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圣騎士。這最后一件份內的事完成得很漂亮,”甘布拉顫巍巍的拿起咖啡喝了口,揮揮手,示意對方把人帶上來,再退下去,“現在,請把她帶過來吧,弗朗將軍。”
弗朗圣騎士——不,已經是約翰·弗朗將軍了。弗朗轉身離開,在狹窄的通道內品味著最高長老的話,“最后一件份內的事”、“現在……弗朗將軍”,看來接下來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了。
弗朗看著遠處由兩名騎士小心看護的女子,確切的說是那兩名盡職盡責的騎士,圣騎士突然產生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自豪感和優越感。
弗朗覺得自己是非常幸運的。在這個原本并不應該的年紀,他提前熬出了頭,成為了一名年輕的將軍。
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樣的,弗朗,好多人熬不到這個年紀,即使熬到了,他們也不夠格。
弗朗將軍。多棒的稱呼。
該把你身上的這身鋼鐵垃圾換掉了,約翰·弗朗將軍閣下。你需要更體面的制服來告訴別人,你的新身份。
對。新的將軍簡直要欣喜若狂,他下意識沖著空氣點點頭,覺得應該馬上去辦。
兩名騎士轉過身,其中一人嘴巴微張、醞釀著要開口,就被自己的上司用責備的眼神打斷了。
“帶她過去,”新的將軍以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帶著些明顯底氣不足的威嚴和不容置疑,他還不習慣這樣發號施令,“我要去處理點更重要的事。”
那名騎士頗為奇怪的目送自己的上司離開,和同伴對了對眼神。更重要的事?
管他呢。兩人迅速調整一下情緒,活動活動站的有些麻木的雙腿,做出一副昂首挺胸、嚴肅認真的模樣押著那名女子前往長老會議廳,希望能給最高長老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
畢竟甘布拉掌握著整個鋼鐵兄弟會除了那其他四個老頭外,每個人的生殺予奪,難道不是這樣嗎?
或許真的不是這樣。但那些騎士們可從不這樣想,他們習慣用電影式的夸張生活觀來看待政治斗爭。
“過了12年,想不到你徹底變了個模樣,”最高長老打量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那種目光不帶任何對美色的**和貪戀,反倒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欣賞一件銳利的武器,“幸虧勃朗寧已經認不出你了,不然,他肯定會立馬死在你手上。”
“那您恐怕就要大失所望了,”女孩則顯得畢恭畢敬,她只肯尊重那些值得她打交道的人,“最高長老。那么,您希望我從哪里開始?”
甘布拉擺了擺手:“我并不著急,既然等了近12年,再多等幾個月又何妨呢?更何況,狐貍的尾巴并不在這里,所以我們才會一直抓不住它。”
女孩在幾秒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聽懂了。
“是會有風險的,”最高長老承認,他喜歡和明白人打交道,但像蘇珊這樣聰明絕頂的人讓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那些都無關緊要。最要命的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并且該知道。孩子,我的病情一直在惡化,我恐怕——”
“拉謝爾圣騎士曾經親口告訴過我,長老,”蘇珊讓甘布拉明白,她或許會背叛他,但絕不會辜負一個死人最后的愿望,“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無論面臨何種情況,我不能讓他失望,也更不能讓您失望。”或許。蘇珊有些擔憂,馬上會變成兩個。
“你太出色了,蘇珊,”最高長老又喝了口咖啡,希望那些苦澀的液體能沖淡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痛苦。甘布拉選擇依靠這些咖啡因來強撐維持他的身體,代價是他衰老的速度變得飛快,
“你能輕易的調節自己的努力和期望,讓它們方向一致,所以你才能輕易的征服那些,或許在其他人眼中,登天一般的困難。但這會讓你漸漸變得隨意,忽視規矩,忽視常規,忽視危險。我不能說這會是好的或者壞的,孩子,因為這其中還摻雜了運氣,這些東西是完全無法預測的。”
“我會記住您的告誡的,最高長老。”
我不該看輕你的能力,僅僅因為性別的差異。甘布拉承認自己不肯做出最恰當的評價,總帶著那么點偏見,他仍然有些保守。但他也承認,女孩可能會最終打破規矩,她確實有這樣的能量。
非常危險的能量。畢竟在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還是習慣按照常理出牌的。
一個有瘋狂想法和與之相匹配能力的人坐在了最高處的王座上,會怎樣?
