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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化險而為夷

晉王看著攤在桌上的長卷。

只需掃一遍, 他就知道,秦二娘讓孟坦之送上來的這一份秘技有多重要。

長卷分上下,上卷標注的是冷兵器:三棱刀。

刀身為三棱, 長細而堅硬, 每個棱角中間挖出凹槽。

秦歌還附上了解說和圖樣。

三棱刀刺出的傷口, 大體上是方形的窟窿, 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愈合的作用。而凹槽的作用, 一是利于放血,因傷口亦難以包扎止合,即使傷口不大, 被刺中的人大半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而凹槽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將刀從被刺對象上拔出來。三棱刀刺進入人體后, 血液隨血槽排出, 肌肉收縮時無法貼緊刺刀面而不會“吸”住刺刀, 這樣刺可以從容的從人體拔出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這一點晉王很清楚。通常刺入人體的劍刃被裹在人體內,費力才能拔出來, 若是一對一還好,在沙場兵刃交接時,很多人就在砍死對手時因拔出武器遲緩而遭其他敵人攻擊。

秦二娘這一設計,實在是益于實用。

更不可思議的是下卷,標注的是熱兵器, 后面還注明又可稱作火器。

用鐵質管形器配合火藥, 可以遠距離發射。用燧石點火, 還有瞄準器, 所需的力氣比弓箭小, 標準度高,也不受風向影響;而若由黑火藥和碎鐵渣混合的子窠, 發射出去能擊殺的不止一個人。

晉王心知這份密卷的意義。若真的造出此等火器,無論胡人騎兵多么強悍,也不可能與之抗衡。

只是這火器的制法和火藥的配比,秦二娘并沒有像解說三棱刀那樣詳細說明。

晉王明白秦二娘的意思,如此說來,也不枉袁湛為她們母女冒死回來。

秦二娘比他想象的還要精明。

晉王見秦二娘遲遲不肯說出鐵礦,心下也有幾分狐疑,而此次秦萌想借鐵礦誘殺譚浩山,可見她們真的掌握著鐵礦。

秦二娘能與他繼續合作,才最有利。

“將圖稿帶上,本王現在就進宮!”

鐵鋪的火幾日幾夜不熄,到今日終于恢復了平靜。

秦歌揉了揉肩膀和脖子,和阿翠慢慢走回家去。

晉王呈上了圖稿,接著孟坦之傳來宮里的旨意,要秦歌等人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一把三棱刀來。

秦歌當初畫好了設計圖,又想到這樣的武器如果流入民間,誤傷造成的危害太大,又把圖稿收起來了。而火槍,也是她過年的時候看到宮里放煙火,心里一動,借著鐵鋪的便利,試著造了一把槍管,后來想到還要配火藥,成不成,她作為學歷史的,總會多想一點,貿然推進歷史進程,有的時候影響有點大。

所以最后,這幾個大膽的設計都被她束之高閣。想等以后自己生意做大了有條件自己在私下研制。

然而這一次袁湛犯的罪太大,指望晉王求情,不知道他們能有多少把握,而且齊王那邊會借此發難。

天子之威,軍法之嚴酷,秦歌不能抱什么幻想或僥幸之心。

她只想盡一點心力,至少讓自己心安一點。

現在三棱刀已經打好,一早也由宮使帶進宮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放袁湛一碼。秦歌的態度很明確,相信晉王懂得用什么樣的言辭委婉表達出來。

才走到家門口,聽到孩子們說話的聲音,秦歌看去,這么巧,是於霞客送三個孩子回家來。

阿森阿水還罷了,秦萌明顯心事重重,卻又不欲人知道的樣子,看到秦歌,她立刻跑了過來。

於霞客還牽著阿水的手,對她點頭一笑。

阿森道:“阿嬸,於先生他……他以后可能不教我們了。”

秦歌奇怪,忙問何故。

於霞客解釋道:“此事還未確定時間,總要孩子們找到新的先生再說,我并不是有什么要事,只是覺得在一個地方局限久了不好,想到處走走看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有意思。”

秦歌莞爾,她也贊成這種做法。想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就想過安置好了阿萌和阿翠,自己又學了一身武藝,就能走南闖北,看看還沒有被現代文明污染的大好山水。然而世事難料,自己后來的想法就變成了要做大生意,給大家安全穩定的生活。

所以她挺羨慕了無牽掛的於霞客。

於霞客聽她如此說,笑了一笑,卻又道:“於某還一直等著秦娘子未出結果的比武招親呢,卻不知道是取消了還是有朝一日繼續呢?”

