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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心

冬末初春的節(jié)氣飄起雪來,令乍暖還寒的氣候忽又墜入冰點,一夜未話後,皇帝自下朝後徑直趕回了乾清宮,舒妃早已等候在此。

皇帝回想起方纔朝上陳廣庭的的一番話,“臣巡防京城時,的確發(fā)現(xiàn)南城有一處宅邸從未敞過府門,府內(nèi)常有異動,恐爲天地會根基之地。”

皇帝的確懷疑過完顏明若與天地會有所勾結(jié),因爲那封與天地會穆蕭峰往來的信件,字字句句都是那般真實。

縱使皇帝心中清楚完顏明若不會與天地會中人勾結(jié),但是他無法說服自己,那封與完顏明若字跡完全一樣的信究竟是何而來?

皇帝猶記完顏明若呈奏過的一封奏摺,完顏明若寫明過天地會有可能所在的位置。

若完顏明若從未說謊,那自己是否真的冤枉了忠良?

若完顏明若從未爲天地會作掩護,那自己是否又爲陷害忠良的人推波助瀾?

皇帝不敢再想下去。

李德全及身後幾個跟隨的內(nèi)監(jiān)手下飛快地解下皇帝領(lǐng)處的繫結(jié),褪下他身後一身明黃色的行龍紋斗篷,皇帝飛快地從舒妃身邊閃身而過,對她並未理睬。

皇帝徑直走向殿內(nèi)摞滿奏摺的御案旁,推散桌上層層疊疊的奏章,良久的尋找後,他從最下層抽出一份早先由完顏明若呈上的奏摺,皇帝還未展開奏摺,便回眸問李德全道,“李德全,常安那邊你辦好了麼?”

李德全湊近前去一步,躬下身道,“回萬歲爺,安少那邊都辦妥了,只等您過去。”

皇帝一言未發(fā),只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凝重地落在完顏明若的奏摺上。

完顏明若奏明,“京城中天地會尚無異動,只是唯聞一點異動,即天地會中人恐將尋南城中一處府邸以作根基。……”

皇帝的目光凝滯在“南城”二字上,怔了許久,隨後他只是扔下手裡的奏摺,一時心中竟滋味萬千,“原來他從未騙朕…可惜朕直到今日才能確定他從未騙朕!”

奏摺順著御案光滑的案面,滑了很遠,終究被舒妃親手撫住。

“皇上竟是怎麼了?一個人發(fā)這樣大的脾氣?”舒妃嫣然一笑,擡手用手中一塊巾絹擦淨皇帝額前的汗,笑問道,“現(xiàn)在氣候這麼冷,皇上怎麼還出這樣多的汗?”

皇帝一掌推開舒妃的手,思緒似乎都已被抽至一處,他來不及穿一件寒衣,只傳李德全道,“李德全,朕現(xiàn)在就去刑部大牢見常安!”

舒妃怔然地留在原地,只待皇帝即將踏出乾清宮,她才喊道,“皇上!完顏一族乃是罪臣,皇上怎可親至牢中看他?”

“朕冤枉了她,朕冤枉了他們!”皇帝回眸對舒妃怒吼,舒妃卻不肯甘心,追至皇帝身後,凜然問道,“請皇上告訴臣妾,皇上去看完顏常安,究竟是爲冤枉了完顏家,還是爲了她?”

皇帝竟一時語塞,只憑早先完顏明若一封奏摺上寫明的南城二字與今日天地會所在位置相同,斷斷不夠證明完顏一族清白,皇帝如此篤定,終究是因爲她故。

“是朕對不起她。”皇帝低下頭去,心中卻立時沒了力氣,只淡淡吐出這樣幾個字來。

舒妃冷笑,復以她往日最打動皇帝的目光望向他道,“就算完顏家真的是清白的,只是她,終究與旁人不清不楚,此時她還懷有身孕,皇上當真能容忍她懷有別人的孩子嗎!”

“你住口!”皇上難以遏制心中怒火,高聲吼道,“無論她腹中之子究竟是誰的,朕也不能看著她喪命於天地會之手!”

皇帝甩開舒妃牽絆的手,舒妃卻還不肯罷休,追出來大殿,哭喊道,“爲什麼一定要去救她!皇上不是說已將她厭棄了嗎!皇上忘了她的背叛了嗎!”

皇帝只是狠狠推開舒妃的雙手,疾步離開,再不留戀於乾清宮。

而舒妃怔在原地,卻斷然不肯潦草罷手,“既已將他擁有,就絕不輕易放手,完顏霏,這最後一搏,我定要將你贏得徹底。”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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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中溼氣極重,位於大牢角落中一個極爲寂靜的牢房中,一個身形俊逸的少年面對高牆上一扇極小的窗口默然想著什麼,多日來他從不與人交談,更不肯走動半步。

