從湖面上經(jīng)過的畫舫,漸漸的朝她們靠近,但是漓魅卻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
“這里有人在,你確定要帶走我?”
漓魅聽完木槿的話,卻反問道,“不是你想見墨竹嗎?難道你覺得是我們把你抓去比較好,還是你自己乖乖的跟我們走的好?”
“你以為我會傻到把自己送到別人嘴邊上去?”木槿說完,又是幾個快步,閃過了青衣人的包圍,直接沖到了漓魅的身邊,速度快的漓魅都沒有看清她是怎么過來的。
木槿掐著漓魅的脖子,要挾幾個青衣人道,“去告訴木予漓,如果他再藏頭露尾的,我就殺了她”說著木槿用了幾分力,嚇的漓魅立馬就老實了。
但是幾個青衣殺的人,卻不為所動,他們本來就是聽木予漓的話來協(xié)助圣女的,目的是要將木槿抓回去,現(xiàn)在人沒有抓到,反而要被脅迫將墨竹大人供出來,這事他們做不出來、木槿貼在漓魅耳邊,邪肆的拔出自己袖中的匕首,靠近她的臉蛋,輕飄飄的說道,“你說我如果在你臉上劃傷幾刀,怎么樣?”
漓魅狠狠的瞪著木槿,憤怒的說道,“你個賤女人,我可是神的女兒,難道你就不怕神的報復(fù)嗎?”
木槿突然吃吃的笑了,玩笑的看著她,“怎么,伊允諾沒有告訴你嗎?其實在這之前,我并不是長這樣的,就是因為我死了,連閻王爺都不敢收我,所以又將我送回來了,死都不怕,難道還怕保佑你的神來報復(fù)我嗎?”
漓魅瞪大了眼,怎么突然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里有點瘆得慌。
畫舫里突然飄出一陣琴聲,木槿耳膜一陣,這個聲音、、、畫舫靠到岸邊,琴聲也戛然而止,先前聽到的嬉笑聲,也同樣不復(fù)存在。
木槿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畫舫口,像是生怕錯過什么一樣。
一個身穿翠綠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衣服上大片竹畫,跟木槿在一品樓第一次見到墨竹的時候,一模一樣。
包括剛才的琴聲,木槿震驚的就是因為,那琴聲也是當(dāng)年墨竹彈過的。
“沒想到再相見,小東西居然是用這種方式逼我現(xiàn)身”
墨竹掛在唇邊的嬉笑,木槿看著格外的惡心,冷言冷語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嗎,只是,某個人失敗了,你才不得不親自出來”
然后木槿又對漓魅嘲弄道,“你不是說你是圣女嗎?怎么?他就是這么尊敬你的嗎?”
漓魅聽了又氣又惱,她聽得出是木槿的挑撥,但是墨竹做的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敢利用她,簡直豈有此理。
“墨竹”漓魅憤怒的聲音,都有些低啞了,但是墨竹卻輕聲笑道,“圣女?”一聲嘲弄,然后淡淡的說道,“長護(hù)法好像交代的是要將木槿帶回去,如果讓他知道你動了殺心,你猜他會怎么做?”
“你!”漓魅結(jié)舌,這件事長護(hù)法只對她私下說過,他怎么會知道!
墨竹像是看出了漓魅的迷惘,好心的開口道,“長護(hù)法向來喜歡自己掌控,你這樣只會惹怒他”
說到這里,漓魅的怒火已經(jīng)壓制了,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挺怕那個長護(hù)法的,只是,他們口中的長護(hù)法是誰?好像挺厲害的!
墨竹慢慢的朝木槿走去,木槿警惕的看著他,呵斥道,“別過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你隨意”墨竹一臉的不屑,木槿有點蒙,這個墨竹,居然為了抓她連自家圣女都不要了,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但是漓魅就坐不住了,立馬低
聲道,“你抓著我也沒用,倒不如你放了我,我替你掩護(hù)?”
木槿冷笑一聲,“圣女,你的腦子是草做的,但我不是”
被人赤果果的嘲諷,漓魅的臉上怎么也繃不住了。
“來啊,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成,落到長護(hù)法手上,你還生不如死呢”漓魅破罐子破摔,木槿也沒有跟她急。
“難道你覺得伊允哥哥會看著我死?”木槿說的很慢,又帶著小女孩一般炫耀的口吻,硬是逼的漓魅想吐血。
木槿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這也正好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剛才聽他們說長護(hù)法的時候,她就想起伊允諾,漓魅與伊允諾有牽連,那么伊允諾的身份又是什么?不過就在剛剛她知道了,伊允諾的身份定然是比他們口中的長護(hù)法高。
但是當(dāng)初墨竹將她抓進(jìn)皇宮的時候,按照伊允諾的習(xí)慣,他不可能不救她,這說明,他也在忌諱這什么。
所以,伊允諾和長護(hù)法之間,肯定存在著某種關(guān)系,但是拿來壓漓魅,綽綽有余了。
墨竹身后的四個青衣人也圍過來了,局勢對木槿顯然不利。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木槿身后忽然響起一聲輕笑,“木予漓,你還真是活得讓我大開眼界”
木槿扭頭看向北澹寒城的時候,漓魅抓住空檔,一把打在木槿的肩上,木槿吃痛,后退了一步,北澹寒城閃身,扶著木槿,關(guān)切的問道,“槿兒,你沒事吧!”
