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唐軍又近城墻,城上三方義軍在“陳幫主”、“袁統領”與白衣漢子“馮大俠”指揮下,將滾木礌石傾瀉而下,將近城的唐軍壓成“爛泥”。
如是數次,唐軍的瘋狂進攻,均被義軍將士擊退。此時,天近黃昏,唐軍只得暫且收兵,退后二里,安營扎寨。
“陳幫主”見唐軍銳氣已挫,心中暗道:“我軍士氣大盛,若乘勝出城殺它一陣,定可大獲全勝,順便,也好‘摸’一‘摸’敵軍的虛實。”想至此,發聲長嘯:“袁統領、馮大俠,請過來一聚,陳某有事相商。”
“袁統領”、“馮大俠”聽得嘯聲,亦各自發出一聲長嘯之聲,身子飛起,直掠過來。
“陳幫主”見得二人,笑了笑,低聲道:“袁統領、馮大俠,唐妖新敗,勇氣已折,若此時出城殺它一陣,定可大滅它的威風。陳某之意,二位又以為如何?”
“陳幫主,袁某亦有此意。”
“陳幫主之言有理,便依陳幫主之意便了。”白衣漢子“馮大俠”滿面含笑。
當下三人悄然下城,點齊三千人馬,命守‘門’士兵打開城‘門’,沖了出去。
唐軍敗陣后退,尚未穩住陣勢,哪料得義軍會猝然襲來,加之天‘色’又黑,‘摸’不著邊際,正不知“‘浪’‘蕩’軍”撲來多少兵馬,雖是倉皇應戰,終是措手不及,哪經得起“‘浪’‘蕩’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沖擊,登時便被殺得尸橫遍地,‘亂’了陣勢。
三千義軍在敵軍兵營中來去,奮勇沖殺,如入無人之境,一時之間,便將唐營沖擊得七零八落、首尾難顧。
唐軍猝不及防,開始之時,被義軍沖擊得潰不成軍,但它畢是人多勢眾,又訓練有素,是以雖是一時之間被殺得抱頭鼠躥、哭爹叫娘,但只過得片刻,便又穩住陣勢,在各自的將官的指揮下,開始拼命反撲。
“陳幫主”、“袁統領”、“馮大俠”三人如虎入羊群,將手中之兵揮動,各施絕技,痛下殺手,卻如砍瓜切菜一般,一時之間,眾多的唐朝官兵便在其兵下見閻君去了。三人正殺得‘性’起,卻似受到一個無形高墻的阻擋,身子休想再前進半步。憑經驗和直覺,三人識得敵人已開始反撲了。三人曉得不宜再戰,疾忙發聲長嘯,招集義軍將士,火速撤退。
“‘浪’‘蕩’軍”將士聽得撤退信號,各自向“陳幫主”三人靠攏過來。
“陳幫主”雙斧高舉,殺開一條血路,率先向城中退去,眾人緊隨其后。正廝殺間,忽見他撥馬而回,沖至殿后的“馮大俠”面前,大叫道:“馮大俠,敵軍兵多將廣,僅憑廬州‘‘浪’‘蕩’軍’之力,只怕退不得敵兵,不如乘了敵軍‘混’‘亂’,馮大俠沖出重圍,速去池州求救,陳某為你斷后!”
“馮大俠”亦是身經百戰的老手,眼前的形勢,又焉能識之不得?聽得“陳幫主”呼聲,卻不多說,只是口中發出一聲大喝之聲,鐵扇揮動,招出如電,舍命向外沖殺。他既稱“大俠”,武功自有獨到之處,眼下鐵扇飛舞,又運足了功力,是以所至之處,留下一路的尸身來。
他順了殺開的“血路”,看看將要沖出敵營,忽聽數聲暴喝之聲傳了過來,見得唐營中搶出三人,截住他的去路,各以手中之兵,向了他招呼過來。
袁延翰料不得他竟施出如此招式,心中吃了一驚。此時,他招式才收回來,發招相救已是不及,無奈之中,只得拉馬連退。
使雙環者一招得手,哪肯讓過先機,當下催馬如飛,如影隨形,緊跟而上,連環數招,將袁延翰迫得無有還手之機。
袁延翰退得一時,方穩住坐騎。他乃成名多年的人物,又戎馬大半生,今被對手迫得如此狼狽,不禁羞得滿面通紅。便聽他大喝一聲,馬奔如飛,直沖向前,手下運足功力,掌、鐸齊出,直向敵人招呼過來。招式才出,便似排山倒海,功力盡吐,更如天崩地裂,氣‘浪’滾滾,呼呼風響,向使雙環者直壓過來。
眾人見他出手,竟具如此神威,不禁咂嘴稱贊。
看使雙環者時,卻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見得掌、鐸擊來,亦不硬接,只是策馬如風,靈巧閃避。袁延翰攻勢雖是猛如迅雷,卻也奈何不得他半點。
袁延翰掌風、鐸風鋒頭一過,便聽使鋼環者‘陰’笑一聲:“袁延翰,毒勁使完了么?看老夫如何收拾你!”拍馬如飛,手中鋼環一振,對了他迎面推了過來。招式未發,眾人已覺勁風撲面,雙環一出,更覺罡氣襲來,迫人更甚。
陳夾見他竟乘人收招之機發招,心中暗罵道;“無恥小人,卑鄙至極!”他識得雙環所‘激’起的急流若與袁延翰將息的掌風、鐸風相撞,袁延翰定會被震成重傷無疑。想至此,哪里還敢怠慢?口中發出一聲大喝之聲:“老賊,放肆!”拍馬闖將過來,右手巨斧一揮,徑向鋼環劈下,左手斧柄一轉,向使雙環者的定喘‘穴’點了過來。
鐸風、掌風、環風、斧風相撞,卻似打了個悶雷,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看陳夾、袁延翰與使雙環者時,均是身子穩穩的紋絲未動,只是三人所乘的坐騎口中各自發出數聲悲嘶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