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休想,你休想!”卓亦見此爆怒,粗暴地拉回胤禛,一下子扯去了胤禛的褲子和袍子殘片,將那身子毫無遮避地暴露出來。他野蠻地抓住胤禛挺立的那處,猛地擼了兩下,而後把玩似的揉捏著頂端,“明明早就硬了,還撐什麼呢?”
“嗯……”胤禛不自主地向上頂了一下,口中溢出讓他痛恨到恨不得死的輕吟,本來因頭上的疼痛而壓下的欲。火再度蔓延全身,無盡的絕望讓他壓抑不住地抽搐,難道……真的,真的……
卓亦調笑出聲,極盡褻玩地擺弄夠了胤禛,才時快時慢地握緊他的那裡搗弄,察覺到要釋放了,卻又惡意地用拇指按住了頂端,還像是無意地摩擦幾下:“想舒服嗎?想就叫兩聲,老子還沒聽過你的聲音呢,那多沒意思啊!”
胤禛痛苦地扭動身子,意識已經不受他控制了,四百多年了,他從沒被人這樣玩弄過,殺氣伴隨著情慾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卓亦感覺到了,卻毫不在意,他大方地鬆開拇指,*的液體射出,他抓起胤禛破碎的衣服胡亂擦了兩下,半跪著身子解起腰帶:“老子讓你舒服了,現在,怎麼也該老子了!”
胤禛掙扎著退離,他知道這瘋子想幹什麼,但他怎會允許,可恨的是那藥物又開始作亂,他……他竟然又……
“呦,你這勁可真大啊,老子可沒工夫再伺候你一次,先讓老子爽了……”三兩下褪下褲子,卓亦按住胤禛的腿,將之扳開到最大,把自己的寶貝抵在了穴口,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人的驚恐之色,“老子來了!”
胤禛掙扎不能,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下那陌生的溫度,沒有人來救他,他也無法自救,就這麼……這麼被……死吧,死吧!
卻就在卓亦將要挺腰的剎那,胤禛手腕上的紅色珠串驟然大亮,藍紫透白的光芒閃電一樣劃過這個山洞,與此同時,珠串瞬間崩裂,紅色珠子滾到了四處……
一里外,黑夜中那沖天的藍紫色靈光清晰可見,蒼以勤帶著護衛均轉頭看來,看著那光芒亮了一瞬就消失不見,面面相覷片刻後,他咬牙下令:“去那邊看看!”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護衛們先進去,蒼以勤被車武和左飛護著跟在後面,火把漸漸照亮裡面的環境,及至山洞裡面,在場之人皆瞪大了眼睛。
三大先天高手之一的卓亦倒在山洞一側的石壁下,渾身血肉模糊,只能依稀辨出模樣和衣衫,腰腹以下……連同腿都變成了碎塊,像是被野獸撕碎了一樣,也就從骨頭可以判斷出那是腿。
蒼以勤驚呼一聲,飛奔向山洞另一邊,那邊的獸皮上縮著的正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胤禛,額頭上血跡遍佈,長髮不知被汗水還是血液弄得一縷一縷,上身未穿衣服,腹部到腿的位置蓋著殘破的布料……那正是胤禛之前穿的衣服。
氣息微弱、渾身發燙、意識模糊,這就是蒼以勤半抱起的胤禛,這樣的一幕,讓他驚痛地朝後大喊:“快叫醫師來,準備衣物軟轎,還不快去!”
胤禛恍惚間覺得被救了,這纔敢真的暈過去,只是在最後的一刻,他呢喃著叫道:“徽音……”
蒼以勤匆匆趕往胤禛的院子,腦海中又浮現了幾日前山洞中所見的場景,那洞中男子歡愛時特殊的氣味,以及獸皮邊殘破衣衫上的液體,都告訴他某種事實……壓抑不住的爆怒,讓他恨不得將卓亦碎屍萬斷,也使得他內心的感情,越發難以剋制。
“殿下大安。”車武恭身行禮,面上一片嚴肅,“殿下,胤公子還未醒,不過醫師說,如果不出意外,可能今天就會醒了。”
“嗯。”蒼以勤眉心稍蹙,整個人一改往日的隨和,竟透露出威嚴之氣,“毒解的如何了?”帶回胤禛後,醫師經過診斷髮現,那人體內不止有強勁的迷藥,還有莘瀾頂級媚毒“夢色春”,頭上的傷也頗爲嚴重。
“迷藥已解,媚毒……殿下應該知道的。”車武嘆了一聲,找回人後,四大護衛中武功最好的他就被派到這裡守著胤公子,雖然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但忠心於殿下的他清楚,只有這人安全了,殿下的心纔不會亂。
“讓他們想辦法,什麼樣的藥材,本宮都出的起。”蒼以勤面色緊繃,“夢色春”既然被譽爲頂級媚毒,自是有其獨到之處的,解法不是沒有,但……現在的他,不願爲了什麼解毒枉顧胤禛的意願,他要的是心甘情願,是兩情相悅,而不是情非得以。
“滾開!”房內傳來怒喝,正是胤禛的聲音。
蒼以勤果斷推門而入,車武頓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牀上人身著白色的寢衣,顫抖地半撐著身子,一雙黝黑的眼睛冷冷地瞪向圍著他的幾個醫師,右手更是橫劍相向,整個人充斥著滿滿的防備和警戒,縱然氣喘吁吁,那滿身的氣勢卻如有實質,半點也未因身體虛弱而受損,清貴傲然,冰冷迫人。
