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她取了墻上的壁畫收了起來,四下再探查了一番后,如來時一般悄聲離開了院子。
她決定犯險一次,她要去商耆國的軍營,抓個慕容平身旁的人問問這個女子的身份,或許會有答案。
原以為慕容平此人定是比風少豈更為奸詐,她想潛入軍營定是十分的困難,或許連接近都不能,可事實上,她卻輕輕松松的接近了他們的軍營,甚至不用待到夜深人靜悄悄遁入,她就找到了答案。
不,應該是說遇上了可以給她答案的人。
那日黃昏,她正偷偷的在營地附近探查地形,遠遠便看到有馬車從軍營之中出來,隨行前后四周各有一名騎馬的侍衛,此時是戰局最為關鍵之時,從車營而出又有四名侍衛所護,想必定是個重要的人物。
反正天色還未完全暗下,她就一直跟在馬車的后頭,進了被戰火波及之后的鎮城。
她找了好幾次的機會想要下手,但那四名侍衛很是機警,從城外到城內一直都不曾離開過,云彌看著漸黑的天色,正想放棄,看到馬車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
站在街巷的拐角,她偷偷的探出頭去,看到從車內鉆出一名女子,下車之后復又轉身舉起了手,一雙手搭在了那女子手中,只見從車內又鉆出了一名女子。
天色暗了,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奇怪的是,為什么軍營里會有女子出入,她可沒聽說過商耆國的軍隊里有女子為將為兵,看來她的身份果然十分特別。
一想這些,云彌決定先探探此女子的底細。
夜深人靜,半夜三更自然是最好的時候,她翻墻而入,發現朱漆大門之后的府院很大,不過仆人不多,想必這宅子的原主人早就已經死了或是搬離此處,而這群人,不過是借了此地歇腳罷了。
她進了后院,看到白日的四名侍衛,兩個站在一間廂房門前,有兩個在院子里四處走動,她越發的斷定,那女子不一般的身份。
看那四人的身姿,應該是武藝不凡,恐怕以她一人之力難敵四人,不過,若是隱了氣息偷偷潛入,應該還是能瞞過他們吧。
她無聲無息的繞到屋子的后頭,飛身躍上了屋頂,俯下身貼著瓦片,能清楚的聽到從屋子里傳來的交談聲。
“夫人,你莫傷心了,身體要緊?!?
“我心里明白,豈兒總有一日會被自己的狂妄自大所累,可我想不到這一日竟來得這么早,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夫人,少爺若泉下有知,定不愿見夫人如此傷心?!?
豈兒?難道她口中的豈兒指的是風少豈?那她豈不是風少豈的母親?
忍不住,她輕揭開了兩片瓦,俯身望去。
女子坐在桌旁,雙手輕撫著擱在桌上的白玉瓷瓶,溫柔輕撫的模樣,讓她覺得她就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
“夫人,慕容先生說了,一定會替少爺報仇的,您就別傷心了?!迸由砼哉局幻膛?,輕聲說著。
慕容先生?那便是指慕容平嘍,難道這個女子,就是那畫中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