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欲望之都8欲(11 04

陸風看著在遠處不時閃爍的那塊巨大的招牌,“new_reno”,那上邊布滿了大大小小成百上千個不同的彈孔和灼燒痕跡神座　ww)

男孩檢查了狙擊步槍和轉輪手槍,干脆把后者從槍套里拿出來,提著進入里諾的第一街——處女街

形形色色的目光迎了上來,幾乎要把男孩淹沒那些目光來自妓女、皮條、癮君子、流浪漢、賭場保鏢、流亡者和等等等等一些陸風根本無法分辨其身份的人

男孩感受到了貪婪、癲狂,還有暴力、色情、誘惑陸風不自覺的把臉扭到一邊,避開那些不加掩飾的裸的骯臟思想

“你好啊,年輕人,歡迎來到夢幻之都——發亮的里諾”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襯衫和臟兮兮牛仔褲的黑人微笑著朝陸風走來,露出滿嘴笑得很燦爛的金牙,“我叫朱雨斯,你想搞到什么,我都能給你”

陸風同對方保持距離,打量黑人和那些奄奄一息、不停抽搐的癮君子比起來,他的金牙和他粗悍的外表真是絕妙的諷刺男孩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個毒品販子,而且是很懂“行情”的那種,自己從不抽,只賣給別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男孩很謹慎地問對方

陸風注意到朱雨斯臉上的微笑頓時不見了:“我在找像你這種剛來里諾的人這里是做買賣的好地方而且有些地方叫我幫他們介紹人懂了嗎?”

“很好,朱雨斯看來你對這一片的了解很深,”他絕對知道四大家族不少事情陸風瞄了眼遠處賭場上的霓虹燈牌“desperado”那個“r”還滅了,也沒人記得去修,繼續說道,“那就跟我講講里諾的事情”

黑人把兩手插在兜里,踢走一顆腳下的小石頭子:“你先應該知道:里諾由四個家族操控:莫丁諾家,沙爾瓦特家,彼希家,與萊特家”

男孩等著黑人說下文:“然后呢?跟我講講這些家族的事情”

“還有——在里諾,沒有白吃的午餐”朱雨斯把左手從兜里伸出來,先伸出食指,再把五指張開,“有的話,一定有鬼”

“我嫌麻煩,朱雨斯,”男孩看了看一旁暫時孤零零的皮條,那家伙拿著一支m3a1沖鋒槍正往自己身上扎杰特,而妓女們都跑去街對面攬去了,“一次把四個家族、所有的事全告訴我好了,你要多少?”

黑人朝地上啐了口濃痰,斜著眼看著陸風:“你跟我開玩笑?500拿來”

陸風檢查了轉輪手槍,把槍插回到腰間,帶著微笑走到那名皮條面前:“嘿,哥們,要不要貨?特殊門路走來的……我有20支,只要500去那邊交易,我們不該讓那么多人看到,對嗎?”

“500?”已經爽上天而有些暈暈乎乎的皮條大著舌頭說道,不自覺跟著男孩去那條安靜的小巷,“20支,那可真便宜,我正好剛收了700多……”

“那就麻煩你了,我全都要了”男孩突然拔出肩頭的匕首,靈巧的繞到對方背后,勒住對方的脖子,十分輕松的一刀割了對方的喉

皮條睜大了眼,努力發出一個音節,想留住它,等待它和下一個音節一起組成一個語音含糊的擬聲詞,結果這個音節也從喉嚨切口里溜掉了

皮條看著自己的脖子像水龍頭一樣噴血,渾身抽搐,他被那個陌生人輕輕地扶住并平放在地上,對方當著他的面搜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

“你要的500,”陸風用沾著血的手把那一堆金幣交給傻眼的朱雨斯,心里想著這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坑害別人的混蛋,“所以現在,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好嗎?”

“當然當然,”黑人咽了口唾沫,顫抖著接過那些還帶著粘粘的血的金幣裝進兜里,他自然不會白內障到沒注意街上少了名皮條,“都告訴你,都告訴你ww)”

朱雨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情況、訊息、說法、甚至謠言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男孩

陸風知道了莫丁諾家族依靠生產、加工、銷售杰特來控制里諾還把毒品運往瑞丁城,并從后者手中依靠杰特換取大量的金礦

生產、實驗杰特的地方則是里諾北邊的一處舊馬廄那里圈養了大量的奴隸作為實驗材料,有大量守衛,并由一名叫做麥朗的年輕人負責

城外南邊則有一座墳場,葛洛沙,陸風聽說喬伊最后的下場就是被沙爾瓦特親手活埋在那兒

陸風明白自己剛剛的做法成功了,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莫丁諾家族雖然名義上大張旗鼓的占領了處女街,并向所有人肆意兜售杰特,但對于這些到處叫賣杰特、同時管理一群站街妓女的皮條卻不聞不問兩者間老死不相往來可見大基穌·莫丁諾的腦袋似乎不大靈光,做事憑心中一股子爽快氣,而不是從長遠考慮

相比之,一直在西邊管理者“沙爾瓦特屋”酒的沙爾瓦特先生就低調得多了雖然他的人武裝最強、實力最大,但卻也一直最安靜而一旦出手,也最為心狠手辣

幾個月前,西街發生了一場大屠殺彼希和莫丁諾的一些人試圖侵犯西街,結果兩名手持激光手槍的沙爾瓦特打手就把他們全都切成了碎塊,從此再也沒人敢打沙爾瓦特的注意

看來這個老先生確實是個可靠的盟友,只憑實力說話,從不虛張聲勢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朱雨斯像看著一個殺人魔王一樣瞪著陸風,“你、你能不能讓我走了?”