“胤公子,小的是給您治傷的,並無歹意啊!”一名年老的醫師小心勸道。
“滾開,休得靠近爺!”胤禛揮劍阻止任何人的靠近,他的眼底透著悲傷,餘光掃過空空如也的手腕,之前的事他都記得,是徽音,又是徽音救了他,那珠串在千均一發之際震飛了姓卓的,若非如此,恐怕他絕逃不了那般的屈辱,即使求死也免不了被個男人給……
胤禛突然伏在牀邊大吐特吐,一想到那時的事,他就忍不住噁心難當,即使大清因爲明令不準官員狎妓而使得男風盛行,權貴之中豢養戲子、孌童的他聽過見過,比如他的好二哥就幹過這等事,但他絕沒有那種癖好,更不會對男人產生旖念。
“思卿!”蒼以勤滿眼疼惜,忍不住衝上前去。
車武趕忙拉了自家主子一把,果不其然,那乾嘔不止的人聽到這一聲喚,又是揮劍橫掃牀前的地方,根本不許任何人靠近。
“思卿,我是以勤,你傷的不輕,讓醫師爲你診治,可好?”蒼以勤見此心疼不已,推開車武執意走了過去,但還是小心了些。
“滾出去,爺不需要!”胤禛擡頭,那雙眼中冰封千里,彷彿凍結了萬丈厚的堅冰,他咳嗽著從儲物戒指中摸出個玉瓶,倒出一粒散發清香的烏色藥丸,仰頭吃了下去。
“胤公子,藥不能亂吃啊!”衆人爲著那玉瓶打開時散發的清香愣神時,一位中年醫師焦急地驚呼道。
“思卿……”蒼以勤醒神,也慌了開口,卻被打斷了。
“讓他們走!”胤禛顫抖的手一指那一溜陌生人,額頭見汗地強撐著緊盯他們的一舉一動。
蒼以勤和車武這才察覺到,原來這人戒備的是沒見過的醫師們,於是,蒼以勤揮退了屋內的醫師,車武微微一想,也退了出去,想著藉機去找劉印他們一趟,卓亦之死殿下雖不關心,卻不得不查,那可不是一般人啊,能將個先天高手弄成那樣,憑中了迷藥和媚毒的胤公子……絕不可能吧?
屋內終於沒有陌生人了,胤禛心勁一鬆倒在了牀上,緊握著的劍方鬆開。
蒼以勤本欲相扶,又擔心刺激到胤禛,伸出的手終究還是收了回來,他試探著坐到牀邊,發現牀上人只是渾身緊繃,並沒有過激的反應,才稍微安心了些。
“思卿,你剛剛吃了什麼,是藥三分毒,莫要誤了……”
“只是補氣之藥。”胤禛輕聲答,他雖然略懂藥理,卻不會看病,不清楚自己的具體情況,當然不會亂吃藥,不過用點恢復元氣的藥,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那就好。”蒼以勤聞言鬆了口氣,繼而安撫道,“思卿放心,你體內的媚毒,我一定會想辦法解了的。”
“不必了。”胤禛搖頭,拉拉被子半靠在牀頭,神色清冷地合了眼,“並無大礙。”那珠串發出靈光的時候,殺死了卓亦,也削弱了媚藥的藥力,縱然還有殘留,憑他的意志力,也不會再完全被影響,頂多難受些罷了。
“這怎麼能行?”蒼以勤急了,再顧不得掩飾地抓住搭在被子上的那隻手,低吼道,“我怎能允許你受到絲毫傷害?這一次未能及時救你已是追悔莫及,思卿,不會了,不會再發生這等事了,相信我定能護你周全,再不給他人半點傷你的機會,絕不!”
胤禛驟然僵住,雞皮疙瘩從被抓住的手蔓延向全身,肺腑間更是翻騰不已,噁心感逼得他想吐,事實上,他也確實趴到牀邊吐了起來。
“思卿,思卿,你怎樣?”蒼以勤慌張地想要拍撫心上人的背,好讓胤禛好受些,眸子裡更是溢滿自責憐惜,恨不能以身相替了去,“醫師,快叫醫師!”
“你……你剛纔何意?”胤禛費力地壓抑住噁心,難以置信地張口反問,他是不是領會錯了,對,一定是他領會錯了,這……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他弄錯了,弄錯了……
來自男人的愛慕?開什麼玩笑?
蒼以勤微愣,繼而神色變得堅定:“思卿,你想的沒錯,我傾慕於你,若非這次……”
“閉嘴!”胤禛大喝一聲,擡手直指門外,“出去,立馬給爺出去!”
蒼以勤見那雙令他著迷的黑眸中灼亮的驚人,又看到牀上人顫抖的厲害也不願放下的手,本要坦露心意的念頭終還是打消了:“你好好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
直到房門開了又合,胤禛滿身的僵硬才褪去,虛弱的他頹然倒在牀上,緊緊地抱住了劍,哆嗦著脣絮語:“瘋了,這地方的男人都瘋了,一個兩個的……居然都……對,是他們瘋了,他們瘋了……”
仿如驚弓之鳥的胤禛連合眼都不敢,生怕一睡過去又會遭遇之前那樣的事,在他的記憶中,離他最近的好男風之人就是他的二哥---當初的大清太子。
還記得當年廢太子時,毓慶宮有個小太監偷窺入宮的徽音,他一查才知那本是京城裡名動一時的戲子,姓周,被二哥看上後藏到了宮裡,誰知那戲子心繫的卻是他心愛的女人,廢太子後他便尋機給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