那么這個王國,整個世界,也會為之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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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男孩跟在變種人身旁,一路上蹦蹦跳跳而喋喋不休的講述著漁村的故事,綠色的巨人則始終微笑著,耐心傾聽。
耐心傾聽。墨菲踢飛了一顆石子,這個舉動跟他的外形完全不符。狙擊手心想,或許他喜歡上廉尼的原因就是如此。
這個世界一向缺乏耐心傾聽后再認真發表見解的人,所以他們是搶手貨。
“那么,孩子,”變種人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出的問題,小小的打斷男孩,“話說回來了,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我總會記得你那張大臉的嘛,變種人特有的大臉哦,”陸風陷入回憶之中,突然觸到了那些陰暗的記憶,男孩臉上的笑容一僵,變得有些遮遮掩掩,“所以,呃,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廉尼和墨菲都注意到了男孩情緒的轉變,也同樣立刻猜到了原因。
那件愚蠢的事,那個愚蠢的人,那些愚蠢的回憶。
那些回憶確實讓人不快。狙擊手感到臉頰有些燙,他依舊沉默著,狠狠踹飛下一顆石子。它們總喜歡躲在角落里,在你最放縱的時候,讓你冷不丁的踉蹌一下。
“我們是在執行任務,小子。所以別那么多廢話,閉嘴。”狙擊手自作主張吐出這句多余的話,早就默不作聲的男孩“哦”了聲,沉默著繼續趕路。
走了沒多遠,不習慣這種無聊、沉悶的男孩又開口了:“能跟我講講任務嗎,我是說,畢竟我也是你們強拉來的壯丁——”
“你是我的觀察員,”狙擊手干脆的打斷了男孩,“Target會在5到7小時后出現,這跟他們的前進速度有關。在公路沿線或者附近,可能有若干武裝人員,不會超過一打。對方持有輕武器,或許還有火箭筒。我們主要負責觀察確認情報。必要時,或許也要投入戰斗。滿意了嗎?”
“One_Shoot,One_Kill?”陸風下意識脫口而出,他自然也看過那本《Vietnam,Vietnam》。男孩一時間因為自己的想法興奮的臉頰泛紅,也感到有些不安,他要去殺人了,雖然不是親自去扣動扳機,但那本質上有區別嗎?
一種罪惡感已經伴隨著他的想法和興奮慢慢升起,籠罩在他的心頭,那個人該死嗎?為什么要殺他?他會是誰?他會不會也有老婆和兒女,這么干會不會太殘忍了?
“目標是誰?”男孩急切的詢問,渴望能夠知道那些潛意識中,并不期望自己知道的事。陸風沒意識到,他正試圖將目標等價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那絕對會影響他的情緒,嚴重干擾他的判斷和理智,“他干了什么該天殺的壞事?”
“第一次沒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笨蛋。那會影響你的發揮,你這個菜鳥,”墨菲伸手拍了男孩腦袋一下,故意用力讓他覺得有點疼,“不要過分了解你的目標,免得產生感情——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哎呦……”陸風揉著腦袋,他承認自己不像墨菲和廉尼那么耐抗,這一下可真夠痛的,但男孩認為狙擊手可能根本沒用上力,“甭管怎么說,目標是個奴隸販子,對嗎?那我就不問了。”
廉尼和墨菲對了一眼。狙擊手發現這小子時而犯傻時而精明。
有趣兒。狙擊手明白自己碰上了一個好學生,他很有天賦,但缺乏一些歷練。
怪不得威廉姆斯給我安排這個吃力又不討好的活呢,還違反了保密條例。墨菲難以想象,一直非常信任他的上司知道他也在SSC掛名,會不會非常吃驚。
然后,用憤怒的唾沫星子淹死墨菲,說他如何如何辜負了國家的信任、政府的信任,最重要的——他自己的信任。墨菲可不想看到這樣。
見鬼。狙擊手下意識哼出聲來,他發覺自己已經變了。以前那個無所畏懼的墨菲,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合格的、處處受掣肘的父親;和一個人們眼中的機械一般老老實實運轉、絲毫不敢違規的NCR公仆。
但這又有什么不好呢?小迪克現在已經長大了,膽子大的已經敢揪著他老爹的胡子不放手了。一個惹人喜愛的小淘氣包。
墨菲突然明白過來,他真的是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
做一個父親,總是要有所犧牲的。從此不再僅僅為自己而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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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克里斯站在辦公桌前,“我也要走了。”
喬伊——不,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成了麥則塔,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無話可說,只得跟對方握了握手:“克里斯,我不明白。”
“你該明白的,頭。”克里斯接過奴隸販子遞給他的手提箱,和一支MP5/10沖鋒槍。克里斯很清楚那支槍沒裝子彈。
喬伊是個很講原則的家伙。他的原則往往來自于他的疑心。
喬伊對待跟著他一起混過的家伙還是很照顧的,奴隸販子不會忘了他們曾經一同出生入死。還有那個綠色的變種人,每想起它,奴隸販子總是一陣不舒服。
“不如你來告訴我吧,克里斯。反正他們都走了,”麥則塔拔掉面前葡萄酒的軟木塞,“而現在你也要走了,只是一些葡萄酒,不礙事。”
他們不愿意跟他一起安穩的享受權力和榮華富貴,卻選擇離去,為什么?
