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點頭道:“那個少女,倒也好像很不簡單,中了唐鍥十幾枚的暗器,非但不死,居然還很能勾引人……”
夏蕓冷冷地說道:“那賤人的身上披著一層黃金護甲,當然不會死,不然這個負心漢也不會體虛成這般丑樣了!”
那身護甲,夏蕓剛剛見識過,就連自己的彎刀砍在她身上都一點事也沒有,更何況區(qū)區(qū)幾枚暗器呢?
老者皺起了眉頭。
幾天前,他一直在盯著熊倜。其實,那幾天的許多時候,他就藏在那個房間的樓頂,好像隱約有聽見,那女子說她身上穿有一件叫金絲軟甲的寶物,莫非,那東西真的能刀槍不入?
可是,像這般珍貴的東西,放眼整個中原武林也難找得出一件,她卻是從哪得來的?
“那個女子身上,居然會有黃金甲護體?”津姐奇怪地問。
老者輕嘆:“那東西,應該叫金絲軟甲。”
津姐開始沉思。
還是年輕的時候,她曾聽說過這件寶物。當時,據(jù)說在這個世上,不會超過兩件,都早已經(jīng)流失到海外。
“那個女子,很有問題,”少頃,津姐沉聲說道:“還有,那個販酒的老人……”
老者輕輕點頭,忽地望向夏蕓問道:“自打進了這個帳蓬,你就口口聲聲稱熊倜負心漢,又是體虛又是精盡人亡,你一個小姑娘家,居然也好意思說出來?”
夏蕓讓這一問登時臉上一紅,卻仍在冷冷地盯著熊倜,沉默不語。
老者又道:“其實,這次你實在是太委屈他了,你錯了!”說完,一聲長嘆。
“我錯了?”夏蕓輕聲地問。
現(xiàn)在,她也開始覺得整件事情,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那個賤女人說的話,冷靜一想,又有幾分可信呢?
“你可知道,他為何會成這般模樣么?”
“為什么?”
“他的體內,中了一種很厲害的情毒,已經(jīng)快三天了,如若今天再不解就……”
“情毒?”夏蕓驚奇地叫道。
“是的!”老者嘆道:“他若真有負你,又怎會至今不省人事?”
“還有,你知道他中了如此深的情毒,嘴里卻還一直念著誰么?”
“誰?”
“你!”老者說著,看了一眼熊倜,再次輕嘆:“可憐的孩子……”
“那,那該怎么辦?”夏蕓急切地問著,臉上,卻越發(fā)地嬌羞,盯著熊倜的眼神里,又開始露出了深情。
情毒該要怎樣去解,她又怎會不知道呢?普天之下,能解情毒的方法并不多,最有效的,當然就只有那一種……
“自己看著辦吧。”
老者說完,俯身解開熊倜身上的穴道,拉起津姐緩步向外面走去。
此時,已近黃昏。
夕陽西落,帳蓬外,海浪的聲音,是那樣的繾綣,那樣的纏綿……
就在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終于,熊倜醒了。
睜開雙眼,臂彎處,有一張熟悉的面孔,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果然是你!”熊倜輕聲笑道。
一雙手,又伸進被窩里,可是這次,夏蕓卻抓住了他的手,嬌嗔道:“難道,你還不累么?”
“累?”熊倜奇怪地問:“怎么會呢?”
說著,卻果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一雙手,竟然很有些柔軟乏力!
“能不累嘛?”夏蕓嬌羞地說著,臉上泛起了朵朵紅云,“就在,就在昨天夜里……”
一個男人,中了那樣的情毒,如果身邊再躺著一個女人,結果會怎樣?
且說這在此時,熊倜忽地又問:“咱們這是在什么地方?怎會到這里來了?”
“幸好是在這里,”夏蕓幽幽地道:“不然……”
“不然會怎樣?”熊倜奇怪地問。
“會被你活活給氣死!”夏蕓沒好氣地說道。
熊倜將她輕輕地摟在懷里,突然之間,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記憶,開始慢慢恢復,他想起了在旅店房間里所發(fā)生的某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就像,一場夢。
于是他又問:“小花呢,她去哪了?是不是還在那家旅店里?”
誰知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卻忽覺身上一陣劇痛,被窩里,正有一只手,在狠狠地捏著他的腿部。
于是熊倜只得苦笑:“你捏哪不好捏這里,莫非不知道,這個地方最容易受傷么?”
“這就受傷了?”夏蕓沉著臉嬌斥道:“差一點就死在她手上了,難得你還這么有心去惦記!”
“不會吧!”熊倜驚訝地問:“這怎么可能呢?至于嗎?”
言及于此,倒不由得想起在那房間里,小花一直待他深情款款的樣子,好幾次,都令他近乎把持不住。
“當然!”夏蕓忽地恨聲說道:“那個歹毒的賤人,在你身上用了極厲害的情毒,差點你就、就……”
“情毒?”熊倜奇怪地問:“那么,差點我就怎樣了?”
“就被她霸占了!”夏蕓說著,就狠狠地在熊倜的肩上咬了一口,滿臉的不高興。
“這下可真要疼死我了!”熊倜再次苦笑,實在,這一口咬得很不輕。
“我,我寧可咬死你,”夏蕓嬌嗔道:“也不能讓其他女人碰你!”
這一咬卻又讓熊倜清醒了許多,“難怪,”只聽他輕聲嘆道:“我說呢,在那房間里原本明明只有她一個人,但后來卻竟然變成了你的模樣……”
“可是,”熊倜又奇怪地問:“后來我又是如何才能保得住貞操的呢?”
這話說得夏蕓不由嘻笑出聲,“你呀,”她掩嘴輕笑道:“笨蛋!”
“我很笨,我承認,”熊倜也笑了,“那兩封信總是你寫的吧,可你又何必一直躲著不出來呢?”
“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失身,你是不是,也得要承擔一些責任呢?”
“真是個瓜瓜!”夏蕓再次嘻笑不已,良久,她嬌聲說道:“我躲你干什么,那信都是叫老哥給你的,老哥他、他其實并沒有走……”
“不得不夸你一句,”熊倜嘆道:“實在,你太有心了,還好我沒有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