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素衣飄飄,淡然而立,驚艷絕色的臉龐上帶著了然地目光,仿佛這場中一切都只是一個小小的鬧劇,這般大氣的態(tài)度······與周遭嚇得大片匍匐在桌子底下的千金小姐們比起來,立馬就顯得突出無比。
為首的黑衣男子靠著烈飄雪的眼神示意把目光移到了孟慕晴身上,眼里乍然閃過一抹驚艷。心里卻覺得有些可惜了,這么出色的女子,偏偏得罪了他的雇主。
江湖組織,千沙。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只要雇主付得起錢。而烈飄雪恰好有的是錢。
只不過,連皇帝都心動的孟家財產(chǎn),會連區(qū)區(qū)烈府都比不過去?
比起害怕,孟慕晴的第一反應(yīng)是激動。
是的,激動。
千沙她早在前世就聽說過,這個組織的人隱蔽無比,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面貌,但是他們的任務(wù)卻從未有過失敗的記錄。而對于這樣為了錢無惡不作的人,她當(dāng)然不討厭!
最起碼烈飄雪用錢讓他們來對付她,她就能花上百倍十倍的錢讓他們反水!
侯雨姵大抵是除了烈飄雪和孟慕晴以外最冷靜的兩個人了,而她一看這情況便知道不對,以烈飄雪的性子,哪有這樣鎮(zhèn)得住場面的氣勢,要說孟慕晴冷靜也就罷了。
“晴妹妹,這是她下的手?”一個照面,烈飄雪已經(jīng)換成了憤怒又害怕地樣子,可先前的神情被侯雨姵恰好看見了,這樣想了一圈,侯雨姵也算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孟慕晴看向那領(lǐng)頭的黑衣人,挑釁的目光讓對方一愣,隨即瞇起了眸子。
而孟慕晴還來不及和侯雨姵說話,人就被一閃而過的黑影給掠走了。
“晴妹妹!”侯雨姵低聲驚呼了一句,四周卻已沒了人影。
見目的達(dá)成,烈飄雪得意一笑,一連害怕地逃開了了,而那些剩下的黑衣人也多多少少裝著樣子四周破壞了一番,千金小姐們慌亂中跑的跑,暈的暈,很快就清場了。
侯雨姵心急,立馬去了魚梅梅家找她商量,本想去孟府,可想到孟夫人,又想到這事不能傳出去,不然孟慕晴的名聲就算是毀了!
相比于這邊的兵荒馬亂,那邊的黑衣人團(tuán)隊卻平靜的很。
領(lǐng)頭的黑衣男人抓著孟慕晴,一陣輕功就飛走了,倒是半空中的孟慕晴,一點不見驚恐之色,反倒對這樣的風(fēng)景挺喜歡。
黑衣人興致高昂地瞇起了眼睛,這位還真是有趣啊······
“你不怕?”
“我有錢。”答非所問。
黑衣男子卻瞬間懂了,他們?yōu)殄X而抓她,而她有的是錢······呵,還真是任性啊。
“哦?那你能給我多少錢?”看她身上的首飾衣服就知道,出身必定非富即貴。
孟慕晴笑看了他一眼,眼里帶著鄙夷。要抓她,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大陽首富孟府千金,你認(rèn)為我有多少錢?”她笑瞇瞇的一句讓黑衣人徹底僵硬了一瞬。
“怎么,收了錢來抓我卻連我是誰都沒搞清楚嗎?”都說千沙有組織有紀(jì)律,看來也只是江湖傳聞啊······
黑衣人眸子閃了閃,剛好停在了郊外,將人放了下來。
“那么,你要給我多少錢?價格合適,萬事好說。”他輕咳一聲,率先說道。
這回?fù)Q孟慕晴瞇起了眼睛。
見孟慕晴不語,眼神更是犀利如刀子一般,黑衣人開始冒起冷汗,天哪,他第一天出任務(wù)怎么就挑了個這樣的棘手麻煩,完了完了,一定會被小師弟打成刷子2fㄒㄒ2f······
“你認(rèn)識我?”見他的神色有異,孟慕晴瞇起了眼睛······不對,他不認(rèn)識她,但他認(rèn)識孟慕晴,或者說聽過她的名字,否則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了,可若說是他聽聞過她的名字,這反應(yīng)又有些奇怪······
“如果我想買下整個千沙,不知得要多少錢?”理了理袖子,她開口問道。撞上他茫然的眸子,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人,真的是千沙的殺手?
“這······不是我做主。”他冷汗,只為這女人霸氣嘆服。不過她若是想要千沙······也不是不可以啊,正好老頭還煩著沒接班人呢。
“那你呢?”
“恩?”正思考的黑衣人沒聽見。
“我說,買下你要多少錢?”
