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國人開始流行過節(jié),一年可以放假的七八種節(jié)日不算,還有各式花樣繁新西洋節(jié),只要你想,天天都可以是節(jié)。
今天是中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七夕節(jié),易氏一改往年的慣例由大老板親批全體員工放假半天,有男、女朋友的可以去談戀愛,想發(fā)展成男、女朋友的可以借此表達愛意,當然如果沒有情人也沒有預備情人,拿易姮當做另一半愿意堅守崗位的,江總也不會吝嗇,三倍薪資照發(fā)。如此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好領導簡直是絕世少有,難怪乎是人都想來易氏扎堆,即便如陳二寶之流,都不愿挪窩。
二小姐可不是謀江若塵的福利才賴在易姮的,況且她深知今日江總如此深明大義完全是因為愛情的滋潤。
內部可靠消息稱今早大小姐送了一件毛衣給老板,溫暖牌的,雖說這個季節(jié)送毛衣不合適,但好歹也是易燁卿從冬天織到夏天歷時一年半的禮物,據說江總當時不顧酷暑就把衣服給穿上了,女兒果然是媽的貼心小棉襖。
這種愛的小棉襖想想就讓人冷汗直冒,秦二小姐看著眼熱,自然就想到了自家那位美人,陳家老爺子沒有江總這般開通,人家有情飲水飽,陳家有個敗家子,他不剝削員工的剩余勞動力怎么養(yǎng)活那一大家子,好在如今有了嚴女婿替他分擔,可以輕松不少。
有人說和窮人談戀愛要看他給你多少錢,和富人談戀愛看他給你多少時間。嚴嘉凌有多少錢秦夜凝不知道,但是屬于她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以前秦夜凝三個字是嚴老板日程表的全部,而今她被一個個的會議和應酬所代替,她還不能有任何怨言,因為跟她搶媳婦的是她親爹,那個任勞任怨好吃好喝供養(yǎng)了自己二十幾年的親爹。
既然美人不能陪自己,二姑娘就親自去找上門。最近陳家二小姐頻頻出現在陳氏,還有個原因就是嚴嘉凌身邊出現了一只狐貍精,也不知她爸是何居心竟然在自家姑爺身邊安排了一個美女秘書,防火防盜防小秘,秦姑娘肯抓落實。
所以當秦夜凝捧著一大束藍色妖姬出現在嚴總的辦公室前便一點也不奇怪了。陳家二小姐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通行證,無需預約。
“秦小姐好!”小妖精的微笑很完美,就是帶著一股子妖氣,二姑娘秘書出身,要比專業(yè)絕不遜色任何人,當即回以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節(jié)日快樂!”瞥眼辦公桌上的紅玫瑰,“花很漂亮!”
“您的也是!”
那是一定的,大清早搭早班飛機從荷蘭運來的,光是這份心思和花費就無人能及,二小姐有這份自信,寒暄兩句便趾高氣昂地走進辦公室。
嚴姑娘見愛妻駕到自是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態(tài),即使是早在半個小時前已有人報告了二寶的行蹤,此刻她也必須表現出三分驚訝,七分驚喜來。
“你怎么來了?”嚴總放下手里的筆,含笑繞過自己的辦公桌,趁二寶沒反應之時偷吻她的唇角。
“你不來找我,我就只能來找你嘍”,說著將自己手中的花扔到嚴嘉凌懷里,憤憤得瞪著擺在茶幾上那束紅玫瑰,“嚴總經理,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你的花瓶好像是放不下我這把花了……”
吃味時二姑娘的殺傷力不亞于芥子毒氣,關于這一點嚴總深有體會,哪敢讓陳二寶有半點不痛快,當即解釋道,“公司福利,每人一束,江若塵放假,我們送花……”原來一早聽說易氏放假半天的消息,嚴嘉凌便讓采購部買了一車的玫瑰,送給公司的女性員工,每人9支,寓意長長久久。不過是上位者為了收買人心,增加核心競爭力的手段。
“怎么會沒地方放,就算是供,我也要把它供起來,你那么用心,送我的第一束花”,說著話,嚴姑娘抱著花,走至茶幾前,將原本插在花瓶里的花束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換上手里的藍色妖姬,“等花干了我要把它們一片一片做成標本,放在盒子里,辦公室放一盒,車上放一盒,床頭放一盒,看到它們就能像看到你一樣”,有人拿著肉麻當有趣,有人任你是肉麻還是有趣通通照單全收。
對嚴美人的甜言蜜語,陳二寶一向受用。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二姑娘冒到火山口的酸意剛平息了一些,又被懂事貼心前來送咖啡的美女秘書氣得兩眼直噴火。
“她不能喝咖啡,咖啡上火,張秘書麻煩你給秦小姐倒杯綠茶來,茶能敗火!”嚴姑娘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看向傲嬌的二小姐,陳二寶聽出這廝的嘲諷,待小妖精出門,秦夜凝便懊惱地去擰美人的耳朵,“姓嚴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棄我來得不是時候,壞了你的好事?”
