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健馬,后面拉著一個精致的小車廂。
在兩位老人的賭攤前,車夫吆聲勒馬,于是,這輛馬車就停了下來,在賭攤前,車夫擦著滿頭大汗,馬匹喘著沉重粗氣。
緊接著,車上緩步下來兩個蒙面人,其中的一個,手里捧著一件東西,一件用油布包裹得很嚴實的東西。
“東西拿來了?”老嫗看也沒看這兩個人,站在賭攤后面,不緊不慢地問道。
“在這里。”那個蒙面人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粗聲說道。
“打開看看。”老嫗淡淡地說道。
“難道,你不能自己打開看?”那個蒙面人粗聲地問。
老嫗身邊的老漢突然間笑了。他笑什么?
是不是覺得,眼前的這個蒙面人還算蠻有點個性,蠻有點意思?
“拿來。”老嫗不由得定睛看了一眼這個人,淺笑著說道。
“別急,”那人又趕緊收回手中的東西,說道:“江湖中人都稱你們作‘財神’,但有一點我想先弄清楚,是不是只要交出這個東西,我們所有的愿望就都可以實現?”
“只要人力所能及的,都可以幫你去實現,”老嫗嘆道:“怕只怕,我們要的東西,你拿不出來。”
“不相信?”那人奇怪地問:“東西明明就在我的手里,你怎么可以不相信呢?”
說完,忽地就將這件東西遞了過去,無奈地說道:“看吧看吧,最好認真點看。”
老漢又笑了。
老嫗沒有伸手去接,老漢卻一把接了過來,慢慢地打開層層包著的油布,笑著贊道:“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
那個蒙面人也笑了,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拿到,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呢?”
“臭丫頭,”老嫗沉著臉說道:“跑這里來搗什么亂?還不趕緊將臉上的遮羞布取下來!”
于是,那人就將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卻嬌聲笑道:“難道,這么好的東西你們又不要了?”
原來,說話的那人就是夏蕓,那么,她身邊站著的另一個蒙面人又會是誰呢?聰明的你,當然不用猜就知道了。
熊倜仍蒙著臉,可是又覺得很詫異。財神與短刀的故事,他也曾經聽說過,卻實在想不到,財神跟夏蕓竟然貌似關系還不錯!
而且,那位老漢,居然就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夏蕓身邊的老者,夏蕓的老哥!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眼花了?”老者笑道:“拿一把菜刀就想來忽悠?”
夏蕓掩嘴嘻笑不已。
老嫗嘆道:“你這丫頭,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正經一點!這么好的東西,你還是自己拿去切菜用吧。”
說著,忽地轉頭看了熊倜一眼,奇怪地問:“這個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怎么還蒙著臉呢?是不是很沒臉見人?”
“說什么呢,姐!”夏蕓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人家還是我硬拉著過來的呢!”說著,抬手扯下蒙在熊倜臉上的黑布。
只見此時的熊倜,居然有點臉紅,一臉的尷尬。
聽到剛才夏蕓的說話,熊倜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震。
這兩位老人,就是江湖中傳言的“財神”,可她卻一個叫哥,一個叫姐,莫非,夏蕓的輩份竟有這么高?
“眼光倒是不錯,有鼻子有眼的,還算像模像樣。”老嫗看著熊倜,淺笑著道:“就是不知你回去以后,該怎么向你娘交待!”
其實,夏蕓與這個男子的事情,龍弟已經跟她提起過,她當然不會有意見,可是,在她們的故鄉,那個神秘之國,卻并不允許女人跟外面的男人相好。
“我不管!”夏蕓大聲地說道:“如果娘不答應,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老嫗奇怪地問。
“我就死給她看!”夏蕓說著,一雙美目突然地就紅了起來,兩眼內,開始有東西在打滾。
“好了好了,”老者一聲輕嘆,又轉頭對老嫗說道:“津姐,小孩子們的事情,咱們還是少管些吧,到時咱們再幫著勸勸也就是了!”
“哼,這還差不多!”夏蕓嬌嗔一聲,轉頭深情地看著熊倜。
熊倜受不了她這種深情的目光,一時不知所措,只好難為情地低頭看著大地。
那叫津姐的老嫗緩緩地點了點頭,正待開口說話,忽然,林子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津姐掃了一眼夏蕓跟熊倜,說道:“好像又有人送東西來了,你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說完,忽地又輕嘆道:“只不知,這次送來的又是個什么好東西呢?不會是把水果刀吧?”
老者淡然笑道:“除了調皮的夏蕓,在這個世上,就不信還有誰敢再來忽悠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