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新的疤臉
當威廉姆斯要求他們從鐵絲網下爬過去,就像那些成年人一樣時,陸風的臉頓時一片慘白。
“快!動起來,你們這兩坨廢物,快他媽動起來!”教練在罵人方面可是從來不含糊的,你要敢不高興,連你祖宗十八代一起罵了。
咬咬牙,男孩抱著那支和他身體根本不成比例的m16a4艱難的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動物內臟間穿行,還要小心,別碰到身體上方已經燒紅的鐵絲網。
威廉姆斯看著女孩一聲不吭的迅速爬完了全程,拿起木箱上的30發實彈匣開始射擊;而男孩則幾乎是在拖著槍蠕動,那些稀稀拉拉的腸子和粘糊糊的動物體液掛在他身上,隨著他前進,不停地往下掉,一些還流進了他的領子里。
威廉姆斯感到一陣惡心,他已經好多年沒受過這么強烈的刺激了。民兵教練覺得自己對于這兩個孩子的要求似乎過于嚴苛了些,他們畢竟才是9歲的孩子而已。
短短一個多月,這兩個孩子便又長了一歲,并開始真真正正的迅速成長起來。
“救命啊——”打住思緒的威廉姆斯當機立斷,兩步并作三步沖到鐵絲網前,抬腳看準縫隙,把被鐵絲網卡住而不斷掙扎的男孩一腳踩回到爛泥坑里。
“我的脖子好痛啊,教練那個混蛋這么用力,想要我的命喔?!标戯L解開卡榫,把頭盔取下來隨手丟在一邊,稍后,蘇珊也脫了頭盔。男孩吃驚的盯著女孩的腦袋,發現那里正熱得冒煙。那得有多熱啊。
女孩頗為奇怪的瞪了眼男孩,開始脫戰術背心,野戰服,接下來是背心和短褲,在男孩的目瞪口呆中,轉過身背對他又脫下了內衣,赤身**坐在原地。
過了半天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陸風只能發出一聲感慨,男孩趕緊移開目光:“哇哦…蘇珊,你——”
女孩解開辮子,伸手理了理頭發,扭頭看著男孩:“你一點都不熱嗎?那好,你就穿著那身臟兮兮、臭烘烘的制服繼續涼快吧,我一會要去單獨沖個涼?!?
陸風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男孩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卻始終沒有勇氣像女孩一樣脫個精光。
陸風不自覺想避開那光滑、潔白到刺眼的背部和大腿,但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見鬼,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她主動這么做的!這是不是她對我有什么暗示?那些《貓爪》雜志上是怎么說來著?什么…暗示?……性暗示?對,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呃,問題是這個性又是指什么呢?兩個人互相用手亂摸嗎?
精蟲上腦的小屁孩悄悄伸手,用指尖小心的輕輕點了點女孩的背,對方沒理他。
于是小屁孩又換成指頭肚,蜻蜓點水似的蹭了蹭,對方還沒理他。
這回可算放下心來的男孩干脆把手掌整個搭在女孩肩頭,慢慢揉起來,那種奇妙的觸感讓他無法形容,索性閉上眼默默享受。
過了一小會兒,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不見了。陸風有些疑惑的睜開眼,又趕緊低頭,伸手擋著自己的臉,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女孩現在雙手掐腰,正對著男孩站在他面前!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卻一下就萎了的小癟三恨不能立刻拉開門飛奔出去,他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
“你玩夠了醫生游戲嗎?壞壞的、色色的兒科醫生?”蘇珊的聲音聽不出憤怒,倒像是稀松平常的抱怨,“我現在去沖涼,一會換你,陸風。你再多忍耐會吧?!?
女孩說完,穿著拖鞋“啪啪啪啪”走了。
把手拿下來的陸風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摸不著頭腦。蘇珊對他到底是什么態度呢?是有那么一丁點喜歡,是干脆的拒絕,還是無奈的默許?
