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燁卿在一旁暗暗生氣,每打一桿子就想著自己打得不是球而是那妖婦的屁股,于是越發(fā)起勁,可惜大小姐的球技實在不敢恭維,球打了上百桿愣是每一個進洞的,倒是有幾次差點打中幾位老板地中海式的頭頂。
江若塵見了覺得好笑,卻不知這大小姐為何事較勁,只得由著她發(fā)瘋,反正這丫頭又不是躺在病床上那廝,不必擔心她狂犬病發(fā)亂咬人。
玩了一會兒,江若塵撇開眾人走向休息區(qū)的洗手間,遠遠地便聽到身后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在高爾夫球場能穿得如此騷包的除了咱大小姐還能有誰?江若塵只當那家伙也是急著來辦“大事”遂徑自走著,不去理會那條“小尾巴”。
誰料她一走入小隔間,剛想關門那人卻一腳踹在了門上,巨大的推力叫江若塵不得不退后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到了抽水馬桶上,待站穩(wěn)了仍不敢置信地瞅著那破門而入的女人。
“易燁卿,你要干什么?”江若塵話音未完,身前的人便俯□子將她逼到了極致,咱江總不是劉阿斗她也不會扎馬步,下盤一個不穩(wěn)最終還是不雅地坐到了馬桶上,這一下真是被惹惱了,江若塵沖那人吼道,“易燁卿,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以為這是易公館嘛?出去!……”
“我是發(fā)生神經(jīng)!那么江若塵你呢?……”被憤怒燃燒的大小姐滿眼恨意地瞪著眼前的人,“江若塵我以為你只是表面看著冷了些,沒想到你是真的鐵石心腸,跟你情同姐妹的人受了傷你不去探望,竟然有閑情逸致陪著這群老頭子在這里風花雪月?……”
“什么叫風花雪月,易燁卿你把我當作什么了?”江若塵幾次三番想要站起身,都被身上的人壓迫著只得再次坐下。
“哼,我怎么知道你江大總裁是什么樣的人?像我爸這樣年紀的不正對你的胃口嗎?……”大小姐被氣昏了頭,那些混賬話便一句接一句不經(jīng)大腦地沖口而出,直把聽的人氣得火冒三丈,不過咱江總不是凡人,人家不怒反笑,仰頭瞇著眼瞅著易燁卿微微勾起唇角,一字一頓道,“原來我江若塵在你易大小姐的眼里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明白了!” .тt kǎn .¢ O
易燁卿被身下的人盯得有些膽顫才驚覺自己說了些什么,當下便有了悔意,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唯有咬著下唇無比扭捏地道了一聲,“我可沒這么說!”
“易燁卿,滾!你給我滾出去!”強壓著怒火的人在這一刻徹底徹底被點燃,江若塵近乎咆哮著對面前的人喊道,并用力推搡著易燁卿,只是力氣始終不敵她,兩人相持間門前有響起了一串腳步聲,聽著腳步聲,易大小姐不敢分神,使出了她的慣用伎倆,一腳蹬在門板上,一手捂住江若塵的嘴,傾身向前,借著江若塵的抵抗力,一招金雞獨立使得還算穩(wěn)當。
江總先是一驚,見她這動靜也不敢再動,而易燁卿為了進一步平穩(wěn)身體嘴不斷地欺向捂著江若塵唇的手背,終是湊到了一處,剎那間兩人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瞧著對方。
腳步聲逼近,江若塵越發(fā)緊張,若是此時易燁卿支持不住,身子下滑,沒有插/上門銷的門必定會啟開旁人若是見到兩人這番情景,還不知道會想成什么齷蹉的事來,“易家大小姐情挑繼母”亦或是“易姮現(xiàn)任女當家與易家千金不倫之戀”……江若塵已能夠想象到明日報紙,媒體會用多么不堪的言辭來報道此事,好看的小說:。
思及此,江若塵緩緩伸出雙臂,而后抱緊之前“欺壓”著自己的人,以求得暫時的平衡。
曾經(jīng)夢中模糊的幻境仿佛在頃刻間變得清晰無比,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身影就在眼前,易燁卿的大腦瞬時陷入一片空白,怔怔地瞧著對面的江若
塵,莫非這便是來自后娘的誘惑?
