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騎士集團

這是聖騎士冊封前的夜晚。

約翰·弗朗之子，小約翰·吉爾伯特·弗朗正端坐在自己的那套動力裝甲和激光步槍前，按照流傳下來的傳統完成冊封前的守夜。

腳步聲從他背後傳來，伴著一聲壓抑的呵斥：“快站起來，坐著成何體統！”

小弗朗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擡頭挺胸，盯著面前的金屬牆壁。他不用回頭就知道訓斥他的人是他的父親，約翰·弗朗將軍。

“你這個混小子，”將軍上前一巴掌扇在兒子的後腦勺上，“我不管你平時怎麼鬧騰，儀式就是儀式，照著做就不會出差錯。在這兒就老老實實給我按照規矩來，別搞出什麼岔子?！眱鹤佑煤藓薜哪抗庋杆倏戳搜鄹赣H，又盯著牆壁。

“我可是好不容易纔說服漢尼拔親自來給你主持冊封儀式，他最不喜歡看到那些懶散、不守規矩的菜鳥也接受冊封，”弗朗回頭看看四周，略微提高了音量，“你小子要是表現出格的話，小心冊封時，他用激光劍把你的耳朵削下來一隻！”

小弗朗哼了一聲，不當回事：“哪個倒黴蛋真的被削掉過耳朵？”

“馬奧尼這個名字聽起來熟悉嗎？”做父親的問道。

“馬奧尼？”小弗朗驚起一身冷汗。在冊封典禮時被不小心啓動的激光劍削掉了半個耳朵……看來那並不完全是出於不小心。

“所以別給自己找麻煩，兒子。堅持到明天授劍儀式結束就行。”將軍說這話的時候用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嚇唬嚇唬他，“我希望到時候我的兒子起碼還是完整的?！睂④娬f完轉身走了出去，留下小弗朗一個人在原地直髮怵。

老老實實站了一會後，小約翰·弗朗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管他呢，反正又沒人看得見。年輕的騎士並沒有注意他罩在白色緊身衣外的紅色斗篷已經被地板磨髒了，但是——管他呢，反正他自己也看不到。等明天他發現時，恐怕也早把臉丟盡了。

約翰·弗朗走出守夜廳，最高長老正站在門口等著他，還有幾名全副武裝的騎士。弗朗私下裡認爲還有更多的騎士埋伏在周圍，最近想要漢尼拔死的人似乎多了些。有一部分人認爲他並沒未得到最高長老的首肯，便無權管理鋼鐵兄弟會，即使是公選的也不行；而效仿馬克鬆長老仍然保留將軍頭銜和實際的部隊指揮權更是大逆不道、有悖章法。

“他怎麼樣？”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聽到問話，弗朗搖了搖頭：“他們這一代和我們太不一樣。那些傳統和美德在他們眼裡都統統歸結爲迂腐而落後的教條化主義。他們急切的想要向世人展示自己對這個新世界的看法和體會；想要告訴世人他們有多麼痛恨那些舊的秩序和枷鎖；還有，他們勢必將其破除並建立新法典的決心。

他們是驕傲的一代，也是浮躁的一代；他們是變革的一代，也是造反的一代。”

最高長老微微一笑，顯得有些感慨：“未來早晚是他們的。無論這時候有多麼憤世嫉俗，不可一世，渴望展示自己；到時候他們都會明白，‘先付出的人是聰明的人’，‘聰明的沉默比愚蠢的訴說要好得多’。打下來容易，守起來難啊?！?

弗朗表示同意：“無論那些年輕人怎麼想。騎士準則到現在爲止，還沒錯過?！?

“時代在變啊，老友，”最高長老突然停下，看著面前的將軍，“騎士的準則卻永遠一成不變，並直到現在。分權的時候到了，或許，我們該考慮考慮那些聖騎士?！?