早就被丘比特不耐煩的用機槍射成了蜂窩煤的多情小男孩,最后還是被這種他根本就無法理清頭緒的問題折磨的暈暈乎乎。
聽著嘩啦啦響起的水聲,男孩決定,還是讓時間來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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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聽著墨菲喋喋不休的傳達著沙爾瓦特的要求。
商隊首領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居然不打算收拾我們?”潛臺詞是,他早就做足了準備,等著和沙爾瓦特派來的浩浩蕩蕩的殺手大軍來場混戰,把這個破地方徹底拆了。
“以后這地方你說了算,喬伊,”狙擊手把手一攤,“我只是個傳話的。沙爾瓦特只要他的鹽,全部的。你可以考慮給自己留一些,他不會說什么的?!?
商隊首領不大相信的看了看變種人,后者沖他點了點頭。這是真的。
“啊哈,讓我吃驚的事總是一件件發生,而且每件都和你有關,”喬伊打量那些工人們剛剛完工不久的成績,那些水泥看上去還沒干透——見鬼,商隊首領可是自己出錢買的最好的軍用水泥,肯定又是哪個混蛋偷工減料了,“那么,墨菲。你覺得我該怎么好好報答你?”
狙擊手端起面前的啤酒:“敬我們新的,丹恩城城主。你知道我要什么,cheers?!?
喬伊的臉色猛的變了。他有些不大情愿的端起啤酒:“好吧,cheers。”商隊首領悶頭干半瓶,擱下酒瓶,刻意不去看變種人:“這個地方確實不大會歡迎他,而我又準備在這兒長住,你的提議很合理?!?
墨菲露出輕松的笑。商隊首領或許并不知道,這個回答已經決定了他一會是生還是死。既然他做出了讓人還算滿意的選擇,那就讓這個混蛋多享受些日子吧。
“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ncr那邊還有一屁股的事等著我,”狙擊手從位置上起來,故作輕松的沖商隊首領笑笑,“或許我還得分別到憲兵部和齊默爾將軍辦公室做客。不多待了,再會。”
墨菲干凈利落的拿起酒瓶喝干凈,還晃了晃那些殘留在瓶底的泡沫:“這冰鎮啤酒真不錯,我會懷念它的?!?
喬伊目送狙擊手離開,把目光轉移到了廉尼身上。
一直默不作聲看著兩人完成交易的變種人還是沒什么表情。或許,他們的臉根本就沒法作出什么人類能夠有效捕捉到的表情。
“你覺得我會后悔嗎,廉尼?”喬伊開口問道。
“你會覺得你賺了。”變種人也起身朝門口走去,又停下來補充一句,“一會你肯定會這么覺得?!?
商隊首領仰頭把啤酒喝干,一抬手把酒瓶丟在地上。啤酒瓶“啪”的一聲落地,又“骨碌碌”滾到沙發角落。喬伊有些驚訝,這酒瓶子居然這么結實,沒摔碎。
那么,自己現在擁有了什么?喬伊抬頭看著天花板,又看看身后的門,他現在有7個訓練有素、忠心耿耿的幫手,還有兩打可供他任意驅使、肆意享用的男女奴隸。
他還會壟斷這個地方的毒品交易,再加上奴隸貿易,憑借他良好的作風和冷血的規矩,會有越來越多的商隊愿意來到這個地區做交易。這個地區會逐漸繁榮起來的,很快。
要不了多久,喬伊就能依靠那些奴隸和本地人組建一支只聽命于他自己的軍隊,再加上精良的武裝和嚴格的訓練。
商隊首領明白早晚有一天他會和新里諾的那些大佬們開戰的。這是他們給他的機會,他自然不會睜眼讓機會溜走。
到那時候他會把新里諾變成人間地獄,他會打敗他們,看著他們跪地求饒、哀號不止,但他不會心軟,他會把那些可憐蟲連同他們的家人一個一個的——
突然間從窗外刮進了一陣微風。商隊首領感到有些冷,他猛的一顫,覺得不太對勁。
一陣劇痛從右側臉頰傳來。喬伊大叫一聲撲倒在地,狼狽的打了個滾,躲在木制的桌子下。
被超高溫激光碳化的肌肉迅速從臉頰上剝落,而最里層的傷口則被高溫烤糊封住,把大面積出血的可能降到了最低。除了炭火炙烤一般的劇痛感和輕微的滋滋聲,那是激光燒掉喬伊臉上肌肉時發出的聲音。那痛感和激光武器特有的聲音明明白白的告訴喬伊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槍。
商隊首領立刻明白了變種人的話。
“婊子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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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蹦瓢褍赡_架扳回去,他徹底喜歡上了這支激光手槍,它無聲、無息、無形、無后座,一個近乎完美的近距暗殺工具。除了遠距離威力衰減過快,這個最致命的毛病。
“你怎么跟沙爾瓦特交代?”一旁的變種人問道。墨菲就喜歡他這點,知道什么時候該發問,什么時候不該。
“沙爾瓦特會認為他死了,”狙擊手搖搖頭,“這地方沒人知道那個疤臉長什么樣。那個癟三是個膽小鬼,干著刀口舔血的奴隸買賣卻總害怕賞金獵人,所以極少露面。這下他如愿了,成了貨真價實的‘疤臉’?!?