“什么好事壞事的?”耳朵被二寶擰著,嚴嘉凌也不惱,由她擰著。敲門聲再次響起,當門把手轉動的同時,秦姑娘松了手,兩腿交疊,端正身子,又做回那個溫柔賢淑的二小姐。
“親愛的,喝口茶潤潤肺,”接過秘書手中的茶杯,也不避忌,端到秦姑娘面前,親親熱熱地在她耳邊補了一句,“酸堿中和下,省得一會兒胃酸還得吃藥!”這般耳鬢廝磨親昵的舉態(tài),直叫身后的秘書小姐看得面紅耳赤,掩面逃盾。
“嚴嘉凌,你……”
“我來喂你,阿,張口”,見秦姑娘嘟著嘴不愿配合,嚴美人笑著抿了一口茶,隨即將沾著茶漬的唇覆在秦夜凝的嘴上,唇瓣相處,柔軟滑膩的觸感帶著絲絲的誘惑,直勾得人小鹿惴惴,心跳不已。
清甜的液體自口中涌入,隨后舌尖觸到一處嬌柔,香甜柔軟,口感極好,城池一寸寸的失手,敵軍步步緊逼,陳二寶睜大了眼怔怔地對著那雙迷人的眸子,深褐色的瞳孔里印襯著自己的身影,慢慢淪陷在這溫柔的親吻之中。
一吻結束,嚴嘉凌松開懷里的女人,瞧她一臉嬌羞的模樣吃吃地笑道,“親愛的還生氣嗎?要不要我再喂你喝一口?”
“我自己來”,二小姐一大口熱茶險些燙了自己的舌頭,偏陳家女王式的家教叫她無法在人前吐舌,不論這人是內人還是外人,遂一時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好不狼狽。身旁的嚴老大一瞅小妮子這模樣,當即也顧不得笑了,捧著傻二寶的腦袋一嘴親下去,同時兩手一齊用力,擠著鼓起的雙頰,將滾燙的液體引入自己的嘴里,而后一口吞下。
“你要想我親你,你就直說,何必用這種苦肉計?”嚴美人直起背脊,對著滿眼含淚可憐楚楚的二寶,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你就會欺負我!”二寶抽了餐巾紙抹眼淚整一副抽抽搭搭弱氣小受的德性,“你氣我,故意找一個小妖精擺在門口當鎮(zhèn)門獸;你混蛋,拿杯茶想嗆死我,好實現你以舊換新的罪惡目的;你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始亂終棄,你個陳世美!……”
“好,我是混蛋,陳世美,OK,不過呢我也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那么你能不能賞臉收一下呢?”一聽有禮物,二寶立馬收了眼中的潮意,一攤手道,“拿來瞧瞧再說!”
“合同!”嚴嘉凌從抽屜里拿出份黑色文件夾,遞給二寶。
“買賣合同?”
