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盈門,車水馬龍。
他,是個豪強,他的實力,在京城首屈一指。
他叫陳亦豪,可是人們都喜歡尊稱他為豪爺,因為,他實在是一個很豪爽的人,廣交天下朋友,座下,還養著近百名的門客。
三十余年前,他也算得是個一流的高手,雄踞一方,仗義疏財,江湖同道都叫他大哥,可是幾年之后,他卻突然金盆洗手,淡出江湖。
現如今,他,已經不做大哥好多年。
今天,是他的七十歲壽誕,當然會有不少的人前來賀壽,其中,不乏達官貴人,也不乏慕名而來的江湖朋友。
門口,并沒有設收禮的管事,這一點,他在請帖中已經再三強調,他不希望客人們破費送賀禮。
今年祝壽不收禮,送禮只需送笑臉。
一個充滿溫情的笑臉,是不是顯得比世上任何的禮品都要珍貴?
院子很大,里面擺滿了酒席,每一張桌子,都坐滿了來賓,個個歡聲笑語。
可是,有許多客人,雖然面帶笑容,眼神中,卻始終帶著一絲驚詫。
他們都是些江湖豪杰,來自****,也都并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可是,卻分明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怎么也來了?不是已經整整失蹤十幾年了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他來干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賀壽?
逍遙子和熊倜當然也是要來的,此刻,就坐在一張很不顯眼的酒桌邊上,幾乎就在角落里。
熊倜忽然奇怪地問:“那些人,為什么老是喜歡時不時地盯著一個人看?他好看么?”
逍遙子輕聲嘆道:“說句實話,他其實并不好看,無論如何,他那滿臉的胡子,早就應該修理一下了!”
熊倜又問:“是不是長胡子的人,都會很容易引人注目呢?”
逍遙子淺笑道:“你錯了,因為,他叫唐鍥,曾經,他是蜀中唐門的人,后來……”
就在這時,只聽得有人起身朗聲笑道:“各位大人,各位貴客,今日幸得諸位捧場,老朽不勝感激,略備薄酒,還望諸位多喝個幾杯,但求盡興!”
說話的,正是陳亦豪,只見他拱手作禮,神彩奕奕。今天,他很開心,自然也就顯得年輕了不少。
“好!”賓客們幾乎同聲稱贊。
酒宴已經開始,已經有不少人起身去向這位老壽星敬酒,贊美之辭,欽敬之意,快意之笑,當然不少,很不少。
酒過三巡,陳亦豪開始離席敬酒。
不得不承認,他的酒量實在很不錯,酒,實在已經下肚不少,卻居然顯得愈發地精神。
終于來到這一桌了!熊倜心中暗嘆,他,其實早就已經坐得不耐煩了。
原本是要殺一個人,卻又不得不先喝他的酒,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這種心情,此刻的熊倜終于有了很深的體會:即便再好的酒,但是在某些時候,卻竟然會比黃連還要苦口!
桌上眾人,紛紛起身相迎,就在陳亦豪滿面春風地開口說話的時候,卻只見劍光一閃,熊倜須臾之間就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并沒有落空,因為陳亦豪的咽喉處已經出現了一道血口,這一剎那,他已經無法說話了,不過在他那目光里,卻分明露出了很詫異的神情!
是不是,他很想問問對面的這個年輕人,他到底是做錯了什么?為何要選在這個日子置他于死地?為何連一個古稀老人都不能放過?
不久,他終于轟然倒地,場面開始一片混亂。
在座的江湖豪杰們,都紛紛拔出了刀和劍,疾速地向熊倜和逍遙子沖去,可是,有個人的身手更快,但見他身形一晃,眨眼間就搶先來到了那一桌附近,眨眼間,就見他大手一揮,登時,大把的暗器轉瞬間化作傾盆雨,從各個角度向熊倜疾射而去!
唐門暗器,果然名不虛傳!他,就是唐鍥,是蜀中唐門的三少爺,天資出類拔萃,曾經,還是唐門的驕傲,普天之下,又能有幾人躲得過他的暗器?
熊倜當然也躲不過,但在突然之間,卻居然有人緊緊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體,居然接下了全部的暗器!
這個人,當然就是逍遙子,就在他抱住熊倜的剎那,他卻又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他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