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善交際,通過山莊內騎士和農奴的閑聊,路德維希對自己的陛下了解的更加深刻。
為了保護在別人眼里微不足道的臣民,他跟自己的皇后與農奴擠在一起受苦;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他為了新受洗的臣民敢于跟兩大公國硬抗;不滿十八歲,他卻出生入死毫無畏懼;他虔誠的近乎自苦,卻從不吝于給臣民改善生活。
當然,他也興修了宮殿,那卻是為了紀念羅塔爾山神圣的閃光,也未因此事搜刮臣民。
白天騎士決斗的事情路德維希已經聽說,也看到了黃昏中騎士歸來的優美畫卷。為了一個腦筋不太好使的,前野蠻人的女兒,這位陛下毫不猶豫的將貴族騎士挑落馬下,這不是真正游俠騎士的風范么?虔誠,悲憫,充滿正義感,還從骨子里渴望自由,這樣的人…。
想到這里,路德維希已經構思創作一個多月的交響曲融會貫通渾然天成。夜幕漸臨,路德維希不愿干擾別人,在腦海中飛速演繹整個樂章。他未發現,自己的性格已悄悄改變。
當最澎湃的音符轟然炸響,路德維希再也抑制不住激情,他只想立刻見到陛下,俯身在他腳邊高聲贊頌。壓抑瑟瑟發抖的身體,他放緩腳步來到陛下寢宮。這位陛下很勤謹,這時通常在研讀圣經或教授別人讀書識字。
到房門口,他猶豫了一下,不知貿然叨擾是否合適。山莊的木板門并不嚴密,聽到屋內傳出隱約的嬌嗔聲,路德維希臉色一紅。他雖沒經歷過這些事情,也大致了解發生了什么。他更小心的轉身要走,卻發現那女人聲音異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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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能…”背后的束縛已被解開,艾米莉才清醒一些,可張皇間她并不知道該干什么。隨著劉氓灼熱的吻順著耳垂滑落頸間,她下意識的反抗也因那震顫靈魂的酥癢變得無力。也許這位陛下的確需要溫暖,不知怎么,艾米莉就想到那兩個殘疾的女人,想到關于皇后守貞的傳說。或許為自己找到借口,或許這場景曾出現在羞澀的夢中,反正艾米莉也情不自禁的嬌嗔喘息起來。
這結果讓劉氓更是自得,畢竟這事兩個人樂和才叫樂和。羅衫盡解。艾米莉身量不高,嬌俏的身體線條優美柔嫩青澀,皮膚雖沒有養尊處優貴族小姐吹彈欲破的感覺,卻也是滑如凝脂,更兼長于鍛煉身體健美,教克勞迪婭有過之而無不及。
欣賞完這青澀瓷器,劉氓更加溫柔,從兩點嬌羞嫣紅到含春小草,盡情展示嫻熟的技巧。艾米莉哪見過這陣勢,只覺得生命都隨著躁動溶解,反而比他還要渴望。火候一到,劉氓自是馬到功成,臥室充滿微帶苦澀的甜蜜。
一直到夜闌燈盡,劉氓方心滿意足,邊享受酥酪凝脂擁云抱月的愜意,邊撫慰梨花帶雨的迷茫。他得意的只想飄起來,艾米莉可是越想越怕,加上身體不適,半響瑟瑟的說:“這可怎么辦…,父親會殺了我…”
“我的小乖乖,不怕,回頭殺了…,喔不,我們的感情雖然罪孽,卻是心靈無私的交融,是暗夜下磐石與馬蹄蘭苦澀的結晶…”劉氓嘮嘮叨叨一大堆,只表達了一個意思:老老實實做我的小妾,別告訴你爹就行。
提到暗夜,艾米莉倒是愣了半天,然后喃喃道:“要是媽媽還在就好了,她曾經鼓勵我為了愛拋棄一切…。她總說起威爾士的森林,說起她在月下,挽著長弓,在林中自由的飛翔…”
艾米莉不知怎么就產生傾述的欲望,如夢似幻的述說,或者可以形容為喃喃自語。劉氓卻是越聽越膽寒。
這小妞喜歡大自然他早就發現了,不過妮可也是如此,相形之下她并不突出。可是這小妞對弓箭的熱愛讓他費解。他早就想為小弟們配發弓箭,可是他對蘇格蘭長弓實在不感冒。那玩意不僅射程和威力連中國漢代的復合弓都不如,尺寸卻大得離譜,只能說勝在便宜。這對不愿意使用陰險武器的歐洲人足夠了,對他來說簡直是垃圾。
有一次他去林子里試驗新搞出來的疊層復合弓,正好遇到妮可和艾米莉,這小女人一見他手里的弓就兩眼發直,隨后在試射事表現出的靈動性和精準性更讓他汗顏。