“賣身契,你簽個字再給我一塊錢,我就是你的包身工了,合約期是一輩子,怎么樣有興趣和我簽約嗎?”嚴老板身居高位,平日里都是別人哈著她簽字,她如此循循善誘求人買自己還真是頭一朝,若是二姑娘還不愿簽,那她真可以一頭撞柱子了,“別考慮了,你穩(wěn)賺不陪的”。
“聽上去不錯”,秦夜凝在合同甲方簽上自己的大名,并且從手袋里掏出五塊錢拍在桌上,“不用找了”,富二代就是這么財大氣粗。
“那我真是要好好收好了”,嚴老板說完鄭重地將紙幣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而后指著合同中間一處小字道,“附加條款,從明天起你就要24小時看住我這個包身工,監(jiān)督我上工時有沒有開小差,有沒有勾搭狐貍精了……”
秦夜凝一看之前簽的合同附加條款處果真有這么一條,當即哆嗦著手指指著面前這無恥卑鄙的死女人嚷道,“你陰險!”二姑娘知道她爹早想挖腳,倒不是她這個閨女能力多超人,老陳老了,只想著兒女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不過陳二寶一向我行我素,總覺得在外更自由些。在易氏時而還能“調戲”下大小姐兩口子,加之江若塵的確待她不錯,她更不愿離開,而今一時疏忽被心愛的美人算計簽下這么份不平等條約,她自是心里不爽。
“別這么說”,一把將戳在自己鼻尖的指頭按下握在手心里繼續(xù)引誘道,“你想阿如果你當我的秘書,我就把門口那張桌子移進我的辦公室,我倆朝夕相對,你也不用擔心我見異思遷,我也可以時時陪著你,咱倆步調一致各得其所,像江總和易小姐那樣不好嗎?”
這是一個極大的誘餌,說實話每次午休見一夜/情同學一頭扎進總裁室然后頂著一脖子草莓出來,二小姐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也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能有此等福利,可是真要24小時在一起,她仍是沒有信心,多少夫妻到最后鬧得相看兩相厭的境地。
嚴嘉凌自然也看得出她的擔心,又怕逼得太急把二寶給逼急了,只好給她時間考慮,由她自己決定。之后總經理室的氣壓有些異樣,秦姑娘為了緩解氣氛,端茶送水,遞文件,打掃衛(wèi)生充分發(fā)揮一個秘書該做和不該做的職責。
五點一刻,嚴總準時下班,約會正式開始,不料黎姑娘卻打來電話,稱是要請客吃飯,慶祝喬遷之喜,有便宜飯吃不吃白不吃,待黎諾報了地址兩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黎家新居。
城市道路幾乎每天都在擴寬,可道路擁堵問題始終不能解決。兩人到了黎宅已是華燈初上,院子里停著一輛嶄新的白色悍馬,車牌8字開頭,8字結尾,中間清一色的一溜兒“6”,一看便是咱大小姐的新座駕。
自從車禍后,安全性成了江總為“愛女”選擇車型的最大考量,若是可以秦夜凝毫不懷疑江若塵會為她買一輛M1A2開開。
果然還沒下車便聽到大小姐的一記驚天吼聲,“黎諾你怎么不去搶錢,讓你當個行政實在太屈才了,下回財務去要債我一定讓她捎上你!”
嚴、秦二人走近一瞧原來是黎姑娘背靠著門伸手在向易大小姐要紅包。
“黎諾,有比你更不要臉的嗎?紅包你已經收了一個你還想怎么樣?”
“這個是江總的,可不是你的”,黎姑娘甩甩那疊厚厚的人民幣,好生得意。
“別人不知道我和江若塵的關系,你還不知道嗎?為什么我們兩口子要包兩個紅包?”大小姐扯著小算盤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
“什么關系?你倒是跟我們大家說說阿……”黎諾剛扯開嗓門,就被大小姐捂了嘴,“姑奶奶,你小聲點可以嗎?別把干媽、干爹嚇壞了!”
