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北澹寒城聽到熟悉的石門開啟聲,抬眸看去,正是他們掉進的那口“井”的石門開了。
木槿同樣也注意到了,兩人紛紛起身,包括熙景,也是好奇的看著,心情有些期待。
待石門完全打開之后,木槿只覺得眼前有什么“東西”,跑了過去。緊接著就聽見熙景厲聲道,“你個冒牌貨,快點放我出去,你聽到沒有”
熙景抓著木予漓的衣襟,十足的威脅。
而木槿則有些汗顏,難怪有時候他覺得木予漓特別的撒潑,原來這脾氣,是跟人家正主兒學的。
“你不放手嗎?”木予漓不耐煩的看著他,有些頭疼,他怎么就跑出來了,再一看旁邊的“冰門”,化了一地的水漬。
熙景蠻橫的說道,“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不放手”
“你最好不要后悔”
在聽完木予漓說這句話后,木槿眼前又飛過去來了一個“東西”,熙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砸在墻壁上,最后還在地上滾了兩個圈,才停下來,一身白衣,沾上了灰,好不狼狽。
“你個卑鄙小人”熙景憤恨,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木予漓這才將目光落到木槿的身上,北澹寒城下意識的收緊了,搭在木槿腰上的手。
“你們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小東西,難不成你忘了”
“夠了,木予漓,你不要再挑撥離間的”北澹寒城粗魯的打斷了木予漓正要說的話,而木予漓沒有因為他的出聲而惱怒,反而笑瞇瞇的繼續說道,“小東西,難不成你忘了你就快要成為我的皇后了嗎?”
他話鋒一轉,顯然不是剛才想要說的話,但足夠殺的木槿和北澹寒城措手不及。
“木槿從來都是我的女人,有的人就不要不知羞恥的往上撲了”
“勝利只是一個結果,而不是過程”北澹寒城明里諷刺,卻敗在了木予漓城墻般的厚臉皮之下。
木槿抓著北澹寒城的手,暗暗一握。
“木予漓,你用一個木家來威脅我,不覺得很失身份嗎?”
木予漓攤了攤手,一副很欠扁的說道,“當時不都說好了嗎?難道你要大義滅親,你可要想好哦,老太君、木胡、熙雨晴,哦還有你那個小叔,木予玨”
北澹寒城皺了皺眉,木予漓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個混蛋,居然敢動木家的人,你、、”熙景下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出口,木予漓走就已經走到了他跟前,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
氣力孱弱的熙景,根本就不是木予漓的對手。
“木槿,如果你想好了的話,就乖乖跟我出去,萬一我手下沒把握好分寸,你這個堂小叔,可就得先離開了”
木予漓的眸子里夾雜著陰狠,熙景本來就蒼白的臉,這會因為喘不過氣,而變得紅潤了。
“你剛、剛剛說、說什么,什么、么堂、小叔”
木予漓淡笑道,“我說,你多了一個侄女,你開不開心呀!”熙景一愣,連掙扎都忘記了,呆呆的看向木槿。
侄女?他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侄女。
北澹寒城腦子中飛速的運轉著,按照木予漓的說法,木槿的出身應該是西蠻木家,而他遇到木槿,則是在東云。
從十戈口中,他得知一點點關于木家的事,木家在木胡那之后,生了兩個兒子,可是這兩個兒子都離開木家,從此杳無音信。
十戈便想到當時出現在東云的世子,木予漓。
既然木家的兩個兒子都
走了,而木家又無旁系,這個木予漓是從哪里出來的,十戈隨著線索往下查,而十戈追查到這的時候,被木予漓的人發現了。
東躲西藏,刻意打扮,花費了不少時日,與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系,這也是當時為什么十戈去了西蠻之后,了無音信。
而恰恰也是北澹寒城對周邊、對南越動手,遲遲都沒有對西蠻動手的原因。
哪日在街上瞧見的小叔,應該就是木予漓說的木予玨,如果十戈的消息無誤的話,那么木槿的父親,就應該是木予修。
木予修?北澹寒城莫名的對這個名字十分熟悉。
“那又怎么樣?月兮姨母和予修姨夫臨走的時候,曾交代我要好好照顧阿槿,你對阿槿來說什么也不是,你憑什么站在這里指手畫腳,你、、、、、、”
伊允諾當年在牢里跟他說過的話,突然呈現出來,難怪他覺得木予修這幾個字有些耳熟,原來是伊允諾口中的予修姨夫。
這樣一想的話,更加坐實了木槿是西蠻木家的人,而看木槿的樣子,好像也是知曉的,但是木家的話,恐怕未必知道。
“木予漓,木家在不行,也總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你想說毀,就毀得掉的”北澹寒城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考慮在木家的家世之上。
而木槿的目光卻暗淡了,心里卻清楚的知道,她的兩個祖母,要的可不止這些。
“你個王八蛋,姑姑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她不會被你這個卑鄙小人騙到的”熙景大吼了一句,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木予漓厭惡的將他丟在一邊,就像是在扔垃圾一樣。他慢慢的朝木槿走去,木槿卻猶豫不定的說道,“你給我一天的考慮時間,讓我再想想”
“小東西,你知道嗎?我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時間,我就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木予漓格外的大方,顯得自己特別高尚。
“不用考慮了,你把她帶出去”北澹寒城突然朝木予漓說道,驚得他腦回路都沒有跟上,而木槿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又在做什么?
