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坦在正史中就是一個可怕的大公國,幾乎占據法蘭西整個南部領土。在劉氓的擾動下,這個公國比他前世歷史中小一點,僅占有阿基坦公國,加斯科尼伯國,圖盧茲伯國,富瓦伯國,不過這也橫貫地中海和大西洋,吞了未來法國四分之一領土。可能造成的結果就是達達尼昂無家可歸,《三個火槍手》沒戲了…
目前的阿基坦已算是大公國,但忙于跟納瓦爾和阿拉貢王國明爭暗斗,還被女大公不敢露面的情夫鉗制,對法蘭西和英格蘭事務沒什么興趣。
阿基坦公爵駐地波爾多本是防御諾曼人侵襲的要塞,這里前有數十公里長的吉隆德海灣,后有連接圖盧茲的加龍河,可謂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港口。
大清早,漁夫正準備出海打漁,農夫正準備照顧領主的葡萄園,水手正準備載著不要命的商人出海,卻都被海岸邊公爵城堡發生的事吸引。
城堡下方的海岸邊突然變成花海,其洶涌之勢足有填平吉隆德海灣的架勢。近前一看,花海是由上萬游吟詩人和孩子組成,他們身上掛滿花環,靜靜站在海岸和海中的小船上。
大家這才發覺周圍的山野間少了些什么,原來鮮花都被集中到這里。
大家正不知所措,花海慢慢從海中開始裂開一道縫隙,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影從海水中冒出,靜靜漂浮上海岸。
人影站定后,輕輕揚起右手,右側的花海立刻響起樂音,開始有些雜亂,慢慢匯聚成宏大的歌聲:
“…牧羊的先知分開紅海,罪人只能分開花海,他愿用一生補贖,讓虔誠感念恩惠。賜予我吧,波爾多最美的鮮花,賜予我吧,阿基坦永遠的驕傲…”
城堡下方,階梯邊神色凌厲的紅衣衛隊稍顯松弛,指揮官嘴角露出些笑意。城堡內,一扇花窗悄悄打開。
人影前行到空地中央,他一頭金發,一部金色的山羊胡子,一身金色的鎧甲,一件金色花朵編織的披風,唯有手中是鮮紅的玫瑰。他后方的裂隙已經合攏,前方的裂隙仍在延伸。將玫瑰交到右手,他一揮左手,左側再次響起宏大的歌聲:
“圣母之榮在于純潔,圣母之愛在于無私。他愿用至誠感念無上的光輝,用苦行贖還罪孽。賜予我吧,波爾多最美的鮮花,賜予我吧,阿基坦永遠的驕傲…”
城堡下方,階梯旁的紅衣衛隊依舊嚴整,指揮官卻不知去向何方。城堡內,花窗內飄出幾不可聞的嗔怪。
花海的裂隙已經呈扇形延伸到城堡之下,金色人影單膝跪下,高舉玫瑰,吟唱道:“也許罪孽無法贖還,但虔誠歷久彌堅。賜予我吧,波爾多最美的鮮花,賜予我吧,阿基坦永遠的驕傲…”
他的歌聲不算動聽,但聲音足夠嘹亮,在海灣來回飄蕩,叫好聲立刻響徹四方。
“賜予我吧,波爾多最美的鮮花,賜予我吧,阿基坦永遠的驕傲…”隨著附和的歌聲,花海泛起波瀾,無數的游吟詩人和孩子漫過海岸悄悄離去,鮮花仍然布滿沙灘。
城堡內始終沒有聲息,金色身影也就紋絲不動。
日上三竿,港口和海灣恢復往日的忙碌,只有少數好事者仍在堅持。驕陽正午,勞碌的人們喘息片刻,金色的身影仿佛雕像。日薄西山,收獲的喜悅被收稅官掠去不少,看稀罕的熱情更加高漲。
當夕陽最后一縷光芒將要隱去,城堡上終于飄下一方潔白的手帕。在響徹天地的歡呼聲中,金色身影一躍而起,瀟灑接住手帕,癡癡收入臂鎧,然后無限眷戀的轉身離去。
于是乎,波爾多市民強烈要求政務署將今天定位鮮花紀念日,每年此時都要大撒鮮花以示慶祝。政務署欣然應允。
月上海岸線,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海灘上,直奔城堡下方的階梯。紅衣衛隊的指揮官熟視無睹,另一名新來的紅衣指揮官想要攙扶步履有些蹣跚的人影,結果被一腳踹于階下。
“你等著瞧!今天沒一個人為我說話。”
聽到人影的威脅,新來的指揮官無限委屈,嘟囔道:“是你魅力不夠…”
人影大怒,正要血濺五步,一名三十余歲的大臣趕緊說:“我的公爵,公爵等急了…”
人影放過可憐的指揮官,冷哼一聲,一瘸一拐隱入城堡。隔海而過,幾個人影嘆息一番,悄悄隱入山林。
愛麗娜激動的滿臉通紅,眼中卻閃爍著淚光。她跑下樓梯,差點摔了一跤,可女官上前攙扶,卻被她一把甩開,然后無所顧忌的撲進剛進門男子懷抱。
當然,這個男子不是康沃爾公爵,也不是威爾士親王和切斯特伯爵,而是神圣羅馬帝國皇帝,德意志羅馬帝國皇帝,德意志瓦本公爵,德意志瓦本巴登巴登伯爵,后面的稱號待定…
