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核時代* 101 商業手段
弗朗坐在辦公桌前,查詢個人終端的記錄,好了解最近一周新來的那批游民。
這些記錄包括了最基本的彩色照片、姓名、年齡、出生年月、身高、體重、血型、健康狀況等等各項指標。還附有簡短的個人簡介和附錄,明確指明了其受教育程度和個人專業特長。
一共18個人。排除掉2個半大的孩子和1個瘸子,剩下的人不是被逐出城鎮的罪犯、就是游蕩的拾荒者、或者失散的商隊成員。沒有一個是正經的手藝人或者莊稼漢,也就意味著這些人不懂放牧、不懂種地,不能生產而只會消費。還得耗費時間,一步步從頭教會他們。
他們會什么?殺個人,搶點錢,用臟話和**打發一段時間,再這么繼續下去。他們靠剝削別人而活。弗朗靠在椅背上,感到失望,這些誤打誤撞跑來的家伙全都是寄生蟲。真正過日子的那些老實人,到底他媽的會在哪?
一名騎士推門而入,恭恭敬敬站好,向他敬禮?!伴L官,”騎士說道,“比斯利圣騎士帶著他的小隊,來約您打獵?!?
“打獵?”弗朗很納悶的從桌上拿起頭盔,招呼部下,“還帶著一支小隊?好吧,跟著我?!?
年輕的圣騎士從指揮所內出來,繞過守衛的營房和廚房,遠遠地就看到比斯利和他的那支全副武裝的騎士小隊。對方也看到他,還刻意伸出手來沖他招手。
弗朗下意識握住對方伸出的手,用眼神掃過那兩排騎士,打量著對方的臉:“嗨,詹姆士,這是……?”詹姆士·比斯利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鼻尖對鼻尖:“嘿,約翰,你的小隊在哪?你應該現在就集合你的那些騎士們,讓我們出去抓點有價值的獵物!”
圣騎士一臉納悶,這是個無惡意的玩笑嗎?不像。弗朗打量那些全副武裝的騎士,發覺他們帶了很多繩子和約束帶,還有非致命的趕畜棒和電擊槍。
“你打算去,”聰明的小約翰已經猜到了,“像那些奴隸販子一樣——打獵?”
比斯利咧開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我有些意外啊,看來你早就想到了。沒錯,邊境巡邏隊發現了些不開化的野蠻人村落。對我們而言,那是最好的資源。那些蠻族除了放牧、種田、打獵外恰恰什么都不會,單純到一根筋,多好。”
“可……”弗朗有些猶豫,“我們是鋼鐵兄弟會,詹姆士。鋼鐵兄弟會就該有鋼鐵兄弟會的樣子來,我們是廢土上僅存的正義和文明火種的延續者、最后的希望、人類的救星。我們這么下作,不等于踐踏自己的名聲?”
詹姆士嘴角不自覺抽搐,表情很不自然的瞪著弗朗,再迅速把臉扭到一邊:“救星?希望?文明火種的延續者?弗朗,你還要自己騙自己么?看看我們吧,整天躲在陰冷潮濕的巢穴里,就躺在那張小吊床上度過提心吊膽的每一天。整日處在黑暗中、自閉中,我們在不斷退化。不僅僅是**,還有思維方式。我們以為封鎖科技,獨占技術,就能永遠居于進化金字塔的最頂尖而立于不敗之地??涩F在呢?”
年輕的圣騎士抿抿嘴唇,剛要開口,一隊造型兇惡的“禿鷹”武裝攻擊機便從他的腦海中飛過。他們確實已經落后了,如果再持續下去,早晚會被時代所擯棄。
“大道理已經扯夠了,約翰,”比斯利干脆席地而坐,“集合你的騎士們,多帶繩索還有約束帶。今天是第一天,任務比較重。三個,西邊的‘瑟瑟西托瓦’、‘蠻牛’,還有‘艾塞梯’。”
“我希望你是對的?!蹦贻p的圣騎士轉身離開,去集合他自己的衛隊。
“你會明白,我就是對的?!北人估檬种钢掳停伎加檬裁礃拥氖侄胃线m一些,是更殘忍點,還是更狡詐些?