黎姑娘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滿眼都是算計,同時右手拇指和食指一陣摩娑,做出個要錢的動作。大小姐被逼無奈只能掏腰包,先給了一疊,黎姑娘不滿意,沒放行,唯有將包里現金都拍到小算盤的手里。
“可以了嗎?吸血鬼!”易大小姐肉痛,淚眼婆娑地望著門里頭的江若塵。
“可以了,進去吧……”
“分別”許久的“母女”總算會師聚首。
見此,秦夜凝早有覺悟已在翻找自己的包包,這頓飯吃得一點也不便宜。偷空還對著小算盤討價道,“黎諾你知道的我錢包里真的就沒幾張零錢”,二小姐這話不假,平時她不花錢,花錢的都是嚴嘉凌的事兒,即便萬不得已非花錢不可,她還有一張陳大夫白蓮花公子給的附屬卡。所以她包里的現金絕不超過一百,適才花五元買了個包身工,眼下翻遍了所有袋子也只有62塊錢。
黎諾笑得那個燦爛阿,她知道二小姐窮本就沒打算在她身上炸到油,有此收獲她已是心滿意足了,“這六十我就收了,二留給你自己,一會兒你們要是喝了酒,還可以搭公交車。嚴總,夜凝跟我一樣都是小白領我不為難她,您可是高級金領,您要沒現金有卡也成,咱可以刷卡套現的!”
“黎經理,有興趣來我的財務公司嗎?”嚴總拿出幾張銀行卡放回自己褲袋里,索性將整個鼓起的錢包都交給黎諾,笑道,“我有幾筆壞賬一直追不回來,如果黎小姐愿意幫忙的話,我愿意拿15%做回報,這可比業(yè)內高出5個點,你不妨考慮一下”。
“嚴總這當著我的面呢就要挖我的人嗎?”穿著圍裙端著盤子的江總依然不染纖塵,甚至還多了份仙氣。
“黎諾你別鬧了,趕緊讓她們進來吃飯”,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嘆是一物降一物,這世上能降住黎姑娘的大概也就是佘顏麗一人了。只是妖精聲張正義來得晚了一些,黎姑娘已賺得盆滿缽滿。
幸而黎家的菜不錯,由黎媽親自掌勺,“兒媳婦”全程陪同協(xié)助,再由江總端盤上菜,如此超豪華陣容這一頓家宴,多少也沾著點兒滿漢全席的味兒,也不枉這一個個厚實的大紅包。
家宴開始,易燁卿拿著筷子正要朝一盤烤五花肉下手,黎姑娘便代表黎家老小站起身致祝酒詞,無非是感謝各位老總蒞臨寒舍云云,大小姐沒心思聽丫頭廢話,適才被土匪打劫的肉疼必須從肉中補回來。
小算盤好不容易找到一回當領導地感覺,怎么能容得大小姐這般藐視自己,當即敲著盤子抗議道,“那邊的女同志請你先停停你的嘴,聽我說兩句……”
“女同志”顧不得擦嘴,即抬起頭想聽聽黎經理有何高見,豈料小算盤只是瞧了眼她那正嚼著肉塊的油膩膩的嘴,便是一陣干嘔,隨后離席。妖精見黎諾離開也道了抱歉尾隨而去,眾人見此面面相覷,大小姐心里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在奔騰,她只是吃了一塊肉而已用得著此般不待見自己嗎?
