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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

酷刑

陰森潮濕的監(jiān)牢里,因為天氣的原因,再加上光線不足顯得非常黑暗,遠遠的有囚犯的慘叫聲傳來,更多的是此起彼伏的喊冤聲,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在這個陰森恐怖的監(jiān)牢一隅,有一間緊閉的牢房,牢房四面都是墻壁,沒有窗戶,只有一面墻上有一個虛掩的小門。而因為那門是虛掩著的,總會讓人產生幻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什么人從那個門走進來,也不知道進來的人會帶來怎樣恐怖的東西。

寂靜的牢房里只有一只火把氣息奄奄地燃燒著,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司徒碧白皙素凈的一張臉上,加上身上的白色裘皮大麾,更顯得那皮膚慘白得如同厲鬼。而他的唇色卻十分嬌艷,在火光下那嘴唇更顯得嫣紅水潤,像是飲了鮮血一般。

司徒碧翹起二郎腿倚在椅子里,一手抱著胳膊,一手放在膝蓋上輕敲著。修長纖細的手在大麾上好的白色皮毛的遮掩下只露出了一截粉色的指尖,看起來竟是極妖艷的。

司徒碧身后有一根大大的柱子,犯人受刑的時候便是綁在這上面的,因為時間久遠早就看不到原來的顏色,而變成了深褐色,大約是被鮮血反復浸泡所成的。

司徒碧一臉漠然地看著眼前被綁在椅子上的秋月。今天晚上秋月有堂會,那堂會太師也會參加,只不過秋月并沒有機會見到太師,而是被送到了監(jiān)獄里。皇帝陛下的意愿,便是天上的神仙也得請下來,更別說小小的一個清倌了。司徒碧有點同情他,被誰看上不好?偏偏是太師,只能說他倒霉了。

“秋月,真是久仰大名。一直聽聞你的琴技上佳,苦于一直沒有機會,現(xiàn)在倒好,能請到你。”司徒碧淡淡地說。

“你……你想干什么……”沒有見過這等陣仗的秋月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渾身哆嗦了,說話也不清不楚,“我……我是太師請去做客的……你……你膽子太……太大了……”

“啊!太師,對了,小可對太師也是萬分景仰。秋月你竟然有這等榮幸成為太師座上嘉賓,實在讓小可羨慕得緊啊。”司徒碧故作夸張地拍手道。

“你……你……別以為……我……太師……要是他知道你……你關押我……一定……”秋月已經有些混亂了,抖得幾乎從椅子上出溜下去。司徒碧冷冷地看著他哆哆嗦嗦的樣子,笑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會叫人找太師來,讓他來拿辦了我?”

“你……你知道就好……”

“你會叫誰來呢?”司徒碧翹起嘴角,連那雙盈如碧水的眼也泛起了笑意,輕輕一揮手,便見那虛掩的門打開了,有一名獄卒拉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小廝進來,一推,那人便滾到了秋月腳下。

“秋月公子……”那小廝爬起來抱著秋月的腿嚎啕大哭。抬起的一張臉上全是淚痕,“公子救命啊!他們……他們……好疼啊公子……”

那小廝雖說是有人打他,但是他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司徒碧笑著解釋:“秋月,在小倌館呆過,應該知道有些小倌是怎么被玩死的吧?身上沒有傷痕,但是……”司徒碧把目光移到秋月兩腿間,只是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秋月卻連忙緊閉了雙腿縮了縮。

“要玩死一個人,很簡單,秋月。你大概也是因為生活所迫被賣到小倌館的,若是被人玩死了,也只是你命不好,但是我想你更希望能過得安穩(wěn)舒服,就像太師對你那樣吧……”

“你……想干什么……”秋月咬著下嘴唇,聲音里都已經是哭腔,“你想讓我做對太師不利的事情么?我……我不會答應你的!太師對我有恩,他從客人那里救過我,不然我便是被那些惡人羞辱死的孤魂罷了!太師是好人!他才高八斗為人清廉!你們這些狗官,你們不要打他的主意!”

司徒碧面無表情地看著秋月,看他聲嘶力竭地控訴著,因為害怕,還因為憤怒他那張清秀的臉幾乎都扭曲了。司徒碧沒說話,又抬了抬手,那獄卒一把抓住小廝的頭發(fā)把他拉起來拖到那根柱子上,讓他抱著柱子,然后五花大綁了,那小廝大約是嚇慘了,哇哇大哭起來。

“秋月公子,秋月公子救我啊!”小廝哭鬧著,手腳被縛他只能扭動著身子,看起來滑稽可笑得緊。

“你放了他!”秋月尖叫起來。

司徒碧沒有搭理他,只是又輕輕揮了揮手,只聽得一聲慘叫,那被綁在柱子上的小廝背上被一記鞭子抽中,一道猙獰的鞭痕赫然在目。

秋月大概是被眼前的傷口嚇懵了,竟然停止了叫喊,愣愣地看著小廝光裸的背,血很快涌了出來,濕了小廝的衣服。

“啪!”又是一記鞭子,那小廝哭喊聲越來越大,但是根本沒用,反而撕扯到了身上的傷,更是鮮血如注。

“秋月,”司徒碧淡淡開口,“我突然想起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玩法,一會兒你可以試試。”

司徒碧停了停,等著看秋月的反應,看到他一雙直愣愣地大眼睛緩緩從柱子上移到自己臉上,又繼續(xù)一邊比劃一邊平靜地說:“有一種很有意思的玩法。你看到那邊的橫梁了不?一會兒我讓人在那上面吊一根繩子下來,然后穿一根橫桿,一邊掛一個鐵鉤,另一邊綁上石頭。你猜猜,那個鐵鉤是干什么的?”

