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莎和陸風來到了第15號避難所的外圍,流浪漢們的聚集地。
之所以稱這些人為流浪漢的原因很簡單:骯臟而又不修邊幅,頭發像鳥窩,眼圈黑又腫,渾身散發酸腐怪味;講話粗魯、野蠻,對待外人非常冷漠、傲慢;甘愿忍受低矮而潮濕的帳篷和木屋,哪怕會因此而染上風濕和關節炎,也不愿真正動手來改變自己慘不忍睹的生活環境。
對于來自辛勤勞動、坦誠待人的漁村的男孩來說,以這種生活方式存在下去的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而對于來自阿羅由原始村落的女孩來說,這些人雖然比她的村人更像文明的人類而非野蠻人,但他們的懶惰卻遭人鄙視。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陸風,”奇莎小聲在男孩耳邊嘀咕,“這些人的自尊心太脆弱,他們極端自卑也因此會表現的極端自負。一旦有人戳到他們的痛處,他們會和別人拼命。”
男孩輕輕拍了拍腰間的手槍:“還是你來和他們打招呼吧。我作為后備人選,最后手段。”
獲選者摘掉頭盔,頗為瀟灑的甩甩頭發,帶頭向一名男性流浪漢走去,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嗨,先生,您能向我介紹一下這個地方,還有您自己嗎?”
背后的陸風聽到這種仿佛有千萬雙小手在他心口撓來撓去的聲音,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惡心還是覺得心里癢癢。
男孩告誡自己這只是一種手段,但他的身體卻沒由來的突然燥熱起來。
結果那名流浪漢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奇莎,扭頭就走:“對不起,我沒有時間跟陌生人說話。”女孩還來不及道歉,對方已經繞到帳篷后消失了。
男孩則是習慣性的做好戰斗準備,打量視野中的每個人,估計他們對自己可能的威脅程度。那個看著他們言又欲止、臉上表情怪怪的老女人引起了陸風的注意。
“奇莎,2點鐘方向,20碼,那位老婦人,”男孩推了推腦袋上的軟帽,“我看她似乎想和我們聊一聊。”
“你們好,我是麗蓓嘉,”對方報出的名字讓奇莎和陸風都是一愣,“我們可以私下談談嗎?”
女孩先反應過來,她不自覺往周圍望了望:“當然,我們可以到哪邊私下談呢?”
“謝謝,”老婦人眉頭的皺紋稍稍舒展了些,“我們可以到我的帳篷去。”
獲選者跟著麗蓓嘉進入帳篷,陸風跟在兩人后面。男孩掀起帳篷門簾時習慣性打量兩側,發現遠處冒出一個身影又突然剎住,消失在別的帳篷后。
陸風放下門簾的同時迅速抽出手槍上膛,再把它背到身后,避免另外兩人發現。
奇莎聽到輕微的上膛聲,有些奇怪的看了男孩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婦人身上。
“我們應該可以在這邊說話。”麗蓓嘉沖兩人點點頭。
“我首先要問你一些問題,”奇莎急切的想要核對從坦蒂那里獲得的情報,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詢問當事人雙方并將細節進行核對,“這附近發生什么事了?”
“我們叫這個地方‘流浪地’因為這邊的人都是流浪漢。雖然這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卻是我們的家。在西邊有一個地方叫做新加州共和國,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從來不幫助我們,可是現在他們說這一塊地是他們的,并且要我們將這塊地還給他們,”
老婦人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他們一直找人到這里,試著想叫我們搬出去。但是,他們并不曉得我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女孩繼續詢問第15號避難所的信息:“這邊到底有什么是他們想要的?”
“在這邊…有一個避難所:我想那是第15號。他們對于避難所里邊的科技相當有興趣。”老婦人看上去對這一點十分肯定,這也證明坦蒂沒說謊。
“我就知道這邊并不是只有荒野而已,”獲選者自言自語,繼續追問對方,“這附近是誰做主?”