“當然,朱雨斯,”男孩看著轉身離去的黑人想起了什么,把對方又嚇了一跳,差點尿褲子了,“哦,走的人該是我才對”

陸風決定先去“亡命之徒”賭場找莫丁諾父子探探情況他打賭,莫丁諾父子根本就不會認出他是誰

他們憑著一時的怒氣想要他的命,逞一時之快卻怎么也不會想到,他也會來找他們算總賬

——分割線——

奇莎帶著伊克進入內城區入口,卻被衛兵和大門給擋了回來,只能先去找海關官員瓦樂斯

“如果你要進入地下掩體市,你要個好原因,”瓦樂斯打量著奇莎身后的伊克,古董商人受不了對方那種挑商品的眼神躲在獲選者身后,“只有地下掩體市的公民有權力隨意進出,其他人必須要白天通行證”

奇莎已經猜到了這很可能是個象征權利的物品:“什么是白天通行證?”

“那些直接需要和商人或者公民做交易的人才有張白天通行證有張白天通行證才能進城”

“哦,我是商人”女孩眨了眨眼,反應很快,“我要和城市里的人交易你能給我張白天通行證嗎?”

“你是商人?真的?”海關官員的不信就寫在他臉上,還有深深的鄙視,把奇莎刺痛了,“你賣什么?鈾?廢物?瓦樂斯看著伊克或者你要賣一些傭人?”

“是……的,是的,”獲選者瞪大了眼,想不到這個所謂的地下掩體市居然也搞變相奴隸制,“我要賣這個傭人”

“那好這是白天通行證的價錢,五百塊錢”瓦樂斯拿出鑰匙打開一旁的鎖柜取出那張鑲在塑料邊框內的小小鐵板,“這包括所有在地下掩體市交易的權利,有效期五年”

“啊,太貴了,”獲選者擺了擺手,對方就這么輕輕松松要走她身上近一半的錢?真是豈有此理,“我這次不買了”

“隨你的便,想通了還可以找我”瓦樂斯把通行證又鎖到了鎖柜內

“老大,沒有白天通行證我們進不去啊,怎么辦?”伊克悄悄說道

走到門口的奇莎猶豫片刻,又回到瓦樂斯面前:“難道就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嗎?”

海關官員盯著沖他不停眨眼放電的漂亮的女孩想了想,瞇著眼睛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是什么?”奇莎裝出一副漠不關心但又有那么丁丁點好奇的模樣,“難不成是蜥蜴城的問題嗎?”

“嘿,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們和蜥蜴城的問題?”這回輪到瓦樂斯有些吃驚了,“不過,不,不是是強盜”

“強盜怎么了?”奇莎在心中嘀咕:乖乖,他不會認為光靠我和身后這個不中用的胖子就能把一群強盜全給消滅了?

“最近我們遇到了很多搶劫我們原來也有,”瓦樂斯伸出右手摸了摸左邊的眉毛,“但是沒有像現在我怕這些強盜最終會打破我們的防線”

“所以呢?”奇莎猜不出瓦樂斯究竟想讓她干什么

“我們對他們的了解不太多,我們找不著他們從哪里攻擊你可以去問我們負責監獄的史塔克中士”

“如果我能找到那些強盜,”女孩在原地踱起步來,“你可以叫我進去嗎?”

“當然了如果你能找到強盜的基地,我會給你一張通行證的”

“好了伊克,”奇莎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歇的胖子,“我們走”

“老大,不是,”古董商人追上步伐堅定的奇莎,“就靠我們兩個,去尋找那幫強盜?”

“那不會非常難,伊克,”獲選者明白她該去哪里找,她相信自己的分析不會錯的,“地下掩體市南邊都是山,那個地方最適合藏一支部隊而想對這個戒備森嚴、擁有激光炮塔的城市發動多次襲擊,達到足夠引人注目的地步,可不僅僅是一幫流竄的匪徒就行的,你得有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才行我猜,那個地方距離這里只有12天的行程,而且這些家伙背后有某股強大勢力的支持”

伊克想了半天沒猜出來,只能問奇莎:“那會是誰呢,老大?”

