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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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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說他身邊沒有值得信任的人,這句話說得相當誠懇,但是司徒碧卻寧肯他什么也沒聽到。看這個樣子,皇帝要扳倒太師的決心以下,而且是想要借司徒家的刀,來殺太師這只雞,以敬朝中大臣這一班猴。這一招真是絕妙。只不過張?zhí)珟熀么跻彩且淮笕澹瓦@樣被皇帝討厭,實在是讓人唏噓。

“愛卿,你有什么好辦法?”皇帝站在了司徒碧的面前,從司徒碧的角度只能看到明黃龍袍的一角以及鑲滿金絲的鞋子。司徒碧嘆了口氣,慢慢地道:“陛下,臣倒是真有辦法。不過想先問陛下討個賞。”

“還沒實行便問朕討賞,你還是第一個。”君瑞好笑地道。

“希望陛下成全。”

“好,你先說說想要什么。”

“要陛下的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君瑞臉上出現(xiàn)了極度危險的表情,他恨恨地看著跪在腳邊恭恭敬敬的司徒碧道,“你倒是想得好!”

“臣一定把張?zhí)珟煹氖虑樘幚淼猛淄桩敭敚^對不會出任何紕漏。所以希望陛下賜微臣一塊免死金牌。”

“你要免死金牌做什么?”君瑞俯下身狠狠地捏住司徒碧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然后突然笑了,“你以為,一塊免死金牌就能保了你司徒家?guī)装倏谌嗣克就奖蹋薷嬖V你,不要異想天開。朕想誰死,由不得他說了算。就像之前張?zhí)珟熖岢龈胬线€鄉(xiāng)一事,這種事只有朕說他到底合不合適繼續(xù)做他的太師,由不得他說不做就不做。你可明白了?”

“微臣……明白……”司徒碧的下巴被捏著,疼得很厲害,說話都不利索了,但是他還是掙扎著說,“微臣只是想……伴君如伴虎……希望……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即使現(xiàn)在有陛下的寵愛……但是……”

“你為了這個原因?”君瑞好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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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君瑞的心情無端地變好了,愉快地道,“那朕就賜你一塊免死金牌。只不過這金牌只能用一次,不然我還真擔心你這古靈精怪的東西拿著它救了你司徒家所有人。若真是如此,那朕拿什么威脅你呢?你說是不是?”

“陛下英明。”司徒碧終于拜托了君瑞的鉗制,無力地跪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下巴幾乎都被捏碎了,實在是太疼了,現(xiàn)在竟然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便看到自己面前扔了一塊金鑲玉的掛墜,然后被君瑞一扯帶進了懷里,腳下騰空,便被抱起來扔到了龍椅下的地毯上,一陣大力的撕扯便被拔下了衣服。司徒碧盡力地保護著自己身上緋色的官服和那塊玉牌,小心翼翼地收進了衣服里,并且仔細地防范君瑞把官服給扯爛了——一會兒還得出宮,若是官服破爛了,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tǒng)。

“啊……”司徒碧慘叫了一聲,便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深呼吸,放松,以迎合皇帝那巨大的**。他甚至調(diào)整了一個容易接受的姿勢來配合高傲的帝王,這一改變實在讓君瑞驚訝無比。君瑞低頭去看司徒碧,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和霧蒙蒙的碧色眸子,心神不禁蕩漾無比,加快了身體的動作,大力地**,撞得龍椅都卡卡作響了。

“今天皇帝留你單獨談話了?”一進門夏離便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話,司徒碧看了看他那張其丑無比的假面,嗤笑了一聲沒說話,但是夏離并不以為忤,又追過來忙不迭地問:“皇帝跟你說什么了?跟太子有關嗎?他想把太子怎么樣?”

司徒碧揉了揉發(fā)緊的眉角,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實在是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而不是聽夏離的嘮叨,于是他淡淡地說:“跟泰哥沒有關系。毫無關系。”

“那他跟你說什么了?”夏離鍥而不舍地追問著,甚至伸手過來拉住了司徒碧的胳膊。夏離本就是出身軍旅,手上根本沒有個輕重,那么一拉一帶,讓司徒碧身下的裂傷突然疼了起來,司徒碧不耐,揮手打開了夏離的手,怒道:“我做什么還得全部給你報告么?”

