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光學迷彩

“飛鳥”運輸機在停機坪緩緩降落，后艙門在主旋翼折疊的同時也慢慢開啟

埃利奧特走下運輸機，被一名憲兵帶往HALO計劃的研究所

“長官，請問什么是HALO計劃？高跳低開嗎？”金發女郎有些好奇，“我們在進行秘密的傘兵實驗嗎？”

“是光學迷彩，我的女士，”英克雷的副總統杰西就在入口處等待著埃利奧特，“你馬上就看到的，我們現在就乘這部電梯下去”副總統在電梯的密碼鎖上輸入了一長串的數字和字母組合，又對準虹膜掃描器，檢測了視網膜后開啟了由厚重防護門所保護的電梯

他為什么要加上視網膜掃描？埃利奧特下意識認為，這個HALO計劃恐怕并不在英克雷總統理查德森的了解范圍內

電梯大概運行了有近10秒左右，穩穩停住門開了，副總統沖埃利奧特微微一笑，帶頭離開

一名穿著研究服，手中握著電子記事本和電子筆的禿頂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歡迎，副總統先生”

“你好，英格拉姆，我把我們的女士帶來了，”杰西優雅的用手掌示意身后的埃利奧特，“你最好向她講解一下，我猜她一定非常好奇另外，SIS的進度怎么樣了？”

“非常好，非常完美，”研究員的神情就像是在歌頌一件藝術品一般，“只是我們在能源的選擇上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問題”

“我猜就是這樣，”杰西又看了眼身后的金發女郎，“我先把她交給你了，帶著她參觀一下，我去試試看”

“樂意效勞”英格拉姆目送副總統離開，走到埃利奧特面前：“您好，美麗的女士，在下是HALO計劃的總負責人及總監督英格拉姆”

“您好，我是桑德拉·J·埃利奧特，”金發女郎皺了皺眉表示自己正在思考，“我聽副總統先生說，HALO計劃是一個光學迷彩項目，那么，請問總監督閣下，是什么樣的光學迷彩呢？”

“請您這邊來，我向您慢慢講解”研究員領著金發女郎經過那些巨大的玻璃容器柜，那里邊存放的一具具特殊的先進能量裝甲讓埃利奧特似乎有些明白、但又加不解了，它們的背后比起一般的APA要多了一些類似無線電發射天線的東西，外表看上去也似乎大了一圈

“眾所周知，光屬于一種波的觀點是在17世紀由克里斯蒂安·惠斯所提出的，并在1805年由托馬斯·楊的實驗證實了光的波特性；而1905年，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又進一步發展了光學理論，提出了光電效應，告訴人們，光具有粒子性，由一束束的能量包——即光子組成”英格拉姆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盯著金發女郎，似乎有所期待

“而核戰前，物理學家們普遍認為光既具有粒子性又具有波動性，但他們也承認，這只是將復雜的現象簡單化，”埃利奧特接過研究員的話說道，“當時的人們認為光波復雜些，且無需介質，便可在真空中傳播而光波是由電場和磁場形式的能量所組成的，因此也稱之為電磁輻射”

“相當正確，女士，那我們就跳過那些科普的內容了，”英格拉姆的眼睛亮了一下，覺得自己遇到了難得的知音，“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的研究才取得了根本性的突破，既然光由電場和磁場組成，那么它理所當然也不可避免要受這兩者的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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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才能嘗試這種手段，通過產生強大而穩定的、定向的電磁場來影響光子的運動軌跡，使它們繞開我們想讓它們繞開的，讓它們呈現我們想要它們呈現的而這種電磁場發生裝置小型化后，便可由人類來穿戴，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隱形人’，這就是非常成熟而可靠的光學迷彩”

“我比較好奇，”金發女郎問道，“扭曲光子的電磁場發生器的原理該如何解釋？”

“它類似于你們所熟悉的一種武器，YK42B定向脈沖步槍，或者YK32定向脈沖手槍當然，后者還在測試，威力和射程都還不太穩定，因為制造那種體積微小的定向微波約束場需要很高的精度和耐心

而光學迷彩，則是將這種電磁場小型化到了極致的地步它們將安裝在能量裝甲的內部，并在外部加裝可靠的磁場發生天線和定向場控器，再在動力裝甲近乎取之不竭的核融合電池的驅動下，才得以完成

