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南國烽煙(3)我看了看牌面,這樣的牌面,面對一個人打,一個人跟注,做了這樣一個過牌-加注,兩對已經是最小的牌力,手對擊中暗三條很有可能,甚至手持tj成了天順也是大有可能。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沒必要再跟注了,如果這是一場戰爭,那么我扔出去的1600記分牌,就是我的探路小分隊,小分隊中了狡猾敵人的埋伏,犧牲掉了,但是它們的犧牲并非沒有價值,至少可以讓我保全大部隊。如果我明知有埋伏,還讓大部隊往里沖,那就太愚蠢了。
我棄牌后,2號位玩家跟注。轉牌發出來一張紅桃a。
底池已經被搞到了7600,前位的1號位玩家見了翻牌,直接一個滿池7600。
這樣的牌面能繼續錘成這樣,我認為他擊中天順的可能更大了。2號位玩家想了想,最終棄牌了。
出師不利,一共損失了1600的記分牌。這20000的籌碼就是我的生命值,在開賽第一輪,我就消耗了十分之一的生命值,是不是有點兒多?但是轉念想到,2號位的損失比我還大,心里便平衡了些。
才損失十分一,不要緊的,穩住就行。
荷官把莊碼挪到了我的面前,很快我拿到了我的第二手牌,一看牌面,我忽然覺得菊花一緊。
adkd。可以說是最好的起手牌之一。
我身邊槍口位的白人胖墩棄牌,9號位的女玩家平跟,轉到3號位的女玩家,也是平跟。方才進行了過牌-加注的墨鏡兄這次是小盲位,他往池子里投了100個籌碼,示意跟注。
ak這種牌要比aa好,因為無論是翻牌前還是翻牌后,棄牌要比aakk容易多了。如此四人底池,都是平跟,我覺得我必須進行翻牌前加注,壓縮他們的手牌空間,以便于翻牌后我的判斷。現在底池里已經有了,我就一個滿池好了,最好的情況是我能奪取翻牌前的底池。稍微彌補一下上次牌的損失。于是我點了的籌碼:“加,一共。”
9號位玩家棄牌,而3號位的黑衣女玩家沒做太多思索就平跟了,轉到小盲位的墨鏡兄,他略一思索,也平跟了。
荷官發下了翻牌:3c7skh。
看了這個牌面,略有竊喜,我擊中了頂對頂踢,而且牌面比較干燥。我在想如果墨鏡兄玩家下注,我是否應該反扭一下。
然而身邊的墨鏡兄并沒有下注,他只是說:“check。”
我默默的記下了他這次的動作,上次他同樣在我前位,同樣是過牌,不過上次他是敲擊桌面,并沒有開口。這兩者是否有不同?這次他會不會再進行過牌加注?僅有的兩次信息量其實并不能判斷什么,但是,記下對手的行動方式,總好過忽視對手的動作。
底池現在有2600。我后手還有17600,這樣的牌面雖然有些干燥,但是我還是一定要下注的,中重的注碼可以獲取其他k掛的價值,偏弱的注碼可以獲取擊中7的價值,十分弱的注碼或許還能獲取到擊中3的薄價值。
——這是看到這個牌面后,我第一波冒出來的想法。
正要下注,轉念一想:不對,這不是現金桌,是比賽。在現金桌,榨取薄價值的打法用一百次,總體來看,一定是盈利的,但是在比賽中,并沒有反復一百次的機會。
記分牌,只有那么多。
短暫的閃念后,我放棄了榨取薄價值的想法:如果在這里我下弱注榨取了翻牌圈中對和底對的薄價值,轉牌任意被對手追出個什么,都會導致我面臨嚴峻的問題。頂對頂踢并非什么保準的牌。既然機會只有一次,我還是不要冒險。再者,這一池子2600的籌碼有1不是我下的,贏得這個底池,可以彌補我上一手的損失。我準備強行收底。
“2000。”我下了超過三分之二池的籌碼。翻牌前我在大盲位起注,在這樣一個干燥牌面又下了重注,他們應該有理由相信我擊中了k,或者也可以相信我有aa。這樣的注碼,足夠打走中對和底對,但kt+的牌力有搞概率會跟注。如若面臨跟注,轉牌我還會繼續下注,以壓縮對手的手牌空間,判斷自己的狀況,然后再做進一步打算。
這個注碼打出去以后,那個女玩家陷入了思索,我盯著她的臉,仔細看她的眼睛,這個女玩家披肩長發,一身黑衣,五官倒算是端正,但因為沒化妝的緣故,看起來并沒什么美貌的感覺。她一個手指放在她的籌碼摞上,瞇起眼睛審視了一下牌面,似乎有些猶豫。
但是,最終她還是跟注了。我旁邊的墨鏡兄棄牌。底池于是一下被搞到了6600。
轉牌發出了一張黑桃8,牌面于是成了3c7skh8s。我的牌力還是頂對頂踢。
女玩家跟注前的思索讓我也有些不太確定,她有什么呢?真的是kt,kj?又或者是tt,**,想確定我是否有k?