“ncr會歡迎我嗎?”廉尼不抱任何希望,他只是想知道狙擊手的安排。
不會。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ncr公民,在真正了解了變種人之前,會愿意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綠色大瘤子在自己的國家里晃蕩來晃蕩去。
“我不知道,但我會盡力,”墨菲又給了變種人一個完全出乎他意料的答案,“或許我能說服齊默爾,把你也變成一個了不得的清潔工。專干臟活、黑活、濕活的那種。”
變種人想到了那些端著mp5sd3、躡手躡腳的在叢林里繞著越共兜圈子的三角洲隊員:“就像delta_force那樣?”
“那是電影,而且那些紳士們都很酷,”墨菲壓低帽檐,和照面的賞金獵人擦肩而過,“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而且非常殘酷。比如,無論男女老幼,我們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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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弗朗圣騎士帶隊埋伏在“禿鴉”地堡的附近。
按照漢尼拔將軍的指示,騎士們做足了準備。他們先花了幾個小時在荒地挖掘出各式各樣的掩體,把那些重機槍、自動榴彈發射器和迫擊炮按照預計的敵方可能沖擊方向布置好;
各班班長、組長則負責規劃好本班、組的射界和火力網,再通報給圣騎士,由他對照地圖進行修改,決定最終的安排情況。
據漢尼拔將軍稱,還有4個排的兵力也如同弗朗圣騎士所帶領的排一樣埋伏在其他幾個地堡附近。他們準備好了各種長槍短炮,還刻意用熱成像屏蔽材料小心的遮蓋自己,等待送上門來的英克雷部隊。
“長官,你說英克雷會不會也派一個排過來?”一旁的總部聯絡官有些擔心,他只是個通信兵,槍法臭得一塌糊涂,按平時來說根本沒人指望他會有多少戰斗力。但今天不同了,今天每個人都得為了自己的小命而戰,“那萬一打起來了,他們有直升機支援,我們就躲在完全固定的掩體里——”
“聯絡官,我需要先糾正你,”圣騎士活動活動手指,老待在掩體內可把他給憋壞了,正好逮著個機會把無名火撒到別人身上,
“第一,那不是直升機,那是傾轉旋翼機,那些脆弱的精密玩意在起飛時一旦受到干擾,就會重新落到地上,不停翻跟斗到粉身碎骨為止;第二,我們帶著2具‘毒刺’發射器,還有至少8枚備彈,對方不可能降低高度為地面單位提供火力支援、為‘海爾法’指示目標——除非那些駕駛員們不想活了,還不想讓自己運來的一個英克雷作戰班活著回去?!?
“那么武裝攻擊機呢?”不死心的聯絡官繼續問道。
圣騎士白了他一眼:“像我剛才所說的,除非他們居然還記得帶著又大又笨的激光指示器,否則,‘海爾法’根本不會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弗朗圣騎士猜對了,這也是正坐在一架“飛鳥”上的荷瑞根上尉所擔心的問題。
他們沒有攜帶體積龐大而脆弱的激光指示器,只攜帶了一些**aw作為彌補。agm-114導彈礙于附帶殺傷危險,而無法提供精確的近距壓制。
“副官,再把作戰計劃重復一遍,我們的部分?!?