這種非常可靠的光學迷彩不懼怕夜視儀或者紅外激光傳感器，但它無法完全遮住掩蔽物自身所散發的熱量，總會有一部分逃逸掉，會被異常靈敏的冷卻式熱成像捕捉到，因此又需要額外的制冷設備”

“那么SIS所指的又是什么？”埃利奧特想起剛剛副總統離去時那股迫不及待的勁

“皮下植入式啟動器，啊，那個東西還不太成功，”英格拉姆突然左顧右盼，語調刻意壓低，“那是副總統先生要求的特殊版本，我們把它集成在‘鳳凰’抗沖擊生化裝甲內，但卻發現僅憑‘鳳凰’的小能源電池和人類心臟泵動的能量還遠遠不夠驅動光學迷彩形成穩定而可靠的偏轉電磁場”

埃利奧特調侃道：“所以解決辦法就是在屁股里或者Ru房里安裝兩塊核融合電池咯？”

“您可真幽默，女士，”英格拉姆露出會心的微笑，“但您說的沒錯，或許這還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說真的，我不大看好那些玩意，它們實在是太小了，太不可靠”

“參觀的怎么樣了？”副總統杰西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英格拉姆，SIS為什么還是那么不穩定？即使在外接能源的輔助下”

“它們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電磁場一啟動，整個系統就有崩潰的危險”研究員有些心虛的回答道

“最遲2星期后我要見到成品，”杰西看了眼一旁的埃利奧特，“英格拉姆，你該帶她去采集樣本了”

“采集樣本？DNA樣本么？”金發女郎問道

副總統看了眼埃利奧特，看著研究員：“你看，我就說她實在是太精明了放心，女士，我們自然是不會拿你本人做實驗的，既然你參加了這個計劃，那就已經和我們在一條船上了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們將采集你的DNA，交給‘貝爾納’生物實驗室，克隆出一批你的復制品出來”

埃利奧特心中“咯噔”一聲，想到了勃朗寧和最高長老交代的任務：“這是合法的嗎？”

“副總統直接簽署的命令能讓它成為合法的，”杰西笑了笑，“保衛局使用克隆人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果然金發女郎幾乎下意識認定，“貝爾納”生物實驗室，保衛局，勃朗寧，這三者之間一定有什么密切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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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伸手撫摸著跪在自己兩腿間賣力工作的秘書，發出滿意的呻吟聲

半分鐘后，等秘書匆忙整理好現場的一片狼藉，總統拿起內部電話

“喂，接保衛局反間諜處處長喂，艾薩克，是我，理查德森，”總統接過秘書遞給他的核子可樂，揮揮手示意對方先下去，“對，找弗蘭克·何瑞根，讓他來見我”

2分鐘后，套在特制的大號動力裝甲內的保衛局特工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總統面前單從外表看，弗蘭克·何瑞根簡直是一座小山，堅不可摧，他那比鍋還大的拳頭真要揮舞起來，恐怕連死亡爪也扛不住一拳

理查德森仰起頭打量對方的臉，確切地說是一張特制的頭盔面具：“還好么，孩子，跟那些人一起工作，感覺怎么樣？”

“一點也不好，總統先生，”智商卻不怎么高的特工回答起來就像個孩子，聲音倒足夠冷酷，“我能感覺到他們在我背后議論紛紛，說我壞話，他們不喜歡我，但又礙于工作關系不得不跟我強裝笑顏，虛情假意的恭維我，我很討厭這樣”

看來他并不像那些科學家所說的那么傻理查德森想到，他很敏感，判斷也非常準確，就是說話方式幼稚的可以

“別擔心，孩子，我會給你的處長打電話的，”總統指了指剛掛上的內部電話，“告訴他們要對你一視同仁，要認識到你的能力，我們不能以貌取人，對嗎？”

“謝謝您，總統先生，”大塊頭極為緩慢的鞠了一躬，生怕碰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您讓我很開心”

“但有人卻讓我不開心，弗蘭克”總統咬著嘴唇說道

上校用手擊掌，“砰砰”聲讓人感到非常害怕：“我會收拾那些惹您生氣的混蛋的”

