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聃卻絲毫未放松警惕,見我這懈怠樣兒,不由罵道:“你這小bk的給我認真點兒!我覺得不可能沒人來,這么好的機會,傻逼才放過呢!”
此時吳聃正盯著頭頂上空的某處,而趙羽時刻注意馮四海那桌的動向,竟然沒看到趙振海的到來。趙羽聽了我的話,看向趙振海,不由臉色驟變,立即向趙振海奔過去,同時喊道:“大家注意,有炸彈!”
我次奧,我問道:“你讓他們來干嗎?”
我距離他倆不遠,突然聞到一股尿騷味。偶一聯想,次奧,該不會是趙振海尿了吧??
同時,各種商界政界名流也陸續進了宴會現場。雖然說馮四海是黑幫起家,但是人家現在從良了,做的基本上是合法的生意,也是一成功商人。所以在商界和政壇都有些認識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正想到這里,一個最惜命的肥碩大叔奔向門口,還沒等出門,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顆子彈,正中眉心,穿腦而過。幾滴鮮血飛濺在跟在他身后逃跑的一人身上,將那人徹底嚇癱了,倒在地上抽搐半晌,暈了過去。
這話一出口,廳里頓時亂了起來。而這時候,吳聃卻突然奔了出去,好像沖著某個房間跑了過去。趙羽則沖向趙振海,同時,將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對準趙振海的頭,喝道:“站住!轉過身來!”
阮靈溪笑道:“來小冪,咱們去吃薯條去,不管他。”
我驚嘆道:“看來馮四海已經覺察有哪兒不對了,所到的地方機關重重啊。”
趙羽低聲道:“這兩個是我同事,市里的爆破專家。”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的褲子,艾瑪,好像真尿了。這才是真正的嚇尿。
看到這里,我頓覺壓力山大。來了十幾位高官巨賈,這要出事也就要命了。
趙羽皺了皺眉,說道:“行了,別吵!”說著,喊他的兩個同事來幫趙振海拆炸藥。這時候,那幾個高官富商坐不住了,一個勁兒地想回去。我心想不好,萬一這幾個人出了門就被射殺,那豈不是枉送性命?
等大家都就座了,我跟趙羽和吳聃也躲到角落去。此時,就見門外一陣喧囂,來賓紛紛起身看向門口。沒多會兒,我就見段云遙伴著馮四海走了進來。眾人少不得一陣寒暄,而我跟趙羽等人卻盯著人群,生怕有任何異動。
想到這里,我的情緒也瞬間低落起來。看來知道自己的命運和未來的話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會造成一定的心理負擔。
神仙姐姐的冰雕是暗器?我好奇地走過去端詳著那座“麻姑拜壽。”晶瑩剔透的冰雕美輪美奐,但是,冰塊雕成的東西肯定是透明的,一眼能望穿,真有機關的話,設置在哪兒?
這時,趙振海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趙警官救命啊!!我,我被綁了炸藥啊!!”
趙羽說道:“你當我們同事那么閑,還有空給一個大富商當什么保鏢?”
吳聃也瞧見了,于是走到趙羽身邊,低聲道:“我靠,怎么來的人這么多?”
說著,伸出手去撈那包薯條。阮靈溪卻手向身后一背,冷哼道:“你不用勉強了,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小冪帶的。”
我點了點頭,覺得他考慮得有點道理。我邊跟趙羽聊天,邊瞧著段清水指揮手下人將宴會會場布置妥當。布置完后,我見那宴會倒是有那么點意思。冰雕擺設是亮點,尤其會場兩個側邊的桌子上擺放的冰雕。一側是:壽比南山,另一側是:福壽安康。這兩處冰雕都是雕刻的繁體字,而且是鏤空的。此時,正有侍者在向那鏤空的冰雕里倒入紅酒。等酒一充滿冰雕,這八個大字頓時有種剔透晶瑩的美感。我不禁佩服現代有錢人的創意。
我們正聊著,陸陸續續的,門外開來不少名牌車,爭奇斗艷。有特別炫目的紅色保時捷跑車,也有特威武霸氣的路虎,或者特別低調的奢華的一汽大眾。
而這個時候,我也看清了走進來的那人:竟然是失蹤幾天的趙振海。
我贊嘆地點點頭,心想黑幫老大果然不是蓋的。能刀光劍影中活這么大歲數,到底是懂得謀算果決。
這話音剛落,我就聽身后背包里一陣悉索聲響,小冪頓時鉆了出來,站在肩膀上,兩眼亮晶晶地盯著阮靈溪手中的薯條。
趙振海慢慢轉過身,我見了他此時的表情,真心不知如何形容。那大概是一種極度恐懼導致的面容扭曲,而此時,他解開風衣,我吃驚地瞧見他的身上果然綁著一串炸彈。那是一種很土很古老的炸彈,帶著簡易的定時裝置。但威力也絕逼不小。
吳聃立即回頭,張開雙臂抱了過去:“哎呦徒弟媳婦,讓叔抱抱。”
我正要回話,卻突然瞥見門外走近一個人來。之所以說走近,而是門前有馮四海的人在守衛,當即給他攔住了。但是等看清來人的樣貌,卻又放行。
小冪頓時歡欣鼓舞一個飛躍跳到阮靈溪肩膀上去,興高采烈地吃惡女帶來的炸薯條。我瞧著他那瞇成一條縫兒的狐貍眼,臉上頓時做了個撇嘴鄙視的神色(具體參考那著名的鄙視過五道杠黃藝博的騷年所做的表情)。一直風騷地打著醬油的小冪終于有露臉的機會了。
我問趙羽道:“我說,你怎么不喊幾個警察來幫忙?”
