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晌午,粥,她捻著手帕擦了擦嘴角,“嗯,賓客都安排妥當了?”
蔣寒洲道,“那是自然。”
蔣夫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蔣寒洲道:“什么事這么一本正經的?”
蔣夫人也不繞彎子,說的極為緩慢,“二姨太與人茍且,你看怎么辦吧。”
話一說完,她余光輕輕掃過蔣寒洲的臉,細微的觀察他的反應變化。
蔣寒洲眉梢揚了揚,眉宇間的戾氣淡淡散開,“那不是媽你相中的么?”
蔣夫人被他冷冷噎了一句,嗔怪道:“禍是你闖下的,我不給你收拾爛攤子,誰給你收拾爛攤子,現在你倒怪起我了。”
蔣寒洲面色瞬間冷淡下來,玩世不恭的靠在椅背上,撥弄著腰間的槍械,態度不明的說,“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媽喜歡就好。”
“媽是怕你心疼,有些事,媽還是先給你敲敲警鐘。”蔣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于她的這番試探性話語,蔣寒洲一點反應也沒有,淡漠的低垂眉眼,絲毫未表現出一丁點的在乎之意,倒是臨走前,他忽然說,“那個女人身邊是不是有個丫鬟?”
蔣夫人沒料到他忽然問了這么一句話,“嗯。”
“不能動她,至于那個二姨太,媽看著拿主意就好。”蔣寒洲隨口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明華臺。
院子里楊天已經晃悠幾圈了,一遍又一遍在門外給他使眼色,催促他趕緊結束這無聊的談話。
蔣夫人緩緩皺起眉頭,難道寒兒對采靈……
這不可能。
蔣寒洲剛走,家丁就急急的走進了明華臺的院子,五兒一直守在門外,那家丁在五兒的耳邊低低說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