“怎么,不是說為了錢什么都能做嗎,我買你做我一段時間的暗衛(wèi),不行?”她挑眉。
黑衣人只覺得自己瞬間從凡塵落入地獄,又瞬間從地獄上到了天堂。好在,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啊······
孟慕晴看著老是神游的黑衣人,深深嘆了口氣,她到底是在生火還是玩火啊······
“一萬兩銀子,買你一個月。如何?”好在這人反正是那群黑衣人的領(lǐng)頭,就算性子奇怪些,武功總是出眾的,拿來用用足夠了。
“成交!”他爽快答應(yīng)。銀子是一方面,他還得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呢,不然······嘖嘖。
“那先送我回烈府吧,也該回去看戲了。”她冷眉一橫,散發(fā)出幾抹厲氣來。
看得黑衣人心頭一跳,乖乖帶著人回到了烈府。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也罷,我就叫你小黑吧。”
“······”還沒開口的黑衣人就這么被定下了名字。
回到了烈府,院子里早已一片混亂,大部分人都跑回了自己家,好在孟慕晴離去不久,見了到處找她的飛茗之后就帶著人一起去了主廳。
倒是小黑隱了起來。
“烈姐姐,你可好?沒有受傷吧?”孟慕晴對上烈飄雪見鬼一樣的眼神,清淺一笑。
知府夫人見了孟慕晴才算是松了口氣。
“晴兒可讓我們急壞了,沒事吧?”
“沒事,我剛才去找我家丫鬟了,她們擔(dān)心我所以一直在找我呢,我找到門外卻發(fā)現(xiàn)沒了人,這才繞了回來。卻沒想到在園子里又遇上了。”她笑笑,見知府夫人聽了放下心,才將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烈飄雪身上。
“烈姐姐沒事吧,當(dāng)時那黑衣人離著姐姐那么近,我怕姐姐差點就被······好在,那些混帳沒有做出什么混帳事。”孟慕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述說著,看得知府夫人心疼不已。
屋頂上旁聽的小黑卻是眼睛都嚇傻了。沒想到小師弟未來媳婦不僅有錢途,還有前途啊!
烈飄雪渾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地抽出了孟慕晴手中的手,孟慕晴也不抓著,就著她的力道放開了。心里卻暗嘆這烈飄雪的功力還不如孟水筠能裝呢······
“對了,我聽下人們說,烈公子的園子里好像出事了,那些黑衣男子后來都紛紛不見了,會不會是見宴會上沒有烈公子,所以······”出事到不是,只是小廝們耳語那位主子又在砸東西了。
知府夫人一聽這話立馬焦急地要趕過去。
烈飄雪卻差點大罵出口。
見人走了才狠狠瞪了一眼孟慕晴,轉(zhuǎn)身要跟上去。
“烈姐姐這么著急是為何,情況如何,烈姐姐相比比我更清楚吧。”她諷刺地一笑,語氣里全然不掩飾的厭惡讓烈飄雪停下了腳步。
她望向孟慕晴眼里的鄙夷,頓時愣住了。
她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你以為我遭了孟水筠這么多次的陷害,還會相信你們?只是我從來不知,知府的一雙兒女,竟有不軌的心思啊······”她瑩然笑語,烈飄雪的一張俏臉都?xì)獾蒙钒住?
“你知道。”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這么明顯的事如何看不出來,不然你也不會和孟水筠一起聯(lián)合陷害我了。只是我唯一不明白的事······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看上烈陽覓那個垃圾?”這話是赤裸裸的挑釁,相當(dāng)于刺了烈飄雪心臟一刀。
她死死瞪著孟慕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原本想不通你為何認(rèn)為我和烈陽覓會走到一起,事實上,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和他茍合數(shù)次的孟水筠,不僅和高湛有染,水性楊花。還害得你哥哥面容盡毀。”孟水筠的這個爪牙,在此刻起成為了她的一顆毒瘤。
“你說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那滿園子的百合是你哥哥為了孟水筠而費盡功夫引進(jìn)園子里的,卻被人燒的一干二凈,偏偏那園子里的其他花全都完好無損,你真以為那火是沖著你哥去的?不過是孟水筠的仇人要報復(fù),烈陽覓只是順帶的犧牲品罷了。”
“那火,不是你放的?”烈飄雪靈光一閃,終于覺得有什么不對起來。
孟慕晴算是抓到了重點。
“你以為是我放的?呵呵······若我有能力偷偷派人進(jìn)烈府燒了烈陽覓的園子,你以為我還會解決不了一個區(qū)區(qū)的孟水筠?”事實上,她是能解決孟水筠,只不過是特意留著她為了報仇罷了。
“你生辰那日的大火,是誰放的你該知道吧?為何偏偏最后就我和侯姐姐被困在了火里,你想過沒有?我們一早便可逃出去的,卻有人把我們往火里推。而那日,我們不過是說了孟水筠幾句,事實上那也只是她自己自取其辱。”禍國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