克里斯三杯葡萄酒下肚,臉上漸漸有了些醉意。奴隸販子從辦公桌下又拿出一瓶葡萄酒,順手從剛剛打開的抽屜里把那支小巧的“雙發點射”45英寸ACP微型手槍塞到了口袋里,再用手摸索著打開保險。
“告訴我原因吧,克里斯老弟,”麥則塔伸手摸摸鼻子,又給克里斯倒上一杯酒,等著葡萄酒強大的后勁兒發作,“你總不會讓我這個孤家寡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完一輩子吧?”
醉醺醺的克里斯又端起杯子喝掉那些酒,他已經微微有些不大清醒了,認為喝完酒,自己就該離開了。然而麥則塔立刻又替他填滿杯子,這讓他明白,自己不說實話,是走不了了。
“你別生氣,喬伊,”克里斯端起那杯酒又一飲而盡,雖然葡萄酒不如烈酒那樣灼燒喉嚨和胃,但他喝得實在是太快了,“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也不遲。”
“你知道,名字只是個代號。”我是麥則塔,從11年前就是了,笨蛋。那個叫喬伊的人早他媽死了。奴隸販子忍住不去提醒克里斯,他只要一個答案,一個答案而已。只要聽著就行了。
“說真的,頭,當初你從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里挑中我們,跟著你走南闖北,”克里斯開始大放厥詞,握著空酒杯不放好讓晃晃悠悠的自己不至于癱倒在小圓桌上,
“我們跟奴隸販子和匪徒們較量過,也趁別人不注意從背后打過黑槍。無論如何,我是說——無論我們做得在別人看來,是對的還是錯的,兄弟們都實打實過上了享受的日子,花天酒地,一擲千金。”
“是啊,我還記得。”奴隸販子打心底里對那段時光感到后悔,他也承認那確實是段短暫而美好的回憶,但假如他當時把那些錢用來購買武器和裝備的話——
那這些人就不會追隨你到現在了,喬伊——不,麥則塔。他們看不到希望就會放棄,人都是這樣,目光短淺,只顧眼前。
但他們不還是一個個一聲不吭的走了嗎?麥則塔覺得非常懊惱。
“再到后來,你覺得那種來錢方式還不夠快,所以我們干起搶劫和投機倒把的買賣,”克里斯舔了舔嘴唇,陷入回憶中,“哈,那段日子可真刺激,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好在我們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大角色,每次都吃的掉對方。善茬總是很容易收拾,他們知道提防匪徒,卻不怎么在意那些不懷好意的同行,嘿嘿。”
“我們確實干了不少,也賺了不少,最重要的,積累了不少經驗。”麥則塔干巴巴的總結道。
這些回憶只會讓奴隸販子覺得惡心。他回憶起過去的自己總是不滿意,總覺得浪費了太多時間用在享樂和殺戮上——他本來可以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的更遠的,而不是在這個小城當一個地頭蛇。
似乎每次他快要成功時,總有什么突發因素來影響他,阻止他。
麥則塔問自己:這次和安德烈·里貝洛會面會出什么意外嗎?
