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慌亂的向外撤退,龔炎則心里明白,齊六兒消失探寶的事就不能繼續進行了。
周圍的搖晃越來越劇烈,龔炎則來到洞口搖晃繩索,上頭卻沒有回應,龔炎則意識到出事了,忙帶著人倉惶的往另一頭洞穴逃走,帶來的下屬探墓是好手,武藝卻不精,那些蝙蝠追上來,刀砍不死,轉身的功夫死了三個。
龔炎則心疼的赤目欲裂,這些人培養不易,且追隨自己多年,兄弟感情不是虛的,當下舉刀砍了過去,那些蝙蝠雖不致死卻也知懼意,遇見龔炎則的刀鋒便要退讓,一時殺出一條血路,龔炎則與個下屬匯合,但見那人灰頭土臉,缺了一臂,卻還十分勇猛,不由大驚,“趙福!?攖”
趙福咧嘴,“三爺,咱們怎么出去?上頭好像不對!償”
龔炎則心跟撕裂了一般,方才他親手砍斷的是趙福的手臂,咬牙道:“我先上去,到了上頭再拽你!你……一定要撐住!”
趙福嘿嘿一笑,“自然,爺是趙子龍轉世,這些個畜生算不得什么!”
龔炎則深深看了他一眼,肩膀撞了撞他傷了的半個臂膀,把趙福疼的一呲牙,龔炎則道:“你給爺時刻警醒著!”
趙福點頭,忙又揮出一刀拍走一只蝙蝠。
如今洞底帶下來的人只剩三個,龔炎則掃了一眼,快步走到洞口底下,拉住繩索攀巖而上,他手臂有力,不一時攀到洞口,試探的朝外看了眼,雖有心里準備,卻還是被看到的景象刺的眼睛生疼,洞外守著的人全部橫躺在地,顯然已遇害。
龔炎則沒能多想,縱身上到地面,四顧看了眼,未察覺危險所在,便朝下頭搖繩子,小聲喊道:“上來!”不敢大吼是怕山體崩塌,也怕引動其它機關。
片刻,繩子往下墜,龔炎則立時雙手握住往上拉動,趙福探出身子,隨即渾身血葫蘆一般滾躺在地上牛喘。
令龔炎則欣慰的是還有一人逃出生天。
三人坐在地上,全無來時全副精神的樣子,再看這地上橫七豎八死尸,龔炎則只覺得心都冷透了。
就在這時,趙福斜著眼睛抬起頭,呼道:“他爺爺的,好像沒死!”
龔炎則看過去,就見趙福看的那處,有個下屬晃了晃腦袋,一點點坐了起來,在幾人的目瞪口呆中茫然的睜開眼睛,才說了句‘我怎么了?’忽地大喊:“三爺!有埋伏!”隨后爬起來,抓起刀胡亂掄了起來。
趙福大喝,“快收了,三爺沒事!”
那人這才愣愣的停下,但見三爺就坐在地上,一身塵土跟個土人兒似的,面目不清,若不是胸前精致的瑞獸團案,真不好辨出是誰,再看向趙福,驚道:“你手臂呢?”
趙福笑道:“喂了畜生了。”
那人沉默下來。
緊跟著,龔炎則見四周躺著的下屬紛紛醒來,且醒來之前都是神經緊繃喊著有埋伏,細問才知道,他們已經感覺有人偷襲,卻來不及反擊就暈了過去。
龔炎則留在上頭的人都是好手,卻伏擊的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也是心頭大驚。
看來尋找寶藏不是最難的,難的是如何下寶藏!
“姓盧的死了!”有人驚道。
“三爺,咱們還下么?”趙福站起來問,又道:“您一句話,我打頭陣!”
龔炎則沉聲道:“先回落腳的地方再說。”如今齊六兒失蹤,盧正寧身亡,寶藏第二關都沒能闖過去,并不敢冒然行動。
尋寶遇險,且沒有好的辦法進行,龔炎則原地盤桓兩天,不敢叫人察覺到他來礦山的真實意圖,只得帶著人往附近有生意的地方去,以巡視為由,來來回回十余天,最終決定回瀝鎮從長計議。
回到瀝鎮時已經是萬物復蘇的節氣,踏春的少年三三五五結伴同游,澄湖上船只穿梭,湖邊少女挎籃賣花,送到那少年手邊,少年多會買。
見到如此景象,龔炎則終日凝沉的心情疏解了一些,想著自己既然回來了,在金陵的春曉也該接回來,誰守著都不如自己守著放心。
船靠岸,眾人下船,一身風塵,面容疲倦,趙福已經去了福建,他的行程不能再拖,倒是可以拿斷臂做借口,解釋為何歸家這么晚。至于折在礦山的手下,全都火化裝壇帶了回來。
只一行人才在瀝鎮街頭露面,就有人對著龔炎則指指點點,眾人敏銳的察覺異樣,忙派人去尋福泉,龔炎則離開這段日子,都是他在操持大局。
龔炎則沒回府,先去了商會,商會里的人看見他也都目光閃爍。
進了書房,有心腹敲門進來,不等龔炎則問,那人就急道:“三爺還沒回府吧?前兩天府上大老爺、二老爺與族長都去了西山莊子,說是要請您母親回去。”
龔炎則聽到是大老爺二老爺,原還沒當回事,如今在他心里只要不是涉及寶藏就都不算事,卻不想后頭提到了假母那女人,不由愣了下,道:“還有什么?”
“還有,傳出您與范家姑娘定親了。”
龔炎則沒有緊擰,臉色陰沉下來,又細細的問了一些情況,轉身帶人回府。
在府門口,派出去尋福泉的人回來稟告:“福泉早在十天前離開了,給您留了信箋。”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
龔炎則下馬,接過信邊拆開看邊往里頭去,下人見三爺回來,忙都過來給他請安,龔炎則卻在房檐的燈籠地下頓住腳,將信看罷團在手里,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陰沉,還有騰騰升起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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