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雖然是唯太子是從的意思,但就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暗暗有嘲諷劉耀的意思。
劉耀也不是傻子,聽到這樣的話,雖然心裡明白是自己吃虧了,卻不能明著再發脾氣。
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破地方給困住了,太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只想在某個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面好好的發泄一番!
太子的眼神越發的深沉,“本太子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這麼做就是沒有把本太子放在眼裡!”
這樣莫須有的罪名,任誰都知道是太子無端的想要強加給北冥澈的,只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爲他說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忽然,帶著面紗的慕容絮輕笑出聲,“太子如此說也不怕別人笑話?”女子輕柔的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嘲諷。
“本太子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女子在旁邊指手畫腳?”這樣的反駁,似是很有力,卻在無形之中揭露了太子瞧不起女子的本性。
“自然,我一個女子不能和太子您相提並論,可是太子您在百姓危急的時候,只知道躲在房間裡面,容我放肆的說一句,我還真沒看出來您是姚國的太子!”
她一語中的,說出了在場所有人不敢說出來的心聲,同時也把太子的怒火推向了gao潮。
“曦昭容!你不過是嗣國一個小小的皇妃!姚國的地方哪裡容的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太子簡單的一句話,就揭露了她的身份!
可慕容絮卻像是早就有所準備一般,神色平淡到幾乎沒有變化,嘴角依舊勾勒著淺淺的笑容。
人羣再一次爆發了議論之聲,沒有想到,這蒙面的女子竟然是嗣國的皇妃!
北冥澈看情況不對,立刻上前站到了女子的身前,臉上保護的慾望不言而喻。
太子的笑容開始變得詭異起來,視線不斷的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掃視著,“從上次看到你們我就覺得你們關係不一般。”
劉耀的話並沒有說完,這說了一半的話,卻是讓在場的人更加的好奇了,連看向他們的目光都有些不同起來。
“下官和曦昭容的關係自然是不一般。”男人的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屏氣凝神聽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曦昭容乃是下官的伯樂,要不是曦昭容極力在皇上面前舉薦我,下官又怎麼可能如此幸運,來到沙平縣,遇到你們。”
慕容絮神色平淡,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虛心。
而北冥澈的話半真半假,也算不得是謊話,聽到如此,女子更是報以一笑,“您言重了,皇上聖明,自然是看中了大人的才華纔信任大人。”
如此的一番你來我往的吹捧之後,衆人都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他們這樣,哪裡像是心虛的樣子?
太子一時之間也估摸不準了,既然如此,太子也決定不再和他們起正面的衝突。
現在的他們已經在沙平縣盡得民心,此時的他在這裡反而顯得多餘。
冷哼一聲,太子拂袖而去。
怒氣在此時達到了頂端,劉耀
直直的衝著沙平縣的城門而去,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皇上發了什麼神經,竟然要他來這樣的地方!
可他還沒有接近城門,就被守著城門的將領給攔了下來。
“你們做什麼!不知道本太子是誰嗎?我可是姚國的太子!本太子現在要出城,還不快給本太子滾開!”
對於這個太子,守城的將領早就有些耳聞,聽聞是一個什麼都不做的人,心裡自然是對他多了一些鄙夷。
“太子,大人已經下令,在瘟疫全部醫治好之前,所有的人只進不出。”
“什麼?”劉耀驚呼出聲,“這什麼破規定!我是太子!你就要放本太子出城!再說了,你看本太子如此生龍活虎,哪裡像是得了瘟疫之人!”
“請恕下官不能放太子出城!”將領低下了頭,對著劉耀行禮道。
此時他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你算什麼東西!本太子你也敢攔!本太子今日就是要出城!你若是不放,仔細著你脖子上的腦袋!”
這樣的威脅在將領看來,著實有些可笑,城內瘟疫肆虐,若是得不到控制,他們本就逃不開一死。
現在無疑是在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會怕太子的威脅?
將領依舊一言不發的堵在城門口,不讓劉耀通過。
再次吃了閉門羹的劉耀只得氣憤的回到了劉光的府邸之中,對著自己從宮裡帶過來的下人亂髮了一通脾氣。
WWW◆ttκΛ n◆C○
想他劉耀姚國的太子,在姚國皇宮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他何時不是呼風喚雨?
