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一走,福泉也不必在門口等著了,轉身朝院里去,倒是與秋葵的大舅舅彭管事的遇上,彭管事五十年紀,在龔炎則手底下并不是年紀最大的,卻絕對是資歷最深的,早年是跟著老太師跟前侍候,就連龔炎則也給幾分臉面,還未當著彭管事的說過重話。
福泉見了自然畢恭畢敬,忙上前打招呼:“彭老,您這就家去了?”
彭管事道:“正要家去。”左右看了看,請福泉到一邊,低聲道:“原是該去給俞姑娘請個安,磕頭謝恩,只府里似乎還亂著,我尋思先帶葵姐兒離了去,轉頭再過來,到時還請小哥兒給引個路。償”
福泉心思一動,得彭管事的來見,滿院子的女眷,只老太太當年理家時才得這樣的敬重,春曉無意中救了秋葵,可說是得了一份善緣。
“老彭欠俞姑娘一份恩情,得還,不然老彭我睡覺都不踏實。”彭管事的似笑非笑道攖。
福泉抬了抬眼兒,聽著語氣不對啊,別是有什么誤會,善緣成了惡源,試探道:“俞姑娘為人和善,彭老別是聽了閑言碎語,對姑娘有偏見,姑娘可從未誤過三爺的正事,救葵姐兒也不是為了您老欠的一份情。”
彭老鼻腔里哼了聲:“不是旁的,單叫個瘸腿兒的小子大半夜的去閨女房里,雖說是要救葵姐兒,可這哪里是正經路子?她是沒誤過三爺的正經事兒,那是懼著三爺的威懾,說這些沒用,我只管把人情還了便了。”
福泉頓了頓,想起著這些日子善為那小子常在秋葵住處溜邊兒,別是真惦記上了吧?再看彭老那雙怒勢的大眼珠子,到底沒多嘴。
彭老走后,福泉去了明松堂,只在廊子下候著,沒一會兒見佳玉端了個托盤出來,忙招手。
“老太太怎么樣了?”福泉低聲問佳玉。
佳玉臉上裹一層霜,道:“你們近身侍候的有時比老太太說話都管用,也勸勸三爺,老太太身子不好,如何就為了個通房丫頭氣的老太太說不出話來?上回孔郎中來就說,老太太怕激動,會得中風的,三爺心里沒數?”
福泉不住點頭應承,態度極好,倒把佳玉弄的不好說了,轉身要回屋,就見福泉攔她,問:“三爺一向孝順,不知老太太說了什么?”
佳玉借著三爺的名頭將人家的貼身小廝數落了半晌,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小聲告訴了,“老太太原就說不同意把帶著肚子的紅綾攆出去,又說三爺寵春曉有些過了,叫三爺冷一冷春曉,如今鳶露苑亂營似的,不叫三爺再管,老太太要親自肅清這些魑魅魍魎,月底納良妾進門,再由著這位新姨奶奶管著,老太太與三爺就都省心了。”
福泉一聽就明白了,老太太是要在新姨娘進門前,打壓春曉的氣焰,卻不知三爺寵春曉與旁個不同,三爺自個都怕委屈了人家,怎么容的了別人碰一下?不吵起來才怪!
“三爺怎么說?”明知三爺的態度,福泉還是要打聽清楚了,一會兒三爺出來也好看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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