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了屋子,清理過門口的薄雪,燒過水吃了飯,若嬨便去空間里面忙活。這空間里的蔬菜牲畜,長勢很是喜人。
最值得表揚的就是那對小野雞夫妻,整日里趾高氣揚地帶著,身后四只小雞雛在田間地頭晃蕩,好久都沒有見過那肉乎乎油綠蟲子。
然那兩對雪兔迄今為止還沒有反映,若嬨也分不清公母,反正良沐說這四只雪兔,正好配成兩對,至于為啥不生小的,良沐則說叫春的時候還不到,啥時候到若嬨也不好意思問,只能等等再說。
兩月前下地的高粱種子,現在都抽穗了,遠遠望過去油綠成片,隨風浮動如湖波漣漪,美的很。待青黃不接的時候,她和良沐就能有高粱米飯吃了。
綠油油的芹菜和白菜長勢也不賴,等回到村里,一定央著良沐弄回來點白面,包餃子吃,那味道實在太向往了。
藥草可以換錢關鍵時還能保命,所以若嬨沒敢動,只是將花卉的區域都中了菜,種子都是從王家嫂子那里弄來的,王氏真是過日子人兒!從稻種,高粱種,各式蔬菜種子,她那里應有盡有,問過方知,都是她的陪嫁。
幸好有的這空間在,不然這冬日里,他們連點青色影子都見不到,早晚吃出毛病。
說來也怪了,若嬨沒來得時候,良沐也是這么個吃飯方式,竟然吃嘛嘛香身體倍棒,不像若嬨接連吃了兩天肉,就跑肚拉稀,外面又沒有廁所,那日子苦不堪言,嬌嫩的屁屁讓冷風吹的都長皴了。
還好自己現在不算是個女人,大姨媽未曾找上門,不然那日子真就不用過了。
在空間里忙碌一陣,若嬨流了一身的臭汗,用清涼涼的井水洗了個冷水澡,舒暢了很多,家中就一個浴盆,若是兩個,定搬進來空間一個,洗澡也不用鬧得兩個人面紅耳赤的。
拿了幾顆新鮮的蔬菜出來,剛將菜放到鍋臺上,就聽見炕上有衣服的摩擦聲音,蘭若嬨一驚,難道是良沐回來了,也不能啊!才走幾日這么快就回來?難不成是家中遭賊了?
想到這里,嚇得若嬨心咯噔一下,貓著腰抄起燒火棍就往里屋走。
“啊!”
“啊!”兩人幾乎同時尖叫出聲。若嬨拎起燒火棍就往那人頭上打,必須一下潦倒,不然自己這小女兒家就悲劇了。
“哥,救命啊!”那男子大喊一聲,揮到半空中的棍子頓住了,他叫啥?哥!蘭若嬨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與良沐絲毫無相像之處,可也在不敢輕易下手。
將手中的燒火棍緊握在身側,蘭若嬨冷冷問道:“你是誰?來這里做啥?”
那男子也就是十六七的模樣,讓蘭若嬨剛剛悍婦的模樣嚇得額上密汗直流,心有余悸地用袖子擦了把汗水,膽戰心驚地看著她手中的燒火棍,“我是良田,我哥良沐在嗎?”
蘭若嬨心頭一驚,還真是良沐的三弟良田,見他鼻眼周正,憨厚老實,雖眼光精明卻也不似壞人,蘭若嬨微微放松了警惕,接著逼問:“我問你來這里做什么啊?還沒有回答我呢!”
驚魂未定的良田,長舒了幾口氣,緩過神來才看清面前的女子,唇紅齒白,鼻高眼大,美的不可方物。即使穿著農家女子的衣服,卻絲毫遮擋不住那貴氣曼妙的眉眼。
良田自認為也算是在城里混的人,官家小姐也見過幾人,卻少有像她這般好模樣的,特別是那雙眼,不怒而威,審視你卻也覺得甘之如露。
這么好模樣的女子,怎么可能出現在大哥的破房子里面,委實匪夷所思,不過多少也是有些學問的人,良田沒有直接了當問若嬨出處,只是靜靜看著她,彬彬有禮坐在炕邊上。
“路開了,我給大哥送些糧食,通知他過幾日歸家,有事商議。”良田說著,眼神似有若無的瞟了眼面前的若嬨,她的臉真白,嫩的似能捏出水來。
“哦!”若嬨不好意思地笑笑,將燒火棍連忙放到外面,“那兄弟你來的可真不巧了,良沐哥去山上打獵去了,要幾日才能回來呢!若是有事轉告,就跟我說聲,等他回來我知允聲。”
“這……”良田有些猶豫,但是卻不想走,緩緩起身,無意間看見鍋臺上的白菜,頓時饞的口水直流。現下雖是入春,卻天干氣寒的那里見過這么脆生的青菜。
若嬨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要能讓他快些走,要幾顆白菜算啥。連忙將那兩顆白菜送到良田手中,“這是前些日子王家嫂嫂給的,我跟你哥兩人也吃不了這么多,就存起來了,今個正好你在,就捎回去給弟妹吃吧!對了!”若嬨忽然想起來什么,連忙進屋將良沐雕好的桃木梳子,送給良田一把。
“聽你家哥哥說,年前你和戴家女子成親,路被封了,你哥回不去,這梳子就送與你家娘子吧!”若嬨笑盈盈說完,良田已然是丟了魂一般,一雙眼睛都黏在她甜笑的嘴眼上,看得反而越發放肆。
聽到自己娘子,良田立時醒神,伸手接過那桃木梳子,似有若無地滑過她白嫩潤滑的小手,整一個心曠神怡。
若嬨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那眼神啥意思,厭惡的將臉撇向一邊,真是一母生九子,子子各不同,不僅是長相不同,就是這性子都差個十萬八千里,若是良沐這般,她若嬨豈不早就被吃干抹凈。
聽良沐夸他三弟還倍感自豪,說是鎮上辦事的人,還剛取過媳婦子的人呢!怎就這般眼皮瞎淺?
呸!心里暗啐了一口,換了一張冷冰冰的嘴臉,“良沐哥不在家,我就不留兄弟吃飯了,再說你和弟妹新婚燕爾的,離開一刻都想的慌,兄弟這且先回吧!”若嬨不著痕跡地下著租客令。
良田見留不下去,只得往外走。若嬨回手就去關門,他卻伸進來一只腳,將門縫擋住,登時嚇了她一跳,這廝不是色膽包天了吧?
良田微微一笑,眸子是異樣的精光,雖不色卻也不是善茬,“我想問下姑娘和家兄的關系?”
“哦!”若嬨眼珠子一轉,冷笑“這不能問我,要問就問你家哥哥去。”若嬨手拉著門閂,還是想關門,也許太用力,良田哎呦一聲,手一把將門拉開,“哎呦,姑娘你夾到我的腳了。”
看著捂著腳痛呼的良田,若嬨有些不知所措,也許自己的防備心太強了?要是讓良沐知道自己欺負他弟弟,還不知該怎么損呢!還是和氣些吧,被多看幾眼又不會死。
“對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若嬨紅著臉道了歉,將頭低了再低。
良田看著那嬌艷欲滴的小臉,整個心都跟著飛了,胸口似揣了只兔子,上串下跳連抓帶撓,手緊緊把著門框,讓冷風吹了好一陣子,那身體的某處神經才安分些。
“既然哥哥不在,那三弟就不打擾了,記得告訴他歸家,有要事商議。”
“嗯!記得了。”
見他走出了門,若嬨將門咣的一聲關嚴了,后怕得很,以后不管家中有沒有人都要將門閂掛好,不知何時就來個人,豈不是要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