“是,長官,”一旁的副官掏出地圖,幫上尉展開,
“這里是lz-3,在orp-3正西3000m,orp-3在target-3正西500m,rp-3在orp-3正北1500m;
我們先在lz-3降落——在對方便攜式防空導彈的理論射程外,此時下達wo命令。偵察班、代號recon將率先前往orp-3,再前往target-偵察過orp-3和target-3后前往rp-3核對mi情報,確認無誤后發出oo命令,之后將作為預備隊,在必要時提供近程地面火力支援,同時確保緊急撤離點安全;
之后,3個班同時前往orp-3,由2個班組成的抓捕隊、代號hunter在該地轉換為戰斗隊形,后直撲target-3,進行抓捕行動。期間,武裝攻擊機會提供必要的空對地火力支援;
同時另一個班負責留在orp-3作為警戒隊、代號guard,原地構筑防線,監視并隨時報告敵人動向,協助武裝攻擊機防止敵人反撲或者反沖擊。”
荷瑞根上尉看到那堆參謀所起的、毫無聲色的字母加數字組合的名字時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這個來自某個直到退役都相當平庸的副營長家的作戰參謀所制定的作戰計劃就和那些教科書一樣毫無生氣、規規矩矩,根本不顧是否真的切合實際。這讓身為連長的上尉感到很不舒服,他有些后悔,這或許本該由他來進行的。
“hunter完成抓捕,確認hostage到手后,將返回orp-3同guard匯合,在recon的火力壓制下迅速前往rp-3,并用紅色煙霧標記。把他們運出來大概會花費5-10分鐘,整個抓捕行動不會超過一小時,理論上敵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我們就會全身而退?!?
荷瑞根上尉開始發問:“recon遇到了敵人伏兵怎么辦?”
“那就全員撤往rp-3,在‘禿鷹’的掩護下離開?!庇质峭耆凑諛藴实臋C械式答案。
“那么recon呢?留在原地先拖住敵人,還是也趕往rp-3緊急撤離?”
參謀想了片刻,他猜不出上校為什么問他這些本來就有答案、他們也都知道的問題:“為了避免rp-3過早暴露,recon將用高爆榴彈和曳光彈指引兩架武裝攻擊機壓制敵人,為主力撤離爭取時間?!?
荷瑞根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所以我只能確保完完整整的帶30個孩子回家而不是40個?只因為某個家伙完全按照教科書式的死板做法,就這么輕易的把自己人的性命全都交給敵人?”
參謀一時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升騰而起,他有錯嗎?他規規矩矩按要求制定計劃,他根本沒錯!但礙于兩人的身份和官職,他還是客客氣氣的說道:“作戰肯定會有傷亡,這是無可避免的。長官,請問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荷瑞根驚訝那個平時一直自我感覺良好的參謀居然沒和他吵起來,“如果我有權利的話,我就取消這次去他媽的見鬼的抓捕行動。因為沒人能告訴我,拿自己的命和手下戰士的命來當籌碼,交給一個不靠譜的人去賭一把,又沒有隨時待命的預備隊和預先登記的炮兵單位支援,這到底有什么意義!”
“您可以質疑我,長官,”參謀終于忍不住了,毫不客氣的回敬上尉,“我愿意在此次行動后主動申請接受調查,您也可以直接上報‘鷹巢’軍事法庭,讓全軍所有的作戰參謀來看看,我的方案到底有沒有錯!”
“**的先從這次婊子養的見鬼行動中活下來吧!”上尉吼完這句,機艙內立刻安靜下來。
這兩人都氣呼呼的喘著氣,不再說話。
那名作戰參謀則不自覺的碰了碰腳邊的等離子步槍。
他不確定上尉說的是氣話,還是真動了殺心。如果是后者,那他或許就會在戰場上遭遇不幸。事后會有一次調查的,但除了上尉一口咬定這是誤傷外,什么懲罰都不會有?;蛟S會把某個無辜的士兵踢出第1空中突擊營第2輕步兵連,但也僅此而已。
作戰參謀緊緊的握著等離子步槍的護木,用戒備的眼神挨個掃視面前的那些士兵,從現在開始,他只能靠自己來保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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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lz:軍事術語,land_zone(降落區域)
orp:軍事術語,objective_rally_point(目標區集結地點)
rp:軍事術語,rally_point(集結地點)
wo:軍事術語,warning_order(任任務行動前整裝預告命令)
mi:軍事術語,military_intelligence(軍事情報部門)
oo:軍事術語,operation_order(作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