“是希克,他負責這邊所有的事。你可以在那邊的建筑物里面找到他。”老婦人伸手指了指東北方。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奇莎環抱雙臂,下意識采取一種戒備的姿態,“告訴我避難所的事。”告訴我達里安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實說吧。
麗蓓嘉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盯著掛在帳桿上的煤油燈思索片刻,最終決定繼續:“我們原本是不該說的,但是由于我需要你的幫助…避難所是由達里安所修理的。當它完全修好后,我們應該是會全部搬進去的。目前他已將食物以及飲水系統修好了。
你知道,我們竟然能夠修理那么復雜的東西,但是卻沒有辦法修好燈。(奇莎和陸風互相望了眼,兩人都明顯覺得不對勁)無論如何,達里安并不想要別人知道有關避難所的事。他擔心有人會將它從我們手中搶走。”
奇莎轉了轉眼珠,給自己點時間消化這些信息:“嗯……我需要知道更多,更多有關達里安的事。”
老婦人猛揮了一下手,似乎不愿多說,但還是猶豫著講下去:“沒有什么好說的,達里安很少離開避難所。如果他有什么東西,他都會與希克說。我只見過他一次,不過他看起來是個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女人。奇莎明白,這些流浪漢都被那個惡魔整天穿在外面專門給他們看的那身皮給騙了。
“我看差不多了,麗蓓嘉,”男孩插嘴道,“讓我們討論你的問題吧。”
老婦人很感激的沖陸風點頭,語速也不自覺加快:“我有個女兒叫可莉西。她喜歡到處亂跑探險,而且喜歡多管閑事。可莉西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從來不曾找過麻煩。她一向會準時回家,是個相當負責任的女孩,所以我通常都讓她隨心所欲。
上個星期可莉西沒有回家,我到處問,但是沒人見過她。我試著找她,但是希克他…算是這邊的鎮長…阻止了我。他說這邊不安全,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不認為是奴隸販子將她帶走了。我想其它的事發生了。我需要有人幫我找她,你愿意幫我嗎?”
奇莎有些猶豫,自己人生地不熟,不大合適無端卷入當地人的沖突——即使這樣可以迅速拉近雙方的關系。獲選者沒有明確表態,先用語言安撫對方:“你得讓我好好想想。”
“我求求你了,我只是個老人,又老又不中用。你們看上去像冒險者,強壯、有武器,我、我沒什么東西能夠報答你們……”麗蓓嘉說著突然跪在地上,讓奇莎大吃一驚,“我求求你們了,這里的人都不肯幫我。如果連你們也指望不上,那我這把老骨頭只能絕望的死在找女兒的路上了。”
“您趕快起來,趕快起來!”女孩急忙上前扶老人,但對方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您讓我好好考慮一下,您倒是先起來啊!”獲選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男孩,卻發現對方死死盯著某處,根本不在狀態。
“我說你——”女孩的話被兩聲低沉的射擊聲生硬地打斷了,陸風突然從背后閃電般變出手槍對著帳篷一角就是兩槍。
兩枚手槍彈頭穿透了堅韌的帳篷,射中了正打算溜走的偷聽者。對方發出慘叫,“嘩啦”一聲摔在地上。
等到奇莎反應過來,男孩早已經沖出了帳篷。獲選者也趕緊沖出去,順便取下背上的狙擊機槍掩護他。
陸風上前一腳踩在對方中彈的腹部上,狠狠用力:“你還跑嗎,嗯?從我進帳篷時就知道你會來偷聽,我瞄了你至少半分鐘。”男孩按住對方的手,抬起頭來對趕來的老婦人說道:“麗蓓嘉,你來看看,認不認識這個家伙。放心,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麗蓓嘉走上前,看到那張年輕而因為疼痛扭曲的臉時,身體分明顫抖了一下。但她稍后搖了搖頭,語氣也非常肯定:“不,我不認識他。”老女人說著扭頭便走,又返回帳篷里。
“奇莎,這件事我們管定了,”男孩說著從對方身上搜走指虎、匕首和幾個金幣都丟給女孩,掏出自己的急救包在男子面前晃了晃,“我問你答,讓我滿意,你就能活。不然,你就等著慢慢死吧。那種絕望的感覺很不好受,相信我。”
對方眼睛中的怒火和仇恨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和無助:“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那女孩就在東邊木屋里,我這就能帶你們去。”
“我要的可不止這些。”男孩提醒道,老教練曾經告訴他如何在各種環境下最高效的審訊敵人——作為狙擊手的備選技能之一,現在全派上用場了。
“你最好快點問,”男子一陣咳嗽,艱難地吐出一串串血泡來,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覺得我就要死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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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上校沖副官點點頭,對方舉起旗子,口中高呼:“預備——開始!”