反正無論他怎么選,圣騎士都認定不會對結果有太大影響。
他們是在壓迫、剝削這些野蠻人嗎?不,不是。就在80年前,是鋼鐵兄弟會抵擋了主教變種人大軍的肆虐,和這些丑陋的怪物激戰,最終將他們擊退,趕往北加州的茫茫沙漠。
是鋼鐵兄弟會給了這些人繼續生存的可能,每一個人。換句話說,鋼鐵兄弟會給了廢土上每一個生物可以繼續生存下去,而不必遭受變種人軍隊怒火和死亡威脅的安全保障。
他知道那些人并不在乎。那些游民、那些蠻族、那些自詡文明的城市人。經過了幾十年的消磨和太平,他們甚至根本未察覺過鋼鐵兄弟會的存在。
但這都不重要。鋼鐵兄弟會曾慷慨的將這個權力給予每一個廢土上的生物,而現在,他,詹姆士·比斯利,決定代表鋼鐵兄弟會,動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把其中一部分的權力徹底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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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被稱為“狼丘”的要塞中,一整排的鋼鐵兄弟會士兵正待在各自的崗位上嚴陣以待,同對面超過一個連的NCR部隊僵持著。
就在80年前的那個黑暗年代中,這些騎士和護衛的先輩,那些鋼鐵兄弟會的游俠也曾經龜縮在這個掩體中,用手中的武器和自己的生命作為屏障,將那些已被驅趕到北加州荒漠而又不甘心折回的主教殘軍一次次的擋了回去。
而現在,這些曾經默默無聞英雄的后代則以征服者、入侵者的身份重新占領了狼丘,以一種咄咄逼人的姿態,像一支鋒利的刺刀般狠狠戳進了NCR防線的深處,刺痛了那頭龐大的雙頭熊。
這些騎士的領導者,圣騎士馬奧尼和他的副官奧托卻覺得這根本是場鬧劇。
“NCR又增派了一個裝甲排,1輛坦克,3輛步兵戰車,10點鐘方向,那兒??磥硭麄儾⒉幌胝勁?,打算把我們趕跑了事,”奧托把望遠鏡遞給馬奧尼,站到一邊給自己的長官讓出位置,“不過依托‘狼丘’的反裝甲工事和防坦克壕,我們就算不能擊潰他們,也能扒層厚熊皮下來。”
“漢尼拔要用我來試試NCR的反應,才把我們分到了這么個破地方。”馬奧尼數了數對面的重機槍和防空炮,沒能找到他最擔憂的迫擊炮陣地。圣騎士撂下望遠鏡,看著面前鋪開的狼丘結構圖,“他們最好答應我們的條件,不然就這么耗下去??傊献硬荒馨讈硪惶?。”
副官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去了1小時。要我再聯絡一次嗎?”
圣騎士想了片刻,回答道:“下最后通牒,30分鐘內不予答復,我們將驅逐2000碼內的任何非法入侵軍事人員,并按計劃強行推進。”
“他們給了新的詢問,長官,”無線電兵將話筒交給身后的上尉,這位步兵連連長接過話筒,有些不大情愿的開口:“我是NCR南方第3軍6旅2營2連連長,馬丁·賈斯珀,現在暫時由我來負責你方與我方之間的協商。”
上尉松開通話鍵,等著對方回復。一聲提示音過后,無線電中有了聲音:“我們已經給予貴方60分鐘的考慮時間。從現在起,再過30分鐘,如果貴方仍然沒有答復,我方將立即按原計劃執行,派出分隊驅逐狼丘2000碼范圍內的所有非法入侵軍事人員,并向北繼續推進。”
“請再寬限些時間,我方高級領導正在商議中,大概2小時后才能做出決定,”賈斯珀覺得可能要壞事,立刻示意一旁等待結果的副連長再次聯系諾布爾·道坎營長,匯報最新的談判結果,“無論如何,請再寬限2小時時間?!?
對方立刻給了答復,一口回絕了上尉的要求:“重復,30分鐘內不予答復,我方將按原計劃執行,通話完畢?!?
賈斯珀在心里問候了對方的母系親屬,接過副連長遞過來的話筒。
“賈斯珀?死了嗎,沒死就快回答我!”話筒里傳來營長的怒吼。
“我在這!長官,”連長有些不安的咽了口唾沫,“他們剛剛下了最后通牒,30分鐘后開始入侵?!?
“入侵?”“驚雷”的外號不是白來的,營長扯著嗓子吼出來的后半句讓上尉的耳朵陷入短暫性嗡鳴,“誰敢入侵就干死他們!……那么,賈斯珀,你現在有多少兵力?我記得你剛剛報告,對方有一個排,是嗎?”
“我手頭上有——”上尉連長瞄了眼指揮桌,那上邊用兵人玩具顯示著敵我的態勢對比,“1個步兵連,1個裝甲排,2個高炮班,還有1個M252迫擊炮排??墒情L官,對方的那個排占據了狼丘,在防守上有絕對優勢,而且他們的兵力大部分以裝甲步兵為主——”
“這么多部隊已經夠了。上尉,貓捉老鼠的游戲結束了,現在開始動真格的。該怎么打仗不用我再教你吧?他們敢入侵就把他們炸毀到石器時代去!”營長不耐煩打斷了又要倒苦水的賈斯珀,“如果你丟了這段防線,那么鋼鐵兄弟會馬上就知道我們原來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而作為這群孬種的代表,你賈斯珀將第一個被槍斃!通話完畢!”