現在聽到這小女人的描述,劉氓腦海中只剩下暗夜精靈咻咻的射箭聲,德魯伊嗷嗷的叫聲。亞馬遜有了,德魯伊有了,暗夜精靈有了,獸人和亡靈應該不遠了…。
感覺到劉氓瑟瑟發抖,艾米莉倒是一愣,納悶的問:“陛下,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只是對弓箭不感興趣…”精靈來者不拒,可想到獸人留著粘稠口水的大嘴,綠色的皮膚,劉氓魂飛魄散。
“對不起,陛下,我忘記了…。不過,在威爾士,射箭是每個人必須掌握的技能。媽媽說,我們是熱愛自然,熱愛藝術的凱爾特人,跟粗俗的盎格魯撒克遜人水火不容,跟現在的丹麥人和諾曼人更是時世代為仇…”艾米莉雖然道歉,卻更像是炫耀,劉氓這才體會到她骨子里的倔強。原來是凱爾特人,不是暗夜精靈,怪不得她跟妮可玩得好。
獸人和亡靈的威脅暫時解除,劉氓松了口氣。他搞不清什么威爾士,嬉皮士,也不想管什么撒克遜,撒拉遜,只求懷里美人實實在在。“艾米莉,以后私下里不要再稱呼我陛下,叫我亨利就成。剛才我沒弄清楚,畢竟這里的人都不喜。其實我很喜歡弓箭,要不怎么會制作復合弓呢。在夜色下的林間挽弓,懷抱一輪明月,慢慢感受自然的恩賜,慢慢體味自由的歡暢。羽箭離線的一剎那,心靈隨著流光釋放,在遙遠的天際綻放那絲激情…”
劉氓好歹在前世是個網絡寫手,書沒寫成,花花嘴子一大堆,沒一會就把艾米莉說的心花怒放,只覺得自己獻身天經地義,找個男人天父安排。說到情濃處,一個不顧及寒蕊初綻,一個更是再展雄風,直鬧得柳殘花敗去,暗香苦寒來。
第二天艾米莉悄悄隱去,新出爐小婦人半掩羞慚。而劉氓神清氣爽虎威大振。威嚴的在院子里晃蕩兩圈,他突然聽到有些熟悉的鋼琴聲。“當當當,當…,當當當,當…”三強一弱極為規律,怎么都感覺前世聽過。
搞什么?還有別人穿越?在這玩鋼琴的似乎只有那個…,哦,那個路德維希吧…。思忖著走到路德維希的房間門口,果然是那小子正在鋼琴上發飆。
“啊,我的孩子,將心付明月,明月照渠溝…”看了一會,見這家伙只顧著摧殘鍵盤,劉氓只好說出接頭暗號。
路德維希愣了一下,接著彈奏了幾個音符,才起來轉過身。這小子本就長的橫,現在臉上每個痘痘透著黑色,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他眼睛里先是激憤,隨后變成無奈,最后變成慘然。他也不施禮,想了半天才梗著脖子說:“陛下,非常感謝你賜予我的鋼琴和靈感,但我要離開了。有位叫海頓的朋友邀請我去維也納發展,我希望陛下能允許我辭去宮廷樂師的職務。”
我靠,你這德性是詢問的意思么?確定他不是穿越者,劉氓肝火漸盛。不過想著跟這樣的小角色慪氣也不值,也就哼了一聲轉身離去。沒走幾步,那貨又在背后當當當,當,氣得他只想罵街。
走出仆役居住的大屋,看見琳奈和妮可正在大院里給埃娃英格麗德奶奶捉虱子,他也就忘了不知所謂的路德維希,雖打個寒噤,還是湊了過去。老奶奶正在那舒服的哼哼,可劉氓還沒走到背后,她就含混的說:“年輕人,精靈很美好吧?”
劉氓感覺腦子里叮了一聲,茫然四顧。銀球?不是啊?這是怎么回事,這真言者的確有名堂?還是被銀球俯身了?確定銀球沒來,他才膽戰心驚的走過去。看著老奶奶渾濁的眼睛,他盡力壓抑狂跳的心,認真問:“我的老奶奶,我的真言者,你都知道些什么?”
“啊…,大地精偷了我的鞋子,我追出去,看到房子大的野豬正在撕咬一頭龍…。弗雷亞和芬里爾對視一眼,撕裂了極光描繪出的星空…,一只懶惰的巨狼妄圖吞噬冰雪女神…。月光下的罪惡遠沒有止盡,吞噬遠比瘋狂來的快樂…”
老奶奶沒回答劉氓的問題,而是嘮嘮叨叨半天,讓他確定自己剛才只是聽錯了。妮可和琳奈估計是早就聽慣了老奶奶的啰嗦,一邊忙活,一邊咯咯的說笑,在陽光下顯得分外明媚。眼見著琳奈不注意,劉氓正想吃妮可一個小豆腐,佩爾屁顛顛的跑進來。略喘口氣,他高興的說:“陛下,朗斯洛特騎士回來了,保護著皇后回來了。”
劉氓心頭一震,對朗斯洛特歸來,他有些期盼,還有些忐忑。這陣子搞了這么多事,也不知老家伙會怎么想。還有愛麗娜,她在阿基坦過得好么?有沒有勾引野男人。西爾維婭這么快就回來,不知道法國怎么樣了,那個棄絕書能不能作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