抽水聲以及洗手的聲音響起,隨后腳步聲漸漸遠去……
聽到“啪”一聲關門聲,而后偌大的洗手間內(nèi)再沒有異響,顯然是來人已經(jīng)離開,江若塵眨巴了兩下眼睛,卻仍不見那個“親”著自己的登徒浪子有絲毫的反應,慢慢松開了摟緊了那人的雙手,一心專注著她的大小姐自是不會料到這些,身子一斜很沒形象地歪倒在了地上,來了一個漂亮的“狗啃泥”,一張俊臉貼著雪白的地磚,易燁卿才回過神來,所幸江若塵今日沒有穿什么石榴裙,但咱大小姐還是摔倒在了石榴運動褲下。
“還不快給我起來!”江若塵輕踢那趴在地上人的肩頭,易大小姐大抵是做賊心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縮著身體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就退出了隔間,看她“滾”得遠遠的以后,那德性活像一只縮了頭的烏龜,江若塵眉尖一挑,不禁輕哧出聲。
等如廁完事,一走出就見那只大號的“烏龜”依然怵在門前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頭的那股惡氣還未消,江若塵洗凈擦干手后走到木頭人前,高抬一腳狠狠地跺在易燁卿的黑色高跟鞋鞋面上,適才還呆呆的家伙立刻清醒過來,齜牙咧嘴地抱著腳喊疼。
“活該!”江總吐出這兩個字,便扭著腰肢走了,易燁卿心有愧疚,只得忍著疼寸步不離地跟著,可自此江若塵再也沒有理她,即便她百般討好,千般殷勤,都只當這人透明。大小姐受了冷落,干看著自己的后媽跟別人“親熱”心有不甘,又不能出聲,唯有祈禱過世的老爹在天有靈,保佑這些叔伯們長命百歲斷子絕孫……
女人是世上最小氣的動物,江若塵的氣性尤其的大,易燁卿早知道不能得罪這母老虎,卻每每都忍不住要去拂逆,自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江若塵應酬完一群老狐貍,親自送川奈那瞇瞇眼回了酒店,便一腳把坐在駕駛位的易燁卿踹下了車,自己駕著車回到了別墅,這可坑苦了咱們大小姐,這大晚上在無人的路邊打車,夜風陰森森地吹著,易燁卿抱著雙臂直哆嗦,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車,那司機估計是看她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站在街角把她當作了不正經(jīng)的“小姐”,兩眼只往易燁卿的短裙處瞄,嚇得大小姐差點掏出藏在小皮包里的匕首。
幸而那司機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貨,可易公館所在的別墅區(qū)并不允許外來車輛駛?cè)?,可憐易燁卿踩著10公分高的鞋跟,走了將近一里地才到了家,這回易大小姐可算是明白了為何有這么多人仇富,這要是在一般的小區(qū),她又怎會遭這么大的罪。
易燁卿一回家便蹬了腳下的高跟鞋,赤著腳直奔二樓,江若塵的臥室,奈何人家似乎早有所料,早早地在門把手上掛了一塊小牌,“狗同易燁卿不得入內(nèi)”,見此,易大小姐摸摸鼻子,無奈地轉(zhuǎn)身離開。
次日清晨,天還蒙蒙亮,江若塵依舊是一襲白色運動衣,只是身邊還多了一只“斑點狗”,易燁卿大清早特意穿了一身波點的套頭衫跟在江若塵邊上一起跑步,“江若塵,今天的天氣不錯啊,恩空氣也挺新鮮的,原來跑步也挺有意思的,從今天起我陪你一起跑吧?……”易燁卿一句當時的戲言日后成了真,這自是后話了。
眼下任她怎么嘮叨,江若塵都沒搭理她自顧跑著,跑了一路說了一路縱然是平日常運動的人都會受不了,跟別提咱四肢不勤的大小姐,沒一會兒功夫易千金便兩眼冒了金星,直喘粗氣,恨不能拴上一根繩子,一頭綁在江若塵身上,一頭系在自己腰上,妖婦去哪里自己便去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好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看,三天真得好快就過去了,嗚嗚,俺怎么好像都沒感覺到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