隨著紅旗的信號被發出,早已經準備好而在四周游蕩裝作無害人士的準安全承包商們立刻掏出武器,發起了對墨菲家住宅的突擊。
霰彈槍輕松的“砰”“砰”兩槍干掉門軸,第二名突擊隊員沖上前一腳踹開了木門,睜著不用于瞄準的左眼立刻沖入屋內;
在破門手對面的第三名隊員也在同一時刻擲入準備好的閃光彈。“咻”和“咣”,聲響與強光的合唱結束后,仍然感到耳朵嗡鳴不止的第二名突擊隊員已經換用右眼瞄準,掃蕩完第一個房間,踹開臥室的門;
緊隨其后的第三名隊員則對躲在沙發后、現在突然沖他舉槍發難的莉莉絲連開兩槍,均命中對方的面部。非致命的橡皮彈頭在如此近的距離將家庭主婦的額頭打得鮮血直流,仰倒在地,而手中的武器也掉在一旁;
跟隨第三名隊員進入的第四名和第五名隊員迅速上前控制住還在無意識掙扎的婦人,用電擊器將她徹底放倒后用約束帶捆好雙手,連同已經控制住迪克·墨菲的第二、三名隊員在門外破門手和遠處狙擊手的掩護下迅速撤離住宅,將兩名人質轉移到已經被清空的、僅50碼外的一件廢棄住宅的地下室內并嚴加看管。
“很好!”副官走到模擬墨菲家內部結構的住宅內,檢查充當莉莉絲腦袋而被橡皮子彈打爛的西瓜,“整個行動耗時2分27秒,對于巡邏的NCR警察來說,他們即使碰巧遇上了也來不及等到支援。”
安東尼則對那個爛西瓜直皺眉頭:“馬爾科姆,這樣可不行。我們必須確保活捉墨菲的家人,橡皮子彈在這個距離仍然有致命的危險。還是換成‘泰瑟’吧。”
“但是,上校,考慮到那是一位母親而且是一位曾在NCR游騎兵單位服役過的軍人,”副官有些擔憂的解釋道,“我恰恰擔心兩枚橡皮彈還不足以控制住她。而莉莉絲本人還有過漫長的吸毒史,貿然使用‘泰瑟’,可能有心臟驟停的危險。”
安東尼注意到這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突擊小隊只有5人,外加2人組成的、躲藏在對面房屋內的觀察支援小組。而如果不在第一時間放倒戰斗力最強的莉莉絲而讓這位母親發起瘋來而又不能傷著她——這幾名準安全承包商的死倒不算什么,他們本身就是被拉來的臨時工;但整個行動就會失敗,而其后的暗殺行動也一下失去了按計劃進行的前提,將出現許多無可避免的變數。
“所以你還堅持用橡皮彈?”上校把西瓜丟在地上,被打裂的西瓜一落地就碎了,讓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或許我們只能使用威力更小的辣椒催淚痛球彈了。”副官掏出自己準備的短霰彈槍對著西瓜射擊。那枚塑料球打進了西瓜皮內,但也僅限于此。確切的說,它卡在了西瓜皮上,并且碎裂,內部的辣椒粉立刻滲入西瓜的內部。
空氣中也頓時涌起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安東尼皺了皺眉,總算忍住立刻逃離住宅的沖動。
“確實夠安全,”上校捏了捏鼻子,邊小口換氣邊評價道,“但她會不會在近距離挨了一發后仍然拼命反抗?這玩意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自己的人?”
“對我們自己人肯定也有輕微影響,但不會太嚴重。至于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長官,”副官搖了搖頭,“很難說一位發起狂來的母親的戰斗力會達到多么恐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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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攙扶著中了兩槍的費雨和奇莎一同前往通向東北方的小路,被把門的達莉雅攔了下來。
“嗨,我是達莉雅。”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少婦忍不住打量腹部纏著繃帶的男子,但她努力裝作不認識對方,“我可以幫你們嗎?”
“好了,達莉雅,不用再演了,”奇莎決定把話挑開,“達里安的人讓你守在這兒,不放任何人進去,這位剛斯黨的費雨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們了。”
“但這是我的責任,”少婦不甘示弱,反駁道,“達里安是個好人,他給我們食物和水,而你們只是一些忍不了多久就會離開的陌生人。我知道我該怎么做,做什么。”
“聽著,有一個小女孩的性命危險了,”陸風用消音器捅了捅費雨的傷口,狡猾的剛斯黨歹徒還來不及說兩句威脅少婦就只能先呻吟起來,“你可以幫幫我們嗎?”
