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追出了門,見那姑娘剛走出不遠。?一摸兜,兜里還有一塊賭場里拿的免費薄荷糖,于是連忙走了上去,與她并肩而行,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正要開口,另一只手里拿著的手機不合時宜的又響起了一個提示音,這么關鍵的時刻我也不關心誰給我發信息了——猜想這大半夜的,多半是方珊珊,因為我剛才沒回她那條微信。
她應感覺到后面來了個人,轉頭看了一眼便看見了我,我和他眼睛對視了一下,努力做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我覺的你長得特別像一個人。”——其實我一度想問‘你是不是掉了塊兒糖’,但是覺得這個理由實在太過**,所以就沒問出口。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臉色一變,轉身快步往回走,沒幾步就又鉆進了酒吧。
我的身體姿勢還保持在那里,手里還握著一塊糖——一顆兩頭帶塑料鋸齒包裝的薄荷糖。可是,我想搭訕的姑娘卻跑了。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旁邊一個路過的大姐看到了這一幕,掩嘴直笑。
我的大腦開始迅速運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怎么跑了,是不是我酒喝多了樣子很可怕?趕緊用手機自拍功能看了一眼,見臉上有些酒后潮紅,倒也不是特別明顯,難道這姑娘討厭喝酒的人?又或者我長得像她的仇人,她回去找人來揍我?要么,會不會他以為我是流氓之類的?難道我沒穿褲子?低頭一看,褲子好端端的還在,左想右想,不明所以。會不會是我這個搭訕太過于老套低劣了?搞得那姑娘覺得不爽?倒是有可能,唉……我若是手里攤開一枚9克拉的鉆戒,想必她不會是這個反應。
我想追進酒吧看看,但卻發現大金蛋摟著方才在酒吧里與他搭訕的黑衣女人走出了酒吧,大金蛋酒喝了不少,走路都已經有些搖晃了,可即使是醉成這樣,他還是沒有忘記把手放在那個女人的屁股上。看來他內心深處關于性的渴求真的是根深蒂固。
“哎?你沒找著她啊?”看來酒精沒影響到大金蛋的記憶力。
我看著大金蛋,也不知這事該從何說起,一抬眼,卻掃到那個姑娘又從酒吧里出來了,直奔我的方向而來。見我看著她,沖我一笑:“你剛才跟我說話了是么?”她的口音是略微帶一點平翹舌不分的普通話,也聽不出來是哪里的口音。
大金蛋見那姑娘主動跟我說話,便沒再跟我繼續講,只是給我送來一個淫蕩的眼神和猥瑣的笑容,配上他那因飲酒而潮紅的臉蛋,簡直像吃了春藥一樣,真受不了。
我點了點頭:“然后你被我嚇跑了。”
她笑了一下,這個笑容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一邊笑一邊用手朝著空氣虛打了一下:“才沒有了啦,我方才手機忘記帶了啦。”
這一個‘了啦’讓我瞬間聯想到了林志玲,于是我問他:“你是臺灣人?”
她搖了搖頭:“我是澳門人。”但是這句話我聽在耳朵里,發音卻是,‘我似是澳門zren。’
“澳門人?我認識好多澳門人,不過你看著一點兒都不像澳門人。”雖然我來了澳門,但我竟然第一次意識到我將會認識一個澳門人。
她有點兒奇怪地歪了歪腦袋:“要怎樣才是澳門人呢?”
我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澳門沒有像你氣質這么好、性格又這么好的美女。”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條對待客戶的金科玉律取自生活,當然也要用來豐富我的生活。這句話聽得她笑了起來,只是笑卻沒說什么,這說明她承認了。其實我一直覺得追一個漂亮姑娘的難度要比追一個丑姑娘的難度高許多,首先漂亮姑娘不會懷疑追求者的動機——因為從小到大很多追求者,都是為了她的外貌和**,而丑女卻對每一個追求者充滿懷疑,她們會覺得自己這副尊容,追求者的動機實在可疑的可以。至少在我的大學,這個觀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印證。
“你平時都這么晚才下班?”
“也不是每天,我假期在這兼職的。”
“你也是學生?”
她點了點頭:“我在香港上學,你在澳門上學?”
我點了點頭:“我來學習博彩。”
她先是有些奇怪,然后笑了起來:“才怪了啦,澳門的大學生進賭場要被開除的,我才不信你呢。”
澳門的大學生進賭場要被開除?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要編故事還是要做好功課,不然一開口就被別人拆穿了。
我笑了笑:開個玩笑,我周末跟朋友過來玩,打打牌。
她點了點頭:“好多人周末都過來澳門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