秦歌一愣,笑了一聲,道:“想必有朝一日還要繼續。”

於霞客眼睛豁然放出神采來,笑道:“如此,有這一日秦娘子不要忘了通知在下一聲,可好?”

秦歌也笑,爽快道:“好!”

秦萌聽著這番對話,看看於先生,又看看阿娘,拽緊秦歌的手,抿了抿嘴,卻不做聲。

“咳咳咳咳!”一陣咳嗽從斜對面傳來。

眾人看過去,是一個穿著布衣頭上裹一塊緇巾的郎君,騎在馬上,黑著臉看著秦歌和於霞客。

“阿爹……”秦萌先小聲喊了出來,聲音里透著驚喜,欲要邁步出去,卻看了看秦歌,有些遲疑。

秦歌這才認出來,這一眼看著挺俊氣的郎君居然是袁湛。

他無罪釋放了?秦歌不由道:“你出來了?”

她的臉帶著笑意,顯然為他沒事高興,袁湛的臉色才好了一點點。牽著馬慢慢走過來,示威似的看了於霞客一眼,問秦萌:“阿萌,阿爹沒事了,你高不高興?”

秦萌點頭,飛快看了一眼於霞客,卻不說話。

事實上她被綁走和回來的事,周圍并無人知曉內情。更沒人知道袁湛就是秦萌的爹。而秦歌也已告誡大家,這件事還是不要提的好。不管清不清楚其中利害的人,都沒有再說。

於霞客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再看秦歌,秦歌卻沒有異色,只對袁湛道:“袁郎君無事就好。”

袁湛心里微微不滿,雖然袁長史改成了袁郎君,可是這變化沒差別,去掉一個字喊他“袁郎”或者“郎君”都好啊。

更可氣的是,那於霞客似乎因此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竟微微一笑,對他視若無睹,只對秦歌道:“秦娘子有事,於某便先告辭了。”

秦歌客氣送走了於霞客,見袁湛心里還有氣,倒不像以前那樣形之于色,又不知他到底還有沒有事,便道:“袁郎君請家里坐坐。”

袁湛心里還委屈著,他一出了宮,回家洗漱,也來不及洗頭,只用發粉抹了一遍頭發,匆匆見過伯叔,告辭了爹娘,就奔這兒來了。

他想象里不說秦歌秦萌歡天喜地地撲向自己吧,那也該是淚流滿面一家子抱頭痛哭一場。哪想興沖沖過來了,卻碰上秦二娘和別的男人閑話,還說的什么?有朝一日要繼續比武招親!

袁湛那心真就叫做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

因此就是秦歌主動讓他進門,他也高興不起來。唯一的安慰是女兒對自己不一樣了,端茶送點心,也不像以前滿不在乎了。

他試著拉秦萌的手,秦萌有些別扭,卻也沒有像以前立刻把他推開或者撒腿跑遠躲起來。

袁湛摩挲著阿萌的小手,好想哭,終于摸到自己女兒的小手了,見秦歌正好進來,他凄凄慘慘說:“……阿萌,爹明天一早就走了,你會不會舍不得爹?”

秦歌看到秦萌一臉為難。

秦歌記得最早秦萌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大習慣秦歌對她的親近,親親臉啊捏捏小臉啊,抱一抱啊,不知道是秦萌畢竟不是真的三四歲呢,還是古人都不太喜歡這樣的親熱法。

現在看到秦萌想甩開又不好甩開,一臉糾結的樣子就覺得可愛極了。

袁湛說的話在這之后才進了她腦子里。

秦歌不由問:“……你明天就走?”

袁湛看她都驚呆了,半天才吭氣,心里又好受多了,重重嘆一口氣:“是啊!陛下讓我將功補過,戴罪立功。若不能將胡人打得徹底老實,我就要受更重的懲罰!”

