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早知道你會愛上我“老婆”,就不告訴你了!”Vincent夸張大叫。
“燒棉花糖是老大最愛啦,香甜滑溜的,所以被他稱作老婆。”造型師補充。
我翻了翻眼睛,用燒烤叉直取最后兩個白白嫩嫩的棉花糖,笑,“等等,有的吃啊。”
燒完最后兩顆棉花糖,我吹了吹,“燙,別急。”
Vincent一臉感激,“嗯,算你有良心。”
“什么叫算?我一直很有良心的。”我哼道,說這舉著燒烤叉毫不猶豫地吃掉了Vincent最后兩個“老婆”。
“啊?”Vincent瞪著眼睛張著嘴指著我。
“啊?什么?哦……我把你‘老婆’解決了。”我理所當(dāng)然地笑。
“穆晚歌!你賠我老婆!”Vincent叫道。
“等你娶了老婆,你沒時間,我會代你陪的。”我狠狠地咬著“陪”字的發(fā)音。
Vincent聽明白后終于昏倒。
傾聽生活的協(xié)奏曲,會讓人快樂。
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整個人都輕松起來,這段時間對于師姐的邀請,我都以工作繁忙為由推脫了,所以今天主動拿起電話找?guī)熃愕狼浮?
師姐一接我電話就酸溜溜地說我貴人事忙,“哼,你還記得有我這么個師姐呢,你自己說說多久沒和我約會了?”
“好啦,我知道錯了……”電話這頭我直吐舌頭。
“罰你!晚上到酒吧請我喝酒。”師姐也笑。
“沒問題!”為了表示歉意我一口答應(yīng)。
“你和Michael還好吧?”我關(guān)心地問到。
“還不那樣,不過我現(xiàn)在很肯定他跑不掉了。”師姐驕傲地說。
“那就好,你多關(guān)心他,我相信Michael能感受到你的真心啦。”我笑笑。
“你管我那么多!丫頭你還挺厲害嘛,肖平那樣的人物被你擺平了。”師姐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什么擺平嘛。”我心里嘀咕,這詞怎么這么難聽。
“喲,我小師妹的初戀超級成功啊,還沒恭喜你呢。”
“哎呀……”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嗆了個大紅臉,“好啦,好啦,晚上請你吃飯夜宵還不行嘛?”我趕緊直接利誘并討?zhàn)垺?
“那當(dāng)然,你還能往哪兒跑?”師姐信心十足地大笑。
“好……放心,我不跑。”我笑著搖頭,覺得師姐也有孩子氣的那一面。
按時處理完公司的工作,正想下班,桌面電話卻適時響起,原來配送部和快遞公司發(fā)生矛盾,需要行政部人員調(diào)解,我拿起電話發(fā)了個信息給師姐延遲約會,就匆匆下樓趕往樓下配送部。
在矛盾當(dāng)中化解爭執(zhí)雖不是我的強項,但心平氣和分析問題我還是能勝任的。解決了紛爭回到辦公室,已經(jīng)超出了和師姐的約定時間一個半小時了。
匆匆搭的士到天河北的酒吧,果然看見頂著鍋底臉的Trish大小姐。
“你行啊,發(fā)個‘忙,推遲’就渺無音信了!”師姐直沖我翻白眼。
“對不起啦,公司有突發(fā)事件要處理嘛,原諒我嘛……”看著不會善罷甘休的師姐,我趕緊奉上一臉的可愛狀。
“去!氣死我了!”師姐咬牙。
“好了啦,下次我一定電話知會,絕不發(fā)三字短信了。”我誠懇道歉。
“還下次?你放誰飛機呢?死丫頭,越來越不拿我當(dāng)回事。”師姐拿眼睛橫我一眼。
“不敢了,好不?”我了,知道師姐的脾氣過去了。
“哼,酒啊,我要最貴的。”
“好,Trish大小姐息怒,我這就叫侍應(yīng)生。”我笑著吐舌頭。
“路易十三!”師姐對著漸行漸近的侍應(yīng)生大叫。
“不……”我聽了直擺手,“師姐饒命吶……低抬貴口啦。”我一臉怨婦狀。
看著我的樣子,師姐終于笑了出聲,“好了,笑了就好,笑了就好。”我作勢拍自己的胸口壓驚。
“小氣!我飯還沒吃呢,怎么喝?”師姐撇嘴。
“好啦,知道師姐是一時生氣嚇我的,就在酒吧點吃的還是去外面吃?”我笑著給師姐順氣。
“在店里吃吧,簡單快捷。”師姐拍板決定。
我倆就這么有說有笑的聊天,一晃眼就過了大半個晚上,“我還有下半場,你也來吧?”師姐問我。
“不了,這幾天加班怪累的,我想回家休息了。”我婉拒。
“算了,算了……女大不由人。”師姐撇嘴。
“什么啊?說話像個老媽子。”我笑,“你玩得開心哈。”
“當(dāng)然,你路上小心。”師姐少有地不再責(zé)備我,只囑咐了一句。
“謝了。”我向師姐擺手示意我先行離開。
漫步在夜色籠罩下的天河北,街上的人依然絡(luò)繹不絕,華燈下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神色,馬路上的車輛行駛聲和偶爾飄過的小販吆喝聲,行人的低語和商店促銷員的招呼,種種聲音交相輝映,鑄就了廣州夜色下的一角,感受著輕松的步伐,傾聽著城市的小夜曲,我在當(dāng)中莞爾……
我一直相信,夜色是感情欲望的催化劑,所以那么多愛怨情仇都會在夜晚拉開帷幕。
在回家的路上,聽著的士車上的廣播,想著肖,我的唇角掛著掩藏不住的笑意和幸福,雖然聚少離多,卻絲毫沒有對我產(chǎn)生影響。
下意識拿出了手機,打開肖的界面,本想打個電話,卻怕對他有什么影響,可還是忍不住發(fā)了一條短信息,愛念纏綿在指尖流淌,在“嘟”一聲間傳向那個讓我愛戀思念的人。
誰知道我的信息發(fā)完沒幾分鐘,手機在掌心中即開始振動,心里的牽掛一瞬間像海浪般襲來,“我想你了……你還在忙嗎?”我急切地問。