她揉揉自己的肩膀,剛才挾持著漓魅,她也沒使多大的勁,所以木槿收回匕首,搖搖頭。
“小東西,你真的變了,以前你可是獨當(dāng)一面的,現(xiàn)在怎么要依靠著別人活?”墨竹的譏諷語氣,木槿不是聽不出來,北澹寒城臉色黑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呀,這是我男人,我不去靠,難道留著讓別的女人靠”
木槿一語雙關(guān),不僅說了當(dāng)年墨竹找個假的她去勾引北澹寒城,還直接說了北澹寒城不是別人,是她的男人。
頓時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墨竹陰沉著臉,而北澹寒城一臉欣喜,滿目柔情的看著木槿,周圍人幾乎都能感覺的到兩個人濃濃的甜蜜。
簡直不要太虐了,好嗎?
“墨竹?剛剛叫你一聲木予漓,是想讓你徹底跟木家告?zhèn)€別,因為,你不配”
話一落口,十幾個隱衛(wèi)直接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木槿看著北澹寒城,剛才還在想北澹寒城都已經(jīng)知道木予漓是墨竹的身份,為什么還要叫他木予漓,原來,真正的大招還在后面,他果然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腹黑的家伙。
漓魅看著這陣仗,顯然有想溜得的嫌疑,畢竟墨竹剛才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舍下她了,她又為什么要留下來幫他,更何況他們想對付的,分明也是墨竹。
可是她好像忘了,前些天客棧里對木槿做的那些事情。
她剛準(zhǔn)備溜出去的時候,這會就不是隱衛(wèi)了,而是暗影都出現(xiàn),北澹宮的暗影可是多多少少也學(xué)過幻術(shù)的,對付漓魅正好。
木槿沒想到北澹寒城這幾天做了這么多準(zhǔn)備,是為了給她報仇嗎?心里好暖。
木槿還沒有注意的是,湖上的畫舫也多了幾艘。
畫舫里還有四個青衣殺的人沖了出來,但是木予漓看這樣子,想要逃出去,好像不太容易。青衣殺雖然是他掌管,但是上次事情敗露之后,長護(hù)法已經(jīng)將青衣殺的權(quán)利收回去了,他身邊只留下了幾個人。
面對北澹
寒城的有備而來,無疑是以卵碰石。
北澹寒城后退了一步,比了一個手勢,所有的隱衛(wèi)、暗影、一起沖上去。
光憑他們十個人,還是有壓力的,更何況,暗處的還有弓箭手等待著他們,又是一聲令下,隱衛(wèi)和暗影集體后退,空中下起了箭雨。
漓魅一見勢頭不對,升起的結(jié)界,擋住的所有飛來的箭,但是暗影也不是吃素的,幾個人上去,直接攻的她毫不招架之力,就連木槿都驚訝了,她還以為圣女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難怪就連墨竹都對她愛答不理的。
結(jié)界被破之后,木予漓急忙的套上畫舫,但是北澹寒城沒有給他靠近畫舫的機會,直接將他逼了回來,狠勁的風(fēng),將墨竹掃倒在地。
青衣殺的人拼著最后的氣,兩個人沖到北澹寒城的跟前,將墨竹保護(hù)起來。
右手下漸漸形成的玄霜劍,冰冷的氣魄,直接將人震翻,木槿本來準(zhǔn)備親自對漓魅動手的,但是看到北澹寒城手中的玄霜劍,頓時就放棄了,她可不想北澹寒城又變成那天晚上的樣子。
飛身落到他身邊,牽起他的右手,北澹寒城眸子微涼,但是明顯可以看到玄霜劍隱匿下去了。
但是大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木槿和北澹寒城被身后的一道氣力,震的氣血動蕩,北澹寒城攬過木槿朝一邊飛去。
木槿定眼看著北澹寒城,“北澹,你還好嗎?”剛剛那一招,北澹寒城給她擋了不少,北澹寒城笑著道,“他們那點偷襲我還不放在眼里”
木槿氣惱的看過去的時候,瞬間就愣住了!
剛剛襲擊他們的是、、木亦!
只見木亦一身的污垢,亂糟糟的頭發(fā),眼眸通紅,還在像野獸一樣的嘶吼!
這是她的胞弟,木亦?
如果不是那張還算干凈的臉,木槿都不一定一眼能認(rèn)出來。而這么明顯的突出,肯定是墨竹故意的。
她憤怒的看向墨竹,對付木家是假,實際上是木亦在他手上!
木槿想著就要沖過去,但是北澹寒城一把拉住她,順著北澹寒城的視線看去,木亦明顯是護(hù)著墨竹的。
可惡!
而且有了木亦,北澹寒城已經(jīng)讓弓箭手停止了射擊,而沖上去的隱衛(wèi)雖然不認(rèn)識木亦,但是他們也根本就不是木亦的對手,隱衛(wèi)那邊就是不敢動手。
局勢立馬就顯得孤寂了些。
八個青衣殺的人,一身的傷,包括漓魅都是狼狽不已,墨竹站在木亦的旁邊,笑的一臉張揚。
“墨竹,你把木亦怎么了!”
墨竹假裝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木亦,淡然道,“沒怎么呀,這不是好好的嗎?”
“好你個頭,這是個正常人該有的行為嗎?你個混蛋”木槿忍不住的罵人了。
墨竹指著旁邊的幾個青衣殺,坦然道,“這些不都是正常人嗎?這樣的木亦比他們更強,難道不應(yīng)該是最正常的嗎?”
“你就是個怪物,你這樣對付木亦,我木槿跟你勢不兩立”木槿狠狠的說道。
墨竹卻笑了,就像是聽了個什么笑話一般,北澹寒城警惕的看著他,將木槿護(hù)著。
“我們什么時候在過一邊,從頭到尾我們不都是,勢不兩立嗎”
說這話的時候,墨竹臉上是無盡的落寞感。
木槿聽完也是一愣,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說的她好像對不起他似的。
墨竹趁機抓著木亦上了畫舫,其余人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