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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情

險情 佞臣 青豆形勢發生轉變,那虬髯大漢受傷之后其余的一干人等馬上有些慌神了。趁著他們亂了陣腳,君瑞揮手示意身旁的侍衛進攻。三名侍衛,還有后面跟上來的那個負傷的侍衛一同向對方壓制過去,逼得他們無法前進,其余兩名侍衛護送著君瑞和司徒碧朝山下退,這時候山下已經有信號彈沖入了云霄,接應的救兵已經正在往山上趕了。“你去接替金善,讓他和我們一起撤退。”君瑞一邊朝前走一邊命令身邊的侍衛,那侍衛得令,立刻轉頭過去了。司徒碧不由又是一番思忖:那人受了傷,過來了根本無法保護君瑞,這樣無異于為君瑞增加了危險。可是,君瑞出生行伍,從剛才他的一招一式來看,他的身手和這些侍從根本就是不相上下,甚至還略高一些,加之現在馬上又有援兵前來,所以說這些危險根本就不在話下,所以,這樣細微之處的關懷,讓這些侍衛更加拼命地追隨他。君瑞,果然是個英明的君主!果然懂得如何駕馭人心!“啊!”身后又傳來一陣慘叫,對方又有死傷。司徒碧忍不住回頭看,看到那虬髯大漢全身浴血,身上被侍衛戳了好幾個窟窿,但是仍舊頑強地抵抗著。司徒碧不免疑惑,若是這群人是黑風寨的寇匪,那么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拼命,只需把他們趕出這里就行了,即使是中途對峙,也只需發出信號讓山寨的人過來接應就好,哪里需要如此拼命而完全不向自己山寨求救的?再說了,一幫烏合之眾,怎么可能連命都不要了非得殺掉身手懸殊這么大的對手?“糟了!中計了!”司徒碧突然喊了一句,拉住了君瑞的胳膊。他抬頭四下看了看,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兩座山的夾縫峽谷,兩面高聳的山上是密密麻麻茂盛的樹林,繁茂的樹枝伸出來幾乎遮住了峽谷的天空,可以說是一線天。“快往外沖!”司徒碧大喊一聲,和君瑞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心下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對方這樣不要命的追著他們,就是為了要把他們引入這個峽谷中來。到這個峽谷后,因為兩邊都是山和樹,剛好適合弓箭手和投擲手的隱藏,等到他們進入峽谷,完全就像是甕中捉鱉了!“來!”君瑞輕喝了一聲,一手挽住了司徒碧的腰讓他緊緊靠在自己身上,腳下生風,竟如同飛起來了一般。“呼啦啦!”兩側的山上果然露出好些身穿黑衣的人,看起來全都訓練有素、整齊劃一。那些人都拿著遠程攻擊的武器,瞄準了山下的君瑞一行人。只一霎那,山間飛出無數只箭來,同時又有無數山石滾落下來。君瑞身旁的侍衛們見狀連忙改變了陣型,兩人壓制住后面窮追不舍的人,其余四人把君瑞和司徒碧圍在中間,拼命抵擋住飛下來的雨點一般的箭矢和山石,朝著出口處艱難移動。“小心!”身后有侍衛叫了一聲,揮劍擋開飛來的箭,但是又有山石落下,那侍衛抵擋不及,山石一下子朝君瑞砸了下來!君瑞轉身揮劍一劈,又是一聲輕喝,便見那臉盆大小的石頭竟被他生生擊碎了!“三爺趕緊往山下走!援兵馬上就到了!”侍衛喊了一句,奮力揮開射來的箭,但是畢竟體力有限,到現在他們也有些不支了,這句話剛說完便被流矢所中,悶哼了一聲放慢了腳步,漸漸掉了隊。這樣一來穩固的四面保護現在缺了一個口子,飛來的箭矢堪堪的從君瑞他們身邊擦過。“左邊!”司徒碧喊了一聲,君瑞揮劍過來,擋開了一箭,腳下更加加快,朝著峽谷的出口處飛奔而去。一盞茶時間,身邊的侍衛已經是遍體鱗傷接近力竭了,而君瑞也被山石所傷,額角滲出了鮮紅的血線。不過出口已經近在眼前。山上的那群人見君瑞他們已經接近了出口,又加快了攻勢,甚至有人沖了出來,準備和君瑞他們進行近距離的肉搏,但是幸好山勢陡峭險峻,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下不來。不過情勢已經漸漸有些不妙了。“啪!”君瑞又砍開了飛來的箭矢,這時候他的衣服已經被流矢擦破,臉上有血,胳膊上也有擦傷,看起來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仍舊十分鎮定,并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眾多敵人而慌亂。而司徒碧則被他保護得很好,除了衣服被擦破之外,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只不過這也讓司徒碧暗自心焦,覺得自己拖累了他們。