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嫺貴嬪,如胭自然是明白,既然餘才人一事已然解決,那麼如胭便是前去瞧瞧衛貴嬪了!”
珍貴姬冉如胭挑眉行禮道,倒是一點兒也沒有瞧過一旁的南宮妙月。
呵呵,南宮妙月,林婉柔,不論你們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心中這般想到,冉如胭便是緩緩出了主殿,其他人竟是沒有再言語,皆是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卻是什麼情緒都沒有。
“嫺貴嬪,延華殿的妃嬪做出這般事情,本宮自然是會處理一番,若是你這沒有什麼問題,本宮便是要帶餘才人回了延華殿中,不知嫺貴嬪有何話要說嗎?”
南宮妙月淡淡地說道,言語之中也沒有什麼好氣,林婉柔聽此微微斂眉,便是擡手示意。
主殿之中妃嬪皆是一同而出,不一會兒便是隻剩林婉柔一人。
“可惡的冉如胭,可惡的南宮妙月,哼,你們以爲這樣就可以了嗎?不,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既然湘公主已經回來了,本宮自然是不會就此罷休!”
林婉柔的雙眸之中一下子閃過幾道精光,扶在椅子之上的玉手也是握緊了。
“冉妹妹,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可是念叨了你好久了呢?”
衛清歌聽到宮人的通報聲之後便是喜笑顏開,傾躺於貴妃榻上的身體差點兒便是起了。
幸得桃紅急急上前扶住了自家主子。
“衛貴嬪,你怎地還是這般不小心呢?”
衛清歌聽此不禁嬌嗔一聲,而冉如胭也是瞧見了她的模樣,不禁出口揶揄。
“衛姐姐已經做了母親,怎地還是這般不管不顧的,若是真的生了孩兒,該是如何教導呢?”
一句話而出,冉如胭輕勾雙脣,上前扶住了衛清歌的身子。
而衛清歌也是明白冉如胭自然是開玩笑,便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雙頰之上微微泛起了紅色罷了。
“冉妹妹,餘貴人那件事兒,姐姐聽宮婢說應當已然是了結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衛清歌語氣之中帶著滿滿的疑惑,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林婉柔在管理,而她也沒有任何的參與,自然是不知道的,因而纔是詢問冉如胭。
“餘貴人,哦不,應當已經是餘才人了,方纔被嫺貴嬪處置了一番,想必不出一日,嫺貴嬪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於姐姐的,姐姐大可不必在意這些事情,只不過,姐姐近日有沒有覺得嫺貴嬪有些異常?”
經冉如胭這麼一提醒,衛清歌纔是想起了,最近的林婉柔好像是有些不對,每次進入房間之中,都是瞧著她的小腹發愣。
於是,衛清歌便是將這件事情告知了冉如胭,冉如胭細細琢磨一番纔是回了神。
“難道是因爲嫉恨麼……”
冉如胭細細呢喃一句,腦海之中又是出現了之前林婉柔投擲的眼神,只覺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不可能事情轉變得這麼快吧!
“冉妹妹,你是覺得嫺貴嬪在針對我們嗎?不應該啊,除了這一點異樣,嫺貴嬪並沒有做什麼纔對?!?
衛清歌緩緩撫著自個兒的小腹,目光自是緊緊地盯著冉如胭,不願漏過她臉頰之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嗯呢,也是,衛姐姐不必擔憂這些,許是妹妹太過於緊張了,纔是會這樣!”
冉如胭回神一笑,將所有的思緒皆是隱入心中,她不願讓這些影響到衛清歌的情緒。
可是,林婉柔那邊的確是有問題。
不過,她自然是不會針對衛清歌這個後宮人人在意的人,反倒是會將冉如胭當做眼中釘纔是。
衛清歌身懷子嗣,即便是要致使滑胎,也不可能在餘秀珠一事後發生,而冉如胭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就是不一定了!
一陣寒暄過後,冉如胭便是以身子不適爲名回了排雲殿中,畢竟她也是排雲殿中的主子,自然是不可長久地留在長安殿中,去且待會兒林婉柔必然是要過來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冉如胭如今瞧見她都是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而延華殿中則是依舊一片沉默,餘秀珠已經是進了夜戚閣中,或許這個最近只有順妃南宮妙月進過的屋子會令她添一點喜氣,不過,總是比死刑好得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房間之中,南宮妙月與南宮妙玉商討著如何利用林婉柔這個人,當下的局勢對冉如胭極爲不利,若是這樣都是不能夠令她功虧一簣,那她們真的再也鬥不過冉如胭了。
“順妃姐姐,冉如胭這個人可是聰慧得很,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做呢?對了,上次父親給你傳了信,可是說了什麼事兒嗎?”
