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王世充來到分岔口,看到李密氣惱地在分岔口徘徊,又氣又急。
李密惡狠狠地瞪了王世充一眼。
“怎么樣?我們被甩了!”
王世充也是很沮喪,沒想到幾十歲的人了,竟然被蕭守仁當(dāng)猴耍。
“現(xiàn)在怎么辦?”李密悶聲問道。
王世充低頭不語,他來回地踱著步子,顯然在想東西。
“你們兩邊都追過去看了?”王世充開口問道。
李密點了點頭,然后無奈說道:“都沒有看到人影,兩邊的前面還有分岔口,手下的人不敢向前走了。”
王世充彎腰摸了一下地面,笑了笑。
“這就好,沒有繼續(xù)往前那就好,那么他們就逃不了。”王世充笑著說道。
“哦?王將軍有辦法?”李密聽到王世充的話之后也是大喜過望,沒想到原本以為已經(jīng)沒希望的事情這時候竟然還有轉(zhuǎn)機。
“在上面的時候就很好奇山谷之中為何寸草不生,只因為上面沒水,因為水都到這下面來了,所以這里空氣潮濕,地面也好不到哪去,雖說留下腳印還不至于,但是留下痕跡還是有的,只要在下面的四個分岔口的路上好好尋找,定能找到有人經(jīng)過的痕跡,那便是他們通過的證據(jù),用這個方法,我們定能后來居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李大人,你覺得呢?”王世充笑著說道。
在王世充邊說的時候李密便是頻頻點頭,點頭的同時已經(jīng)在心里把王世充列為可怕人物之一了,這樣的人真的是很難纏啊。
王世充手下的死士都是細(xì)作出身,本身就是風(fēng)水樓的尖子,這點小事當(dāng)然難不倒他們,不出會兒他們便已經(jīng)找到了蕭守仁他們的通道了。
有地圖就是方便,蕭守仁一群人有著地圖的指引,沒有走冤枉路,很快就到了通道的盡頭。
蕭守仁他們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看著身前的東西。
在他們前面排著一個個巨大的青銅兵俑!
在青銅兵俑的后面便是地圖上金色小龍的位置了,也就是說只要經(jīng)過了這青銅兵俑就可以得到楊公寶藏了!
事成功者半九十,蕭守仁從進洞開始就很謹(jǐn)慎,即便是有地圖的便利,他還是不敢讓自己的神經(jīng)有絲毫的放松。
“大哥,這些兵俑該不會有什么古怪吧?”穆羽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蕭守仁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地圖上面也沒有標(biāo)記這個些東西,但是這肯定不是擺著好看的,估計是有些名堂。”
“那怎么辦?”石曉燕剛才沖出來之后就想往那里面闖,被蕭守仁一把抓住拉了回來,心里很是郁悶,所以這時候聽到蕭守仁這么說小姑娘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小心為上,小心總不會出錯的。”蕭守仁無奈地說道。
“你們兩個,去探下路。”石敢當(dāng)在旁邊看到蕭守仁也沒辦法之后直接就點了身后倆個手下的名,要他們?nèi)ヌ揭惶娇纯从袥]有什么風(fēng)險。
那后面的一高一矮倆人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出來了,一步一步往那兵俑通道走去。
那倆人的腳步聲就像是踏在了眾人的心上。
“等等。”蕭守仁看到石敢當(dāng)那已經(jīng)攥地緊緊的雙手便看得出來,石敢當(dāng)也是舍不得部下去送命的。
“這些兵俑都是死的,即便是有機關(guān),那也不是活人控制的,我們何須用活人去試。”蕭守仁說完之后飛起一腳,踢中地上一塊大石,那大石頭直飛過去,一下子就落入那兵俑道中。
那石頭剛落地,四面的墻壁之中便是飛蝗聲起。
“小心!”任是蕭守仁反應(yīng)快,他也只是來得及喊出小心二字,話音剛落,那些飛蝗石七星鏢之類的東西就已經(jīng)到了大家的身前了!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所有人都是在空中翻騰不止,躲避那些暗器,石敢當(dāng)也是用長袍不停地翻卷,卷落無數(shù)暗器。
飛蝗聲漸漸弱了下去,想來這一輪的暗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鎮(zhèn)靜下來之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有三人掛彩了,掛彩的地方都是開始流黑血了。
“這些暗器有毒。”蕭守仁沉聲道。
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大家都是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么兇險,要不是蕭守仁喊出了小心二字,估計還有不少人要掛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中毒,后果不堪設(shè)想。
似乎是印證蕭守仁的話似的,蕭守仁才剛說完這些暗器有毒,那三個人便是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石敢當(dāng)狠狠地盯著那些兵俑。
“不知道,也許是剛才踢石頭的力道有點大了?”蕭守仁郁悶道:“我上前試試看,看看用輕功能不能過去。”
蕭守仁說完就踏步向前,向那兵俑道走過去。
“大哥,你不能過去,那么兇險。”穆羽一把抓住蕭守仁的衣袖,不準(zhǔn)蕭守仁上前。
蕭守仁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總該有人去試一試的,都到這了,再回去那豈不是無功而返,曉燕姑娘都知道空入寶山不能空手而回的道理。”
石曉燕很是勉強地笑了一下。
后面的士兵也是神情戚戚。
“小心點。”石敢當(dāng)沒有多說什么,他對蕭守仁的看法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觀了,他阿爺明白為什么少主會人蕭守仁做大哥了。
“嗯,會的。”蕭守仁拍了拍穆羽的手,示意他放開。
回頭看一眼,看到大家都已經(jīng)預(yù)備好了抵御暗器襲擊的準(zhǔn)備,蕭守仁深吸一口氣,然后踏出了第一步!