“加州共和國,”獲選者的話斬釘截鐵,“他們想強行吞并地下掩體市,沒能成功,所以肯定同這件事、這些強盜有關我們先在市場區買一些食物和水,再買一份地圖和指南針,這就足夠了”

“但那可是一群山啊,老大,”古董商人又忍不住開始流汗了,就像他是個裝滿水的破水囊似的,“我們只有兩個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誰說我們去‘找’他們了?”奇莎顯得加胸有成竹了,“我們等著他們來找我們,再跟著他們,一舉找到他們的老巢人越多,跟蹤起來會越容易”

——分割線——

廉尼跟著墨菲來到ncr市中心的那家雪利酒運動俱樂部的門口,兩人就此告別

“很抱歉,老朋友,我不能再在軍隊里陪你了,”狙擊手顯得很不好意思,“我從今往后就在這兒混了”

“沒關系,尼克”變種人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少

狙擊手忍不住問變種人:“那你以后呢,還待在第一偵察營,再找一個搭檔么?”

“不,加州巡警希望我加入他們,作為一名警官”看來變種人找了個好歸宿加州巡警是出了名的反感奴隸販子,也因此對于種族隔閡看得比較淡

“那看來你混得不錯,老兄,那就這樣,”墨菲扭過頭盯著“thes_club”的招牌,沖變種人點點頭,“我想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恐怕不多了,再見”

“再見,尼克”廉尼轉身進入街道,最后在拐角消失

墨菲進入酒內,瞇著眼睛打量數量不多的人,看到其中一桌獨自的一個人站了起來

“你好,尼克·墨菲對ssc人事部,主管吉米·s·洛克,”對方伸出手和墨菲頗為熱情的用力握了握,面帶微笑墨菲打量著他,單從外表可看不出他是一名主管,倒像是一位彪悍的賞金獵人,“我早就聽說了你的事,很高興你能來我們公司,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墨菲禮貌性的點點頭,在對方的邀請下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那么,我什么時候開始工作?”

“我們不著急,不著急我能——稱呼你為尼克嗎?”得到對方的同意后,洛克搓了搓手,拿出一份ssc的宣傳雜志,“我倒是很好奇,尼克不知道你對于我們,了解多少?”

“這算是考驗嗎?”墨菲看到對方點了點頭:“算是一個”

于是墨菲把腦袋上的六角軟帽拿了下來擱在桌子上,換個姿勢,一條胳膊壓在桌面,另一條胳膊順勢搭在腿上,身體前傾:

“2219年5月,在里諾混不下去的一群賞金獵人決定離開這個地方,他們同時也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并受到不明人士的追殺,好多人說他們偷走了當地某個黑幫大佬近一半的家當;

7月時,這群賞金獵人已經被同行和黑幫派出的殺手消滅的差不多了當中最兇狠、殘暴的3人在ncr一間酒碰頭,喝雪利酒慶祝他們仍然活著同時他們也決定,在ncr境內成立一家私人武裝公司,以此來對抗里諾的黑幫勢力,并謀求的生路;

到了2223年1月時,他們3人所創立的ssc已經從一家只有3名固定員工、9名臨時承包商的小公司變成了一家擁有大量臨時承包商、少數固定準軍事人員的私人武裝保安公司而作為掩護的雪利酒運動俱樂部則開到了瑞丁城,破碎丘,三藩市甚至連里諾也有;

直到現在,ssc又采購了幾輛裝甲車,十幾件核動力裝甲、大量的能量武器,擴充自己的軍火庫”

原本低頭認真傾聽的洛克聽到最后一句猛的抬起頭來:“我們采購裝備方面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別忘了我原來在ncr,”墨菲把腳翹到另一張椅子上,“我還知道一件很有趣的事,最初創立ssc的賞金獵人有3位,但其中2位分別在3個月和5個月后不明不白的出了意外于是,公司的真正管理權就落到了文森特·b·謝菲爾德手中,而他和里諾那邊的關系反倒一直是挺不錯的”

“你知道的事還真不少,墨菲,看來我們小看你了,”ssc人事部主管帶著欣賞的笑試探,“怎么,嫌你現在的工資不夠了?你要是到我們的情報部任職,干主管助理,一個月可以拿12000”

“有多的錢賺自然是好啊,”墨菲慢條斯理的說,話鋒一轉,“那么不得不付出的條件呢?”

“你的人脈,”洛克不經意的翻動面前的宣傳雜志,“僅憑那條非常準確的軍火采購情報,我就能肯定,從你這里得到的消息不會讓我們吃虧,反而會讓我們大賺一筆”

“ncr是不會請外援的,”墨菲干脆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不然那么多訓練有素的軍隊都是吃干飯的?”

“真的是這樣嗎?”洛克沖墨菲擠了擠眼,“記住,我從來沒告訴過你這件事:里諾的彼希在幾個月前承包給了ssc一個項目,讓我們組建了一支小分隊,定期騷擾地下掩體市”

這句話讓墨菲立刻又睜開眼睛,盯著對方:“他還沒那么大胃口吃下地下掩體市”

“所以還有幕后老板,”ssc主管就是不把話直接挑明,“你認為除了你心中所想的那個可能,還有誰呢?”

墨菲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還真沒有任何別的可能了”

—————————————————————————————————————

名詞解釋

desperado:亡命之徒,老鷹樂隊the_eagles于1973年4月17日發行的專輯名稱其中單曲“desperado”在2004年由《滾石》雜志《rolling_stone》評選出的“史上最偉大的500首歌曲”中排名第494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