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愣了下,先摸了把自己的手臂,而后探頭向外看,紅綾躺在地上,手死死按著胸口,五官痛苦的扭曲著,春曉不明所以的盯著紅綾的胸口,心想:一沒真的射箭出去,二來她也沒中箭,可瞅著也不似假疼,怎么回事?
周圍看熱鬧的丫頭婆子也都奇怪,怎么姑娘動了動手臂,這人就像要死了一般。有個婆子忽地喊道:“哎呦,姨奶奶是有心悸的毛病吧?不得了,要命的呀。”
春曉嚇一跳,忙叫人去請郎中,又打發人去問小暮,平時紅綾是不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毛病,有沒有備用的藥償。
正亂著,善為拿了藥來,說:“就是方才那婆子的,她就有這毛病,這種藥該是都好用的。攖”
眼見紅綾臉色發紫,春曉只死馬當活馬醫,接過藥就要喂給紅綾,這時有只手從旁邊伸過來,從她手里把藥拿走,春曉扭頭,就見龔炎則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把藥放在鼻端聞了聞,伸手把紅綾的后腦微微抬起,將藥喂了下去。
春曉慢慢站起身,退到一邊。
龔炎則叫人不要動紅綾,也跟著站起來,沉沉的瞅了眼春曉,掃眼見她只穿著襪子跑出來,皺眉道:“回屋去。”
春曉抿了抿唇,沒動。
“愛站這你就站牢了。”龔炎則冷沉沉的道,轉過頭呵斥丫頭:“沒見你們主子沒穿鞋么?都是怎么侍候的,白養了你們。”說罷邁步進了屋,把春曉丟在外頭。
夕秋忙拎了鞋出來,春曉把鞋穿上,思華又把披風和手爐拿出來,都給春曉置辦上,而后一眾丫頭也在外頭陪著。
不一時馬郎中匆匆進來院子,一眼就見許多人簇擁著春曉立在窗子下,另有個女人躺在地上,明白病人是哪個,不停歇的過去,不等吩咐,伸手就給紅綾號脈。
他是慣常看這種常見病的,確診是心悸,聽說喂了藥,又從隨身帶的藥箱里取了一個瓷瓶出來,倒了一枚藥丸出來,叫丫頭兌溫水又給紅綾喂了一回。
沒多久,紅綾幽幽轉醒,發覺自己躺在地上,撲棱著就要起來,馬郎中連忙擺手,道:“使不得,慢慢起身,心悸這種病最怕急、慌、驚、怕,凡事慢慢來,保持心靜平和才有利養病。”
“誰?誰心悸?”紅綾奇怪的問,忽地想起方才的事,猛地捂胸口,隨即驚恐的白了臉,“我,我中箭了!救命!”
“……”
馬郎中不好看個內眷的胸,偏過頭去,旁的丫頭婆子紛紛探頭,小丫頭更是忍不住捂住樂。
龔炎則在春曉曾呆過的窗口往外看著,當即沉下臉來,冷聲道:“紅綾,你進來!”
紅綾就像被點了穴道一般不喊不叫不動了,她還不知道龔炎則在這,面上神色變幻,似不知道該用怎樣一種表情去見龔三爺。
福海是陪龔炎則一道進來的,之前在院門旁看了一回好戲,只三爺面無表情的,也不知心里偏向哪個,是可心的春曉呢?還是懷有子嗣的紅綾呢?福海拿不準,便客客氣氣的對紅綾道:“姨奶奶先進屋吧,有什么屋里說,外頭冷。”
---題外話---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