雙方帶了至少20名槍手,還請了幾位賞金獵人來監視周圍,確保不會有什么客人不請自來。
一旦這次協商成功,他和里貝洛會成為奴隸販子們的典范,他們的同盟將會如同當年哥倫比亞的麥德林集團一般逐漸崛起而牢不可破,徹底告別之前各自為戰的、希望渺小的局面,并迅速吸引新的加盟者,再用金錢收買那些受過高等教育而過分貪婪的NCR官員。
最重要的是受益人會是雙方。利潤會滾滾而來,而那些永遠填不滿自己貪欲溝壑的NCR**高層們也就能收到更多的賄賂。
“但現在不一樣了,頭,你變了,”克里斯的聲音帶著悲傷,讓麥則塔立刻警惕起來。奴隸販子悄悄把手搭在手槍握把上,死死盯著攤在桌子上的克里斯,“抓奴隸,再把他們賣給那些有錢人確實很有賺頭。但,頭,你忘了一點:我們都是從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內出來,追隨著你直到現在的。”
而現在我卻不再顧什么原則,向你們的村子也開刀了。所以你們打算拿著我的錢,換成整批的家伙和賞金獵人,靜靜地等著我。等我一出現,一槍打死我,是嗎?
或許麥則塔已經不像幾年前那樣急于求成了,或許他的閃電戰計劃已經漸漸的成了一場馬拉松式的戰斗,或許——
但奴隸販子、喬伊、麥則塔,這個人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他的底線。
奴隸販子絕不能容忍背叛,絕對不能。就像其他的背叛者一樣,最喜歡見風使舵,騎在墻頭張望的他偏偏不容許這種事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是對他的否定,是對他宏大人生規劃的莫大諷刺。
奴隸販子掏出了那支手槍,現在它已經處于待發狀態,正等著主人扣動扳機,將2枚45FMJ射入某個倒霉鬼身體內,置他于死地。
讓麥則塔失望的是克里斯依然趴在桌子上。后者雖然已經注意到那支小巧的手槍,卻可能認為它的威脅不夠大,或許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總之,奴隸販子腦海中想象的情景并未出現。
“你這條好吃懶做的狗,給我爬起來!”麥則塔一腳踹翻了小圓桌,那些空酒瓶和玻璃杯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而煙灰缸正好反過來扣在他腳上,弄臟了奴隸販子的新靴子。
兩眼布滿血絲的克里斯努力搖搖頭,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他被大吼大叫還給了他一腳的麥則塔嚇了一跳,酒立刻醒了不少:“你拿著槍干什么,喬伊?你現在要一槍打死我,就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說了實話的?”
麥則塔陰著臉緩緩用力扣動扳機:“我他媽再告訴你一次,我是麥則塔,喬伊已經死了很久了。”
“有本事你把他們一個一個個找回來做了,到時候我絕對沒屁話說。不,喬伊,你不能!”克里斯伸手在屁股后邊亂抓,想找到自己的手槍,他抓空了幾次才想起手槍早還給了喬伊,這下麻煩了。
“你該知道我不容許背叛,克里斯。呸,婊子養的,下地獄去吧。”奴隸販子猛地用力,感到手中的小家伙不受控制的突然一抖,強大的后座力讓麥則塔差點脫手。
幾乎是同一聲槍響,兩枚45英寸的空尖彈一前一后鉆進克里斯的胸膛。其中一枚打斷了他的一根肋骨,停在了胸腔內;而另一枚則撕扯開皮膚和肌肉組織,最終扎進肺葉,把它們統統絞碎后又擊中了他背部的一根肋骨,卡在了里邊。
因為第一枚彈頭所帶來的劇痛而正準備叫出聲的克里斯剛剛張開嘴巴,第二枚在他體內天翻地覆的彈頭又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痛楚。連挨兩槍的男子痛得下意識合上了嘴巴,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這陣撕裂般的痛感反而讓他覺得好受一些,也更清醒了些。
劇痛引發的肌肉抽搐、四肢無力感混合著酒精對小腦的嚴重影響,克里斯立刻倒在地上本能的縮成一團,用手按住傷口開始發抖。被彈頭強行擠壓形成的貫通傷口和另一個撕裂性骨折傷口幾乎同時向外汩汩冒血,要不了多久,克里斯就會因為失血過多體溫急速下降、或者肺部積血窒息而死。
麥則塔走到奄奄一息的克里斯面前,抬腳踩在他搭上胸口的那只手。
奴隸販子面無表情的、動作僵硬的按壓解脫卡隼向上折起槍管,從握把內把備用的兩發子彈取出來裝進槍管,再把它折好。
然后,再瞄準躺在血水和酒水里的男子,又開一槍。
這回他瞄準的是頸部,一枚彈頭打中了,又在那些血管和軟骨間開了一個新口子,加速血液的流失;而另一枚則命中了克里斯的下頜底部,在柔軟的肌肉中鉆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圓柱形通道。
血水漫了出來,而不是麥則塔預想中的噴出來。克里斯最后掙扎著轉動眼珠,幾秒后斷了氣。
結束了。
麥則塔緩緩吐出一口氣,對著趕來的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把他的尸體拖下去,讓媽媽桑好好清理一下,就埋在教堂旁邊。”
兩名奴隸販子上前,很小心的下腳,確保不會沾到那些血水和酒水,抬起尸體。
“頭,有新情況,”艾丹靠在墻邊,兩手環抱在胸前打量著麥則塔的杰作,“一個自稱喬伊的小子在我們地盤上賣杰特,你看怎么辦?”