“很好，弗蘭克，非常好，”總統離開轉椅，走到巨人面前，“我要你調查一件事，一件我們親愛的副總統先生背著我仍然在進行的事——HALO計劃我要你去查清楚，整個計劃的始末，在近期內給我一份完整而詳細的報告我親自授權你，可以調動保衛局內你需要的所有力量但一定要小心，弗蘭克，我們的敵人潛伏在暗中”

“請您放心，總統先生，何瑞根一定會非常謹慎，”特工沖總統敬了個禮，“如果副總統先生敢背叛您，何瑞根一定會把他撕碎的，總統先生，一片不留”

他們到底給這個怪物看了多少暴力殺手電影？理查德森隨意回了個禮，看著何瑞根轉身離開的背影，他倒確實有讓人羨慕的實力但一想到他從一名人類被FEV轉變成了一名變種人這點，恐怕，再也不會有人會喜歡他了

總統看了看那份副總統提交給他的HALO計劃的說明文件，光學迷彩……

理查德森覺得應該再和何瑞根交代一下，等到這個計劃接近尾聲時再除掉杰西，這樣自己沒什么損失，也不用擔心名譽問題，說不定還能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呢

英克雷的總統看了會那些原理說明覺得頭疼，干脆放下文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順手拿起那杯核子可樂，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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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保密頻道嗎？”甘布拉看了看一旁的“黑火”戰士，又盯著畫面里的坦蒂總統，“我希望這是保密頻道，但愿”

“你和我直接聯系可真少見，最高長老閣下，”NCR總統盯著畫面中和她年紀相仿的老人，“我猜測，你們可能遇到了什么十分頭疼的難題”

“我不想瞞你，坦蒂女士，”最高長老輕輕地搖搖頭，“我們確實遇到大麻煩了，或許，是整個世界的麻煩”

NCR總統“哦”了一聲：“會有這么嚴重嗎？你總是讓我非常吃驚，甘布拉”

“英克雷在前一段重挖掘了Mariposa基地，也就是我們鋼鐵兄弟會的發源地很顯然，他們是奔著FEV病毒才去的讓人深感不安的是，我們內部的一些書記官進行的生物實驗證明它是一種非常敏感的不定向變異病毒，也包括宿主死亡這種變異結果

而且，這種死亡的隨機結果卻是可以人為操控的，并且，能夠對這種病毒進行改造，基因篩選，從而將其轉化為一種可怕的定向基因篩選武器，被它挑中的生物就會被死神的鐮刀收割”

坦蒂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才給了甘布拉他想要的答復：“那可真是，相當糟糕的一件事冒昧的問一句，您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嗎？”

“只是我個人的猜想，但現在，有一個機會來證明這個大膽的猜想，女士，”最高長老神情嚴肅的點點頭強調自己是很認真的，“我們都清楚，第13號避難所就在NCR附近，但具體位置并不明確即使我們發動鋼鐵兄弟會的全部戰士去搜索那一地區，恐怕都會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一個月內也難取得任何進展而NCR就不同了，女士”

“我們擁有數量上的優勢，是，沒錯但是，甘布拉，有時候這句話，用不同的思維方式去解讀會得到不同的答案，”坦蒂暗示這句話也帶有對NCR的侮辱，“不說這些我們可以派人搜索那一片地區，直到找到那個地方，或者最起碼，把范圍縮小一些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打算用什么來交換這個？”

“我們可以幫你們看看那些坦克和裝甲車，順便教會你們如何維護它們，如何生產部分零件的替代品”

“聽起來似乎不錯，”NCR總統皺了皺眉，“我希望你的人像你的態度一樣誠懇，不會在我們的裝備上做手腳”

“絕對不會，女士，這您可以放心，”甘布拉挺了挺胸脯，“雖然我們存在很大差距，但現在出現了一個大家伙讓我們不得不聯合起來對付它，不是么”

沒錯NCR總統也不得不承認，突然從半路殺出來的英克雷確實是最有價值的敵人，無論從他們的威脅程度看，還是打倒他們后能夠獲得的豐厚戰利品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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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SIS：皮下植入式啟動器Subeous_Implaart植入人體表皮后，啟動光學迷彩中的光子約束電磁場的裝置

“鳳凰”抗沖擊生化裝甲：Fallout2游戲所虛構的一種皮下植入式抗沖擊裝甲層，而英克雷改良版本兼具植入體內的輔助性內骨骼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