段清水的手下火柴,正在接待幾個媒體記者。看來馮四海這次是打定主意要跟養鬼蠱的那神秘黑手對著干了。我想起昨夜那奇怪的夢,瘋婆婆的話語言猶在耳:“死人復活必為妖。”可是,這句話到底指的是誰,讓我堤防誰呢?以前我最頭疼的是楊問,總不能這老不死的再復活一次害我吧,次奧。尼瑪的,瘋婆婆這老太太是專業來劇透的吧,到底還要不要我這主角來演了!!來信砍!!劇透一時爽,萬年醬油黨!
馮四海的六十大壽壽宴設在中午,我見宴會現場的大家都各司其職分毫不亂。段清水和蘇淩在準備各種陳設物,除了冰雕之外,鮮花,酒杯,客人禮物等等。而且,這次來準備壽宴的應該都是馮四海的人,沒有任何外人混入。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很好辨認。
“這底座看起來是個冰箱,其實它是個機關暗器。一旦冰雕融化沒了承重,底座的暗器就會發射出來,打中來襲者。而且聽說現在有些高手能制作出智能的暗器發射器,比如根據感應或者是人體磁場,能夠如影隨形鎖定目標,十分方便。”吳聃解釋道。
此時,我盯著他,卻見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這貨因為覺得自己個子矮小,平時都不肯穿長身的衣服,說顯不出自己偉岸的身材(其實是身高),不知為何,今天卻穿了一身長的黑色風衣,走起路來也一步一挪,仿佛被人爆菊一樣。我見他向著馮四海走過去了,便趕緊對趙羽說道:“趙振海來了,不知會不會有問題。”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回頭一看,趙羽出現在我身后。而跟著他一起的,是兩個陌生男人。
但直到馮四海坐下,也不見有任何人來搗亂。而直到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不由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問吳聃道:“師父啊,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想太多了呢?人根本沒有想過要來殺馮四海?”
我回頭一瞧,同時聞到一股炸薯條的香氣。這時,我見阮靈溪手里正提著一大袋子炸薯條,頓時垂涎三尺:“哎呀惡女,你還給我買薯條啊。雖然我不是太喜歡,但是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兒上,我就勉強接受吧……”
趙羽說道:“上次趙振海那案子還記得么?如果跟馮四海有關系的話,我們不得不防著那人還會故技重施,繼續在這兒安放什么炸藥之類。”
“這兩位是?”我問道。
吳聃走到我身邊來,指了指那冰雕的底座。冰雕底座好像是特別訂制的一種小冰柜,既可以當底座讓冰雕能夠穩穩地站立,又從底下散發冷氣,延長冰雕能夠保存的時間。
吳聃冷哼道:“他們這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他們知道馮四海惹上了麻煩,而且這地方很可能被人炸了,你看誰還敢來!這幫人惜命得很。我看這次事情不小。萬一真出意外,那天津政壇得翻個個兒。這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是什么好事情。”
吳聃說道:“是他也料定有人會趁著這個節骨眼兒上搞破壞,不得不防。如果真能抓住一兩個來暗殺的人,那就知道到底是誰在對付他了。”
我正被這冰雕的精致吸引住的時候,卻聽阮靈溪的聲音傳來:“二貨!吳叔!”
趙羽說道:“馮四海交游廣泛,他能有今天,背后也是有一定的勢力背景的。這些其實都是跟他要好的一派。就算他不請,八成這群人也會來。”
我一聽這話,頓時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