“如何?”一旁的中尉副連長馬上從長官的臉上猜出了結果。
賈斯珀從一旁抓起毛巾丟進臉盆里,用冷水把臉擦了個遍。上尉深吸口氣,站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頭發,同時下令:“傳達我的命令到各排長處,通知迫擊炮排和連屬迫擊炮分排,20分鐘后開始,向敵人陣地前沿發射煙幕彈后,進行不動阻攔射擊阻止對方發起沖擊,掩護工兵排布置反坦克地雷。
將步兵連拆分為第一梯隊——由第1、2步兵排、武器排的機槍分排、反坦克分排組成,第二梯隊——由連部、第3步兵排和迫擊炮分排、高炮班組成,裝甲排編為預備隊,把加強的迫擊炮排放在最后;
第一梯隊、第二梯隊均橫向展開,坦克排待命,讓無線電兵隨時向我匯報各排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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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騎士很快散開,拆分成兩人火力小組,從四面八方包圍了“蠻?!辈柯洌弥貦C槍和榴彈發射器封鎖了部落的全部出入口。
兩名帶隊的圣騎士則立在部落正門,等待那些野蠻人的哨兵通報他們的酋長。
弗朗站在原地,觀察這個依山而建的蠻人部落。這些蠻族用削尖的、釘入地面的粗大木樁和浸過硅酸鹽的繩索組成了最外圍的防御柵欄,環繞整個村莊。并在柵欄前掛上骷髏和牲畜骨來嚇唬入侵者。
正面是一座由繩索和石滑輪拉起的厚重木門。門的底部被削成錐形,以便能順利插入地面掘出的定位槽中。木門表面還包覆著從卷簾門上拆下來的鐵皮以防火攻,兩條控制木門的粗大繩索被系在兩個釘入地面的粗大木樁上,想關閉大門只需要解開或者干脆砍斷繩索就行。除了正門外,還有兩扇帶鎖鏈的沉重鐵柵欄側門,以及一條通向山間小徑的小木門——現在也已經被迅速爬上山腰的騎士控制住了。
“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處理?”弗朗按下通話鍵,在無線電中悄悄問比斯利。這些蠻族住在類似集體宿舍的長方形屋內,圓形的村落內有7、8間這樣的茅草長屋。只有一間與眾不同的圓頂帳篷,顯然是酋長的居所,
“趁著會面干掉酋長,再把那些抵抗的士兵殺掉,并帶走剩下的?”
年長的圣騎士搖搖頭,回答道:“通常來說,這是奴隸販子的標準做法。我們不必像他們那么野蠻。可別忘了,我們需要這些人完整的到達我們的營地并為我們提供服務,而不是讓他們僅僅活著。我們先見見酋長再說,說不通就用武力嚇唬他,把全面沖突的可能性盡量降低。”
弗朗點頭同意,有些無聊的開始打量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些長相怪異的生物?!班?,詹姆士,”年輕的圣騎士伸手指了指一排掛在柵欄后晾干的動物皮,這些動物乍看上去像只土狼,有著鋒利的獠牙但沒有耳朵,尾巴居然像魚一樣長滿了鱗片,“那會是什么鬼東西?”
比斯利瞇著眼睛望了會,回答道:“河貍。當然,和核戰前他們的表親相比,這些家伙進化到了相當兇悍的地步。它們什么都吃,什么都咬得動。甚至連高速公路的鋼筋水泥路基也無法幸免?!?
兩名圣騎士正在交談,蠻族的酋長帶著他的妻子在一群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他們面前。
這名酋長的穿著相當華麗。無論是他本人背上還是手中的長矛上均裝飾著整齊排列的羽毛,他身上是雙頭牛皮縫制的貼身戰袍,腰間插著一支雕刻有花紋的雙管霰彈槍。頭上則是一頂用大角羊犄角制作的角盔,整齊的黑發排列在兩鬢和背后,頭發還打結并穿滿了黑曜石吊墜,兩只犄角則被涂成了紅白兩色。
而弗朗更在意的則是酋長的妻子,這位女士一出現便震驚全場。身體強健的女蠻人只穿著一條狼皮短褲,上半身完全**著,鼻孔穿著一個碩大的金屬吊環,光滑而呈古銅色的肌膚上畫滿了紅白藍相間的彩條,優美而結實的小腹及胸前挺拔而飽滿的Ru房讓兩位圣騎士一時間都有些呆滯。
“真是豪放的蠻族,看看他們的女人有多棒,”比斯利忍不住贊嘆道,“哦,天哪!我可真想試試手感!”