偏偏是遇到了這個曦昭容之後,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處處受阻!對於曦昭容的怨恨更是深上了一層。
屍體火化之後,控制瘟疫的事情也開始進入了正軌之中。
真的如同慕容絮說的那樣,在屍體處理之後,紹漣熬製的湯藥很明顯的起了作用,許多的百姓都開始慢慢的好轉起來。
見此,北冥澈的面容總算是好了很多,能夠好好的休息了。
只是這幾日他和慕容絮之間卻是有了些爭吵,最主要還是因爲那日她不聽男人的話,自己走出了屋子。
雖然是幫了他,卻依舊惹的男人不高興了,讓慕容絮哄了好幾日纔算是慢慢的見好。
紹漣繼續研究和衆太醫研究藥物的配方,同時研製出了消毒的藥水,派人每隔一兩個時辰就灑滿滿城。
百姓們漸漸的好了,可不知是怎麼了,北冥澈原本泛好的臉色,卻突然暗灰了下來。
第二日,男人便消失在了慕容絮的視線之中,直到第三日她才慢慢的發現有些不對勁起來,追問紹漣,紹漣只說他有事,至於去了哪裡,他也不清楚。
是夜,屋子裡面的窗戶並沒有關上,微風一陣陣的吹著,趴在桌上的女子身著單薄的裡衣,眉頭緊皺。
此時的慕容絮正陷入了噩夢之中,輾轉反側就是醒不過來。
在噩夢的最後關頭,她竟是又一次失聲驚呼起來。
芙蓉在聽到驚呼的
瞬間推門而入,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極其自然的摟過了她的身子,輕聲安慰道:“不怕不怕,奴婢在呢。”
“芙蓉,啊澈在哪裡?我要見他。”她的聲音裡面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夢中的場景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
她夢到了她的啊澈,站在懸崖邊,任她如何用力的呼喚,啊澈都不再理會自己。在給自己一個微笑之後,竟是頭也不回的往下跳去!
剛想上前抓住啊澈的她,在下一刻也落入了深淵之中,彷彿萬劫不復。
“主子,現在都已是半夜了,去哪裡找皇子?明日!明日奴婢一定把皇子帶到您的身邊!好嗎?”
此時她連手都是顫抖的,下一刻,像是找到了什麼依靠一般,抱住了身前的芙蓉,“芙蓉,我真的好怕,你現在就把啊澈找來好不好?”
芙蓉咬了咬下嘴脣,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有些猶豫。
看到如此表情,她的心裡更是不安了,一聲急過一聲的詢問,“是不是啊澈出了什麼事你們不願意告訴我!”
“主子您說什麼呢?您等等,我去讓小邵子通報。”心思沉浮之間,芙蓉心中便有了計量。
好言的安慰住了慕容絮,芙蓉即刻轉身去尋了小邵子。她知道,有些事情現在是瞞不住了。
聽聞慕容絮的事情,小邵子大驚,兩人商量過後,決定今日先緩住她再說。
片刻之後,小邵子端著一碗藥進了屋子,慕容絮聞聲立刻擡起了頭,見來人不是啊澈,她再次低下了自己的頭。
芙蓉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聲說道:“主子,您先把這碗藥喝了吧,剛剛做過噩夢,這有安神的功效。”
然而她卻固執的搖了搖頭,嘴裡唸叨的只有北冥澈一人。自從上次日日夢魘之後,她的精神就有些受不了刺激,更何況今日的事如昨日般發生。
端過小邵子手裡的藥碗,繼續輕聲安慰道:“主子,您先把它喝了,您喝了之後,皇子就會出現了。”
“真的嗎?”她的眼神異常迷離,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好似芙蓉說什麼,她就會信什麼。
笑容緩緩在芙蓉的脣邊展開,繼續說道:“當然是真的,奴婢什麼時候騙過您了?”
聽次,女子纔算乖乖的聽話,把藥給喝了,片刻之後,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卻是比之前安穩了不少。
“小邵子,如此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芙蓉在照顧完慕容絮之後,一臉的憂愁,眉頭緊鎖。
在主子面前她可以儘可能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在小邵子這樣的知情人面前,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了。
“若是真的隱瞞不住,就乾脆告訴主子吧!”
“這如何使得,若是主子知道了,還不得鬧騰?”芙蓉下意識的就否決了小邵子的提議。
紹漣輕嘆一聲,“遲早會知道的,總是瞞著也不是辦法。”
他們所說的事情不是別的,正是關於北冥澈的。原來男人在過度勞累,身體每況日下,竟是感染上了瘟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