弗朗有些驚訝：“你真打算這麼做麼，漢尼拔？”

“權力的分配和支出必然會增加分裂和動亂的可能，但同時也只有如此做才能真正削減那些長老手中的實權?！弊罡唛L老表情嚴肅。

“鋼鐵兄弟會缺少什麼？人，軍人，大量訓練有素的職業化軍人。騎士們從小就學習如何作戰，使用武器、繪製草圖、操作動力裝甲、進行團隊配合、練習近身格鬥等等；而聖騎士們則要進一步學習如何帶領部隊作戰，如何站在全局的角度考慮一場戰鬥，但往往也僅僅限於不超過排級別的小部隊和局部戰場。”

弗朗輕聲提醒漢尼拔一個事實：“我們的人本來就不多，直接作戰部隊更少。”

“但以後會多起來的，而且會遠超過以往的任何一個時期。”漢尼拔相信自己的制度會讓鋼鐵兄弟會從一個封閉的小團體變成一個龐大的帝國。

最高長老繼續說道：“我不希望我的將軍和聖騎士——指揮官們——的視野還那麼狹隘。他們未來將指揮千軍萬馬的部隊在戰場上拼殺，去真正體會指揮和交戰的詭詐藝術。這一點上NCR就比我們做得好。當然，他們的部隊基數要比我們多很多，但，這只是暫時的?！?

待在最高長老旁的將軍突然覺得膝關節有些疼。他伸手捏了捏疼的地方，意識到自己已經老了，不再像十年前那麼精力旺盛而充滿鬥志。他們確實已經不適合再上戰場了，那永遠都是年輕人熱衷於拼殺和展現自我的領域。

“你打算怎麼分配？”兩人繼續前進，轉眼已經到了最高長老的會議室前。

漢尼拔輸入密碼，接受視網膜掃描，轉身看著身後的將軍說道：“這些聖騎士每人都會得到一塊自己的封地，還有存在於封地上的一切。至於他們如何處理，那是他們的事。我只要求他們遵守規矩，還有口頭的服從，以及百分比的稅收。至於其他的，讓他們自己來定?！?

“就靠這些年輕的菜鳥？”弗朗打了個噴嚏，“他們能照顧好一塊地方麼？而且在英克雷和NCR的雙重阻撓之下？”

“你把他們看得太差勁了，弗朗，”漢尼拔說道，“英克雷不會爲了一塊沒有任何價值的荒地而和我們大打出手；NCR則已經到了擴張的極限，他們無力再去佔據那些沒有油水的地皮。

另外，弗朗。相比起年輕的菜鳥，我更喜歡稱呼他們爲‘殺戮一代’。那是我對他們這一代的期望?！?

——（分割線）——

皇帝的參謀靜靜的立在王座前，仔細聽王宜慈博士的彙報。

聽罷，李健問道：“你說無法完成完全比例仿製，而只能先製造一個粗糙的大號模型是怎麼回事？”

“我們或許可以從她的背上把那個東西取出來直接開始逆向工程，但她存活的機率就難說了，”王博士接過守衛遞給他的水喝起來，然後繼續說，“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聰明得很，是不可能讓我們動手的。她會把我們都殺了——而且，我認爲她真的有能力?！?

皇帝的代言人沒吭聲。他在之前已經詢問過皇帝，那臺超級電腦給他的答案基本一樣。於是李健繼續詢問其他項目的進展：“化學站有什麼動向？那些植物可以用於耕種了嗎？”

“似乎出了點差錯，”王博士回答道，“商博士嘗試將FEV和抗放射亞種小麥相混合，結果那些植物由光能自養型轉變爲營養自養型，極具攻擊性。它們勒死並消化了兩名守衛，差點把親自進入培養艙觀察結果的商博士也吞掉?！?

皇帝的參謀氣得鼻子都快要歪了。他最給予厚望的、也是皇帝肯定的項目卻屢屢受挫，實在令人費解。席德教將三藩市鎮民捐助的近1/3的經費都用於新型高產抗輻射植物的研究，卻得到這樣的結果顯然不好交代。

“沒關係，科學實驗必然是伴隨著危險和代價的，”李健深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但我們不能停下腳步，我們要加快動作。評議團正等著我們出結果，千萬不能在這時候出問題?！?

“可……”王博士只得實話實說，“我們原本想要進行實驗的實驗品都不見了，一定是被哈勃教偷走了。在能夠找到新的實驗品之前，所有的實驗都被迫暫停?！?