皇帝的到來只有獄中幾名品階較高的獄卒知曉,因皇帝早已告知於刑部,不可令牢中衆(zhòng)囚犯得知此消息,以免引起獄中動盪。

皇帝緩緩走進那位於最角落的牢房,皇帝望著那少年熟悉的身影,忽想起諸多往日歡樂的時光。

他曾將那個天賦秉異、武功極高的少年視爲自己的親生弟弟,信任他啓用他,甚至處處厚待於他。如今兩人走至如此境地,在此境地再次相見,不免多了許多的尷尬。

“常安,”皇帝踩著獄中鋪滿的稻草,發(fā)出一陣瑣碎的細微聲,他走到少年的身後,而少年只是望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朕來看看你。”皇帝淡然道,一時不知下一句究竟該要說些什麼,少年聞聲只是略微低了低頭,拂去自己額前落下的灰塵,皇帝望見此時眼前少年的種種,不禁心酸。

遙想曾經(jīng),他曾是紫禁城中最明亮瀟灑的少年。

“皇上不必來看罪臣,倒是該去看看長姐,我再潦倒,也不過是留在獄中潦草度日,又能如何?長姐每在宮外一日,我便不安心一日,卻也只能望著窗外出神而已,我從不喜自憐自艾,可憐今日竟真的空有一身本領(lǐng),無處安放。”

少年的語氣極爲平淡,猶記入獄前他還是絲毫不肯認輸,半步不會退讓的性子。

皇帝心頭一動,他明白眼前的少年此時最擔憂便是他的姐姐,而自己又該如何開口告訴他,他的姐姐已經(jīng)被賊人擄走,生命攸關(guān)?

“常安,朕今日復又看了你阿瑪?shù)淖噙。丛鴮﹄拚f謊,如今只要證明索額圖拿出的那封信乃是僞造,便可還你家族清白,朕會查清真相,朕不願看著你這樣自願消沉下去。”皇帝輕聲道,他多麼希望看到往日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可以再次喚他一聲“皇兄”。

“查清了天地會之事,我家族還揹負著毒害舒妃與皇后,甚至毒害皇子承瑞的罪名,就算這些都被洗清,我長姐還揹負著與人私通的死罪,如此種種,皇上竟都忘了麼?難道皇上可以原諒我與家人了麼?”

皇帝只感覺自己如被一塊巨石死死壓住,當日他選擇聽信的一切,做的每一個決定,已將自己最欣賞的少年推入了深淵,更將自己曾最愛的女子置於萬般艱難的境地。

“朕要放你出去。”皇帝終於只是如此簡單明瞭地對少年說道,他等待著少年的回答,無論接下來少年將要說些什麼,皇帝都決定要以快刀斬除亂麻。

少年聽後竟只是冷笑,“皇上這是做什麼?讓罪臣出去受盡嘲諷麼?還是讓罪臣看著家族的殘局,卻束手無策?”

“完顏常安!”皇帝終於難以控制心中的一腔怒火,他一把將常安的衣袖釦住,將他拎起,怒吼道,“你這樣意志消沉,你想過你的姐姐會作何感想嗎?她一介弱女子尚爲了家族清明不肯輕易言棄,而你是完顏家的男兒,卻如此不堪一擊!”

常安的眼角淌出兩滴淚,忍不住地哽咽道,“我姐姐在哪兒?我想見她…她好麼?”

皇帝終究也忍不住眼底一片淚意,他將眼前的常安鬆開,轉(zhuǎn)過身去無可奈何地長嘆,“她不見了,有人見到她在雪夜中被天地會中的人擄走,朕已派人搜尋京城,卻怕過於大張旗鼓會打草驚蛇,更對她的安危不利,仔細想來,朝中之人唯你會最在乎她的生死,會爲她竭盡全力,所以朕…”

常安聽至此處,已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一片擔憂,他猛一用力,掙脫了腕上鎖住的鎖鏈,他衝上前去,只站在與皇帝咫尺之地,憤然道,“若我長姐有任何不測,我不會放過傷她之人,更不會放過她一片真心、無條件相信的你!”

常安衝破牢獄的木門,竟頭也不回地衝出刑部大牢。

皇帝雖見常安這般不敬的模樣,心底卻是欣慰的,他終究還是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那個可以爲了自己親愛的人而不顧一切的少年,他終究還是曾經(jīng)的完顏常安。

皇帝緩緩走出牢獄,李德全前來替皇帝披了衣,低聲道,“萬歲爺,安少已經(jīng)出去了,可要讓完顏明若知道麼?”

皇帝極快地搖了搖頭,道,“不要讓完顏明若知道霏兒與常安的近況,你去告訴獄卒,不可對明若苛責一分,若是來日完顏明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朕定饒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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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後,舒妃忽想起自己的父親一直負責在京城中帶兵巡視,想來定知道些內(nèi)情,或許她能先人一步找到完顏霏所在的位置。

舒妃私下裡於北三所外狹長的夾道上見了她的父親陳廣庭,開門見山便問道,“父親,您可知完顏氏此時被關(guān)在何處?”