麥則塔瞇著眼睛問了句:“那小子叫什么?”
“喬伊,”艾丹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到地上,想了想又掏出紙打算把它捏起來——萬惡的口香糖黏在地上可不好清理,而且他的老板有潔癖,“比我們便宜一丁點,貨不多,估計只賺吆喝錢。”
麥則塔猶豫了片刻,盯著地上的血跡發愣。
“頭?”奴隸販子掏出手槍,他早猜到了老板會怎么回答,“要我去做了他么?”
“甭管他了,”出乎艾丹的意料,麥則塔選擇放那小子一馬。奴隸販子頭領沖還待在原地的手下頗為不耐煩的揮揮手,“那些化學原料更重要,別讓沙爾瓦特他老人家再多操心了。”
“你說了算,頭。”艾丹把手槍收起來,有些郁悶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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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Vietnam,Vietnam》:一本講述美國著名狙擊手卡洛斯·海庫斯科(Carlos_haisekuck)在越南服役期間作戰經歷的短篇小說,曾刊登在著名色情雜志《貓爪》上,同相當專業的指南《精巧的玩具——能量武器》均出現在第79期。可能這本色情雜志的主編是個軍事迷吧
SSC:The_Sherry_Sports_Club(雪利酒運動俱樂部)
MP5/10沖鋒槍:10mm口徑的MP5沖鋒槍(簡稱MP5/10)是HK公司在1991年根據美國FBI提出的要求研制生產的。FBI所配備的手槍主要是10mm_AUTO,其感到現有9mm沖鋒槍威力不足,出于后勤供應及作戰效能考慮,FBI提出要為其HRT(人質拯救隊)及其他特種部隊配備10mmAUTO口徑的沖鋒槍。HK公司在原有的9mm口徑的MP5基礎上改進,研制出發射10mmAUTO彈的MP5/10沖鋒槍。由于彈殼的形狀是圓柱形,沒有9mm彈殼的小錐角,所以使用直形的塑料彈匣,由于10mmAUTO彈比9mm子彈稍長,所以MP5/10的彈匣較寬較長
麥德林集團:主要由四大販毒集團組成,總部設立在哥倫比亞麥德林,因此得名。該組織曾擁有300名毒梟,2萬多名專業毒販活躍于拉美、美國、歐洲、澳洲甚至亞洲之間。鼎盛時期,擁有設備先進的大型毒品工廠1067家及小型毒品加工廠4300多家和成龍配套的現代化的毒品運輸工具與網絡。其為歐美尤其是美國的毒品市場提供大量可卡因,是美國可卡因市場的霸主
“雙發點射”45微型手槍:海澤防務公司的一款使用45ACP的2點射微型手槍,外形緊湊小巧,質量輕,隱蔽性極好。適合用于緊急關頭的個人自衛
FMJ:Full_Metal_Jacket(全金屬被甲彈),彈頭為鉛質或鉛銻合金,并用銅被甲完全包裹。較輕的比重與質量使得全金屬包覆彈進入密度高的目標物,例如人體(人體密度為大氣的1000倍),就會因為因慣性而產生的動能擴散于目標物上,以至于動能對目標物所產生的作用力結合入射角/反射角的效應而產生滾轉。這個滾轉為預期與期盼的效果,盡管子彈終端彈道的滾轉不可預期,然而滾轉的途徑勢必能夠造成深層廣泛的肌肉撕裂傷,甚至切斷動脈擊碎骨骼,而造成人員嚴重的傷害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