李健差點昏倒。“那就花重金買一批先弄回來，立刻開始研究。算了……那麼，動力裝甲的增強研究進行的如何了？”皇帝的參謀認爲自己的位子快要坐不穩了，他得想點辦法才行。求助於誰，求助於那些不問外界瑣事，把自己封閉起來的鋼鐵兄弟會麼？

“金太廣對於聚合體裝甲的研究仍在繼續，他保證在3個月內會有結果的?！蓖跻舜葲]敢說出來的事是，商博士注射過FEV的那些植物其中之一獲得了可怕的智能，並給自己取名爲西莫。而現在那株會說英語的植物已經連同一大批樣本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如果出現在社會上，恐怕會引起席德教乃至整個三藩市的恐慌。

“要3個月？”李健在心中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計算。三個月後，恐怕瘋狂擴張中的鋼鐵兄弟會早已經打到他們家門口來了。於是他再次強調要加快進度。

王博士唯唯諾諾一番，向他行禮後轉身離開。

鋼鐵兄弟會唯一的劣勢就是制空能力。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清楚，而唯一擁有戰前傾轉旋翼機實物及設計圖紙的，又只有英克雷。李健很清楚任何勢力想要有力的控制廢土都離不開那些在空中盤旋的飛行器。

它們既是戰爭機器和運輸工具，同時也是偵察先鋒和暗中哨探。有了它們，整個廢土距離上的遠近就不再有什麼意義了，人們可以一夜之間橫跨上百英里，從一個州的邊界飛往另一邊。

這種巨大的誘惑力讓每個廢土的勢力都渴望得到它。席德教也自然不會例外。至於如何得到它，皇帝已經給了李健答案了。

接下來，就看參謀能否順利的執行皇帝的指示。

——（分割線）——

就在小弗朗快要站著睡著時，一名信奉天主教的鋼鐵兄弟會書記官進入守夜廳內，把他搖醒，讓他準備好接受彌撒。

那位書記官先朗誦《聖經》中的斷落，然後宣讀《法典》的條令，告誡準聖騎士要忠誠於鋼鐵兄弟會，驅逐並消滅那些膽敢侵犯或者試圖破壞它的敵人；

要保護最高長老、長老、將軍、同僚和部下，書記官、兒童；

應時刻準備拿起武器對抗邪惡、犯罪、偷盜，並監督他人的勞動和工作；

還要時時提醒自己，珍視榮譽、不可傲慢、不發假誓、更不能懶惰、淫蕩，尤其決不允許背叛鋼鐵兄弟會。

其後的流程和基督教的彌撒相差不多。但其中比較特殊的步驟則是由書記官給準聖騎士一柄刻有他名字的不鏽鋼手杖，寓意著聖騎士稱號的權威和神聖。

到了早上時，已經有些精神恍惚的小弗朗終於可以歇一會了。他到餐廳吃過早餐，和他的那些哥們打過招呼，在他們的擁簇下前往會議廳。這些戰士中有的已經成爲聖騎士，而有的則還是騎士。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都很年輕，普遍不超過20歲。

小弗朗走進會議廳，五位長老已經在半圓形的會議桌後等待著他，而對面則是黑壓壓的人羣。少部分是他的朋友，大部分則和他的父親約翰·弗朗將軍有些許微妙的關係。

最高長老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年輕騎士，看了看周圍的長老，站了起來?！皶r間已到，我們可以開始了。下面，請大家肅靜?！?

原本亂哄哄的會場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漢尼拔，和他緩緩拔出的那支激光劍。

小弗朗立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等待冊封。最高長老用激光劍輕輕拍打他的左肩，然後是右肩，並詢問道：“你自願成爲一名聖騎士，並接受它的榮耀與責任，而絕不輕提反悔二字嗎？”

遊俠仍然低著頭，回答道：“我願意?！逼鋵嵥闹信碌靡?，父親昨天說的話在他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出現，讓他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漢尼拔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最高長老輕聲安慰他：“別緊張，孩子。你父親是跟你開玩笑的，這支劍還沒裝核融合電池?！?