“不……”秋月遲鈍地搖頭,反復說,“太師是好人,太師是好人……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太師說秋月這個名字取意不是春花秋月,而是要鼓勵我好好學藝,以后他會把我贖出來,然后讓我好好做人……不管……不管你們想做什么,我不會……不會背叛他的。”

“那個鐵鉤,一會兒就會掛在這個位子,然后石頭是綁在另一端。”司徒碧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自己的,“這就好像一個秤桿一樣。”

“我不會背叛太師的,他是好人,他是大儒,無論文采還是人品,都是天下一等一的……”

“我會叫人扯下你這小廝的褲子,然后拿刀子插入他的幽門,挖出大腸頭,然后用那鉤子掛住。”

“不……不……不……不會背叛太師……”秋月開始瘋狂地搖頭,淚水縱橫在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上,看起來十分脆弱。司徒碧只是微微抬眼,倦倦地用手支著下巴瞧著他,輕聲道:“這一頭,用鉤子掛住大腸頭,那一頭,慢慢加幾塊石頭,這樣腸子就會一點一點從身體里扯出來……”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從一旁的小廝口中喊出來,剛才那獄卒用鞭子抽他,見他暈過去了,便提來一桶鹽水澆到那人身上,這種極度痛楚生生把那小廝從昏迷中喚醒,劇烈的痛苦讓他慘叫出聲,就連聲音似乎都帶著血腥的氣息。司徒碧皺了皺眉,輕輕拿手按到心口的位子,還弱聲咳嗽了兩下,看起來實在是柔弱嬌媚的美人兒,只不過他身后的慘劇卻讓人不寒而栗,這樣的搭配實在是詭異得很。

秋月瞪大眼睛看過來,樣子像極了備受驚嚇的小動物,看到滿身鮮血的小廝,一雙眼瞪得幾乎都要凸出來。而司徒碧則繼續(xù)慢條斯理地說著,因為剛才的咳嗽他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要沙啞一些:“石頭加得越多,出來的腸子就會更多,然后,整根腸子都被扯出來,那人……”

“啊……不要啊……救命……救命啊……為什么要打我……”那小廝嚎叫道,秋月嚇壞里,聽到第一句喊叫時便抖了一下,看到那小廝朝自己看過來,一張臉早就被血模糊了,只剩下兩只眼睛黑白分明。

“秋月,你若是肯配合我,我便會放了你們,不會再讓你們受任何折磨。事成之后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給你贖身,讓你重獲自由。做小倌的,在秦樓楚館日復一日賣笑,最希望的不過是自由和安逸的生活。你要想清楚。”司徒碧放緩了聲音,輕柔地娓娓道來。

“不……我……太師……不可以……”秋月的語氣已經緩和,猶猶豫豫地在他自己和太師只見反復斟酌。太師雖然有恩于他,可是現(xiàn)在的所見所聞,實在讓他備受驚嚇。司徒碧最后說的那番話,實在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誰不希望過安逸閑適的自由生活?

“怎么停了?給我繼續(xù)打!”司徒碧突然高聲呵斥一聲,獄卒得令,“啪”的又是一鞭子,小廝嚎叫了一聲,聲音凄厲尖銳,那一聲之后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大人……”獄卒停下來,躬身在司徒碧耳邊說,“大人,這人恐怕不行了,再打就……”

“我叫你停了嗎?”司徒碧皺眉,不看那獄卒,反而看著秋月,“要死了也好,咱們讓秋月公子看一看,我剛才所說的抽腸之刑到底是怎么個方法。給我把這人吊起來!”

秋月的臉已經極度扭曲,他一邊搖頭,嘴巴一邊一張一翕地說著什么,但是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那小廝已經被吊了起來,因為已經昏死了過去,吊在那橫桿上竟然還左右搖擺著。獄卒把他綁定了,一下子撕開了他的褲子,褲子里全都是鮮血和白濁,是之前受刑留下的,秋月看著那一片狼藉,再看了看獄卒手中明晃晃的刀子,那刀子正慢慢逼近那小廝。秋月閉了眼不想看,但是由不得他,因為他閉上眼腦子里也全是這些恐怖的東西。他終于痛哭失聲,尖叫著扭動著:“不要!不要!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不要!不要啊!!”

司徒碧揮手讓那獄卒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秋月恢復平靜。好不容易等他收了聲,看他慢慢抬起頭來,一雙眼竟然已經流出了血淚。秋月慘笑著看著司徒碧,一字一字道:“太師……太師……嘿嘿……太師是瘋子……太師要抽我的腸……他虐待我……嘿嘿……他虐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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