但是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雖然無法像君瑞和侍衛們一樣對抗敵人,但是他卻能在這種紛亂復雜的情況下保持住高度的警惕性,不斷注意君瑞身后和侍衛們沒有注意到的危險的情況,提醒他們注意,好幾次都化解了他們的危險,一行人一點點地朝出口移了過去。幾人一鼓作氣,朝峽口奮力飛奔而去,剛一出峽口,四名侍衛便停留下來,堵住出口處壓制住試圖沖出來的寇匪,另兩名侍衛護衛著君瑞二人朝山下飛奔而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點雖然是兩山之間的峽谷,但是因為身在群山中,所以并沒有抵達真正的山下,而只是沖下了最高峰,進入了比較和緩的地帶而已。出了峽口,不遠處便可以看到大隊人馬正朝這邊過來,馬蹄得得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過來,甚至激起了滾滾的塵土。這下子一行人才把揪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君瑞長呼一口氣,從身上掏出一枚信號彈,用火折子點燃了,“呼”的一下信號彈飛入了空中,指引那隊人馬朝這邊前進。很快,就有先遣隊伍前來,是五個騎兵,飛奔過來后一下子跪倒在了君瑞腳邊,喊道:“陛下,陛下受驚了!”“帶了多少人過來?”君瑞擦了擦額前的血跡,淡淡地問他。“五百精兵,騎兵一百人,弓箭手一百人,步兵三百人!”那人恭敬回答道。“很好,傳話下去,一定要活捉后面那些寇匪,特別留意領頭的人。朕要審問他們!”君瑞說著,回頭略略看了看身后的司徒碧,見他雖然有些臉色發青,衣服也破爛得不成樣子,但是精神卻依舊不錯,也非常鎮定,便沖他笑了笑,拉過那幾個騎兵的其中一匹馬來,讓司徒碧上馬。“你跟他們先回去。”君瑞仰頭對騎在馬上的司徒碧說。除了司徒碧,哪里還有人敢于讓帝王這樣仰視呢?“你呢……”司徒碧有些猶豫。“去吧,朕看你也快撐不住了,回去讓司徒瑾給你熬點藥喝,好好休息休息,不然又得發熱。若是又病了,我看你那弟弟非得又做出大不敬的事情來。朕得留在這里坐鎮,看看到底是誰,竟然這么大膽子。”君瑞說著,拍了拍馬背示意前來的騎兵護送司徒碧先走。馬兒還沒跑起來,便聽到一聲尖銳的箭矢破空的聲音。“啪!”君瑞手中的劍一揮,那只射來的箭立刻斷成了兩截。司徒碧回過頭去看,只見山頂上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臉被蒙著,看不清面目,正手握弓箭緊盯著君瑞的方向,他的身后站著好幾個弓箭手,但都沒有上前,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那人身后。君瑞和那人默默無聲地對視著對方,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君瑞臉色陰沉地看過去,突然冷笑了一下,這一個冷笑,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狠厲,完全是戰場上殺伐決斷的王者的模樣:“看樣子,這個人就是指使這些人刺殺朕的罪魁禍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兩人對視一陣,在這種情況下身邊的人都不敢有所動作。很快,大隊人馬越來越近。山頂那人抬眼看了看漸漸接近的隊伍,慢慢又低下頭,再次與君瑞對視。君瑞作為浴血沙場厲兵秣馬而上位的帝王,很少有人能夠如此鎮定自若地和他對視,因為君瑞畢竟經歷過無數的生死考驗,經歷過血的洗禮,眼神中帶了陰沉和決斷,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而那人竟然毫無懼色地與君瑞對視,可見膽識相當過人。但是慢慢的,那人的目光漸漸轉到了騎在馬上的司徒碧身上,抬手拉弓,作勢要射。君瑞的神色變了變,奪過其中一名騎兵身上的弓箭,搭箭上弓,對準了山頂那人,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若是你敢射他,你立刻就會命喪黃泉!那人慢慢轉頭過來看了君瑞一眼,并沒有動作,又是一番無言的對峙。可是突然間,從另一個方向有箭矢飛了過來,另人毫無防備,一下子射中司徒碧所騎的那匹馬的馬背上,馬兒受驚,竟然一躍而起朝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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