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金蛋不過萍水之交,機緣巧合吃一頓飯,不知道他什麼套路,見他打電話,我也沒說話,主要是牛肉飯挺好吃的,沒騰出嘴來說話。
就聽大金蛋在電話裡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說完了一邊按掛機按鈕一邊說:“她下個禮拜過來,她就愛玩德州。你要在這一個禮拜,還能看見她。你要想解鎖她姿勢我給你聯繫一下……”大金蛋一邊說一邊露出一種‘你懂的’的笑容。
我對解鎖高美美的姿勢興趣不大,因爲來的時候看到了幾個去去妹,長得比高美美漂亮多了,價格肯定沒有她貴。於是搖了搖頭:“我最晚週一就得走。”
“她玩德州玩多大的啊?”大偉仍然對高美美的財力表示出強烈的興趣。
“一般玩五百一千,有時候一千兩千。”
我點了點頭,心想她玩得好大,五百一千,買入豈不是要五萬起?我剛贏的這點兒錢,還不夠一個買入。
“那她打牌水平怎麼樣啊?”我隨口問道。
大金蛋搖了搖頭:“沒跟她打過,據她自己說是拜了名師。不過這玩意拜名師也不好使,名師自己來了也不一定好使,湯姆德旺年初來澳門還輸了一千七百萬呢。”
“說不定她拜師學的不是撲克呢?”大偉壞笑著說。引得大金蛋也跟著嘿嘿直樂。
大偉不知道誰是湯姆德旺,我卻知道,我被這條消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連忙問:“湯姆德旺在澳門輸了?真的假的?”
“消息絕對可靠,他們包桌打的,德旺來打土豪,結果被農民武裝給幹了,哈哈哈!這叫什麼?這就叫裝逼不成反被x!哈哈哈!”大金蛋一邊說一邊大笑不止,彷彿這一千七百萬是被他贏去的。
雖然不知道大金蛋這條消息的真實性,但因爲來深圳之前在別的牌桌上聽人提過湯姆德旺在澳門輸了不少,大金蛋又提及此事,心裡不由得信了八分。
吃完了飯,三個人又晃到了大運河購物中心的走廊上,大金蛋的意思,是要再戰百家樂,我因爲覺得運氣好,想去再去打一會兒德州,大偉方纔百家樂贏了錢,也還想打百家樂,說德州贏錢太慢。
一邊聊一邊下了電梯,下到賭場大廳的時候,正趕上拉客刷卡的拉到一個顧客,於是拉客刷卡的就帶著顧客往樓上走。大偉見了,登時來了興趣,跟著他們兩個就又上了上樓的滾梯。我問大偉去幹嘛,大偉指了指前面的兩個人,轉頭跟我說:“你先去玩,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商業天才行事,有時我的確猜不透,我猜可能他想了解一下澳門套現的流程。打牌心切,心想反正他也丟不了,我一邊打牌一邊等他就是了。
大金蛋環顧四周,我問他找什麼,他說他要找一個“跟他投緣”的賭桌。我問他什麼叫跟他投緣,他不說話只是找,終於把目光定在了一張桌子上:就是那個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見那桌子是一個老頭兒當荷官,那老頭兒胖胖的,一看就是木訥的那種類型,我頓覺好奇:“這個怎麼救跟你投緣了呢?”
“那個荷官長得像我高中時候的教導主任。”
我沒能跟上大金蛋跳躍的思維:“那就投緣了?”
大金蛋臉上已經有了些興奮的表情:“我們那個教導主任老背了,我在高中三年他就被車撞了四次,後來在小樹林裡抓學生早戀,掉溝裡摔骨折了。老慘了,這麼慘的荷官,你說,我去了,是不是肯定贏錢?”
我點了點頭,心想:傻逼,這個又不是你教導主任。老虎長得還像貓呢。
我說我去打德州了,大金蛋點了頭,正要分頭行事,大金蛋忽然一驚一乍的轉過來:哎,給點指示唄?我該怎麼押?
我沒來由地想起了大偉上桌前唸叨的咒語,於是說:見莊跟莊,見閒跟閒,見跳跟跳。說完微微一笑,頃刻間,我感覺我就想一個武林高手一樣。
大金蛋點了點頭,於是各奔牌桌。回來再看,25/50的依舊在排隊,這次也沒怎麼猶豫,就上了100/200的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