電話那端靜默了幾秒,繼而一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我真沒想到你會想我。”說著電話那端的人放聲大笑。
我驚愕地不知如何是好,電話那頭不是肖!嗚……我擺烏龍了……,“不是!我是……”我慌忙解釋。
電話那端的人不待我解釋,即大笑,“好啊,我正想問你怎么沒賞面一起來玩,結(jié)果你那么急切地表白,搞得我受寵若驚,呵呵。”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來電顯示……搞錯了……”我一臉囧囧。
“沒關(guān)系,知道穆穆這么想念我,我很開心。”對方再度調(diào)侃。
“不……”我郁悶。
“哈哈……”這個人再度放聲大笑,在他的笑聲中,我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誰,黃健波,黃老板。
當(dāng)我知道對方是黃的時候,我的郁悶指數(shù)直升至五顆星,“好死不死,怎么會是他呀……”我在心里嘟囔。
“好了,玩笑開夠了,不是肖平,穆小姐肯定很失望咯。”黃此刻倒頗有卓識。
“是!”我淡然回答,在黃的面前,我毫無顧忌不留情面。
“哇!穆小姐不要用那么殘忍吧?知道我是誰了?口氣變化得真快。”黃笑著說。
“是!黃老板怎么這么晚打電話給我?有事嗎?”我冷然反問。
“想你了咯,大家成年人嘛,聯(lián)絡(luò)感情很正常。”黃似笑非真地說。
“客氣啦,我好像沒什么感情值得黃老板聯(lián)絡(luò)吧?”聽著黃的聲音,我說不出的反感,卻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起,于是每和黃說一次話,都像是在和他賭氣,口氣也頗為不善。
“我生日,想請穆小姐喝一杯,不過看來穆小姐沒這份興致,那就算了。”黃倒也干脆。
聽黃這么一說,我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對方是我認識的人,即使沒好感,出于禮貌也不該表現(xiàn)得這么決絕,“不好意思黃老板,我剛搭車回家了,謝謝您的邀請,您玩開心點吧。”我放軟了語氣,但話語里有掩飾不住的公式化。
“好。”黃言畢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我大大地松了口氣,卻不知為什么,每次和黃對話,不管話題輕松于否,我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這樣的感覺真不舒服。
出租車適時停在了教工宿舍的大院門前,踏出車門,深深吸了口校園的空氣,心底郁堵的感覺才稍稍減小,我沒急著回家,反而在門前回想起了剛才和黃的對話。
梳理好所有感覺后,我拿出手機,給黃發(fā)了一條信息:對不起,剛才忘記了,祝你生日快樂。
我想他畢竟是肖的朋友,自己剛才的急切表白也確實有點無禮,算是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吧。
電話再次響起,我吸取教訓(xùn),狠狠地盯著顯示屏看,才歡天喜地地確定,這次真的是肖來電了。
“穆穆,在哪?”肖問。
“大院門口,正準(zhǔn)備回家。”我答。
“我運氣好,等我五分鐘好嗎?”肖笑著說。
“嗯。”吼吼,我當(dāng)時這個樂呀,忍不住原地轉(zhuǎn)個圈。
五分鐘不到,肖的車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眼前。
肖未及熄火,就下了車,一手把站在門邊的我擁住。剎那間,我的世界不起任何波瀾,在他的懷里,聞著熟悉安心的味道,幸福安定將我緊緊包圍。
我喜歡這樣的肖,平時沉穩(wěn)安靜,可在你沒防備的時候,他有著讓我無法抗拒的激情,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已經(jīng)讓我很甜,很甜……
“我出差回來,想著你這時不知道會不會在家,就來了。”肖的眼睛在夜色中溫柔閃爍,在我眼里,他的雙眸比天上的星星閃耀多了,呵呵……我又開始發(fā)花癡,神游了。
“我想你。”看著他的眼睛,我的大腦不聽指揮,只吐出了心中最簡單的想法。
肖抬手捏了一下我的鼻頭,笑著看著我,吻了下來……
愛與不愛都清清楚楚,這是對自己負責(zé),也是一種幸福,因為在現(xiàn)實中不是每個人每件事都可以率性而為的。
晚風(fēng)掠過我的面頰,一如肖的愛,撫慰著我的心田。肖的手指在我眉間向鼻尖唇瓣游走,我閉著眼睛,喜悅緊緊纏繞著我,有什么比你愛的人需要你更美麗的時刻呢?所以我盡情地享受著愛與被愛的快樂。
肖輕拍了一下我的臉頰,“小公主,醒醒。”抬眼看他,肖的嘴邊掛著溫柔的微笑。
“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丫頭周末有時間嗎?”肖在我耳邊悄聲問。
“有,呵呵,你約就有。”我看著肖,促狹地眨眨眼睛。
“小丫頭!”肖抬手想來刮我的鼻子,被我嘻笑著躲開了。
“周末穿休閑褲吧,我?guī)闳€地方。”肖把本來準(zhǔn)備刮我鼻子的手轉(zhuǎn)了個方向,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哎喲……你今天真多小動作。”我扁嘴,作勢揉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