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那副笑容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邪魅,很明顯這種將良家少女劫掠而來並欣賞她們惶恐掙扎的惡行,他沒少做。
就在那個中年壯漢準備依照青年男子吩咐,將車廂內的宇文靜抱出來時,葉孤鴻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他一個翻身落下地來,伸手拍打一番衣衫粘上的灰塵,接著擡頭環顧了一圈洞廳四周,不禁嘖嘖讚道:“閣下還真是懂得享受,琉璃吊頂,白玉石柱,夜明珠燈,翡翠掛飾,水晶牀,龍涎香,咦,那面石壁上掛著的莫不是傳說中的風月聖品春宮玉蒲圖吧?”
葉孤鴻的突然自車底現身,頓時令青年男子等一行驚的呆滯當場。
不過那個長相俊面的青年男子似乎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率先回過神來,衝葉孤鴻一抱拳道:“閣下真是好身手,一路跟蹤胡三到這裡,居然都沒令我們察覺,佩服佩服。”
葉孤鴻淡淡回他一句道:“好說好說。”隨後再不理會他,繼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著巨墳腹內洞廳的佈局。
青年男子見葉孤鴻對自己等人的冷淡態度,立即知道這是個不太好惹的主,於是陪著笑道:“閣下孤身入十里崗,想必也是求財而來吧,在下這裡有黃金、翡翠、珍珠、瑪瑙、夜明珠,閣下想要多少儘管拿去……”
他見葉孤鴻自曝行跡後,所有的興趣都放在周圍的珠寶上,只當對方是個貪財的盜墓賊,於是故作大方,只求快些將其打發了。
葉孤鴻的武功到底有多強,他不知道,但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藉助馬車偷偷溜至這裡,就足可見對方的不平凡。
何況他在這裡掘一個洞廳,乾的本就是不願被外人知曉的齷齪事,當然是能越早打發葉孤鴻越好。
但葉孤鴻偏偏就像是沒有意會到青年男子的潛在意思一般,若無其事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而將目光移向水晶巨牀上神情略顯慌亂的那兩位身披薄紗的妙齡女子身上。
青年男子瞬間又以爲自己抓住了關鍵點,順著葉孤鴻的目光朝二女瞥了一記,旋踵衝葉孤鴻丟了一個男子都懂的眼神,“嘿嘿”怪笑道:“閣下莫不是看上在下的這兩位姬妾了,這個好說,她們確實生的膚白貌美,而且還個個溫順聽話,尤其是牀上功夫……嘖嘖,更是妙不可言,這樣,既然閣下喜歡,今日在下便慷慨一回,都送與你了!”
那二女聽青年男子一句話便將自己送了人,立即悲聲泣語喊道:“公子!”“賤妾捨不得公子……”
“住口!”
青年男子驀衝二女怒喝一聲,道:“這位少俠英偉不凡,瀟灑俊逸,武功更是上乘,能伺候他乃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們非但不感激涕零,居然還在那裡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表面上青年男子這是在呵斥二女,其實更多地是在變相地恭維著葉孤鴻。阿諛逢迎溜鬚拍馬的功夫,這個傢伙堪稱做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葉孤鴻才終於移轉目光,饒有興致地瞥了他一眼。
青年男子卻似收到了莫大的鼓勵,正待繼續賣力地吹捧葉孤鴻兩句,忽見葉孤鴻似笑非笑地斜睨了自己一眼道:“難道你真的不認識葉某?”
青年男子表情一愕,不解道:“莫非少俠曾與在下是舊識麼,恕在下眼拙……”
他見葉孤鴻的表情愈發變得玩味起來,心中頓感不妙,於是稱呼立馬變成了“少俠”,並帶著幾分敬意。
葉孤鴻卻已不願再見對方在那裡如小丑般地賣力表演了,滿是戲謔道:“這三年來你與那尊主合謀,處心積慮地對付在下,莫非這些你都忘了?”
“葉……葉孤鴻?!”
青年男子臉色驟變,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按向水晶巨牀頭的一處凸起。
只聽“轟隆”一聲,那水晶巨牀下方受一股外力推動,驀然整個向下飛速急墜。
這個牀頭機關顯然是青年男子危機時用來逃命用的。
但青年男子快,葉孤鴻比他更快。
幾乎就在他的手才堪堪觸上那處機關凸起的剎那,葉孤鴻的人倏然化作一道離弦之箭閃電般激射而至。
於是下一刻,這個洞廳內就出現了極其尷尬的一幕。
只見那巨型水晶牀在機關的牽引下成功啓動,向下飛速墜落,可惜卻沒能成功帶走牀上的青年男子逃生,只因他在水晶牀急墜之前,便被疾掠而來的葉孤鴻給一把擒在了掌心。
“噗通!”
葉孤鴻一把將衣不蔽體青年男子丟在地上,順手將方纔從水晶牀上扯過來的一件長衫扔在他的身上,冷冷道:“穿上!”
青年男子早被葉孤鴻那猶如鬼魅般的身法嚇呆了,渾身瑟瑟發抖,顫顫巍巍地將那件長衫披上,但兀自還保留幾分色厲內荏道:“葉……葉孤鴻,你,你不能對付我,否則,否則尊主是斷然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葉孤鴻“鏘”地一聲抽出後背的孤鴻劍,劍尖沿著對方的面門緩緩向下滑,直至對方的下陰處,淡淡地道:“聽說你這位羽公子好色成性,每日無女不歡,生平禍害了無數無辜少女的清白,你說,若是葉某動手割了你那個禍害根,這天下間的女子是不是該都拍手稱慶大讚葉某的這一善舉呢?”
“不……不要!”
那青年男子耳聽葉孤鴻要閹割自己,差點沒嚇得魂膽俱裂,顫聲道:“葉……葉少俠,先前與……與你作對是在下的不對,你……你說,想要在下做什麼,在下……在下定當赴湯蹈火,萬……萬死不辭!”
葉孤鴻冷笑道:“是嗎,那葉某現在讓你反叛那位尊主,你做不做的到?”
青年男子將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連連道:“做得到,做得到,葉少俠說吧,想讓在下做什麼?在下從今往後便一心一意只替你葉少俠一人效勞,唯你葉少俠馬首是瞻!”
葉孤鴻脣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當然不相信這傢伙的狗屁保證,當然,他自有辦法將對方製得服服帖帖、心甘情願替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