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閹豎……老淫賊,你給我滾出去……”
趙嫣大驚,想要擺脫盧允升那如同鷹爪般的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將啼哭的趙珍媞移開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扯掉了趙嫣的衣衫,將她牢牢地摁在了床上。
“狗閹豎,你放開我……”
看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扯開,趙嫣急忙拉過被褥,試圖用它遮住自己的私處。然而,盧允升卻淫笑著扯去被褥,肆意亂摸著她的酥()胸,看起來簡直就不像個閹人,而是個健全之人。
“嘿嘿,趙皇后,當年你是如此花枝招展、不可一世,今天還不是落到了宦官手里?你還是認了吧……”緊接著,盧允升就換了副兇神惡煞的面孔,從牙縫里擠出了一陣威脅:
“趙嫣啊……若是你不按照老子說的去做,那就別怪老子殺了趙珍媞了……”
“不要……”一聽這話,趙嫣慢慢地停止了掙扎,木然地任由這個閹豎玩弄……豈料,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木門開啟的聲響,借著眼睛的余光,趙嫣看見了一個令她厭惡不已的身影。
“余大人,在下已經把這娘們馴得服服帖帖的……你就放心吧!”
“甚好……”聽了盧允升的稟報,余晦那張猥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快,他就來到床邊,看著衣不蔽體、緊緊摟著孩子的趙嫣,就是一陣淫笑:
“趙皇后……如今啊,你還是乖乖地從了本官吧……”
“你……你們眼中可有大宋祖宗之法?”
“嘿嘿,趙皇后,這里可是冷宮,官家也是鞭長莫及,你還是老老實實地過來吧……”說著,余晦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將無力逃跑的趙嫣牢牢地摁在床上……
“求求你了……就放了趙嫣吧……”面對余晦**的目光,趙嫣早已是花容失色。無奈之下,她也只能試圖用哀求來喚起對方的惻隱之心,不過,做多壞事的余晦卻愣是當做沒聽見,仍舊在揉搓趙嫣胸口那白嫩的肌膚。
“住手……你給我放了趙皇后……”正當余晦準備占有趙嫣之時,忽然間,一個女子從背后舉起了陶盆,朝著他的后腦勺就是狠狠一砸。
“該死……”余晦大叫一聲,就像只笨重的口袋一般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后腦勺緩緩流出,不一會就滴在了趙嫣的身上。
“蕭婈……你,竟敢砸余大人……”
“盧允升,你們……你們為何要這樣對待趙嫣?你忘了嗎,她對你可不薄啊……”不等盧允升說完,蕭婈就一臉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言語。接著,她抓起了桌案上的一個茶壺,瞅準了盧允升那張肥臉就是一丟。
“余大人,快走……”躲過蕭婈的一擊之后,盧允升也只得拉著不省人事的余晦狼狽而逃,待其離開之后,蕭婈上前,替趙嫣抱起了趙珍媞,一邊示意她趕快穿上衣服,以免再被**。
“蕭婈,這次多虧你救我,否則我就要失身了……”
對于蕭婈的的救命之恩,趙嫣當然是感激不已,這次余晦和盧允升合謀占有她,若是沒有蕭婈,恐怕他們的奸計就要得逞了……
“趙皇后……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要如此對你嗎?”
“這……”蕭婈這個問話,霎時就讓趙嫣當場愣住了,經過了半晌的苦苦思索,她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我覺得……盧允升這是玩弄手腕,想要借著我的容貌來誘惑余晦,好來個一箭雙雕,若是這樣做,到時候,他既除掉了余晦,又可借與奸臣通奸的罪名殺了我,而后霸占了我剩下的財產,此事為妙計也!”
聽完趙嫣的分析之后,蕭婈一下子就沉默了,面對她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安與恐懼,趙嫣卻只是嘴角一翹,補充了一句:
“若是如此,則我等皆無生理也……”
時間進入了十月之后,朝廷里要求罷免史嵩之的浪潮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相反,在史璟卿及其“盟友”將作監徐元杰的煽動之下,反對浪潮甚至還有加劇的趨勢。
早在九月,在朝會中,徐元杰就曾聲稱史嵩之起復已經讓世人為之不滿,并要求趙昀按照迫使其辭職……對此,趙昀卻不以為然,稱:
“起復之命,以邊事稍急爾……”
對于趙昀所提出的理由,徐元杰卻是不依不饒,甚至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一把揪住了趙昀的衣袖,勸諫道:
“陛下,學校之書不可泯,若是如此,則令天下人寒心矣……”
“學校雖是正論,但言之太甚……”對于此,趙昀也只好以儒家的中庸之道進行開脫,不過,依照大宋的傳統,徐元杰卻又有理由將太學生們的舉動變成所謂的“義舉”并加以保護:
“正論是國家元氣。今正論猶在學校,要當保養一線之脈……”
為了迫使趙昀聽取自己的意見,徐元杰還別有用心地上書朝廷,請求辭去經筵日講的差事,趙昀無奈,只好下詔挽留,并勉勵他道:
“經筵正賴卿規益,以何事而引去?”