“我才不管…我很抱歉,我只不過是有人雇我守在這邊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曾有一個女兒啊…對了,”達莉雅看著男孩作出的手勢,“就是這個秘密的手勢。我不該放你們進去的。去吧,我要走了。”
兩人來不及道謝,把守小路的少婦已經匆匆離開了。
“別耍花樣,費雨,”男孩突然用力捅對方的傷口,“如果情況和你說的不符,在我死之前我也會先干掉你。”而疼得死去活來的剛斯黨歹徒只是不停的喘著氣,張大嘴卻不出聲。
奇莎輕輕走到木門前,回頭看了眼準備好的陸風,敲了敲門,迅速拔出機槍退到一邊,做好準備。陸風則盡量把俘虜往前邊推,替自己遮擋,由攙扶變成了挾持,雖然這個姿勢會讓懷中的人質很不舒服。
門開了,一個穿著鎧甲,長得很壯,臉上有道疤但依然很漂亮的女人提著一支雙管獵槍站在門口。女人打量費雨和他背后躲躲閃閃的男孩,舉著獵槍毫無畏懼的向他們靠近。
“放下槍,婊子,”奇莎從旁邊閃出來,把機槍的制退器抵在對方腦袋上,后半句話讓這名女歹徒真正產生了動搖,“我更希望你不會這樣做,好讓我能有機會把你漂亮的臉蛋轟成片。”
對方慢慢的把獵槍擱在地上,舉起雙手,并對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怒目而視。
“很好,乖乖的轉過去趴在墻上,”奇莎不自覺看著陸風,小心的同女歹徒保持距離,犯了沒有撿起那支雙管獵槍丟到一邊后的第二個錯誤,“現在怎么辦?”
在她看男孩的同時,陸風懷中的費雨突然掙脫了男孩的胳膊,撲在地上,搶到了那支雙管獵槍。剛斯歹徒舉槍瞄準奇莎,由于過度緊張而沒能把兩個扳機都扣到底,只有左邊的槍管打響了。
女孩順著歹徒的動作看去,正好看到自己被那支槍管射出的數枚大號鹿彈命中胸口,她沒有防備而倒在地上;費雨又調轉槍口對準早就瞄準他的男孩,毫不猶豫的向上后方扣扳機。霰彈槍射出另一枚霰彈,而男孩也向歹徒胸口開了一槍。
兩個人同時倒在地上,一時都動彈不得。靠在墻上的女歹徒這時候才剛轉過身來,她似乎被面前發生的事迷惑到了。女歹徒下意識從還未死去的同伴手中奪過那支已經發射過的獵槍,撅開槍管檢查,然后又把打空的它扔掉——這浪費了她寶貴的時間——想從背后取下那支又長又笨的狙擊步槍。
已經率先反應過來的奇莎自然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女孩抱著Bozar沖對方掃射,打中了女歹徒的腿部。對方尖叫一聲倒在地上。一旁的男孩干脆從肩頭抽出匕首,撲向對方,避開對方拼命揮舞的槍身,壓在她身上一刀扎進頸部,使勁攪動。
“卡拉,不……”費雨眼睜睜看著女伴雪白的頸部被鋒利的匕首切開,血水迅速噴涌出來而染濕了一大片的沙地。被稱為卡拉的女歹徒開始顫抖,她松開握槍的手在男孩的臉上胡亂抓了一把,嘴角也不斷涌出血水,瞳孔突然撕裂般的張大,又微微收縮,然后死了。
男孩喘著粗氣看著身下壓著的死人,松開匕首掏出手槍,瞄準又一次受傷而不斷喘息的費雨,一槍射進他的額頭,確保兩名歹徒都死了。
“好了,起來吧,別老在她身上趴著,”奇莎伸手把陸風拽了起來,用手按著男孩夾克上的彈孔,打量里面露出的黑色布料,“看來這些布可真夠結實的,救了你一命。”
“那是防彈插板,步槍也不一定能打穿的。不過你不也一樣么,”陸風喘著氣也用手掌按了按女孩胸口的彈孔,但他隨手挑的敏感部位有些太巧了。或許是故意的,奇莎的臉微微一紅,“這東西叫戰斗裝甲對么?還真管用,看來我也有必要給自己搞一套。”
女孩蹲在地上搜索那名女歹徒:“那個,啊……瞧瞧我找到了什么。”奇莎從對方的脖子上搜到了一把銅鑰匙,一把拽斷金屬鏈把鑰匙扯了下來;“我猜這把鑰匙能打開門,把可莉西救出來。”獲選者說罷,把鑰匙丟給陸風:“或許該你去開門。”
男孩小心的提著手槍摸進屋內,確認費雨沒說謊。
在仔細地檢查了那道門并解除了一個連通門把手的銅線電擊陷阱后,男孩用鑰匙打開門,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的可莉西。
還不等陸風講明身份,可莉西就先開口了:“如果你是想來強奸我的,那我就會把你的老二拔掉拿來做你的領結,知道嗎?”
