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也不含糊,直言道:“若你是個爭氣的,就把那家店面盤下來,打他家一個沒臉!”
春曉頭疼了,“只怕不能。”見舅媽漸漸臉色不好,春曉道:“一來,劉氏還沒進門,鬧起來也是她自己沒臉,叫街坊看笑話,三爺知道了必然臉上也不好看,既如此,我何必費力配合她?叫她一個人賣力的折騰的去。再來,什么進門磕頭敬茶的,沒這樣的規矩,她們再去家里鬧,舅舅、舅媽不用理會。”
“可他鬧起來,說的混帳話,哪里就講道理了?想不理會也不成啊。”舅媽哭喪著臉道攖。
春曉細細思量了一番,試探道:“舅媽想沒想過離開瀝鎮?”
“啊?”舅媽驚訝的回望著春曉,不知這外甥女是何意償。
“劉氏還沒進門就這樣折騰,并非善類,她是姨奶奶,我只是個沒名沒分的丫頭,在三爺眼皮子底下不能把我怎么樣,可你們在外頭,只怕不會好過。總不好常常因為一些閑言碎語或是小打小鬧的去與三爺告狀,三爺早晚不耐煩,咱們家也落不了好。不如避其鋒芒,遠遠離了去。”見舅媽急著要否定,春曉又道;“三爺在許多地方都是顯赫威風的,何必與劉家在一個地面做二虎相爭,舅媽不如回去與舅舅商量一番,到南邊去,指不定幾年光景便做上富家翁,另外南邊氣候四季如春,對大秋的病極有益處,大秋也到了說親的年紀,養好身子嫁個如意郎君,舅媽不高興?”
提到閨女,舅媽沒再急著擺手,囁喏著嘴角半晌才道:“那舅媽回去與你舅舅商量一下吧。”
“正該如此。”春曉點頭,伸手推桌上的瓜果糕點,“舅媽嘗嘗,據說和宮里的一個味兒。”
舅媽現在滿是心事,應聲捻起糕點嘗了,竟似嘗不出什么,站起身道:“我先家去了,等和你舅舅商量好了給你帶信兒。
春曉算了算日子,道:“不必,我月底要家去住兩日,到時咱們再細說。”月底是龔炎則納妾的日子,她想來想去覺著還是避出去的好,眼不見為凈其實就是裝聾作啞。
舅媽告辭家去,春曉叫丫頭給裝了不少吃食并一小箱籠的衣裳,許多是七丨八分舊的或是顏色老氣的,思華收拾出來規規整整,舅媽見都是極好的料子,也是滿意的,何況春曉還另外把水銀鏡子也給了她。
舅媽走后夕秋還念叨:“上回去不是送了不少料子,怎么舅太太還穿的灰蒙蒙的,也不想想人家要說姑娘不顧念娘家,自己穿金戴銀,卻叫舅媽穿的不如個梢有體面的媽媽。”
春曉悻悻的歪在炕上,道:“是我考慮不周,她哪里舍得動那些料子,必是要留給大秋成親的用。”
夕秋撇撇嘴,沒再說話,與思瑤張羅著擺飯,心里卻犯嘀咕:“也不知舅太太來與姑娘說的什么,竟是百般盛情留飯也不曾吃,急急的就去了。”
春曉并沒胃口吃東西,翻了個身,閉目養神,想的卻是龔炎文說的光怪陸離的事,還有舅媽來提到的劉氏,竟是沒進門三爺便上心幫扶她們家,說自己不難心,怎么可能?
---題外話---今天就這樣啦,明兒上午見~~!