對付冉如胭,自然還得讓南宮妙玉出馬,但是南宮妙玉刻意這麼一說,不過是爲了令南宮妙月將那一封信件之中的內容說出來。
她們之間都曾與興平侯南宮俊傑單獨聯繫過,自然是各懷己見,只不過,她們都不明白對方的心罷了。
“父親說,長華大哥要從邊關回來了!”
說到此,南宮妙月臉上不由得散出些許笑顏,南宮妙玉一瞧便是能夠明白,她所說的應當是對的。
南宮長華?
那個曾經對南宮妙玉也甚好的大哥,終是要回來了。
當初就是因爲南宮長華忽地離開城中,興平侯府之人才是愈發欺負這個沒有任何人撐腰且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可是他們永遠不知道,寄宿在南宮妙玉身體中的魂魄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人了。
大家都是以爲南宮妙玉在落水之後想通了什麼,不過,當初子空大師好像能夠看出來這一點。
不對,他定然是亂說的,只不過是被自己想多了罷了!
南宮妙玉這般安慰自個兒,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擁有這般傳奇的人生,她定然是這一段人生的主宰。
後宮的主子會是她,得到趙淮獨寵的人也應該會是她!
“長華大哥……”
南宮妙玉假裝不太記得的模樣,一臉困惑地瞧著南宮妙月。
那是南宮妙月的胞兄,南宮妙月自然是會在意得更多。
“對啊,就是當初那個待你甚好的長華大哥,不過,曾經也是姐姐錯了,那時候姐姐年幼,受了下人挑唆便是過來欺負你,當下姐姐心中也是愧疚呢!”
南宮妙月撫上了南宮妙玉的手,雙眼之中滿滿都是擔憂之色,而南宮妙玉自然是要讓她將這一場戲演下去,若是戳穿了二人該是有多尷尬呢?
呵呵,到底誰更棋高一著?
沒有到最後,恐怕沒有人會知道吧!
“沒事,當初妹妹不也是年紀小纔會經常惹惱姐姐嗎?姐姐不怪纔是呢!”
“對付冉如胭,順妃姐姐不妨利用這長華大哥……”
南宮妙玉話還沒有說完,南宮妙月一聽到長華大哥便是有些皺了眉頭,連忙打斷了她的話語。
“冉如胭與長華大哥有什麼關係,又是爲何要牽扯到他?”
“好姐姐,妙玉自然是知曉你不願將長華大哥牽扯進來,妙玉同樣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呢!”
南宮妙玉淺淺勾脣,笑容之中全無歹毒之意。
而南宮妙月也是以爲南宮長華曾那麼在意南宮妙玉,南宮妙玉自然不會是恩將仇報,但是她又怎麼會知曉,如今的南宮妙玉可是從未見過南宮長華,更別說有什麼兄妹情誼了,爲了自己的利益,犧牲一個不相干的人又是何妨呢?
“哦?妙玉妹妹說來聽聽?”
許是害怕隔牆有耳,即便房間之中只有她們二人,南宮妙月卻是依舊附耳前去傾聽,待南宮妙玉輕聲說著什麼,她纔是微微點頭,不時地皺眉,卻是一會兒就泛上了笑顏。
呵呵,那麼愚蠢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混上順妃的位置的?
南宮妙玉餘光瞥過南宮妙月認真聽著的模樣,不免在心中腹誹道,微勾的紅脣笑容也是愈發妖冶了。
計劃一點一點在南宮妙玉的告知之下清晰了起來,但是南宮妙月心中卻是仍有顧慮,畢竟她不可能會完全相信這個庶女,因而也是質疑了一些,在她的話語中,二人才是定了一個萬全之策。
回到排雲殿中的冉如胭自然是不知曉南宮姐妹二人正在爲她布了一個陷阱,只是匆匆地進入房間之中,便是端坐於桌案前,只覺腦子之中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是該來針對她了,她又該是如何是好呢?
前世的記憶已然沒有了用途,而她卻是沒有任何眼線能夠知曉即將到來的事兒,因而除了既來之則安之這一計劃,便是再無其他。
即便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是如今的她應當是暫且能夠金蟬脫殼已然幸運,若是能夠反咬一口,事情定然是更爲有趣了!
“錦翠,你可是前去起酥殿中瞧瞧吳更衣與許更衣了嗎?”
冉如胭擡首瞧著佇立於一旁的錦翠,皺眉問道。
吳雪之她已經是不必猜疑什麼,反倒是許更衣,這個不怎麼說話的許倩,纔是更容易將心思留在心中,什麼也不說,不過是之前送了幾次物品的交集罷了!
這二人,辦起事兒來倒是與表面之上完全不同呢!
當下,或是聽著吳雪之的消息會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