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逗弄般的摸著她的頭,道:“往日一分看不出,你是個帶爪的野貓兒,如今你鬧也鬧了,打也打了,若還不消停,爺可真就惱的。”說著一根手指頭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嘴對嘴的香了一口,發覺春曉還要閃躲,不由陰沉了臉。
春曉忙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此時已說不出話了,眼神可憐的望著他,無聲的翕動嘴脣。
龔炎則雖橫著眼睛,臉色卻又緩了回來,明白她方纔是因著疼才躲,便道:“爺挨你一巴掌的事以後莫要提了,更不許與旁人提,小心你的小命兒。”說完朝外喊福海,“取消腫化瘀的藥膏來。”
若是被老夫人知道,春曉吃不了兜著走。
片刻,福海進來送藥膏,悄悄溜眼看,春曉委在三爺懷裡,三爺打開瓷盒蓋子,挑了一點兒藥膏出來,細細抹在春曉的喉嚨處,春曉似乎怕疼,還躲了躲,後來三爺一瞪眼就老實不動了。
福海捂嘴兒一樂,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明明是細膩白淨的手指,指肚卻粗礪,摩挲在皮膚上有些疼,擦好藥膏,她便低著頭,一眼都不看他。卻見藥膏託在他手掌上伸過來,果然見手指肚上有薄繭。
就聽龔炎則道:“你這是隻管殺不管埋啊,爺的臉就白疼了?”
春曉心想,不是說不讓提了嗎?怎麼又提,想起這巴掌就想起他親自己的嘴,就覺得一巴掌是輕的。可又想這具身體本就是男主人的通房丫頭,兩人還曾有過孩子,更親密的事也有,親嘴就不算什麼了,但她不是她,卻不能和他解釋,可恨的是,他明明答應放她走,偏不知何故就變卦了……
越想越頭疼,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龔炎則將藥膏丟在一旁幾案上,清脆的響聲把春曉驚到,她快速看了眼男主人的臉色,眸子黑沉沉的,嘴角淡淡的,一副清貴閒散的等著別人討好的姿態。
春曉又掃了眼那藥膏,抿了抿脣,沒動,心道:並未威脅生死,便免了與他的舉止親密吧。
龔炎則等半晌見她似乎無知無覺,纔想起來,這女人雖越長越標緻,性子卻還是木訥不討喜。他一雙眼珠子黏在春曉臉上,越看越耐看,也越心驚,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五官不見變化,怎麼就清豔逼人了!
春曉感受到他的目光,帶著烙熱的鉤子似的,把人盯的心焦氣短、手足無措。她提上一口氣,便怎麼也不敢鬆開,微微扭了身子,假意看向博古架,卻不想露給龔炎則的是一節粉白的脖子和小巧白淨的耳垂,倒將男人的火氣勾上來了。
龔炎則從不委屈自己,食色丨性也,伸過長臂就將僵硬的女人撈了過來,一個翻身壓在身下,黃花梨的雕鏤嵌玉長塌被壓的微微作響。
春曉驚的瞠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龔炎則,手撐著他的胸口想躲又不敢躲,雖想的明白,她要躲也未必躲的過去,可到底不甘願就此委身,一時委屈,忍不住酸了鼻子,眼睛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