相對于那個女玩家,我的位置比較差,但我還是不想讓自己陷入被動,我認為我應該繼續下注,向她證明我真的擊中了k。看看她還會做什么反應。
我后手還剩15600。這樣的底池,要向她證明我有強k。我想需要至少3000的籌碼。但是打進3000,她再跟注,河牌底池就是12600。而屆時,我的后手籌碼同樣也只剩12600。那時我打還是不打?打個三分之一,她萬一擊中了什么set3,set7,再給我小小的反加一下,面對那樣的底池賠率,我基本上是要開牌的。那樣損失可就大了。
不行,我不能讓自己在河牌陷入被動,這里,我需要給她一記比3000分還要重一些的重注,確定她的牌力究竟有多強。
我點了一摞籌碼:“4000。”
——我這次打籌碼動作比較隱蔽,我數好了籌碼,往池子里投的時候并沒有看籌碼,而是一邊說出了籌碼的數額,一邊看著那個女玩家。
那個女玩家當然知道我在看她,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只手放在了籌碼摞上,像扭一個收音機旋鈕一樣扭著最上頭的幾個籌碼,看起來有些為難和猶豫。
我上上下下看著這位女玩家的身體姿態和臉上的表情,隱隱的覺得這個女玩家的身體姿勢和表情好像有那么一丟丟的不協調,卻也說不上來具體不協調在哪里。
女玩家微微搖了搖頭:“加,一共9000。”
我看見她打碼的手好像都有些發抖。
——下注或者加注對手,就是把選擇的困難交給對手。
方才我讓她小小的困難了一下,但是現在,她把這些困難變本加厲的返還給了我。
9000,我后手籌碼只剩11600。這個籌碼量如果我跟注了,那么到河牌我就只剩2600了,到河牌基本只能打光。在只有一條命的比賽,在只擊中了一個頂對k的牌面,我該不該跟?
我又審視了一次牌面:3c7skh8s,這樣的牌面反加注這么多,是擊中了什么?翻牌圈我的下注已經很重,在只有一條命的比賽,擊中了中對和底對按說是跟不動的,最差也是擊中了一張k。那么轉牌發出了一張8,面上兩張黑桃,她反扭,是擊中了k8兩對?唔……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擊中了set3或者set7。轉牌我給她的信號很明顯,她應該已經明確的知道我至少擊中了k。那么只有暗三條才扭得出來。退一步講,最差的手牌,也是手持78s擊中了78兩對。那么她方才的猶豫……唔,我忽然發現了方才我感覺到的那一絲‘不協調’在什么地方——我這時注意到,她的表情雖然看著很凝重,但是身體姿勢卻像是挺放松的樣子。再加上方才她打碼手都有些發抖——不不不,那不是緊張,那是激動,詐唬巨大底池的時候手有些發僵,而不是發抖。
我猜她至少擊中了set3。
“我棄牌。”我盯著女玩家的眼睛把牌扔進了池子。
我看到那個女玩家的臉上,略過了一絲挺明顯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