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劍道方面,葉孤鴻自問還沒輸過誰。
所以無論是三局賭戰(zhàn)亦或是五局、七局,葉孤鴻都是穩(wěn)操勝券。
盡管紫衣女是魔尊座下排行第二的親信,但論實力,比起江湖青年一代劍道第一的葉孤鴻來說,還是差了一大截。
更何況,葉孤鴻還有一招令神四榜上的人物都心悸的必殺技——屈指三環(huán)。
三局結(jié)束,紫衣女不出所料,敗得很是徹底。
不過臨了這個魔尊座下第二人居然耍起了小心眼,不承認(rèn)先前定的賭注了。
“武林規(guī)矩,定的是君子之約,可惜,本座并非君子!”
紫衣女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番話,完了居然跟沒事人似的尋一只桌旁的檀木椅坐下,若無其事地端起一杯茶,輕輕啄了一口。
葉孤鴻淡淡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jié)局,他邁開步子,在紫衣女的對面從容坐下,唇角含笑道:“看來,你似乎是吃定了葉某。”
紫衣女明顯被葉孤鴻此時的表現(xiàn)給愣住了,忍不住道:“此時此刻,你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很憤怒么,你應(yīng)該大發(fā)雷霆,恨不得將本座抽筋剝骨才對?葉孤鴻,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么冷靜,果然如傳聞的那樣,你這個人就是個鐵石心腸,無情無義的偽君子!”
葉孤鴻拍了拍手掌,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這個形容非常適合葉某,那葉某就敬謝不敏了。”
說完這些,他好整以暇地陪她喝起了茶來。
事實上,葉孤鴻知曉,這個紫衣女一路跟隨自己,目的是為了自己懷中的那三顆魔門圣物,所以算下來,對方比自己更迫切。
那就看看到底誰能耗得過誰吧!
紫衣女見葉孤鴻此時完全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姿態(tài),頓時有些不樂意了,狡黠的目光來回在葉孤鴻和位于他不遠(yuǎn)處的拓跋秋宮身上巡視著,不知在心底打著什么盤算。
一炷香時間就這么悄悄過去了。
“啪!”
紫衣女此刻再也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茶桌上,兩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葉孤鴻,道:“好,很好,你很好,葉孤鴻,有本事你就一直這樣待下去,看看究竟你的那些同伴還能堅持多久吧……”
葉孤鴻淡淡地道:“葉某的那些同伴還能堅持多久,葉某是無從猜測,不過在葉某看來,你的時間應(yīng)該比葉某更加寶貴吧。”
紫衣女聞言嬌軀一震,忽然死死地盯著他,道:“你什么意思?”
葉孤鴻好整以暇道:“如果葉某所料不錯,貴尊主規(guī)定你前來取魔門圣物應(yīng)該有個時限吧。”
說到這里,他忽然湊近對方稍許,兩眼微微瞇起道:“而且這個時限,如今已然不多了。”
紫衣女眉頭當(dāng)即蹙起,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這不過是你葉孤鴻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本宮不急,有的是時間陪你耗下去。”
“是嗎?”葉孤鴻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精芒,道:“既然如此,那葉某就舍命陪君子,姑娘請!”
隨著時間漸漸的流逝,紫衣女明顯顯得焦灼不安起來。
“當(dāng)!”
門外傳來更夫的第一次打更聲,紫衣女抬頭望了一眼窗外逐漸濃郁的夜色,眸中閃過一抹狠戾,死死地盯著葉孤鴻道:“姓葉的,算你狠,解藥本宮可以給你,但今晚你必須開始行動,三天之類,要趕到西域魔城。”
葉孤鴻突然揚(yáng)起首來,沖她淡淡一笑道:“成交。”
三日后,一行人如實趕到西域魔城。
這是西域最大的一座沙漠城市,占地約莫方圓數(shù)千丈,建筑多為巨石壘就,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視野比較開闊。
城門是丈八高的三塊青石拼湊而成,橫在中間用作門梁的青石上書著西域魔城四個先秦古篆。
西域魔城不屬于任何國家,這里相當(dāng)于一個自由之城,所以葉孤鴻等人一路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阻礙,輕松便入了城。
這個時候前任城主石天真已經(jīng)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代城主則是他的大徒弟,也就是人送外號“一劍飛仙”的蕭凡。
據(jù)說這個人的功夫已得其師傅九成真?zhèn)鳎皇且恍你@研劍道,所以世人大多沒有見過其樣貌。
這樣一位傳說級別的人物,葉孤鴻既然有幸來此西域魔城,當(dāng)然要見一見才行。
于是當(dāng)晚,在魔城的第一樓鐘鼓樓,葉孤鴻約見了這位“一劍飛仙”。
與傳聞中似乎有所出入,對方看上去約莫四十余歲年紀(jì),中等身材,穿著一身青色長袍,倒也顯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甫一見面,這蕭凡便沖葉孤鴻拱手施禮,面帶微笑道:“早就聽聞葉公子器宇軒昂俊逸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葉孤鴻回禮道:“蕭兄謬贊了,聽聞蕭兄的穿云劍深得令師真?zhèn)鳎匀~某今日特意前來,是要領(lǐng)教一下蕭兄的劍法,還請蕭兄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dāng)!”
蕭凡含笑道:“權(quán)當(dāng)切磋吧。”
鐘鼓樓頂,一襲黑衣器宇不凡的葉孤鴻,和青衣飄飄宛如謫仙臨塵的蕭凡,凝神對峙,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拓跋宮秋與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紫衣侯都遠(yuǎn)遠(yuǎn)躲在一旁,后者瞥了一眼對戰(zhàn)的二人,突然轉(zhuǎn)首滿臉戲謔地瞥了拓跋秋宮一記,道:“我說拓跋姑娘,你一路死纏亂打跟著葉孤鴻,想必不知道他的一顆心都放在蘇歆那里,恐怕連一席之位都沒曾留給你吧。”
拓跋秋宮眼瞼含笑道:“那也比你這個被魔尊當(dāng)做打手的炮灰強(qiáng)!”
“唰!”
拓跋秋宮一席話頓時說的紫衣女面色驟變,后者眼中閃過一抹森然殺機(jī),道:“葉孤鴻對本宮無禮也就罷了,你一個區(qū)區(qū)天香閣的頭牌,有什么資格在本宮面前秀優(yōu)越感!”
拓跋秋宮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道:“因為我比你更真實,敢以真面目示人。”
紫衣女不屑道:“那又如何?”
拓跋秋宮冷笑道:“我說魔尊座下的紫衣侯大人,你不敢摘下自己的面具恐怕另有原因吧,亦或者,你原本就是葉孤鴻的熟人?”
“你說什么?”
紫衣女聲音驟變,一雙利眼裹含著前所未有的殺意。
拓跋秋宮夷然不懼道:“被我說中了吧,其實我想葉孤鴻應(yīng)該是早就猜到了你的身份,只是懶得拆穿你而已。”
聞言,紫衣女渾身劇顫,突然“鏘”地一聲拔出手中的長劍,一劍劈向拓跋秋宮的面門,喝叱一聲道:“你給本宮去死!”
“叮!”
卻在關(guān)鍵時刻,葉孤鴻驀地彈指一記屈指三環(huán)射來一道勁風(fēng),擊落了紫衣女的長劍。
而恰在這時,蕭凡毅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