“沒事,諾諾小時候胃就不太好,這兩天可能又犯老毛病,吃了吐的總折騰,你們吃你們的,我去給她找找藥”,黎媽倒是淡定,交代了黎爸少吃些油膩的東西便起身上樓。
黎爸招呼四人喝酒吃菜,沒過一會兒黎諾被攙著回座,原本紅潤的小臉變得慘白,見到一桌子的菜又作起嘔來。
黎爸看不下去,讓閨女趕緊去醫(yī)院瞧瞧,卻被黎諾一口拒絕,黎媽拿來藥,也被妖精攔下。易大小姐瞧這一家四口甚是怪異,隨口道了一句,“諾諾,你該不會是把你的寶貝計劃提上日程了吧?”也難怪大小姐會懷疑,黎家突然買了大別墅,雖說二老的久宅要拆遷,但先前市中心那套公寓足夠這一家子居住而且交通也方便,大老遠地搬到郊區(qū)的別墅,現在想來也只能是圖這兒的環(huán)境。
易燁卿本沒打算黎諾兩口子會回答,不想妖精一邊幫著“婦君”順背,一邊卻似玩笑般對江總道,“若塵,我替黎諾向你請個假,醫(yī)生建議這幾個月要多做修養(yǎng),她這個情況我實在不放心她去工作……”此言一出無異于承認卻有其事,沒等江若塵回答,黎媽先緊張起來,孩子是怎么來的,幾個月了,對方是什么人……諸多問題恰恰也是在場之人所關心的,隨即誰也沒有心思再吃,都放下酒杯看向兩人,準備來個三堂會審。
彼時黎諾低頭捧腹作嬌羞婦女狀,由身邊的妖精全權代言,“孩子是三個月前我們去美國做得試管嬰兒,聽醫(yī)生說對方是個白種人,這樣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其實早在一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有了這個打算,并不是心血來潮,媽媽、爸爸別怪我們瞞著你們,我們只是想等孩子情況穩(wěn)定一些再告訴大家的”。
佘顏麗說得很誠懇,黎媽哪有半點責怪的意思,老兩口開心還來不及,老人最怕的是兩個孩子老無所依,之前才會一直反對,而今有了孩子,無論是感情還是生活都將更加穩(wěn)定,他們心中的大石也總算能放下了。
一家四口即將晉級,值得慶賀,于是乎二姑娘提議大家舉杯,孕婦不能喝酒,作為另一位準媽媽不得不替婦干杯,事實證明要喝倒佘總這位酒壇神話,必須自己先喝醉三輪,沒有人蠢到和自己的肝過不去,所以誰也沒敢同神話較勁,酒過三巡,大小姐借著微醺,對兩位媽媽戲謔道,“你倆確定那粒小蝌蚪是白種人的嗎?萬一醫(yī)生搞錯了,生得是顆‘朱古力’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易燁卿你也太狹隘了吧,就算是朱古力也是我和佘顏麗的孩子,娘長得好,孩子能差到哪里去,到時我生個比安吉麗娜還漂亮的不羨慕死你!”黎姑娘雖說胃口不濟,但吵起架來嘴皮子依然利索。
幾人由安吉麗娜討論到了孩子取名上,在座各位群策群力,大小姐是一慣的不正經,“我提議生男孩叫舍利子!”
眾人問何解?
答曰,“佘、黎二人的兒子當然要叫舍利子!”
遭到女士們的一致噓聲大小姐也不氣餒,繼續(xù)道,“如果生女兒就叫白富美,你看她爸是白人,她媽又富又美可不叫白富美最貼切嗎?”此言一出不僅遭到白眼,還險些被黎諾婦婦以武力相待。
嬉笑過后,黎父作為大家長示意大伙兒一同舉杯。
陳二寶起身道,“為友情……”
妖精接口道,“為親情……”
大小姐道,“為愛情……”
眾人異口同聲道,“為美滿的大結局干杯!”……
半年后,黎諾在醫(yī)院生下六斤半的“白富美”,取名黎佑怡,字小美。金色的小卷毛,閃閃的大眼睛,迷人的酒窩,傻傻的很是惹人憐愛,就連素來對嬰幼兒無愛的大小姐都不惜花重金賄賂小算盤,以求認作干閨女。
期間,秦夜凝正式向江總提出辭呈,緊隨大姐頭的腳步開始婦唱婦隨的生活,自此,A市商業(yè)圈易、陳、郝三家,三足鼎立之勢,出露端倪,相互制衡相互扶持呈現一番別樣的盛世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