陳廣庭對自己的女兒並無任何隱瞞,開口便道,“回舒妃娘娘,依老臣猜想,完顏氏此時應(yīng)在京城南城南街甲六號那座共三進的府邸內(nèi),若無差錯,天地會中人此時也應(yīng)潛伏於此處。”

“好,父親可知皇上可有何對付天地會的對策麼?”舒妃輕聲問道。

“若論對付天地會中區(qū)區(qū)數(shù)十人,於皇上而言只是易如反掌之事,只因如今完顏氏落入賊人之手,皇上纔不敢強取,今日皇上召近臣商議,決定於今日釋放被關(guān)押於刑部大牢的罪臣完顏常安,命他暗中待人在南城搜尋,而皇上明日則會親自至京城南城爲身染時疫的百姓布藥,吸引旁人的目光,此時便趁賊人不妨,救出完顏氏,並剿滅一夥賊人。”

陳廣庭話畢,舒妃微微一笑,瞬時心生一計,她本不想害人,卻不得不這樣做,擁有過後便更不願去品嚐失去的滋味,她更不能看著死灰復燃,不能看著完顏霏再回到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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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已是宮門下鑰的時分,舒妃陳裕勤卻更換一身黑衣,準備孑然一身出宮。最後一搏,她必要親力親爲,斷然不可交付於任何人之手。

尋至京城南城甲六號那座共三進的闊氣府邸,陳裕勤只輕輕叩了叩門扉,待門內(nèi)來人極爲謹慎地開了門,舒妃才閃身而入,對那來開門的人道,“我便是那要助你們之人,帶我去見穆蕭峰。”

那人應(yīng)了聲,極快地領(lǐng)著舒妃走進院落,沿著環(huán)廊走至正殿前,才高聲道,“舵主!您要見的人到了!”

穆蕭峰仍舊坐在殿前,一副好不氣派的模樣,見了一身黑衣的陳裕勤,並未起身,只低聲開口問道,“就是你命人遞來信件,說要助我們一臂之力?”

舒妃淡然點了點頭,“正是,舵主可要仔細聽聽我的想法嗎?”

穆蕭峰並不急於去聽陳裕勤的想法,只是仍舊略有疑慮地問道,“你說你是宮中之人,卻爲何要助我們?你是皇后的人,還是索額圖的人?”

陳裕勤聽後只冷冷一笑,她忽然明瞭,這一切到底還是皇后一手策劃的陷害,只是事到如今,她已沒了回頭之路。皇后沒能徹底剷除完顏霏,她要借皇后之手,將她徹底剷除。

“我的身份並不重要,舵主知道了反而麻煩。”陳裕勤透過面上一層黑色的面紗,瞭然清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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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主只需先聽我說,聽罷再決定是否相信我。”陳裕勤揚起嘴角淡然一笑,繼續(xù)道,

“近幾日舵主是否抓住一個女子,那女子的身份我不需多說,舵主心裡自然清楚,我知道舵主也在猶豫,究竟該如何處置她。”

陳裕勤略頓了頓,她望見穆蕭峰已由將信將疑轉(zhuǎn)爲了相信,才更加篤定道,“不知舵主是否有所察覺,今日來京城中的種種異動?巡城的御林軍愈發(fā)多了起來,且多集中於南城,我實話告訴舵主,皇帝已大概知曉了舵主的位置,並準備於明日借布藥之名轉(zhuǎn)移衆(zhòng)人注意力,命先御林軍統(tǒng)帥完顏常安帶兵直至此處,救出完顏氏,後剿滅此處衆(zhòng)人。”

穆蕭峰狠狠拍下手邊的案臺,吼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你爲什麼要來幫我?!”

陳裕勤垂眸一笑,“我既不是皇后的人,也不是索額圖的人,我只是不希望完顏氏繼續(xù)留在世上的人,因爲我與她,有著共同想要得到的東西。”

“舵主聽我所說今日情景,是否當真如此?舵主如今可要信我,與我合作?”陳裕勤留了片刻與穆蕭峰令他考慮,而後直截了當便問。

陳裕勤見穆蕭峰良久沒有答話,忽又說道,“舵主心裡明白,以你之力並不足以抗衡皇帝,舵主既恨皇帝與完顏明若,大有別的報仇之法!”

穆蕭峰聽聞此話,終於擡起頭來,步步走下來,問道,“你說,何法?”

“就算舵主真的殺了皇帝,將來也不會安生,不如今日退而求其次,殺了完顏霏,令皇帝與完顏明若心痛,比殺了他們更令人稱快。”陳裕勤道。

“只是完顏氏是我最後的籌碼!我怎能輕易讓她死了?”穆蕭峰問道。

“舵主放心,以我的計策行事,完顏氏定會自棄性命,就算將來皇帝發(fā)現(xiàn)也不會怪到舵主頭上,況且,將來我會讓皇上相信完顏氏只是一介罪臣之女,且與他人有染,皇帝自不會爲她報仇而爲難舵主,舵主覺得可好?”陳裕勤見穆蕭峰尚有難堪的神色,便以此說服道。

穆蕭峰迴望了片刻跟在身後的林舳玄,直到林舳玄點頭表明自己的想法,穆蕭峰才決定道,“好!那你說,我該怎麼配合你?”

陳裕勤淺淺一笑,以手掩了口鼻,道,“舵主只需於明日,矇住完顏氏雙眼,帶她至皇帝布藥之處,將她藏匿好,讓她親眼見一眼皇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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