“北澹寒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安排,你不要總這樣好不好”木槿幾乎是吼出去的。
北澹寒城將木槿拉到自己的懷里,低聲說道,“與其我們大家都困在這里,倒不如出去一個,再說了,你的胳膊要是得不到救治,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可是、、”木槿抬頭望著他。
她喜歡的人,應該是和她并肩走的,可是北澹寒城,卻是那種為她安排好一切的人,他會讓你按照他鋪的路走。
三年是這樣,三年后的今天,又是這樣,她不喜歡這樣的安排。
木槿撇開頭,不理北澹寒城,明顯是生氣了。
北澹寒城捧著木槿的臉,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看著她的眼睛道,“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坦露心跡之后,兩人的情感有了微妙的變化,但是北澹寒城顯然是被木槿的身世,著實的驚到了,雖然木予漓拿家人來威脅木槿,是很不齒的事情。
但往好的地方想,木予漓這是讓木槿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所以他不會用自己去讓木槿擔心,這一次就讓他再自私的為木槿安排一次。
“你、”
“乖,聽話,要是等我出去之后,看到你的手不是好好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北澹寒城半開玩笑的說道,原本沉寂的氛圍,變得輕松起來。
“北澹寒城,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沒能好好的站在我
面前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木槿氣鼓鼓的說道,神情中全是“威脅”
“你們倆如果膩歪夠了,是不是該走了?”木予漓已經走到了木槿身邊,伸出手,一把從北澹寒城懷里將木槿拉了出來。
兩人離開的時候,木槿回頭望了一眼北澹寒城,他沖他回了一個自信的微笑,石門剎那間,便重新合上了。
北澹寒城的笑容也沉了下去。
他慢慢的走到熙景的身邊,伸手將他扶起來,熙景的背貼在墻上,北澹寒城抓起他的手腕,卻聽到熙景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事,只是皮外傷”
說著就將手腕從北澹寒城手中抽出來。
北澹寒城從來都不會勉強一個人,既然他不愿意,那他也不會自作多情。
“這五年,我都是活著里面的那片星空里,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熙景哀婉的說道,垂下頭去,濃濃的無力。
但是北澹寒城就不相信,他木予漓既然能進來,就說明這個地方不是封死的。
木槿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木府了,床邊只有柳飛刀守著。柳飛刀見她醒來之后,責備的說道,“你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了皇宮喝什么酒呀”
她微愣,她什么時候喝酒了?
不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原來她在那個地方過了一夜,出來之后,被木予漓打暈,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小叔,木予漓沒有對你們做什么吧?”
柳飛刀一愣,這那跟那呀!這丫頭莫不是醉傻了。
“說什么呀!倒是你,你就說說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柳飛刀將木槿被包成粽子的手抬起來,木槿瞟了一眼,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飛刀拿手在木槿的眼前晃了晃,木槿不解的看著他,柳飛刀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丫頭去了一趟宮,傻了,早說了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吧,你還就不信”
“小叔,你對皇宮熟悉嗎?”
什么?柳飛刀瞪大了眼,木槿在說什么呀!他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跟她,溝通不上線吶。
“柳飛刀!”
木槿見他沒有理睬他,直接就喊出了他的名字,這事情很著急,北澹寒城,她是一定要救出來的,然而整個西蠻,她能信任的,只有柳飛刀了。
“我的侄女呢,你小叔只是一個世家公子,怎么會對皇宮熟悉,不過你這話問的,怎么著,是看上了什么東西,要偷回來?”
木槿翻了一個白眼,什么叫偷東西呀,難道了解了解皇宮,就只是偷東西嗎?不過他說的也對,她的確要偷東西,她要把關在鸞鳳殿下面的北澹寒城,給偷回來。
“你答對了,我就是要去皇宮偷東西”
木槿臉上的自信,讓柳飛刀的心“咯噔”的一下,不會吧!他們堂堂木家的閨女,居然要去偷東西,這傳出去,可讓他們的臉往哪擱呀!
不過,這才是他柳飛刀的侄女。柳飛刀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看的木槿心里直發毛。
所以說,別看那些貴家的公子小姐,表面光鮮亮麗的,其實背后也有惡趣味。不過她這小叔的惡趣味,不會就是偷東西吧!
“你看上了什么東西,你得說出來,讓小叔參考參考,值不值得冒這個險”
木槿伸出了兩個指頭。
“兩千萬兩?”柳飛刀有些心動,不過木槿卻搖了搖頭。
“兩萬兩?”
繼續搖頭,柳飛刀不甘心的又報了個價,“兩千兩?不會吧,這么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