良久!
沒有聲響!
沒有反應(yīng)!
第二步!
蕭守仁的腳剛踏到他剛才踢出去的石頭旁邊,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飛蝗聲又響起了,暗器又開始發(fā)射了!
不僅如此,蕭守仁身邊的兵俑動了!
那兵俑手中那把看起來很是笨重的長刀直劈而下,那風(fēng)聲,那氣勢,最起碼是三千斤的力道!
蕭守仁又要忙著躲暗器,還要躲長刀!
剛躲過一枚飛蝗石,那長刀已經(jīng)到了蕭守仁的頭頂了!
當(dāng)真是危險,就在這個時候,蕭守仁動了!
蕭守仁一個后翻直退,直接退出了兵俑道!
但是那個兵俑卻是動作不斷,那把長刀更是舞動的密不透風(fēng),大約三個呼吸之后才停了下來,又回到了原先模樣。
“大哥,要不要緊?”穆羽他們看到蕭守仁狼狽退出之后都圍了過來。
蕭守仁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蕭守仁退的快,可是胸前的衣襟還是被暗器擦破了,已經(jīng)隱隱露出了那張發(fā)白的羊皮地圖來。
“你看,衣服都破了,差點就小命都沒了。”蕭守仁自嘲道。
一旁的石曉燕已經(jīng)是心驚肉跳了,現(xiàn)在那小心臟還在怦怦直跳呢。
“破地圖,還以為有這東西能夠暢通無阻呢。”石曉燕看著那張白色的羊皮恨恨說道。
這樣子把情緒歸結(jié)到羊皮身上是很沒有道理的。
“看來我們是沒辦法進到第二層了。”穆羽也是嘆了口氣。
“第二層?”蕭守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第二層?第二層要口訣,難道口訣是應(yīng)在這個地方?這就是為什么地圖上面沒有這個標(biāo)注的原因?”蕭守仁一個人自言自語。
“蕭大哥該不會受刺激了吧?”石曉燕看到蕭守仁衣服瘋瘋癲癲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道。
聽到石曉燕的話之后蕭守仁突然抬頭,對著石曉燕就是一個笑臉。
“曉燕,你能不能再弄出一塊冰來?”
“啊?”石曉燕還沉浸在蕭守仁剛才那莫名其妙的笑容里面,哪知道蕭守仁開口就是這么一莫名其妙的要求。
“跟昨晚一樣的冰!李密說那口訣是一花一葉,一粟一沙,開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現(xiàn)在想想,這口訣和那假地圖的破解也是有關(guān)系的,這口訣應(yīng)該是要我們睜大了眼睛從那細(xì)小處仔細(xì)看,我們用冰塊做成的鏡子找到了真地圖,可是卻沒有好好研究這真地圖。”蕭守仁慢慢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石曉燕睜大了眼睛。
“我相信,這里面應(yīng)該還另有乾坤才是。”蕭守仁揚了揚手中的地圖。
石曉燕聽完這話之后二話不說,直接從水囊里面倒出來一點水,直接用寒冰真氣凍住,凝練成冰。
蕭守仁接過冰塊之后如法炮制,很快就得到了一個冰塊做成的凸鏡。
把地圖攤開在地面上,蕭守仁仔仔細(xì)細(xì)地用凸鏡在地圖上面尋找那一絲的痕跡。
不消片刻,蕭守仁的嘴角微微上翹,很明顯,他已經(jīng)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找到了。”蕭守仁抬起頭,給了石曉燕一個笑臉。
石曉燕臉色通紅地點了點頭。
“左一三七九,右二四八十?”蕭守仁嘀咕著念念有詞。
石曉燕聽到之后皺起了小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大哥,你剛才踩在左邊的第一個地方的時候是不是沒事啊?”石曉燕若有所思地問道。
蕭守仁楞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說?”蕭守仁點著頭問道。
“嗯,可以試試。”石曉燕說完之后又皺了皺眉頭,似乎是不想蕭守仁以身犯險,所以在后面又補充了一句:“先用石頭試試看。”
蕭守仁點了點頭,飛起一腳,那石頭便是很有準(zhǔn)頭地落在了左邊的第三個兵俑位置上。
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