感覺劉氓腳步踉蹌,愛麗娜趕緊攬著他的腰向樓上走,心疼的說:“看你,這個…,哎呀…,也不能跪一天…”
劉氓腳步踉蹌一半是裝的,另一半是因為外面的海風。為了愛麗娜他算是拼了老命。扭臉聞了下愛麗娜發間馥郁的香氣,他假作懊惱的說:“早不說,我還以為你很快就有表示呢…”
“什么呀…,多少人在看著,你真是,別人該怎么說…”愛麗娜嘴上抱怨,迷離的眼波就差流淌出花蜜了。
“我管別人怎么說,上次不是給你來信了么,我現在可是單身貴族,讓他們猜去…”劉氓臉皮足夠厚,又有充足的理由玩陰險,自是滿不在乎。
愛麗娜也知道他這是給她們留下足夠的騰挪空間,讓全歐洲的王公拿捏不定,雖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只能嘆息一聲:天父的意志不可猜測啊…
回到臥室,掩去心底些許郁結,愛麗娜膩在劉氓懷里說:“亨利,太美了,你是怎么想到的,那么多游吟詩人,有些好像還是貴族啊…”
怎么做到的?兩刻鐘功夫,愣是花了一千多金幣。不過愛麗娜一向不關心領地事務,倒是為文藝貢獻不少,波爾多已經隱然成為法蘭西南部的文藝之都,這也是不少貴族游吟詩人甘于聽他差遣的重要原因。
不過劉氓既不想讓金幣敗壞興致,也知道政務問了白問,干脆抱著愛麗娜坐到窗邊,指著海灘說:“因為你是阿基坦百花女王,詩歌王后,繪畫公主,大家才用最美的花表達心意啊…”
越是滿嘴冒泡越震顫芳心,雖是老夫老妻,愛麗娜也甜蜜的將要融化,輕飄飄的那還知道東南西北。沉醉了半響她才稍微恢復些心神,呢喃道:“亨利,你不是去法蘭西幫助那個什么杜列米女孩了么?怎么…”
愛麗娜說著說著想到什么,扭臉說:“亨利,那個威爾士親王…”
劉氓不想提這事,打斷她的話說:“他不是逃去納瓦爾了么,管他干嘛…”
“不,我是說…”愛麗娜有些著急,可劉氓那容她繼續,一個熱吻就將她的靈魂洗凈,再一通愛撫就讓她飄入云端。經過一個白天的醞釀,激情早已噴薄欲出,伴隨著窗外的濤聲,兩人抵死纏綿,哪還管山高海闊。
直到月過中天,愛麗娜酥軟如夢,劉氓才邊體味余韻,邊盤算近來事項。漢娜興致盎然的跟隨獨立米女孩前往希農,妮可只好跟隨。而劉氓出發前也得到消息,威爾士親王倉皇逃到阿基坦,停留半下午就連夜出海,帶著艦隊南下卡斯蒂王國,然后轉往納瓦爾。
威爾士親王此行一來是獲取硝石,另一方面是鞏固與卡斯蒂、納瓦爾和阿拉貢王國的盟友關系。
在安東和托馬斯一明一暗侵襲下,加斯科尼已經穩定,可納瓦爾據說很難對付。而卡斯蒂雖跟阿基坦在對抗伊比利亞南方科爾多瓦諸哈里發王國(利比亞、摩洛哥、等國前身。)上還有聯盟關系,可唇亡齒寒,共同信仰抵不過利益紛爭,堅定地站在納瓦爾背后。
至于阿拉貢王國,一來受不了阿基坦從富瓦伯國方向咄咄逼人的侵襲,二來在西西里跟阿基坦幕后之王劉氓暗斗不止。
劉氓通過新教宗英諾森在道義上限制阿拉貢王國對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島的入侵;通過威尼斯和**的爭斗與合作限制阿拉貢王國在地中海的野心;近來克里斯蒂尼和埃萊諾娜合作甚歡,貿易商又給了大讓娜哥哥那不勒斯國王路易大力支持,雙方自然是水火不容。
在陸戰上,安東已經整出兩萬“紅衫軍”,托馬斯的黑衣修士更如狼似虎無孔不入,可本應趕來的琳奈維京艦隊卻應邀走訪冰島海盜,劉氓在地中海片帆也無。沒有海軍,無論是斗黑太子,還是經略伊比利亞,都吃虧不少。
紛擾半天,劉氓突然懷念起杜列米女孩,跟在她身后見證史實雖然感懷,卻比這利益糾紛暢快的多。
正想著,愛麗娜朦朧說:“亨利,你要相信我…”
感覺她有些憂慮,劉氓微微一曬,一手撫上她豐盈酥乳,另一手探入尚顯膩濕的玉腿間作怪。愛麗娜幽然驚醒,隨即縮成一團哀求不止,可劉氓哪能放過她,眨眼間又深入幽徑縱情馳騁起來,羞得月色都沉入山間。
待雨休花殘,愛麗娜已是人事不知,劉氓卻是神清氣爽。感念一會蒼狼邀月的好處,他一邊體味懷中溫玉,一邊考慮起納瓦爾的事項。
杜列米女孩在希農得到教會和王室認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就趁此會一會傳說中的黑太子,順便看看納瓦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