秦歌哪會被他這樣的鬼話糊弄,按軍法處置他就該被砍頭了,更重的懲罰那也就是死,頂多死前多受點活罪。

袁湛本來就能對付胡人,加上自己這次又研制的武器,還會有什么更困難的。

然而考慮阿萌的心情,她也不好對袁湛太冷淡。從今天她和於霞客談話時秦萌的反應看,不管怎樣,她還是偏向袁湛一點的。

這也難怪。人的心有時候很奇妙。如果一個人一直對你很好,好到你習以為常,突然有一天對你沒那么周到了,你就會生不滿情緒;反過來也是,如果一個一向滿身都是缺點,對你沒有一點好心的人,忽然良心發現做了一件好事,迸發出一個亮點,你就會感到大不同。

何況,人家父女血濃于水啊。

秦歌與阿翠做好了飯,大家吃了飯,阿水已經比阿萌還對袁湛親熱了,因為袁湛能講故事,都是邊塞戰事。男孩子都喜歡這些,阿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連阿森也聽入了神。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阿森帶著阿水去休息,阿水還依依不舍。

袁湛高聲道:“阿萌,你們不舍得我啊,那,那我今晚就不走了,這里離城門進,正好明日從這里出城,哈哈哈哈!”

秦歌在院子里都能聽到他的笑聲,氣笑不得。

她早看出他沒走的意思。想了想,秦歌替他把客房給收拾出來了。

秦萌自己洗漱,已經上床歇息了。聽說袁湛明早出征,她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有些不舍的。

秦歌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袁湛摸著她披散的細碎黑發,一個人神神叨叨說話。

秦萌竟然已經睡著了。

從霧峰山回來以后,秦萌像是徹底放下了心頭重擔,有的時候還真有點像這個年紀的小孩了。

秦歌指了指門外,示意他出來,她領他去客房。

燈火如豆,兩人走過廊檐,秦歌打開房門,道:“家里簡陋,袁郎君不嫌棄就好。”

她欲走,袁湛一下鼓足了勇氣拉住她,急急道:“二娘,我明日就要走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回來,你,你等我可好?”

秦歌抽出手,笑了笑:“袁郎君是要做大事的人,到了戰場上還是莫要多想別的,好好保住自己要緊。這一次有晉王殿下庇護,以后可就沒有這么好的事了。”

她說到晉王,袁湛眼神一黯。

袁湛知道晉王的算盤。只要他不回來,秦歌會如何受譚浩山脅迫都不重要。別的什么事情難辦,讓秦二娘消失卻是容易的。

但他沒說出來,沉默半天,只嘆道:“二娘,其實我和孟十一,都是不適合官場的人。你瞧他寧可與生意人為伍,也不做官就知道了。晉王卻不一樣。這一次……讓你受委屈了。你且放心,以后,再不會了。”

原來袁湛也知道。其實這一次的事情,就是袁湛不回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就只看晉王肯不肯盡力而已。

秦歌猜到晉王不會把秦萌被抓走的事告訴袁湛,事實上如果她成了被脅迫的對象,那就沒有利用價值而成了累贅。這也是為什么她還是和譚浩山周旋的原因。

她并不氣憤,因為她以為袁湛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回來的。晉王不告訴他,還能讓秦萌為阿爹不救自己多一點幻想,找一點理由。

但她們都沒想到,袁湛竟絲毫沒有猶豫,冒死千里兼程趕回來了。

秦歌心中一動,不由轉頭看向袁湛。

袁湛的臉比以前瘦了一圈,棱角更分明些,透著幾分陽剛之氣。又或許是邊塞風沙和戰場鐵血的磨礪,他少了幾分安逸慵懶,多了幾分豪氣和滄桑,京城傳誦的豐神俊秀,變成了現在的清雋英武。

他和她站得極近,沒有了以前濃郁的香氣,陌生的成熟男人的氣息漸漸裹將過來。

“二娘,你和阿萌,等我回來。”袁湛又說了一遍,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求。

秦歌沒有應聲。只是她也知道,無論如何,他在關鍵時候回來救了秦萌,也避免了后面的悲劇。

沒提防,袁湛伸手一把將她抱住了。

他抱緊她,發覺總讓他望而生畏不能靠近的秦二娘是這般嬌小。

秦歌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待要掙扎,又猶豫了。袁湛的手臂有力的箍住她,他的胸膛比看上去寬厚結實得多,心跳如鼓劇烈,震蕩著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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