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不再猶豫,出門便直奔華僑城方向去了、交通狀況甚好,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出來接我的還是那個自來熟的胖子,看見我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給我遞了一根好日子煙。我看著眼前這個憨態可掬的胖子,忽然覺得世界需要胖子,就像發動機需要潤滑油一樣,好像大多數胖子都是很積極樂觀的,一個缺少胖子的地方,必然是一個缺少趣味的地方,比如朝鮮。
跟著小胖上了樓,時隔一個多月,又見到了小馬,小馬還是那不笑不說話的模樣,一邊本我寒暄一邊把我引到牌桌旁,他這兒今天只開了一張桌,我是第八個玩家,看荷官旁還有一個空位,便坐了下去。剛買好2000的籌碼,就收到方珊珊的一條微信:我媽媽挺喜歡你的。這條信息的后面還跟了幾個撅嘴親親的表情,我想她是想表達她很開心,可是我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只是很變態的想你媽喜歡我又能怎么樣,難道我還能把你媽也睡了不成?
打牌要緊,也沒回復,就開玩了,看了看桌上其他七個玩家,有兩張面孔面熟,上次在這兒玩的時候見過,那個長著張笑瞇瞇臉孔的是老高,三十來歲文質彬彬的好像叫阿瑞。另外桌上還有一個女玩家,手里夾著一根細長的南京,眉眼倒還不錯,只是皮膚極其粗糙且畫得濃妝,一看就是個長期混跡夜店賭場的女賭棍。
莊碼轉了兩圈,一共損失了80的盲注和看牌錢,到莊碼第二次轉到我的時候,我拿到了兩張黑色的j。手對j在翻牌圈被蓋帽的概率有50%,看了翻牌容易進退兩難,不過還好有位置,我正琢磨起多少合適,面對前面兩個玩家平跟進來的情況,槍口+2的短籌玩家直接all-in推出來了650的籌碼,棄牌到我,我后面還有小盲、大盲沒說話,另加平跟進來的槍口和槍口+1。槍口位已經主動棄牌,槍口加1看起來也要棄牌的樣子,粗略算了一下,小盲和大盲有**+牌力的概率是不超過4%。如果輸給4%的概率那我也無能為力,于是跟注了這650。小盲秒棄,大盲注痛苦糾結了一會兒也棄了,剩下槍口加一的女玩家也是直接棄牌。于是我和短籌玩家亮牌,一看他手牌我就眼前一黑:他手對q。
“買保險么?”荷官問短籌玩家。
短籌玩家是一個身材不高的圓腦袋,一開口是聽不太出口音的南方方言:“是男人一定要頂住啦,先頂住第一波攻擊。”
荷官得到授意,發出三張翻牌,不料翻牌發出來了j29這樣的牌面,我竟然直接擊中了三條!
“要保險么?”荷官又問我。
說實話我真的想買了,面上三張牌是彩虹面,他只有兩張出牌,墻上掛著的這個場子的保險賠率表顯示,2張出牌的賠率是1:30,也就是說面對這個1370的池子,轉牌、河牌圈,我一共只要花不到100塊就可以了確保這個池子是我自己的,很合適,該買么?
不,我還是不要買了。盡管只是這區區一百塊,但是我不想再犯打亂節奏的錯誤了,我這幾天靜下來的時候認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打牌的節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節奏不亂,上頭以及犯錯的概率大大下降,一旦節奏亂了,負ev奔涌而來,事態容易難以控制。在三條的場子打破自己立下的不買保險的規矩已經吃過一次虧,在澳門打亂自己不玩百家樂的規矩是吃的第二次虧,這兩次表面看是自制力問題,歸根結底,還是節奏亂了,自己的節奏被賭場、賣保險的或是其他什么人給帶走了。這就好比足球比賽,在大多數時間里,贏的那支隊伍總是保持住了自己節奏的隊伍,節奏一旦被別人帶得跑了偏,想再找回來可不想找電話簿里某個名字那么容易。
如果輸了,沒問題,只要保持住節奏,總是會贏回來的。于是我搖了搖頭:“我也要頂一張。”荷官發了一張牌,發得我菊花一緊,是一張k,看起來好像q耶。
繼續以菊花又一緊的代價頂到了河牌,那張4%概率會出現的q還好沒有發出來,于是,我便收了今天的第一個彩池,這種低逆轉概率很低卻真的逆轉了的牌,總是會讓人十分歡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