小弗朗驚訝的擡頭，又立刻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妥，於是趕緊低頭。

“跟我複誦，騎士。我自願成爲聖騎士，他人心中的保護神，鋼鐵兄弟會秩序的捍衛者。

我將用我的熱情和信心去改造這個世界，用我的公正和無情帶去應有的審判。

我將用我的專注和忠誠去贏得部下的尊敬，用我的無私和剛正去捍衛人民的權力。

我將用身上的鎧甲，替那些不如我般強大但善良的生靈，擋去一切邪惡思想和污穢意志的侵襲；我將用手中的利劍，將那些醜惡的妖魔屠戮殆盡，消除戰爭的罪惡和世間的紛爭。

我在此，以我聖騎士的榮譽與準則宣誓。我將終於鋼鐵兄弟會，終於它的一切。誓死捍衛它，爲守護它而戰。而任何膽敢反對它的人，皆要飽嘗我手中刀劍的鋒芒，在絕望的痛苦中死去。”

等到宣誓完畢，最高長老將另一支激光劍交給小弗朗，騎士接過劍，插在腰間的劍鞘裡。

“儀式已經完成，”漢尼拔環視在場的所有人，“作爲見證者，讓我們爲這位新的聖騎士慶祝！”

那些騎士、聖騎士都歡呼起來。騎士們用力怕打著合金座椅的靠背，喊聲震天；聖騎士們用激光劍敲擊著手中巨大的盾牌，撞擊聲響徹整個大廳；而那些將軍和書記官則用力鼓掌，好多人站起來向新的聖騎士投去肯定和尊重的目光。

小弗朗從一旁的騎士手中拿過核融合電池，裝在劍柄中，並啓動了激光劍。

兩道紅色的可見激光從劍前橫擋上射出，被劍尖的接收器所限制，形成兩條溫度極高的光柱。新的聖騎士揮舞著激光劍，一口氣將身後幾碼外的三個水泥目標切成幾段，展示自己的武力和強大。

等一切都結束後，長老們先行退場，新冊封的聖騎士則可以自由活動。他們往往還來不及離開會場，就被一大羣的夥伴所包圍，他們會圍住他，興奮的談論整個過程，直到厭煩爲止。

等到那些夥伴們都散去後，小弗朗坐在父親身邊。而弗朗將軍則正和另外一名將軍交談——這是他們這類人拉攏夥伴、完成社交活動的場合之一。

一名聖騎士走到小弗朗身邊，挑了他旁邊的位置坐下，打量他的盾牌。

“不錯的標誌，哈？”那名聖騎士用自己的激光劍輕輕敲了敲那面沉重的盾牌，那面盾牌被紅色和白色從中間豎著一分爲二，在分界線上有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

按照常理來說，一名聖騎士用激光劍敲擊對方的盾牌意味著決鬥。但在今天這個特殊的場合，小弗朗並不想鬧出什麼不愉快來。所以他假裝沒看見對方的動作，把臉扭到一邊。

那名聖騎士乾脆把頭探到盾牌前仔細打量?！坝腥?。”他說，並擡起頭來。“你爲什麼要選一條龍？那些邪惡而猙獰的東方傳說有什麼好的？讓你看看我的盾牌，來，別害羞。”

聖騎士拿出自己的盾牌。他的盾牌上畫著一隻有著灰色表皮、猩紅眼睛的狼，正衝著天空嗥叫。小弗朗冷冷的瞟了眼他的盾牌，又把臉扭到一邊。

“不感興趣，是嗎？很好，那我就說點你感興趣的?！蹦敲}騎士毫不氣餒，又開口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再過不久，我們每個聖騎士都會分到自己的領土。換句話說，漢尼拔決定給每位聖騎士撥出一塊專屬他個人的封地。”

小弗朗立刻扭過頭來，瞪著他。

那位聖騎士顯然很滿意自己那些話的效果，他小聲問道：“你還想聽更多嗎？”

菜鳥聖騎士點了點頭。

“現在鋼鐵兄弟會不再像以前那麼風平浪靜了。漢尼拔的改革觸到了太多人的利益底線，”對方說話的同時小心的打量周圍，

“鋼鐵兄弟會從內部已經分成了三派，長老們自成一派，漢尼拔和將軍們是一派，我們聖騎士是最後一派。最高長老這麼做的目的很明確，他既要拉攏我們，又不希望我們在他的改革過程中因觸及自己的利益而聯合長老們對付他。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我們都打發出去，並分散開來，讓我們無法形成一股能夠左右局勢的力量?！?

