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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聽著我心中有數的標準答案,我笑著看Vincent,“是啊,人并不一定要遷就潮流啊,潮流也未見得完全正確。”

“你很有原則。”

“是,也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不愛,就不曖昧。我想好好愛我所愛。”說出了我的想法,我笑得無比坦然。

“肖真是好福氣。我很羨慕。”Vincent貌似感觸地輕嘆一聲。

說到肖,我發自內心地甜笑,“希望他也這么想。”

有人沉浸于某份感情,有人著迷于色氣利益,卻少有人在當事時提醒自己,一切的所獲,或許都會在有一天里變成泡影……

臨睡前給肖發晚安信息時,收到Vincent的信息,無非是多謝呀,禮物合心意之類的話,我并沒有回復他。

生活就是這樣,你有心對方未必有意,我隱隱感覺到了Vincent的意思,但我不愿意面對,總覺得也許是我自己想多了,說不定人家對誰都好。

我很害怕復雜的男女關系,即受傷又耗神,我是個懶人,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愿搭上不清不楚的關系。

至于為利益而戰的關系,我更覺得恐怖,如果不愛,任何的關系對我來說沒有甜蜜可言,那么趕鴨子上架的事我超不樂意去做,所以我常常猜想那些為了金錢物質而繼續的關系,難道相處時用人民幣把對方的臉糊起來嗎?不然怎么面對呢?

當然,每個人對待感情都有一份自己的詮釋,就如師姐吧,她除了和Michael拍拖,我所知道的另外還有兩位男士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么說吧A君是師姐的上司,用師姐的話說,對方把她當成正餐后的甜點,而她則認為甜點的價值體現在上班時間的彈性松動和季度獎金的厚度上。

B君是某位官員的兒子,至于B君的爸爸到底是多大的官,師姐說了半天我也沒搞明白,好像是部隊的某個級別,據說B君和師姐出雙入對時,都開爸爸的軍牌車。每次聽師姐自得地談論B君開著軍牌車享受著不屬于自己的特權,而師姐又覺得特別威風時,我就覺得,師姐大概愛上的不是B君,而是那塊軍牌,因為我從沒聽師姐說過B君有何建樹。

我很感嘆師姐的平衡能力,Michael,A,B……

很快,我就發現師姐在對待男人時,真是百變玲瓏游刃有余。而我,偶爾也只能無奈地充當師姐的救火器。

“穆穆,晚上陪我吃個飯。”師姐大早就在算計晚上的事。

“天哪,現在幾點?你就定晚上吃飯時間了?”我笑。

“你管我,記得空時間給我啊,你放心,我知道肖平不在廣州。”這時的師姐估計一臉的了然。

“你又知道?真是……”我心里詫異師姐的消息如此靈通。

“我家小M說的,你老公在北京呢。”看來師姐把Michael也編上號了。

“老公?”我倒,師姐的用詞有點離譜。

“你什么腔調啊?”師姐哼哼,“別告訴我你還沒擺平肖大老板啊。”

“什么叫擺平?你這丫頭……”我找不到形容詞了。

“哼……你真是沒鬼用!我可是告訴你啊,像肖平那樣的人,大把女人想把他搞到手呢,你這么磨蹭,別到時雞飛蛋打。”

聽著師姐的“高見”,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姐妹一場我可是告訴你啊,你也不小了,有青春時就該好好利用,人家如果和肖平這樣的人拍拖沒撈上房子也能搞臺車,你拍拖這么長時間居然還是原地踏步……真是失敗!”

“……”

“肖平到處飛,你都不知道他和誰在一起,現在主動的女人那么多,女追男隔層紗,他又不是柳下惠,你呀,就等著哭吧。”

“師姐……我相信肖不是……”

“什么不是,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你憑什么約束他?趁他對你還有點意思,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別傻乎乎的,愛呀奉獻呀,都是浮云!”

“……”

“你也少裝清純啦,現在沒人欣賞這套啦,裝過頭了,就不值錢了,你知道嗎?”

“師姐……”聽著師姐的話,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重重地堵了起來,好難過,“師姐,肖和我都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什么都是錢掛帥,會很累的。”

“切!你有病呀?又來了,什么累,誰活著不累?你想不累就多賺點,賺多點,多多賺,你就舒心啦,笨蛋!”師姐狠狠地啐道。

“別教育我啦,你和你的小M怎么樣?”我實在無法接受師姐的觀點,趕緊轉話題,免得和師姐爭完,她生氣了還得哄她。

“他才給過我一張卡,哼!你學學吧!二十萬,你要工作多久?不吃不喝多少年才攢夠?”師姐只要提及戰利品,一定興致高昂。

“呵呵……攢夠我也餓死了,要那錢有什么用?”我笑師姐的邏輯。

“你就這點能耐,死鴨子嘴硬。”

“師姐……我不是鴨子。”我哈哈直樂地逗師姐,“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就別擔心了。”

“誰擔心你呀?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價錢,也不知道生活是需要質量的!哼,算了,我說了也白說,你等著哭鼻子吧。”大概是師姐自覺沒辦法說服我,也就偃旗息鼓了。

