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也懷疑是張儀,派人把張儀抓起來,張儀不承認,那就開始用刑具,逼張儀交出寶玉,張儀沒有藏“和氏璧”怎么能承認?就是承認了也變不出來一個“和氏璧”啊!這可就受了罪,結果被鞭笞數百下,打得遍體鱗傷,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昭陽看張儀被打得死去活來,也說不出“和氏璧”的下落,只得釋放。
旁邊有可憐張儀的人,把他扶回家。
張儀的妻子見張儀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樣子,趕快把丈夫扶到床上,詢問來人是出來什么事,來人把經過給張儀說了以后,幫忙把張儀安置好就走了。
張儀的妻子輕輕地把張儀身上的被打爛的血衣脫掉,擦凈傷口,涂上藥,含著眼淚埋怨說:“你今天含冤受辱,都是因為讀書游說惹的禍,如果在家安安穩穩的耕種,能有這樣的大禍嗎?”
張儀強忍疼痛張開嘴讓妻子看,然后問妻子:“我的舌頭還在嗎?”
妻子看著他的樣子氣笑了說:“在。”
張儀說:“舌頭在,就是本錢,我不會這么窮困潦倒下去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將養,快好得差不多了,張儀和妻子又回到魏國老家。
賈舍人到魏國的時候,張儀已回到魏國半年多了。
張儀偶然出門,恰巧遇到賈舍人把車停在門外休息。
兩人一交談,知道賈舍人是從趙國來,就問:“蘇秦現在是趙國的相國,是真的嗎?”
賈舍人沒有回答,反問張儀:“先生是誰?難道與我們相國認識嗎?”
張儀告訴賈舍人自己是蘇秦的同學,感情深厚。
賈舍人說:“原來這樣,你為什么不去趙國?相國一定會舉薦你的,我生意上的事已經完畢,正打算回趙國,如果先生您不嫌棄,我帶您一起走?”
此時的張儀也想去找蘇秦,賈舍人的話他求之不得,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欣然答應,給妻子說了以后,和賈舍人去了趙國。
到了趙國國都郊外,賈舍人說:“小人家在郊外,現在有事要處理,暫且與先生告別,城內有旅店可以安歇,過幾日我再去拜訪先生。”
張儀辭別賈舍人下車,進城找了一個小店住下。
第二天,張儀來到蘇秦府門前,送上拜帖求見。
蘇秦提前告訴看門的人,不許為張儀通報,等到第五日,才把拜帖遞進去,蘇秦以公務繁忙為理由,要求改日見面。
張儀又等了好幾天,始終沒有見到蘇秦,心里窩火,想走,離開趙國回家算了。
可小店主人不讓他走,說:“你已經向相府投進拜帖,沒有結果,,萬一相國派人找你,我怎么辦?就是等上一年半載,那是經常的事,我可不敢放你走。”
張儀這個郁悶啊!詢問賈舍人住在那里,一路上和這個人挺談得來,現在想找他說說心里話,問來問去,沒人知道。
又過幾天,相府有人來告訴張儀:“明天,相國有時間見你。”
可盼到見面的日子了。
張儀向旅店主人接了一套新衣服一雙新鞋,第二天早晨早早地來到相國府門前等候。
蘇秦故意顯示相國的威風,預先安排好,不開大門,讓今天來的客人全部從旁邊小門出入。
張儀從旁邊小門進入相府,剛到院內正想再往里面走,被侍衛攔住:“相國正在接見官員,請客人稍等。”
張儀站在院子邊上等,抬頭看到廳堂內官員來的人真不少,一個一個等待相國召見。
等了很長時間,張儀抬頭再看太陽已到了正頭頂上,又過了一陣,太陽已經偏西了,那時候沒有表,看太陽計算時間。
這時候,廳堂里面有人喊:“相國的客人在那?”
旁邊的侍衛對張儀說:“相國召您。”
張儀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大堂,心里想蘇秦知道自己來,怎么也要出來迎接,誰知道,等他走進大堂看到蘇秦坐在屋內靠右邊的一個大桌案后面,他這位老同學看到他進來,坐在那里四平八穩,紋絲未動。
張儀忍著氣進前作揖,蘇秦這才站起身,微微舉起手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輕蔑地說:“余子(張儀的字,古人有名,有字)近來可好啊?”
張儀怒氣勃勃,沒有回答。
這時候,有仆人送來午飯,蘇秦說:“公事太多,煩勞余子久等了,一定是餓了吧!先隨便吃點,吃完飯再說。”
左右在屋門口外邊,臨時擺上一個桌幾,讓張儀在這個桌幾用餐,有人把蘇秦的桌案收拾干凈,擺上了飯菜。
蘇秦這邊,山珍海味,雞鴨魚肉,盤碟交錯擺了一大桌子,張儀面前一盤菜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