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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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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晌,被人偷鑿的船最終沒能保住,慢慢沉入了水中,司徒碧一行人轉到了另一艘船上,驍騎尉加大了巡查戒備力度,所有的官兵全都進入戰斗狀態,時時巡查。所幸后面再沒有什么危險發生了。

經查,那名刎頸的刺客身上并未留下任何信物,從他受傷被圍追后立刻自盡的舉動來看,應該是主使者家中的死士。而又有誰有能力養這些死士呢?是司徒家的政敵嗎?或者說是有意阻撓皇帝選妃的人?又或者,是不滿皇帝對司徒碧的寵愛,有心除掉司徒碧的人?

因為要趕路,司徒碧也沒有時間糾纏于這件事上,只是上岸之后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了當地官府,然后又匆匆上路了。一路上驍騎尉都在嘮叨,不甘心就這樣罷休了,可是司徒碧卻什么也沒說,就好像他遇到的不是刺殺,而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

這樣又行了三日,隊伍終于進入了江州境內,剛進入江州便有司徒家的人前來迎接,來的人是司徒家的長公子司徒玨。按照禮制司徒玨還得對司徒碧行叩拜之禮。行禮的時候司徒碧淡淡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哥,從這個角度看,畢恭畢敬跪著的司徒玨看起來十分恭敬,連頭也不敢抬,只看到他的發頂。司徒碧轉過頭看向不遠處,淡然地說了句:“起來吧。”兩人便再無話了。

司徒碧一行人被司徒家的人簇擁著繼續前進。好多人都來了,司徒家的各房小姐公子都圍在司徒碧身邊,不管是關系親密的還是幾乎沒有說過話的,都圍過來看似親昵的和司徒碧打招呼,當中甚至還有他離家之后姨娘們生的孩子,幾乎沒見過的小孩,走過來扯他的褲腿,叫他“阿碧哥哥”。這些穿著錦繡衣衫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們,讓司徒碧想起以前自己和母親過的那種忍氣吞聲的生活,讓他不由得想吐。

那種惡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司徒碧扒拉開人群,迅速跑到一旁的草叢里吐了一通,這些天忙著趕路,也牽心著之前的刺殺事件,他并沒有吃什么東西,所以吐出來的無非是些清水。甘棠站在一旁默默地扶持住他,感覺到他身上的戰抖和虛軟,連忙攙扶住他,用身體支撐著他,好一會兒,司徒碧才好了一些,拍了拍衣袖對著司徒玨揖了揖:“對不住,大哥,突然覺得惡心,實在是失態了。”

司徒玨的臉上冷了幾分,但是鑒于旁邊還有君瑞的人,也沒有說什么,引著他們往前走,走了有一盞茶時間,便到了司徒家的大宅院。

這是一座深宅大院,門前的墻上爬滿了藤蔓,藤蔓上開著稀疏的紅花,看起來生機勃勃的。正門前兩個氣勢恢宏的石獅子,活靈活現地臥在門口,一雙眼睛像是活了一樣。從正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影壁,上書一個端正秀麗“福”字,是司徒家第三代家主,司徒家第一位丞相,同時也是顧命大臣的祖先的手筆。從影壁繞過去便是一個很大的庭院,眼前豁然開朗,滿眼蓊郁的樹木和珍貴的花草,中央一只大魚缸,里面三五只紅色錦鯉,也都是十分珍貴的品種。

司徒家現任家主就站在大廳的廊下,身旁還有江州府尹及下屬官員一干人等,身后的便是司徒家的姨太太們,一個個衣著光鮮,特別是主母,因為大公子司徒玨和六小姐司徒婉琤都是她所出,所以現在格外風光。而所有人中有一抹鮮艷的顏色,那是一種非常張揚的紅色,司徒碧看過去,對上了司徒婉琤清澈倔強的眼,婉琤身后的,還有瑾兒,正一瞬不瞬地看過來。司徒碧輕輕笑了笑,又淡淡地掃視周遭人等,接過驍騎尉遞過來的明黃圣旨慢慢打開,一字一字緩緩道:“司徒砎接旨。”

話音剛落,便見到腳下呼啦啦跪滿了人,不止父親,還有主母,人群里依稀還能看到自己的娘親,司徒碧掃了一眼,心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但他馬上回過神來,仔細而謹慎地宣讀了圣旨。

讀完圣旨便是例行的禮儀,各路官員對司徒家主表示祝賀,又是一番恭維,然后又有官員來到司徒碧身邊想要巴結,但是看到司徒碧一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也都望而卻步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若無旁人一般地給他父親打個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廳,司徒碧便回了自己和娘親的小院里休息。還沒等到他的娘親回來,便看到司徒瑾飛快地奔了進來,一雙眼睛像是長在司徒碧身上似的,根本看不到別的,一路上碰翻了腳邊的花盆,撞倒了路過的仆人,叮鈴桄榔一陣亂響之后,司徒瑾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到司徒碧身上,緊緊摟住他叫道:“十哥!十哥!想死我了,十哥!”