當然,這次朝會史嵩之也是在場者。只不過,當時為了不給朝臣們造成自己是史彌遠第二的印象,他并沒有上前與之爭論或是為自己辯白,而是在朝臣的班列里手持朝笏筆直地站立著,仿佛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
……
“大人,史璟卿和徐元杰包藏禍心,恐有對你不利之
舉……若是不誅殺這兩人,只怕,朝廷將永無寧日……”
“此事不得操之過急,還得從長計議!”
在丞相府的私衙內,一個衙役模樣的人正屁顛屁顛地站在史嵩之身后,給他獻計獻策……對此,史嵩之卻表現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任憑對方如何“曉之以理”他都如同穩坐釣魚臺一般不予表態。
“大人,慶元府來信!”這時,一個下屬匆忙進屋,向著史嵩之遞上了一個信封……然而,拆開信封僅僅看了片刻,史嵩之卻是怒火中燒,狠狠地將信紙一把拍在桌案之上。
“啪——”
原來,這封信正是出自蕭晴之手,在信中,蕭晴用威脅的口氣寫出了她所知曉的有關于史嵩之本人的秘密之事全盤托出,并說,如果史嵩之要奉旨捉拿她們,她就會將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公諸于世,讓其永無寧日。
“蕭晴……你竟然敢用此威脅本官!”將信紙撕成碎片之后,史嵩之就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半晌,他才沖著手下大吼一聲,吩咐了句:
“來人,即刻派兵前去慶元府外,將罪婦蕭晴和謝氏捉拿歸案!”
待所有人都奉命退出之后,史嵩之這才來到窗前,看著外邊陰沉的天空,良久之后他才咧嘴一笑,自言自語道:
“史璟卿、徐元杰,若非蕭晴如此愚蠢,只怕,你們還不會死得如此之快吧……”
由于從紹興到慶元府的鐵路已經完工,因此,這次負責抓捕蕭晴的那些士卒選擇了乘火車悄悄前去,準備給她們來個一網打盡……上車之后,那些士卒興致頗高,分明就是在憧憬著那唾手可得的“獵物”和“獎勵”:
“這次,我等只要活捉人犯,朝廷自然是重重有賞啊……”
“那是當然,這個叫蕭晴的女人還以為自己可以蒙騙朝廷宰執,實乃自投羅網啊……”
士卒們聊著聊著,就是一陣得意忘形的狂笑,隨著窗外的樹木和田野迅速后退,列車冒著黑煙一路疾馳,在夕陽的余暉中,向著離臨安府不遠的慶元府駛去。
而在這天夜里,當趙嫣和蕭婈在一起吃完飯之后,東園上鎖的正門就被人給打開了……之后,一個頭戴方巾,身著儒生服飾的官員走進了園內,而陪同他前來的仍舊是那個盧允升。
“把趙皇后請出來吧……”
“這個……”一聽這個要求,盧允升當即就是面露難色,而后他就了對方一眼:
“趙皇后已經睡下了,你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眼看盧允升不肯,這個官員模樣的人急忙拿出了一沓楮幣,將其塞進了他的袖子里,摸摸到手的錢財,盧允升這才緩了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史大人進去把……”
“趙皇后……你可知曉,下官為何要來此處?”
趙嫣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史嵩之,至于他為何要來這里,趙嫣就一無所知了。
“本后不知,還望大人明示……”
一聽趙嫣說自己不知此事,史嵩之也只是冷笑幾聲,從衣袖里摸出了一張被粘貼起來的信紙,將其直接放在了趙嫣的腿上:
“趙皇后,這是罪婦蕭晴寫給本官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趙嫣疑惑不解地拿起信紙,將上邊的內容簡單地瀏覽了一遍過后,當即就是雙手顫抖、無言以對……良久,她這才從床上起身,走了幾步,忽然就兩腿癱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趙皇后……下官絕不會傷害她們的……但還請你能幫個忙……”
“什么忙……若是她們被收監,只要你說服圣上饒她們不死,本后什么都可以答應……”
面對史嵩之提出的要求,趙嫣坐在地上,臉色早已是面如死灰。她清楚,這次雖然史嵩之在言語上并沒有威脅她,但是實則是要她趙嫣與其做一個交易,若是交易不成,也可借趙昀和大宋律法來除掉蕭晴……而為了保住蕭晴和謝道清的性命,她也是別無選擇。
“也沒什么……”史嵩之故作隨便,倒了杯茶,將其遞給了趙嫣,而后才說出了幾年前發生的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