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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這時卻聽張玄天怪叫了一聲,猛然手舞足蹈地從座位上一躍而起。他起的突然,用力又極猛,立刻“呯”地一聲撞在桌子上,若不是飛機上的桌子都是固定的,只怕連桌子都掀翻了!即便這樣,桌子上的小物件也都飛了起來。
君蘭反應極快,立刻一探身子雙手齊出,用端著酒杯的手空出二指夾住鼻菸壺,另一隻手一把撈住被震飛的酒瓶,“啪”地把兩件東西拍回桌子上,怒道:“你發酒瘋麼!”
我也伸手接住另一個落下來的酒瓶,卻發現已經空了,隨手放下瓶子哭笑不得地問道:“你又怎麼了?什麼東西好厲害?”
扭頭朝張玄天一看,我這才大吃一驚,只見他正緊握雙拳,眼睛直勾勾地,全身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溼透了。只顧自己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我們的問話一樣。
我又叫了兩聲,張玄天這纔回過神來,看了我們一眼,重新低下頭心有餘悸地喃喃說道:“我說剛纔那段錄像中的道法好厲害!”
我奇道:“什麼道法?”
張玄天一指筆記本地屏幕,尤自喘息著說道:“就是剛纔那個拘魂和鎖魂……咦,怎麼不見了?”
我微一思索,問道:“你是說……方纔君蘭父親用鼻菸壺測試之際的那段扭曲!那是什麼道法?”
張玄天抓起杯來一飲而盡,這才鎮定了下來,又自遲疑了一會,答道:“像是陣法,又不全然一樣……其中扭曲的那個應該是拘魂陣,粉碎的那個好像鎖魂陣!”
君蘭哼了一聲,說道:“胡言亂語!那是極其科學的一種圖像加密算法,和你們老道的鬼畫符可沒什麼關係。”
張玄天一愣,隨即大聲說道:“怎麼沒關係,不信我做給你看!”
說完,張玄天神色一凜,身上忽然涌起一股非同小可的氣勢來。就站在原地擡起雙手做了個劍指,似乎是道家開壇作法期間常見的幾個手勢……原來是要在這裡給我們展示所謂的道法!
我對神秘的事物一向有興趣,立刻定睛看去,只見張玄天吸了口氣,隨即雙手互纏,兩隻手似乎按照某些特殊的軌跡飛快比劃了起來,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忽然輕喝了一聲:“疾!”聲音一落,他的雙手竟然像沒了骨頭一樣中繞了起來,手腕以下的手掌部分已經根本看不清了,只能夠看見無數殘影,在虛空當中劃出幾道不可思議的圖形。
我心中微驚,因爲他所劃出圖形的變化過程,居然真的和剛纔錄像中畫面扭曲的過程有幾分神似。
其實只是兩三秒的時間,這個圖案就完成了,張玄天猛然把手中劃出的圖形朝著君蘭一指,同時舌綻春雷地大喝一聲:“給——我——拘!”
我看著這個圖案立刻覺得腦子一暈,意識力好像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心道,難道龍虎山的道士真的有拘魂的本領?爲什麼我剛纔看錄像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感覺呢!我回過神來立刻朝君蘭望去——我只是在旁邊看著已然如此,那首當其衝的君蘭又會什麼樣?
果然,君蘭被張玄天一指之下,就好像忽然被釘在了原地一樣,原本神采奕奕地眼睛此刻正呆滯地望著張玄天地手指,“啪”地一聲,竟然連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我心中沒來由地一慌!且不說此刻整個飛機都在君蘭的控制之下,不宜惹怒了她!這張玄天的道行也不知道夠不夠,萬一傷了君蘭,豈不是背上辣手催花的惡名!
連忙起身想阻止他,手擡到了半空,忽然想起他作法之際遭到打擾,後果可能更糟!一時不由進退維谷,汗都下來了,只得保持擡著手的姿勢大聲叫道:“玄天,不可!”