小弗朗悄悄看了眼父親，注意到他還在和那名將軍交談。於是他看著聖騎士：“繼續說?！?

“最高長老正在組建他的私人部隊，爲了對抗四位長老和他們的支持者。別忘了，畢竟甘布拉是被他們拽下去的，而漢尼拔又是他們頂住壓力硬給推上去的，他們有這個能力。

但長老們這麼做無疑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兄弟會從此將開始默許武裝奪權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爲。將軍和長老之間的爭鬥也會相當殘酷而迅速，作爲雙方爭奪的焦點，手中握有部隊實際指揮權的聖騎士來說，如何在這場鬥爭中自保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發起並組建了我們自己的組織，騎士集團?！?

那名聖騎士衝小弗朗伸出手：“怎麼樣，還有興趣聽下去嗎嗎？我們或許得換個地方談?！?

小弗朗猶豫了片刻，握住那隻手：“我決定加入了。但我可以肯定，你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自保，你想要爭權？”

“我說了我們得換個地方，約翰，”聖騎士鬆開手，站起來，拿起自己的盾牌，“真正的陰謀家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目的的，聰明人。”

—————————————————————————————————————

名詞解釋

儀式：在中世紀，騎士在受冊封前一晚要先沐浴更衣，換上白色緊身上衣和紅色長袍或紅斗篷，站立或者跪在自己的鎧甲和武器前完成守夜，沉思明天儀式中的每一個環節，並要虔誠的祈禱和懺悔

激光劍：一種類似中世紀騎士長劍的激光切割武器。劍身部分被用來固定和支撐接收器的高強度合金柱所代替；在原本該是劍鋒的地方豎直對稱分佈著兩處激光發射器和激光接收器，負責限制切割光束的長度並防止誤傷。

激光發射器由安裝在劍柄內的核融合電池供電，由於無需像激光步槍一樣爲保持遠距離殺傷力而不得不提高激光能量達到兆焦級，所以激光劍的電池可維持較長的使用時間，而且可輕易切割高強度合金。

激光劍全長1.2米，劍身長1米，切割光柱長度爲92釐米。激光劍也是聖騎士身份的象徵，並可用於近身格鬥和執行斬首

聚合體裝甲：一種類似於液體防彈服的新型抗衝擊材料，將其塗抹於動力裝甲表面可有效減少強烈日光對裝甲合金和關節處的暴曬損傷，並能減輕關節處馬達運作時的噪聲

西莫：一株具有智慧的孢子植物，被某位發明了曼塔特的瘋狂科學家注射過可以激發智力的藥物後，因爲裝傻又被席德教當成標本注射FEV病毒。後又被狂熱哈伯教徒盜走，並同一大堆標本一起被丟棄在破碎丘的某處麥田裡

盾牌：鋼鐵兄弟會的聖騎士們所使用的盾牌並非只是華而不實的裝飾品。這塊重達54公斤的盾牌由高強度合金、碳化硅陶瓷、石棉隔熱層所構成。不僅能防禦大口徑的穿甲燃燒彈和穿甲高爆彈，也可有效抗擊遠距離的激光武器和等離子武器攻擊

標誌：在中世紀，由於全副武裝的騎士很難辨認，因此，他們所持的盾牌正面往往要塗上各種顏色或繪上各種圖案，以表明身份。11世紀以後，隨著家族徽章的興起，騎士們的盾牌圖案越來越豐富，有獅子、鷹、鹿、十字架、對角線、花紋等，種類繁多，從而演化出後來的徽章學以及專門研究和管理徽章的機構。

鋼鐵兄弟會的盾牌標誌同理，因爲套在覈動力裝甲內的聖騎士們和騎士看起來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