“好啦,好啦,我晚上陪你就是啦,費那么大力氣教育我,會餓快一點的。”

“那好,晚上我下班去接你,等我電話吧。”師姐見目的達到,話說完就爽快地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如釋重負,所謂人各有志吧,我和師姐是多年的朋友,但仿佛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倆對生活的認識越走越遠,而師姐帶給我的陌生感,讓我很心疼,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這樣的代價讓我很難過……

長大以后才明白,和你一起吃吃喝喝,笑談風花雪的人,未必能稱之為朋友。

我下班十分鐘后,師姐的電話準時而至。看著車里艷光四射的美女,我口水流了一地。

“你打扮這么漂亮,不是請我吃飯這么簡單吧?”我終于聰明了一下。

“嗯,約了帥哥,不可以嗎?”師姐自信地笑。

“可以,Michael怎么辦?”以我對師姐的了解,被她只說是帥哥卻不說名字的人,肯定不會是我認識的人。

“他呀,忙著呢,哪里有時間管我?”師姐撇嘴。

我正想說什么,卻發現師姐有沖紅燈的嫌疑,趕緊提醒她,“哎!黃燈轉紅燈啦,你還加油!”

師姐洋洋得意地看我一眼,“真是膽小,沒事,我現在什么都不怕啦,有小林罩我。”

小林又是何方神圣?我心里嘟囔了一句,卻沒興趣追問。

師姐向我翻了個白眼,“你什么記性?跟你提過的,他們家是部隊上的那個。”

我心里想,你男朋友那么多,我哪分得清?于是拖著長長的一聲,“哦……”算是回答。

師姐大不以為然地說,“有什么事他會找人幫我擺平,所以你就別婆婆媽媽的。”

“可是小心點沒壞處吧?我想,萬一碰上個比你還猛的人,你自己也吃虧。”其實我是想拜托師姐別做馬路殺手的,不過想想,說完肯定會招來一頓臭罵,所以就臨時改了詞匯。

“切……”師姐的反應還是不出我所料。

車開到五羊新城,停在了一間特色菜館門口,師姐撥通電話沒多久,我看見了久聞其名的B君。

讓我意外的倒不是B君,而是B君帶來的那一屋子人,少說有七八個男人擠在一間小包房里,而且看那架勢,啤酒都開了三打,已經喝了一會兒了。

我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隨著師姐進了房間,酒氣十足的空間里,眾人的情緒好像都隨著我們的到來而高漲。

“蘭姐,不夠意思啊,不是說介紹女朋友給我們嗎?就帶一小姑娘來,哪夠我們分啊?”其中一個臉紅紅的男人,一看見師姐就扯著嗓門叫上了。

我聽見他的用詞,當下駭然。

“臭小子急啥啊?我們小穆可是乖孩子,別嚇到人家了。”師姐邊說邊笑著捅捅我的后背,示意我坐下。

看著眼前的人,看看師姐的神態,那種陌生感再次升起,我在極度的后悔中熬到吃完飯便起身和師姐道別。

“你急什么,買完單去KTV呢,叫你陪我怎么那么沒耐性?”師姐不滿地看著我。

“穆小姐,我們都是粗人,您別介意小子亂講話。”B君笑著和我解釋。

“不是這意思……”我最怕人家笑著和我說話,有什么話我都不好意思直說和拒絕了。

我就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喜歡KTV,那種地方,就算你在房間里唱得再好聽,站在門外忽然聽見的歌聲,也如鬼哭狼嚎。

不知道是誰又找了幾個女生過來,KTV現場熱鬧非凡,甚至有人跳起了熱舞,讓我難以招架。

先后有幾個B君的朋友來和我搭訕,都被我以淡淡的態度打發走了。

我是個先入為主的人,不太喜歡和第一印象不好的人打交道。師姐看在眼里也不出聲。

九點鐘時,我再次起身告辭,結果師姐卻偷偷把我拽到一邊,說上司在辦公室,有事叫她回公司一趟,希望我幫她在這里招呼一下朋友。

看著我為難的樣子,師姐笑著拍我的肩膀,告訴我B君會協調一切,我的存在是給B君一個定心丸,表示師姐不會丟下他,忙完工作后還會回來陪他。

結果我從客人的身份“榮升”至在押人質。師姐本來告訴我最多一個半小時往返,不會耽誤我太久,可實際上,師姐直到十二點十五分才回到KTV,而這時的我,已經被KTV奔放的歌聲轟炸得快變成聾子。

師姐的出現,使我忘記了她的不守時而如蒙大赦,她當然也很感激我的“見義勇為”,作為感激的條件之一,使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折磨我神經,謀殺我腦細胞的地方。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師姐卻追了出來,我正奇怪師姐的舉動時,師姐在我手里塞了一百元錢,“拿去,做車費吧。”

我愣愣地看著一百元,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推回給她,“不需要。”

師姐看著我的呆樣,哼了一句,“別嫌少啊,你打車回家大概需要三十多元錢吧,剩下的不用還了。”師姐說完,轉身離開了。

就像有人在我的心臟上重重地給了我一拳似的,我的眼睛開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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