張玄天雙手不動,側頭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微微有些吃力地說道:“李大哥放心……我有分寸,絕對傷不到你的心上人便是……你看好,現在是——鎖——字——決!”說著手勢又變,這一回卻只是手指在動,而整個手掌依舊保持在原處。只見他的十指上下翻飛,在狹小的空間中好像脫離了手掌一樣,不斷點在虛空之中,一剎那間也不知道點了多少下,看起來如同千千萬萬根手指一起動作。
我聽到張玄天的保證放心了大半,凝神看去,現在的手勢果然和錄像中另外兩段畫面有些類似。
張玄天演示完鎖魂之術,手勢減慢,左手仍然作劍指收於胸前。右手虛握著,手心向下,好像提著萬鈞重物一樣,一寸一寸地緩緩朝著君蘭的額前探去……他的手距離君蘭每近一些,君蘭雙目中的神采就多一些。我知道張玄天這是在把君蘭被拘出的魂魄送回,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看著,生怕喘氣之間,把君蘭的魂魄給吹跑了。
我目不轉睛地一直看著張玄天的手觸到君蘭的額頭,纔要噓了一口氣,卻聽見“當”地一聲——原來是張玄天童心忽起,屈指在君蘭腦門上彈了個實實在在的腦瓜崩!
眼見君蘭的眉心之上立刻多了個紅紅的小圓點,卻像點上一片胭脂一樣。張玄天哈哈大笑著坐回座位說道:“嘿嘿,沒想到讓我這麼一弄還更好看了……小姑娘,咱們就算是扯平啦。”
君蘭這纔回過神來感覺到腦門上火辣辣地,立刻勃然大怒,騰地站了起來,隔著桌子一拳就揮了過去!
我還沒來得及坐下,見狀只得一邊喊了一聲:“有話好說!”一邊伸手朝她的手腕抓去。
君蘭見我出手,飛快地把拳頭收了回去,怒目瞪了我一眼。扭頭朝著張玄天張了張嘴似要說話,卻忽然臉上一紅,胸口起伏了幾下,閉上嘴巴氣鼓鼓地坐了回去。
張玄天朝我咧了咧嘴,看也不看君蘭。
我趕緊說道:“大家現在同舟共濟,應該齊心協力纔對……這樣打來打去,成何體統!以前的事情,大家都有不對,咱們就此揭過可好?”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依舊不語,但是總算沒有了敵意。
我苦笑著坐了下來,對張玄天說道:“你剛纔比劃的這幾下,果然和錄像中的畫面有些相似之處。但是,我們看錄像的時候卻沒有被吸引的感覺……我想這只是一個巧合吧!”
張玄天搖頭說道:“不然,我們的道法必須配合著口訣和心法纔可以施展的……這段錄像之中只展示了陣法,其他部分卻沒有,所以你們看起來最多是眼花繚亂而已。而我剛纔看的時候不自覺就運行了本派相應的心法,這才感覺到這個陣法的厲害之處!”
我沉思起來,如果這樣,豈不是道門的法術也和外星人的科技扯上了關係?
但是道家的多數修煉都是基於對人體內部的開發,假設和外星人有關的話——要麼這種外星人的身體構造和人類極其相似;要麼就是這種外星人對人類的研究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深的地步,不但是微小的基因組織,甚至連虛構的經脈都知道了。
道術、外星科技、大將軍、古道士、鼻菸壺、西洋畫……這幾樣事物之間,似乎有著某些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始終缺乏一個關鍵的點,把他們一起聯繫起來。而這個點,就只能去外星人留在西伯利亞的基地中尋找了。
張玄天這時已經恢復了常態,伸手把鼻菸壺拿到手中把玩著說道:“按照我們的說法,這東西應該算是個非常厲害的仙家法寶啦!居然只要這麼蹭上一蹭,就能把人給收……”
“收”字的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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