夏離愣了愣,咬咬牙把心中的怒氣咽了回去,畢竟現(xiàn)在有求于人,只能默默忍受了,就當全部都為了太子。只要太子能東山再起,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十哥。”司徒瑾從轉(zhuǎn)角處走過來,看了看夏離,又看了看司徒碧,一臉茫然地叫了一聲。

“瑾兒,走,咱們好好下一盤棋。好久沒有過招了。”司徒碧連忙開口,那天司徒瑾便猜測仲冬便是夏離,現(xiàn)在的情形恐怕他又會猜測,連忙找個事由蒙混過去。

“哦,好吧。”司徒瑾笑呵呵地點頭,跑過來抱了司徒碧的胳膊拽著他往前走。司徒碧回過頭來看了看夏離那張被假面遮蔽的臉,那雙眼里滿是期望,不由得又嘆了口氣,低聲吩咐道:“仲冬,看你也是個識字的,以后到書房伺候吧。”

張?zhí)珟熯@個人,坊間相傳他是名滿天下的一代大儒,又是清正廉潔的好官,克己奉公秉公執(zhí)法,根本就沒有任何劣跡。他身邊一房大太太,結發(fā)五十幾年,一直相敬如賓傳為佳話,美中不足的是大太太未能生育,所以后頭又收了兩房姨太太,為張?zhí)珟熖砹藘勺右慌4蠓刻珜@兩個姨太太也是極好的,對三個子女也視如己出,實在是和睦家庭的楷模。

司徒碧笑著搖了搖頭,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眼前是鶯歌燕語的青樓女子,耳邊是聲色犬馬的歡鬧人群,他暗自感慨,竟然連青樓里整日賣笑的女子,都會對張?zhí)珟熡羞@樣高的評價,甚至在提到他的時候都會露出景仰的表情來。

司徒碧斜眼瞥了瞥坐在次座的抱琴,那個曾經(jīng)拼盡全力也要跑到自己面前叫罵的女子如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那里撫琴,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當日的絕烈和憎恨來,倒不是因為青樓的媽媽調(diào)教得好,而是因為現(xiàn)在她也指望著自己能輔助太子東山再起。只不過一個落魄的侍衛(wèi),一個連紅牌都稱不上的青樓女子,這樣的組合,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發(fā)笑。

“公子,少喝些,不然又該心口疼了。”甘棠在司徒碧耳旁再次提醒道。司徒碧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著放下了酒盞,一揮手輕聲道:“春香留下,其他的都出去吧。”

話音一落,一旁的歌姬便前前后后地走了出去,末了還十分體貼地關上了門。

“甘棠,你也出去。”司徒碧淡淡地道。甘棠吱唔了一聲,臉紅到了耳根子,也扭扭捏捏地出去了。這下子,房間里只剩下司徒碧和抱琴兩人。

“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司徒碧低頭看著酒杯里清冽的酒液輕聲問了一句,然后又朗聲道:“春香,快給本公子倒酒。伺候好了本公子重重賞你。”

“已經(jīng)查到了。”抱琴隱忍著對司徒碧強烈的不滿情緒冷道,“就是隔壁青墨館的秋月。”

青墨館與抱琴所在的青玉館是同一個老板,只不過一邊是小倌館,一邊是青樓罷了。

抱琴提高了聲音撒嬌道:“哎,公子,饒了奴家吧,嗯……”

司徒碧哼笑一聲:“不出所料,張?zhí)珟煵贿M女色,果然大有文章。”

“啊……公子……唔……根據(jù)我打探到的消息,那個叫做秋月的小倌是一名清倌。啊……太師只是欣賞他的琴技,兩人只是神交。嗯……公子……”

司徒碧彎了彎嘴角,似乎是嗤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又說:“這些你便不用再管了。總之以后你便當做毫不知情。以后給你交代的事情只管去做,不必發(fā)表意見。”

抱琴又叫了一聲,但是臉上一點點變得陰狠,咬牙切齒地道:“你吩咐我做的這些,跟太子殿下有什么關系?你別真是當了狗皇帝的走狗了吧!”

“抱琴,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司徒碧示意她繼續(xù)叫,冷冷地說,“你要先看清你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一個青樓女子,你認為你有什么辦法讓君泰東山再起?你還得聽我的。而且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辦事效率太低了。以后吩咐你做的事,你最好在十天以內(nèi)就給我一一處理妥當,否則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也說不上。”

“你……”抱琴幾乎想撲過來,但是卻被他的這種氣勢給嚇到了,只能咬緊牙關捏緊拳頭呆在那里一邊叫著淫詞艷語一邊看著司徒碧舉止泰然地躺到床上蓋上被子背對著她睡覺了。抱琴覺得很詫異,明明她都表現(xiàn)出了這樣的恨意和敵對情緒來,司徒碧竟然能如此放松地在她面前睡覺,而且耳邊還有一浪一浪的春情聲,這實在是讓抱琴想不通,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倒真的再不敢違逆司徒碧的意思了。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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