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荷官把我的籌碼撥到那個老外那邊,我忍不住自己罵了自己一句:打的真魚到家了。這手牌除了翻牌前打得還勉強可以,翻牌后簡直就是打得慘不忍睹,特別是最后一個All-in接的跟傻逼一樣,如果在現金桌,對手短籌到這種程度接了倒也算是有情可原,但是比賽之中,在自己籌碼也并不富裕的情況下,用自己剩余籌碼的五分之一接了對手這樣一個All-in,接了這種All-in,基本上除了詐唬什么都不贏,而我實際上并不相信他是詐唬,那么我為什么要Call,難道是在做慈善么?
唉……兩個統計籌碼的工作人員出現在我們這張桌子上,很快就數清楚了所有人的籌碼。幾分鐘后我看到了我的名次,因為這一手失誤,導致我掉到了十幾名開外。想找找大金蛋排哪里了,卻沒找到,四下望了望,見大金蛋正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被清了,等他走到我近前,我問他:“你被干了?”
大金蛋撇了撇嘴:“AQ推了,輸給99了。”
“再不買了?”
“再買,花的錢都趕上半張門票了。”
荷官提醒我們不要和牌桌以外的人交頭接耳,于是我們沒法再聊,大金蛋說了句讓我好好打,他看著。我于是回過頭,繼續專注于這個牌局。
浪逼模式,是我從沒開啟過的,以前我的玩法屬于緊手玩家,綜合入池率大概低于20@左右,只有在莊位的時候才用邊緣牌入池,而現在開啟了新的模式,我卻有個新的發現,就是對手可能沒有我想象之中那么強,比如我在前位手持9Qo。加了3BB入池,后面有一家跟進來,翻牌AK6彩虹,我見面比較干燥,本想放棄了,但是后面的對手打了三分之一彩池這樣弱弱的一注,一念之間,我認定他是手對被冒頂,于是翻扭到1倍彩池,并做好了打算:他跟住我就棄牌。結果,他就這么棄牌了。
反復幾次之后,我甚至覺得自己偷得都有些不要臉,簡直都改成明搶了,但是誰讓他們都不反抗,面對一個開啟了浪逼模式的強盜,束手就擒當然只有被搶這一條路。想到這里我竟然聯想到我一個歷史老師口中描述的滿清入關:滿洲人殺入揚州,看見漢人只要說一聲‘蠻子來’,不管漢人多么強壯,都會乖乖走過去,引頸就戮。嗯,說起來,德州比賽就是一個生存游戲,為了生存,我必須足夠強,不然就會被更強的人碾壓成粉末,而且更重要的,碾壓了我的人還可能在心里罵我一句:一條緊弱魚——因為方才被我反加后棄牌的那個對手,我就在心里嘲笑了他一句緊弱魚。
又撐了半個多小時,牌局終于禁止再次買入了,不過可以進行最終加買,就是550可再買3000籌碼。我沒有選擇加買,因為我覺得我一萬多的籌碼已經夠了。短暫休息了十分鐘后,大金蛋竟然真的在外面一直看我打牌,一邊看我一邊打電話,等我走近他,他掛了電話之后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高美美明早來澳門,你要不要解鎖她?
我想了一下高美美那張臉,問大金蛋要搞她得多少錢,大金蛋說贏了冠軍的話可以搞她160次。
“那就是五萬一次了?”我心想就算我贏了800萬,也一定不會選擇用獎金搞她160次。
再次回到牌桌,就只剩兩桌子人了,最終獎池方案也出來了:前五名1張紅馬杯門票,第六名是8000多的獎金。這么說起來,總共的買入金額已經有6萬多港幣了,賭城果然與眾不同,這么一個小小的衛星賽,報名的竟然有120人次以上。那到了紅馬杯主賽的時候,估計怎么也得小幾千人了。
這次分到的牌桌上有一個女玩家,看起來二十歲出頭年紀,頭發偏黃但不是金發,人有點兒胖,但眉眼還算端正,基本屬于美女和普通女性之間的那種外貌。比較有趣的是,她穿著一件印著PX撲克平臺Logo的漆皮夾克,把她身體裹得緊緊的,看她胸口,真擔心拉鏈會被撐爆。
再看對面,職業牌手小益也在,他這會兒鴨舌帽扣在腦子上,墨鏡架在鼻梁,大耳機廓在耳朵上,像是個酒吧里打碟的。我跟他打了個招呼,他嘴角不易察覺的揚了揚,像是什么武林高手見到了什么對手的感覺。
我心想嘿,整的神秘兮兮,那么大的墨鏡把臉擋住一大半。不過沒關系我一點兒也不怕你,因為我長得比你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