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的反應卻和春柳正反過來,聽完興奮的翹起嘴角,歡喜道:“趙賤人這次不死也脫層皮!不行,養娘說的對,斬草要除根。”似乎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絮絮叨叨的了一陣,忙問,“三爺去哪了?”
“三爺帶著福海出府了。”春柳驚魂未定,說話都有些結巴。
周姨娘驀地一挑眉,哼了聲,“福海跟著侍候,不定去什么不正經的地方,這個福海,早晚有一天叫人打斷腿,盡攛掇爺胡鬧。”
這話說的,似三爺不懂事,全聽福海的。
春柳不敢接話。
春曉更沒立場接話。
還好養娘這時進屋,刻板的臉上兩絲橫肉隨著她的笑跟著顫了兩顫,幾步近前來,道:“姨奶奶猜怎么著?”
周姨娘抬頭,養娘幸災樂禍的壓低聲音,“都沒用婆子,三爺叫了兩個隨從進去,雖不知道里面什么樣,但箱柜都抖落開了,好多衣衫布料丟到院子里去,還有貼身的小衣。”
“哦?”周姨娘眼睛錚亮,冷笑道:“爺連外男都不曾避諱,顯見是不待見她了,就是不知道如何了局。”
“如何了局?哼。”養娘嗤笑,“還能怎樣?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唄,好在她還有一把好嗓子,餓不死,但要想有爺捧著時風光,是不必想了。”
春曉不知內情,聽的有些糊涂,但也猜出這位傳說中比較受寵的趙姨娘是遭了大難了。
周姨娘假模假樣的感慨著:“當年我前腳被抬進來,她后腳就夾了個包袱被爺帶回來,那摸樣,那身段,也真是出彩。聽說爺光梳攏她就花了一千兩銀子,這二年雖然不是寵的那樣邪乎,也盡讓她享了富貴,不想這樣的女子終是水性,養不住。”
養娘也點頭,道:“可不是嘛,聽說啊……”許是不好說,主仆倆貼臉附耳的說了幾句。
周姨娘因生產虛弱的嬌容上也染了兩抹紅霞,“呸”了聲道:“不要臉!”
養娘攏著發髻,信誓旦旦的說:“不敢騙姨奶奶,那東西就在五爺小廝寧貴懷里搜出來的。”說完似不經意的一瞥,忽然就見春柳尷尬的立在那,再一掃,春曉也在,雖低著頭,卻好像正聽的認真。
臉色一沉,與周姨娘道:“三爺顧不上這個了,怎么處置好?”
春曉立即豎起耳朵,暗暗焦慮,一時卻也無法改變男主人不在,被女主人掌握生死的命運。
周姨娘冷冷看了春曉一陣,忽然道:“留著吧,等三爺回來處置她。”
養娘一愣,忙要開口,卻被周姨娘制止,吩咐春柳,“還關柴房里。”
暫時是把命保住了,春曉稍稍松了一口氣,由著春柳拽走,推出門,還是叫之前關她的婆子來領了她,繼續回去關著。
春曉一走,養娘就忍不住問,“之前咱們忌諱三爺深究布料的事,留她一命給趙賤人添油加醋,可如今趙賤人眼見沒個好下場,姨奶奶還留著那個禍患做啥?”
周姨娘莫測的笑了笑,道:“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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