男孩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領結?”
“是啊,”可莉西突然穿上鞋子跳下床,一步一步逼近男孩,陰沉的用手比劃著,“一種綁在脖子上的裝飾品。現在,想象一下,我把你的老二拔下來,然后綁在你的脖子上……”
“我懂你的意思了,可莉西,”男孩不由自主往后退,就要被女孩逼出房間,“我是來救你的。”
“你知道我的名字,哦,天哪,”女孩突然松了口氣,癱在陸風的懷里摟著他,搞的男孩不知所措,
“謝天謝地,上星期當我在探險時我在這邊找到了一個入口。我以為這是個廢棄的礦坑,因此決定進來看看。結果這不是礦坑,而是進入第15號避難所的通道。這個避難所被一群叫做剛斯的歹徒當做他們的基地。他們抓到我在這邊,因此他們把我給關在這里。”
可莉西抬起頭來打量男孩,卸去了對陌生人的防備和敵視的稚嫩臉蛋上現在滿是委屈:“達里安跟我們說他們在修理避難所,這樣我們就可以住在這邊,并有食物及用水。但是那都是謊言。我在這邊到處看,發現這避難所已經沒用了。食物及飲水的機器都不能用了。我們的食物及飲水都是歹徒從商隊搶來的。”
女孩的神情變了變,突然有些慌張:“聽著,我得要回家去警告他們這邊正發生的事。我們不能幫這一些怪物啊。你可以帶我回家嗎?”
“你母親麗蓓嘉讓我們來找你,”奇莎突然出現在門口,瞟了眼回頭的男孩,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我全都聽到了。走吧,我們送你回去。看來是時候讓剛斯黨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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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泰瑟:泰瑟槍沒有子彈,它是靠發射帶電“飛鏢”來制服目標的。它的外形與普通手槍十分相似,里面有一個充滿氮氣的氣壓彈夾。扣動扳機后,彈夾中的高壓氮氣迅速釋放,將槍膛中的兩個電極發射出來。兩個電極就像兩個小“飛鏢”,它們前面有倒鉤,后面連著細絕緣銅線,命中目標后,倒鉤可以鉤住犯罪嫌疑人的衣服,槍膛中的電池則通過絕緣銅線釋放出高壓,令罪犯渾身肌肉痙攣,縮成一團。
泰瑟槍的最大射程為7米,“飛鏢”的速度為每秒60米。它可以隔著5厘米厚的衣服放電,并在5秒鐘內多次放電,每次持續時間為百萬分之一秒。
但泰瑟槍也出現過對吸毒者使用而導致其因急性心臟病休克死亡的案例,所以說該非致命武器仍然存在一定的致命危險
辣椒催淚痛球彈:辣椒素催淚痛球彈,簡稱辣椒球彈。辣椒素催淚痛球彈主要有液體痛球彈和粉末痛球彈兩種。這種小球,不僅能散發辣椒素催淚劑,也是一種動能彈,在一定距離內,打在人體上有痛感。同時,通過打擊碰撞破碎彈丸,噴灑出辣椒粉末形成煙霧,這些粉末刺激犯罪分子的眼睛和上呼吸道,使其難受失去抵抗、反抗的能力,而不會給犯罪分子帶來致命和永久傷害
把兩個扳機都扣到底:結構非常簡單的雙管獵槍/霰彈槍采用的扳機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雙瓣扳機,一只食指可以像操縱普通的武器那樣同時控制兩個扳機。當需要單發射擊時,只需向后扣動兩個扳機,則只會解脫其中一支擊錘;當需要對付較為龐大的野獸或敵人時,可以將扳機向上后方扣動到底,同時解脫兩支擊錘。
但這樣的設計也有其不合理之處,新手在緊張時往往只記得用力向后扣動扳機,而只會打響一槍,容易貽誤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