弗朗注意到了那名酋長壓抑的怒氣,悄悄提醒仍然陷入陶醉的同伴:“嘿,詹姆士,那位酋長似乎不大友好?!庇行┑靡馔蔚氖ヲT士立刻冷靜下來,他上前一步,把手搭在胸前躬身行禮。
那名酋長也照做了,兩人互相行禮后,弗朗發覺對方臉上的皺紋舒展了些。這時,比斯利摘下頭盔,又繼續靠近,但被那些衛兵阻止了。那名酋長揮手示意衛兵讓開,一名和衛兵裝束類似、但皮膚卻慘白的男子突然閃了出來。他沒拿武器,戴著頂布帽,擋在圣騎士面前:“我是黑牛酋長的翻譯,他聽不懂你的話?!?
弗朗有些不安地立在原地等待。這些所謂的“蠻族”、“野蠻人”,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那些衛兵們雖然只穿著短褲和獸皮靴,但卻各個都有槍,不僅都帶著手榴彈和自制炸彈,有個家伙居然還抱著一挺老式的BAR自動步槍。
大概10分鐘過去,酋長和圣騎士的交談終于結束。比斯利戴上頭盔,退到弗朗身邊,示意他跟上。而酋長和他的配偶也在一堆衛兵的保護下返回圓頂帳篷。
弗朗回頭看著那些士兵關閉大門,有些納悶:“會談已經結束了?”
“當然,”兩人停下腳步,轉過身沖著村莊,“那個白人翻譯倒有點意思,他幫了我不少忙。這家伙原來是附近一個小鎮的居民,這些蠻族襲擊了他們的鎮子,俘虜了他。短短兩星期他就精通了這些蠻族的語言,所以他理所當然成了翻譯。
他早就想溜了,但一直沒機會。他說明晚他會在村子里的井內投點毒,并給我們留暗號,到時候我們來把人綁了就成。但有一個前提,我們得把酋長和酋長妻子交給他任意處置。我估計這畜生想上那女野人快想瘋了。”
年輕的圣騎士追問道:“蠻族俘虜的其他人呢?”
“你認為呢,你覺得這些野蠻人會怎么對付俘虜?”比斯利反問道。
弗朗搖了搖頭,他猜不出來。
“就像那些印第安人部落一樣,”年長的圣騎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婦女和孩子被留下來同化掉,男人自然被‘剝頭皮’。蠻族把剝下來的頭皮掛在腰間作為一種炫耀的方式,就像當年的印第安人一樣。至于剝了頭皮的人還能否活下來,就難說了?!?
約翰·弗朗這才想起那名白人始終帶著帽子,而在這之前他并沒有思考過為什么。
一想到腦袋被人剜掉層皮還要留下個難看的疤,圣騎士就感到一陣莫名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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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防空炮:M167火神空防系統(M167_Vulcan_Air_Defense_System;美方簡稱VADS)是一種美國陸軍所使用的拖曳式短距離防空炮。其設計與使用目的在于提供推進之部隊與后方重要據點低空空防上的保護,并且其威力也可對輕裝甲車輛進行射擊與以摧毀。目前M167火神防空炮已經退除美軍編裝
三個梯隊:作戰分隊在對敵陣地發起沖擊時往往分成三個梯隊。第一梯隊為主攻,負責消滅敵陣地的有生力量和火器,并占領這些支撐點。在突破敵人陣地后,負責消滅縱深之敵;第二梯隊負責接替損失嚴重的第一梯隊分隊繼續進攻,擴張第一梯隊的戰果,消滅、攻占第一梯隊繞開的敵抵抗陣地;第三梯隊也為預備隊,在投入戰斗前通常不領受具體任務,其職責隨戰場形勢改變而有所不同
硅酸鹽:屬于防火涂料中的無機類型,本身難燃,遇火產生吸熱反應;遇火形成無機釉狀體,隔絕空氣
河貍:河貍是一種生活在河流湖泊附近的嚙齒類動物,同時也是具有很高的經濟價值的動物營半水棲生活,體型肥壯,頭短而鈍、眼小、耳小及頸短。門齒鋒利,咬肌尤為發達,一棵40cm的樹只需2h就能咬斷。
前肢短寬。無前蹼,后肢粗大,趾間具全蹼,并有搔癢趾。第4趾十分特殊,有雙爪甲,一為爪形,一為甲形。尾大而寬,上下扁平覆蓋角質鱗片
剝頭皮:絕大多數的北美印第安人都有一種習慣,叫剝頭皮(Scalping):從戰敗者頭上割下一塊帶發的頭皮,作為戰利品。早在白人來到美洲之前,這種傳統就很盛行。探險家到處都能見到這種“戰利品頭皮”。
印第安戰士迷信,以為把它帶在身上,就等于借得了敵人的力量。戰敗者遭此刑罰后,很少有人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