“瑾兒,大庭廣眾的,小心被父親看到。”司徒碧差點接不住他,朝后退了好幾步,甘棠在身后扶了一下才站穩了,只能苦笑著對司徒瑾說,“你這樣子,一點禮數都沒有了。父親教的君子儒雅,你就這樣活學活用了?”

“什么儒雅不儒雅的,我不管。”司徒瑾憤憤地,不屑一顧地道,“我才不學這些勞什子的東西呢!父親再儒雅不也是商人么?雖然咱們大戚朝商業發達,主上也重視工商發展,不過商人的地位還是很低么!你看那些牛鼻子官員,眼高于頂的,你看要不是咱們司徒家的名聲在外,他們誰會搭理咱們?”

“瑾兒別胡說!”司徒碧拿手捂住司徒瑾的嘴巴,表情嚴肅起來。司徒碧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以前他不懂事就吃過這種苦頭,被姨娘或者哥哥們抓住把柄告到主母那兒去,然后就會受罰,因此聽到司徒瑾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司徒碧趕緊堵住了他的嘴,生怕隔墻有耳被別人聽了去。

“十哥……”司徒瑾趁勢緊緊擁抱住司徒碧,腦袋在他胸前蹭蹭,輕輕安慰他道,“我知道了,十哥。我知道你關心我。十哥最好了!”

司徒碧本來想等娘親從前面回來兩人好好說說話,可是他是在太累沒有能堅持住,雖然司徒瑾在一旁插科打諢,但是他很快還是昏昏欲睡了。司徒瑾提議讓他躺到軟榻上給他按摩,司徒碧沒有推辭,便任由著他去了,可是司徒瑾的按摩手法確實越來越精進,加上他帶過來的寧神的熏香,司徒碧很快就睡著了。

隱約還能聽到前面的喧鬧,估計又是附近的官紳前來道賀,實在是熱鬧非凡,可是司徒碧的娘親住的這個小院卻很清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清。司徒瑾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四處都掛著十分神奇的物件,據說是突厥特有的東西,但是也聽說是用來祈禱用的,不過這些東西實在是有些詭異,總讓來到這個屋子的人感覺很陰森恐怖。司徒瑾明白,這不過是她想念故鄉的一種表現,但是其他人不明白,所以讓她跟整個司徒家格格不入,也讓她老是被其他的太太們欺負。

司徒瑾回過頭看著側躺在軟榻上熟睡著的司徒碧。睡著時的他看起來一點防備都沒有,柔順得仿佛不諳世事的孩子。但是司徒瑾知道,他心里裝著很多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藏得太深,讓人無法看透。

“十哥……”司徒瑾輕輕喚了一聲司徒碧,看他全無反應睡得正香,不由得湊到他的臉旁邊細細地看他。其實司徒瑾從京城回來也就不過兩三個月,但是卻覺得像是好幾年沒有見到似的,心里總是想念,總是牽掛。有很多話司徒瑾想要說出來,想要告訴他,可是卻不敢說,不能說。

“十哥……”司徒瑾的聲音低沉艱澀,他覺得自己心里沉甸甸的,像是無法承受了似的,心痛難當。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司徒碧的臉,手指發抖,如同頂禮膜拜一般輕輕觸摸了一下,又馬上縮回了手。

“十哥……我喜歡你……”司徒瑾輕輕的說著,如同自言自語,但是這句話,終于能夠這樣嚴肅地,正兒八經地說出來了。

司徒碧睡醒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司徒家的家教極嚴,嚴格遵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大家依次坐好靜靜地吃飯,于是乎司徒碧并沒有機會跟自己的娘親說上半句話,只有司徒瑾時不時對著他擠眉弄眼的,讓他覺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吃完飯,還沒來得及走到娘親面前,他便被父親司徒砎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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